沈忻竹见他不想说话,有些泄气,就算烟花研制成功,也得宣扬出去将名声彻底打响,不然赚三倍的利益,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有些心烦意烦拨弄手里的柴禾,火星子溢出。
谢辰熙清咳了两声道。
“太后的寿诞就在十日后,我可以安排你的烟花在最后的宴会里。”
“以我的名义。”
沈忻竹期期艾艾道。
“那你不会很麻烦吧,不会因为这个跟皇室起什么摩擦吧,不然我受牵连不说,你还会受影响。”
谢辰熙抬眼看她。
“不去算了。”
沈忻竹连忙抓住他的胳膊。
“去去去我当然去。”
谢辰熙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明天早上你把这个放出去,没多久就会有人来接我们。”
他拿出一节竹子,应该是信号弹。
沈忻竹心里暗自嘀咕果然他留了后手,接过竹子。
两人相安无事在洞穴里待了一夜。
清晨沈忻竹放出信号弹,谢辰熙被一队人迎着上了马车。
沈忻竹连忙道。
“殿下我的毒还没解。”
谢辰熙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星点笑意。
“本王压根没下毒。”
独留沈忻竹站原地,气得向他的身影扔石头。
*
连着一周沈忻竹都把自己关在工坊里,谁也不见,纪成鸣听说她居然将元旦节的烟花拱手让人,上门找了她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紧赶慢赶,七天,总算是把烟花研制了出来,夜晚,沈忻竹跑去了郊外,一箱的烟花在天空冉冉升起,七彩般的烟花,盛大又绚烂。
谭思缪似乎很高兴。
“你看我没骗你吧。”
沈忻竹点头,眼里的光亮比烟花还绚烂。
“后天就是太后的寿诞,虽然要的烟花并不多但我也得亲手做出来。”
“免得有心之人算计。”
谭思缪道。
“你不如趁这个机会算计一下那所谓的有心之人,脱离纪家。”
*
太后寿诞当天,夜色凉如水,此次宴会却在皇宫外的一家酒楼举办。
此次宴会设在顶楼,窗台外漂亮的夜景一览无余,热闹非凡。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与耳,两边就是宴席,室内富丽堂皇。
太后坐在高台之上,皇上落座在一旁
谢辰熙坐在席间,皇上神色微妙,朝向他玩笑道。
“向来这种场合,秦淮王是能推就推,怎么今日却来凑这个热闹。”
谢辰熙微笑回应。
“从前守孝十年余载,时限已过,这么重要的宴会,臣自然会来参加。”
太后笑得和蔼。
“秦淮王有这个心,就很难得了。”
太子走上台前,他叩首行礼。
“太后,孙子有一尊翡翠玉观音,作为寿礼,庆祝太后福寿延绵。”
说完两个人抬着一尊精雕细琢的观音,献在台前,细看竟然有道黄光照身。
太后显然和颜悦色了起来,讶异道
“这观音怕不是雷霆寺开过光,竟然有道金光护身。”
太子拱手。
“孙子特意请雷霆司的主持开光。”
接下来就是各种各式的献礼,有的是一副绣图,有的是人参雪莲。
气氛一下子其乐融融了起来,礼也快献完了。
不知是谁又将矛头对上了谢辰熙。
“不知秦淮王准备了什么份礼物,可让太后一观啊?”
