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死寂了一会。
二皇子的幕僚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一开始因为谢吾德的威势跪下来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安静地看着谢吾德,又把目光移开。他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巴死死地闭着,好像被人焊死了一样。
这是一种无形的抗拒。
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谢吾德并不打算理解。
他等了一会,用力地咳了一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后随手从边上扯过来一个人,手起刀落砍掉了他的头。
谢吾德的动作实在太麻利了,左手拿弓右手拿剑,整个动作不过十来秒的功夫,就看到一颗人头咕噜咕噜地从台阶上滚下来,每次下落时还因为弹性弹跳两下。
“殿下……殿下……”有人颤声道。
“我觉得你们好像不是很服气的样子,他是离我最近的不愿臣服的人的人。”谢吾德用干净的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把自己的脸擦得有点变形,他长了一张好脸,用手背擦着自己的脸的时候看上去还有点可爱,“我不是口才特别好的人,也没有融入你们的规则的意思,你看我的两个‘哥哥’,最后还不是被我一箭射杀了吗?我不打算做一个严谨的人,清除我不想要的样本数据,在统计学上得出一个偏向我的结果就行。”
二皇子的幕僚实在忍不住站了出来:“殿下,这样做您如何服众?”
谢吾德又看了他一眼。
胆很肥嘛。
他就喜欢看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和他顶嘴,看着真的有趣。
“不服的都杀了,这事就传不出去了。”谢吾德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人。
开玩笑,传出去他也不在乎。
谢吾德这次没有放大自己的声音,就是想要看看这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现在的情况让他无法继续沉默下去了。
他们大多之前只是被谢吾德的凶残震慑,也有一部分是不想轻易屈从这个疯子。
可现在颇有“再不开口那就把站着的全杀了”的架势,这种时候是他们不想开口就能不开口的吗?
不用等谢吾德再杀几个人,那群士兵也会把他们推出来。
绝大多数时候,上位者享尽荣华富贵,但在危险时刻,他们平时看不上眼的人就会把他们推出来,谁让他们总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与其等着谢吾德杀出来,不如他们先开口。
二皇子的幕僚对谢吾德说道:“殿下请不要忘了,陛下还活着呢。”
虽然他不是谢吾德的幕僚,但此刻不开口也不行。
皇帝还活着呢,大皇子、二皇子充其量也只是争一下太子之位,但谢吾德怎么开口就要所有人臣服?
臣服的话是能够随便说的吗?
他这是问都不问就把自己直接当皇帝了?
也就是现在形势比人强。
在谢吾德诡异的手段连杀二王时,绝大多数人的抵抗意识就已经被削减得差不多了,不然他们现在肯定要跳起来狠狠唾骂一句:“这天下岂有如此不忠不孝之人!”
大家都知道皇子们没憋什么好屁,知道谢吾德是个疯的,但是他看上去连装都不想装了。
有人看着谢吾德,神情恍惚地想,这一切除了“天命相助”之外,不也有“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般解释吗?
能够被大皇子、二皇子带来的绝大多数都是死忠。
被谢吾德震慑住的不过四分之一,剩下绝大部分还在摇摆不定,一边恐惧,一边觉得自己不能对不起大皇子二皇子给他们的饷银。
月薪三千,没必要拼命。
但是他们这群一个搞不好就会被打成谋逆之人的月薪对标现代那也得是两万起步,事成,那更是大把的赏赐。
还有一部分更是被极力拉拢。
过去燕太子丹收买荆轲刺杀秦王那也是香车宝马无所不赠,就连荆轲夸赞鼓琴的美女,燕丹也能把美女的手砍下来送给荆轲。
有一部分人就是被大皇子、二皇子如此礼遇的。
在谢吾德和二皇子的幕僚对话的时候,就有人拔剑搭弓。
谢吾德再次拔出剑。
昂贵的铠甲在他的剑下如同竹子一般脆,大皇子准备的火枪兵也没派得上用场,在这装填费劲、没有膛线、培训不到位的时代,谢吾德只要能反应得过来,就一定能杀了对方。
想要杀了他得狙击起步。
谁也没搞清事情是怎么结束的,似乎仅仅是短短的一瞬,这些试图攻击谢吾德的人就倒在了地上。
谢吾德把自己的剑一甩,鲜血顺着剑刃甩出斑驳血痕,他收剑:“好了,剩下的你们都是臣服我的吧?”
有人本来还在纠结,结果看着这一幕,血瞬间就冷了。
如果能杀死谢吾德,他们还愿意为自己的主君拼一把,但是拼了命也拦不住对方,那他们的牺牲岂不就是毫无意义。
于是他们也跪了下去。
自古兵强马壮者为天子,谢吾德没兵,也没马,但是兵马的作用是把所有异己者打爆,在这点上,谢吾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
谢吾德推开了宫殿的大门。他又把之前自己没吃完的那包薯片拿出来吃了。
在这空旷寂静的宫殿里,只有他咔嚓咔嚓吃东西的声音非常响亮。
领路的太监试图用眼神让谢吾德感到尴尬,让他不要在逼宫这样的严肃场合继续吃东西了。
谢吾德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看作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把这个时代的规矩看作是自己的规矩。
对于他来说,走路就是可以吃零食的,至于别人怎么看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谢吾德是故意挑得会吃得咔咔响的零食的。
别人不让他干什么他就非要干什么。
他特别享受别人想打死他但是又不敢打他的样子。
如果要他本体评价,这群人就该不搭理他,谢吾德又不是特别爱吃薯片,多吃两口他就觉得没意思了。
太监也只能用小动作劝一下谢吾德,但是没有人敢于向他提出任何意见,他甚至都不敢正面看他一眼。
在场的人都见到他刚刚一箭杀死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场景,又在几息时间镇压了混乱。
锦京的兵力已经对付不了这位了,除非征发大军攻打皇宫。
但是皇帝就算是病的要死都得垂死病中惊坐起,就连已经死掉的大皇子、二皇子都得爬起来阻止这疯狂的想法。
荣朝从建国开始就是重文抑武,打压世家割据的可能,一旦把军队调到京城里,那谁能保证他们还会老老实实地退出去?
在这种**裸的血腥和暴力面前,谢吾德就是最大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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