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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邻居

我们沿着沙滩边缘的小径往前走,细软的白沙被海风卷着,轻轻拍在脚踝上,带着海水的凉意。

没走多远,视线里突然闯入三个人影,最边上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约莫二十岁上下,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眉眼干净,透着股斯文的书卷气,他身边蹲着个女孩,容貌和他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年纪稍小些,扎着高马尾,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专注地盯着沙滩,透着股疏离感,最中间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圆脸蛋,穿着亮色的卫衣,正撅着屁股趴在沙滩上,小手在沙里挖着什么,动作格外专注。

陆星儿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压低声音嘀咕:“这地方这么偏,居然还有人来旅游?”

推着轮椅走在前面的马叔听见了,连忙回头接话:“旅游的倒真没有,不过偶尔会有美院的学生跟着老师来写生。咱这岛只有周二和周六有公家的船来给护林站送补给,有些人就趁这个机会上岛转转,看看海。”他话音刚落,旁边的马婶就笑着补充:“不过这三位可不是游客,是我们的邻居呢!”

“邻居?”霍御挑了挑眉,原本靠在轮椅上的身体微微坐直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显然,他也没想到这偏僻的孤岛上,还有除了别墅佣人之外的住户。

我们脚步放轻,慢慢朝那三人走近。马叔和马婶显然是熟络的,隔着几步远就扬声打招呼:“小秀,又带弟弟妹妹来沙滩啦?这么冷的天,可别让小的光着脚玩儿,小心着凉!”

那个叫小秀的男孩抬起头,看见我们,脸颊微微泛红,露出个腼腆的笑,轻轻“嗯”了一声,没多说话,又低头继续帮小男孩整理挖沙的工具,动作温柔,透着股沉稳劲儿。他身边的女孩却只是冷冷地抬眼瞥了我们一下,睫毛又密又长,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嘴角没什么弧度,连个最基本的微笑都没有,仿佛我们只是路过的陌生人。

倒是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最热情,一听见声音就猛地抬起头,看见我们一行人,眼睛瞬间亮了,高高举起沾着细沙的小手朝我们挥舞,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奶音:“你们好啊!你们是来岛上玩的吗?”他动作大大咧咧的,卫衣的下摆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一截肉乎乎的小肚皮,圆滚滚的样子看得人忍不住想笑。

陆星儿见状,母性泛滥似的连忙笑着回应:“小朋友你好呀!风这么大,快把衣服拉好,小心吹感冒啦!”

小男孩立刻挺起小胸脯,拍着胸口大声回答:“我才不怕呢!我身体可好着呢,冬天都能在院子里跑圈!”他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活像只精力旺盛的快乐小熊,连一向冷淡的霍御,嘴角都不自觉地弯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也柔和了些。

小男孩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刚张开嘴,旁边的女孩就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卫衣帽子,力道不算轻,还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里的厉色来得又快又急,像瞬间亮起的冷光,让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我们几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脚步也下意识地加快了几分,不想再打扰这奇怪的氛围。

走远了些后,霍御才靠回轮椅上,微微蹙起眉头,低声问马婶:“马婶,你刚说他们是邻居?我怎么没印象?”

马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压低声音回道:“少爷您贵人多忘事,肯定不记得了!就是以前常被人提起的那个寡妇一家。”

“寡妇一家?”霍御怔了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里多了几分惊讶:“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印象了!是不是那家以前传过闹鬼的?他们居然还没搬走?”

“闹鬼?!”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瞬间泛起一阵凉意,脚步都顿了顿,妈的,这偏僻的孤岛,再加上闹鬼的传闻,总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陆星儿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声音都有些发颤:“闹鬼?我以前来岛上的时候,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事?”

霍御见她吓着了,连忙放软语气安慰:“别怕,姐,都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还是城哥说看到他家窗口有个披黑纱的人影,其实都是瞎编的,逗乐子呢!”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却听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听都透着股诡异。

推着轮椅的马叔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笑着打圆场,化解尴尬:“都是误会,少爷您就别吓星儿小姐了。他们一家搬来有些年头了,平时安安静静的,不怎么出门。前年孩子母亲生病去世了,现在家里就这三个孩子。老大叫郑秀,现在是岛上的护林员,还兼着卫生院的医生,人踏实得很;老二就是刚才那个姑娘,叫郑雅,在吴江大学读医学系,放假才回来;最小的那个叫郑乐,因为心脏有点问题,一直在家自学,听说等再长几岁做了手术,就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出去上学了。”