谢辰熙一笑。
“我要献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东西,至此世上独一无二。”
“虽然昙花一现但太后一定喜欢。”
太子语气挑衅。
“秦淮王献上的东西那必然珍贵无比,不然又怎会到现在都不呈上来。”
谢辰熙挑眉。
“好东西当然要压轴出场,太子又何必心急。”
*
仓库。
沈忻竹将烟花细细检查了遍,这些烟花全部都没有假手于人。
纪成鸣语气有些不明。
“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卖烟花的。”
“我倒是没能想到你能攀上秦淮王这条高枝,居然能够在太后寿诞上举办烟花宴会。”
沈忻竹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毕竟你是什么人,现在就把我想成什么人。”
“纪成鸣,这次烟花都是我一手亲手制作,现下纪家生意全靠我,别蹬鼻子上脸,搁这冷嘲热讽。”
“你也不想想你逛窑子喝酒赌博的钱是从谁的身上拿出来的。”
纪成鸣语噎愤愤甩袖离去。
寿诞即将结束,所有人都在等谢辰熙的寿礼,有人认为压根没准备,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托词。
太后坐在窗边,叹气一声,底下的暗流涌动她岂能看不懂呢,只是年纪大了,不愿参与罢了。
突然一声巨响,夜幕绽出一大朵一大朵的烟花几乎要占据整个天空的烟花。
她的鬓角隐隐爬上白丝,她转头去看。
绚烂无比的烟花几乎要照亮夜空。
一声接一声的响亮,五彩缤纷,有的状若莲花,有的如水上飞鱼。
她站起身,探头去看,是一树又一树的药发木偶,酒楼底下的木偶旋转出现,个个栩栩如生。
璀璨的火花疯狂旋转,比从前看到的都要炫目。
全城都出门观看,被烟花震撼。
太后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这样盛大的烟花她从未看过。
旁边的人不禁看得入迷,璀璨的烟花夺人眼球,全是烟花砰砰炸开的声响。
没有一人说话。
待一切结束,宴上的许多人许久都未出声,谢辰熙嘴角微微勾起。
“这就是我为太后准备的寿礼。”
“从前先帝和家父是挚交,我便知晓太后从前最爱木偶戏,曾偷偷屡次出宫就为了这一出戏,若是让人演出,怕人说嘴,所以臣才斗胆放了这几树药发木偶。”
太后眼里闪着泪光像个小孩似捂住嘴,不顾脸面上的端庄连声道好。
“不曾想秦淮王竟然有这份心意,从前先帝知道哀家喜欢木偶戏,便也学了逗哀家高兴。”
“不曾想现在也还能看到木偶。”
“这场烟花实在当之无愧独一无二。”
“哀家记得秦淮王还没有封府,现在哀家便自作主张将临庭榭赐给你”
皇上回过神来脸色有些难看,太子不禁出声。
“这是否有些……”
太后打断他说话。
“秦淮王如今守完孝期,是该有个封地了,也不能老在谢家住着。”
谢辰熙拜下谢礼。
“谢太后,但也不是臣一人之攻,此次烟花全是一个姓沈的姑娘一手制成,望太后也能毫不偏颇。”
太后当即就来了兴趣,居然是一介女子制成的烟花,不禁有些钦佩。
“那沈姑娘现在可在场上。”
沈忻竹在幕后走了出来,跪下拜见。
“民妇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太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定睛一看。
“这不是侯爵府沈家的姑娘,沈忻竹吗?”
沈忻竹点头。
“回太后,民妇已经嫁进了纪家。”
太后眼一眯。
“这事哀家怎么不知道呢,沈府嫁女怎会如此悄无声息。”
“纪家不过一介商贾,你嫁他算是低就了些。”
沈忻竹只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妇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太后瞧她。
“你走近些哀家看看。”
“哀家还记得,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沈忻竹站起来走近了些。
太后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大大小小茧子。
“这些又是怎么来的。”
沈忻竹低眉顺眼道
“都是为了做烟花,纪家生意都是女人当家。”
太后心疼道。
“女人就算当家也得好好心疼自己,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来人赏黄金千两,送牌匾一副。”
“这下纪家无人敢欺你。”
沈忻竹跪拜。
“谢太后。”
太后连忙把人扶起来。
谢辰熙道。
“药发木偶也是沈姑娘一手制作,还是她要提出来在太后寿诞上放一出烟花。”
太后怜爱道。
“好孩子有心了。”
这时侍卫拎着一个男人却突然闯入宴会。
侍卫道。
“皇上太后此人在放烟花前鬼鬼祟祟,在他身上搜罗到一些过量的□□。”
“这些要是加入烟花里,怕是要将这栋酒楼都要炸毁。”
太子拍桌。
“是谁敢在皇家的宴会上敢这么闹事。”
皇帝沉沉道
“秦淮王,这是你做主办的烟花,如若找不出个所以然。”
“只怕是贼喊捉贼了。”
谢辰熙叩首。
“皇上,这抓人的就是臣的心腹,臣怎敢在烟花里做手脚。”
“只怕是有人眼红,另做手脚。”
皇上道。
“这宴会上也不知秦淮王会办烟花。”
“现在派人去查,这人带下去严刑拷打。”
宴会散去,这人带去了大理寺。
他也只不过是想混口饭吃的小人物,面对各种严刑的架势当即就吓尿了裤子。
全盘托出,是纪成鸣派出来的人。
纪成鸣被捕,纪家上下人心惶惶。
沈忻竹去找谢辰熙。
她坐在大厅,直接问道。
“安排□□的人是你吗?”
谢辰熙轻笑。
“你说的不对,是纪家鸣自己咬饵的,我也只不过在背后指点了一下,谁知道他这么容易上钩。”
沈忻竹抿了一口茶,平静如水,她只是问
“为什么要那么做?”
虽然本来她也打算这事过后把人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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