“岛上居然还有卫生院?”陆星儿显然被这个消息惊到了,眼睛都睁大了些,在她印象里,这孤岛偏僻得连便利店都没有,怎么会有卫生院。

“有的有的,”马叔点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这几年人来岛上的不少,但是没医疗条件,上面就在护林站设立一个医疗点,就是简单的一些伤寒药物,这片林子是市里消防重点监控的区域,怕着火,以前有个老护林员老张,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去年就回老家了。现在很少有年轻人愿意来做这份苦差事,又累又偏僻,郑秀是看岛上没人管,主动来帮忙的,名义上是协助,但实际上护林巡山跟卫生院值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盯着,是个能扛事的孩子。”

陆星儿叹息感慨道:“我可太久没来了,我竟然不知道这儿还有邻居。”

“星儿小姐,那时候你还是念书的学生呢。这都多少年了。”

陆星儿甜甜一笑道:“可不就是,我现在都是学生她妈了。”

马婶继续发挥拍马屁精神“我们还没见过佳宇小姐呢,听阿倾说过跟你一样标志漂亮。”

陆星儿挥挥手道:“算了吧,像他爸,胖墩墩的,长得老实。”

我跟在她们身后,听着这几句家常话,心里刚放松了些,不知怎的,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忍不住停下脚步,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沙滩那头,那个叫郑雅的女孩已经站直了身体,正朝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

距离有些远,海风又吹得她的马尾辫轻轻晃动,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在空旷的沙滩上显得格外单薄。可不知为何,那道目光却像带着重量似的,让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极为不安的感觉,后背甚至隐隐泛起凉意。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既没有像弟弟那样热情挥手,也没有像哥哥那样腼腆低头,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们,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风卷着细沙在她脚边打转,海浪声在耳边起伏,可我却觉得,那道看不见表情的凝视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我莫名的心慌,连脚步都有些迈不开了。

“袁园,怎么了?”陆星儿注意到我停下,回头疑惑地看着我,“怎么突然不走了?”

我连忙收回目光,勉强笑了笑,掩饰住心里的不安:“没什么。”说着,我快步跟上她们的脚步,可心里那股被注视的不适感,却久久没有散去。

沿着沙滩小径走了约莫十分钟,霍家别墅的轮廓便从树林间露了出来。

不同于岛上其他别墅的清冷,这座宅子虽也带着岁月的痕迹,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生活气息,米白色的外墙爬着淡绿的常春藤,藤蔓绕着窗棂蜿蜒,开出细碎的白色小花,红色的瓦片被海风晒得泛出暖棕,屋顶的太阳能板和老式烟囱并排而立。

推开那扇雕花铁艺大门时,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在跟我们打招呼。

走进庭院,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打理得极好的花园,左侧种着几株三角梅,紫红色的花瓣开得热烈,右侧则是一片青草地,中间铺着鹅卵石小径,通向别墅主楼。小径旁摆着几张藤编桌椅,桌上还放着个没收拾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野菊,显然时常有人使用。

马叔推着霍御率先走进主楼,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一股混合着木质香气和淡淡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海风凉意。别墅的客厅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挑高的屋顶挂着一盏复古水晶吊灯,水晶坠子虽有些氧化,却依旧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地面铺着深色实木地板,被打磨得光滑锃亮,能隐约映出人影,边角处虽有细微的磨损但是能看得出当年的富贵和风光。

客厅左侧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挂着米白色的亚麻窗帘,窗帘被挽到两侧,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浅灰色的布艺沙发上,让整个空间都暖融融的。沙发前摆着一张椭圆形实木茶几,茶几上放着几本书和几个陶瓷茶杯。

右侧靠墙的位置,立着一个顶天立地的书柜,深棕色的木质柜门上刻着简单的花纹,里面摆满了书籍,从经典名著到现代小说,甚至还有几本泛黄的旧相册,最下层还放着几个毛绒玩具,估计是霍御或者霍倾小时候留下的。

书柜旁的边几上,摆着一台老式留声机,黑色的喇叭口泛着金属光泽,旁边还放着几张黑胶唱片,透着股复古的雅致。

“这客厅还是老样子,”陆星儿走进来,眼睛亮了亮,伸手摸了摸沙发扶手,无限感慨道:“我以前和阿倾总在这沙发上蹦,阿城还总说我们会把沙发跳坏。”她说着,指了指沙发角落的一个小补丁,“你看,这还是我当年蹦破的,后来马婶找师傅补的,居然还在。”

马婶笑着接过话:“这沙发质量好,补补还能用。小姐和少爷们小时候的东西,只要没坏,我们都没扔,就想着你们回来能看着眼熟。”

顺着客厅往里走,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挂着霍家的老照片,霍御小时候和陆禹城的合照,有霍倾穿着学士服的照片,还有几张马叔马婶年轻时在庭院里劳作的合影,照片的相框虽有些陈旧,却被擦拭得一尘不染。走廊尽头是餐厅,一张长方形实木餐桌能容纳八个人,桌上摆着一套青花瓷餐具,旁边的餐边柜上放着几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杂粮和干货,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楼上是卧室,您和袁小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马婶领着我们往楼梯走,楼梯扶手是实木的,被常年摩挲得光滑温润,“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窗户都朝海,早上起来能看到日出。”

我跟着走上楼梯,看着这栋虽有些老旧却处处透着暖意的别墅,心里的不安竟悄悄消散了些。

这里没有奢华的装修,却有着精心打理的细节,没有冰冷的距离感,却有着让人放松的生活气息,就像一个被时光温柔对待的港湾,静静守在这座孤岛上,等着主人归来。

我拎着行李箱走进分配好的房间,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视线就被屋里的光景勾住。

房间不算大,格局却规整得让人安心,浅米色的墙纸贴着墙,没有花哨的图案,搭配着原木色的衣柜和书桌,桌角被磨得圆润光滑,透着经年使用的温润,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满是清爽的生活暖意。

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那扇几乎占了整面墙的落地窗,白色的纱帘被细细挽在两侧,用同色系的丝带系着,阳光透过玻璃涌进来,在浅灰色的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星星。我下意识地走近窗边,目光瞬间被窗外的景致攥住:近处是连绵起伏的葱郁森林,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枝叶在海风里轻轻晃动,翻涌的绿意像一片会呼吸的绿色海浪;远处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湛蓝的海面被阳光镀上一层金箔,波光粼粼的碎光像无数颗跳跃的碎钻,随着海浪的起伏不停闪烁,偶尔有海鸥展开翅膀掠过,羽翼划破海面的光影,美得让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我正沉浸在这海天一色的宁静里,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沉闷的震动声打破了屋里的静谧。

我飞快地掏出手机,屏幕上“陆禹城”三个字跳出来的瞬间,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微弱的期待,指尖划过屏幕按下接听键。

“在岛上住得还习惯吗?”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淡淡的电流杂音,像蒙了一层纱,“这次没能陪你一起过来,等下次我们单独出去玩,我一定好好陪你,补偿这次的遗憾。”

这话听着温柔,却像泡在温水里的棉花,软乎乎的没有分量,又是“下次”,又是“一定”,翻来覆去都是些不会兑现的空头承诺。

我心里那点期待瞬间凉了半截,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嘴,嘴角却还是强迫自己扬起弧度,装作雀跃的样子:“好啊!一言为定哦,你可不能反悔!”

挂了电话,我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机身碰到柔软的床单,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我木讷地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的纹路,目光又飘回窗外,无意间扫过对面,那里竟也立着一幢和霍家别墅风格相似的房子,红顶白墙,只是外墙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几乎要将白色墙面遮住,透着股久无人气的冷清。

这难道是刚刚见过的郑家?

我心里正犯嘀咕,忽然看见对面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动了一下,厚重的深色窗帘晃了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轻轻撞了一下。

好奇心像藤蔓似的缠上来,驱使着我凑到窗边,手指扒着窗框,眯起眼睛使劲往前看,下一秒,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那扇窗户前,赫然立着一个披着黑纱的黑影!黑纱很长,从头顶一直垂到脚踝,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只能勉强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却连男女都分不清,更别说五官。

那个黑纱的影子轻轻晃动着,显得机械又笨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只是一道嵌在窗户上的黑影,却又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我就在惊异的时候,那个影子缓缓上升起来!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我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毯上,坚硬的触感让我勉强稳住身形,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闹鬼?没错,霍御说过的郑家有黑纱的人?闹鬼?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连指尖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

我不敢再细想,慌忙伸手抓住窗帘绳,用力一拉,米白色的纱帘和厚重的遮光帘一起落下,将窗外的景象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可即便如此,后背还是阵阵发凉,那抹站在窗边的黑纱影子,像一个冰冷的烙印,死死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房间霎时暗了下来,仅有的一缕微光从帘隙勉强透入,空气中仿佛漂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

我下意识抱紧双臂,却仍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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