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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敌

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我缩在冰冷的铁椅上,听着杨占东用那种审视罪犯的语调陈述案情,后脊背沁出一层冷汗。

“陆立修下班开车上了四环,顺手摸出常年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玻璃水杯。”他顿了顿,指尖在笔录本上敲出轻响,“喝两口就觉出不对,说是跟掺了胆汁似的又苦又麻。”

我攥紧的掌心渗着汗,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陆老师他怎么样了?”

“送医及时,洗胃之后脱离危险了。”杨占东挑眉看我,眼神里的怀疑像针似的扎过来,“有意思的是,他晕过去之前还撑着打了报警电话,特意提了那杯子从早到晚都放在办公室。”

“全校教职工排查了个遍,就你跟他同处一个办公室。”他身体前倾,胡茬里藏着冷笑,“新人报道第一天就闹出这种事,你说巧不巧?”

我正要辩解,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周月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逆光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我发白的脸,眉头瞬间蹙起。他没先跟警察打招呼,反倒径直走到我面前半蹲下来。

“袁小姐不要害怕。”他声音放得极柔,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我刚去医院问过,陆老师没事,就是还在留观。”

我盯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突然鼻子一酸,眼泪真的涌了上来。

周月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动作自然地替我擦去泪痕,指腹擦过脸颊时特意顿了顿,像是在无声安慰。

“杨sir。”他转向沙发上的男人时,语气瞬间冷硬下来,“我是袁园女士的律师周月,我想问一下你,她第一天上班个陆老师接触不过几个小时哪来的动机投毒?”

杨占东嗤笑一声:“动机这东西,谁说得准?”

“我说得准。”周月从公文包里抽出文件,一份份排在桌上,“这是她的入职档案,我当事人家境清白,幸福美满,哪有动机去杀人,而且你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竟然把我当事人列为嫌疑犯,实属不妥“请问在被害人的投毒的水杯可发现我当事人的指纹?”

杨占东哑了口。

一向温润的周月继续咄咄逼人好不退步道:“那你可有确凿证据?比如监控视频片段?目击者?”

他每说一句,杨占东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我看着周月挺直的脊背,悬着的心稳稳落地。

杨占东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狠狠把笔摔在桌上:“先放人!”

走出警局时夕阳正沉,周月替我拉开车门,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腕。

车里我们彼此沉默,我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那个杨占东简直像个野兽恨不得生撕活剥定我罪,就在恍惚的时候,周月拧开矿泉水递给我,瓶身上还留着他的体温,他镜片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没说话,只是把空调风向调向了出风口。 “谢谢你周月。”我感激的看向他,这句话实实在在的感恩感谢毫无任何演戏成分。本来我以为我理直气壮,清清白白,可是到了警察局,看着那明晃晃的灯,我心惊肉跳,杨占东咄咄逼人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真是太可怕了。

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我握着水杯的手轻轻发抖。

“我刚刚跟少爷通过电话了,他说直接送你去霍家别墅。”

“什么?”我大惊失色“直接去霍家?”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运动装。

不行,输人不输阵!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有点狗腿道:“周月,你可以不可以先送我回家,我想洗洗澡再换件衣服。”

周月看了眼腕表,最终还是点了头。

车子刚停在公寓楼下,我就像脱缰的野马冲上楼。半小时后,当我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走出电梯时,连周月都愣了愣神。

香槟色丝绒长裙勾勒出玲珑曲线,领口是精致的法式方领,露出优美的天鹅颈,裙摆垂坠感十足,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泛着柔和的光泽,那是迪奥高级定制系列的新款,低调中透着奢华。脖子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光泽莹润,是陆禹城送给我的,中间点缀着一颗小巧的钻石,更添精致。手腕上是一款简约而优雅的梵克雅宝四叶草手链,翠绿的宝石在夕阳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耳朵上是配套的珍珠耳钉,小巧玲珑。

我精心化了淡妆,底妆轻薄服帖,透着自然的光泽,眉毛修得纤细柔和,眼尾用浅棕色眼影轻轻晕染,显得眼眸愈发灵动有神,唇上涂着豆沙色的口红,温柔又大气。刚做的法式美甲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修剪得整齐圆润。头发被打理成慵懒的低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温婉。

坐进车里时,我嫣然一笑,练就无数次的甜美笑容绽放在唇边,低低的问:“周月,我穿的漂亮吗?”

周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明显顿了顿。他透过后视镜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平时那种温和的审视,而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怔忡,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低声说:“袁小姐今天很漂亮,哦,不,你一直很漂亮。”

我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浅笑,心里了然。

掏出手机,赶忙和黑乌木联系。“我从警察局出来了,周月去了解围,我很害怕。”

黑乌木:你这个工作可真是一波三折。

我叹口气:我也觉得最近的运势波动太大,但是没想到学校里竟然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

黑乌木:你现在在干嘛?

我:我要去霍家大宅与我的情敌见面。

黑乌木:祝你好运。

我靠在椅背上,轻轻抚摸着颈间的珍珠项链,眼角余光瞥见他偶尔瞟过来的目光,像被什么烫到似的,飞快又转了回去。

看来,霍倾,陆禹城,还有眼前这位看似温润的周月,哪个不是看重皮囊?黑乌木呢?他会喜欢我的这幅皮囊吗?我突然陷入了沉思,咬住了樱唇自拍一张发给了他,可是他没有回复我。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向上,窗外的绿植愈发浓密,连片的香樟与银杏在风中舒展枝叶。转过最后一道弯时,霍家别墅璀璨的灯火突然撞入眼帘,仿佛从山林深处凭空生长而出,却又带着人工雕琢的极致奢华。

整栋建筑是浅米色的大理石外墙,在夕阳下最后的余晖中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屋顶覆盖着暗灰色的西班牙瓦,斜坡角度恰到好处。别墅依山而建,半嵌入青翠的山体,底层甚至有几扇落地窗直接对着裸露的岩壁,岩壁上爬满了常春藤,绿得发亮的叶片与冰冷的石材相映,倒生出几分野趣与贵气。

驶入雕花铁艺大门时,车轮碾过鹅卵石铺就的车道,发出细碎的声响。

车道两侧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草坪中央散落着几尊青铜雕塑,线条流畅,精美动人。

说不紧张是假的,我没见过霍倾,但是她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好多人都在我面前夸赞她的美,她的智慧,她的不凡,她的尊贵,听得我耳朵都要冒脓水了。

推开雕花木门,客厅铺着整块缅甸柚木地板,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混着院子里栀子花的甜香,我刻意挺了挺脊背,脸上挂着几乎快成为职业的笑容,香槟色丝绒裙摆随着动作扫过光洁的地面,颈间南洋珍珠折射的光与水晶吊灯的璀璨撞在一起,像要把这满室目光都吸引在身上。

可当视线落在沙发中央的人身上时,我攥着包带的手指猛地收紧,呼吸都漏了半拍。

霍倾正歪在藤编靠垫上翻书,身上是件月白色棉麻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腕。下半身是条浅卡其色棉麻长裤,裤脚微微堆在赤着的脚踝边,脚趾蜷在柔软的羊绒地毯里,透着股浑然不觉的慵懒。没有口红勾勒的唇瓣是自然的粉嫩,未施粉黛的脸颊是一片洁净的瓷白,连眉峰都带着天然的柔和弧度。她抬头看来时,睫毛像蝶翼般扇了扇,眼里盛着山间的清风,开口时声音温温柔柔:“是袁园来了?”那语气自然得像在招呼家里人,我却突然觉得浑身的珠宝都在发烫。精心打理的发髻、反复补涂的豆沙色口红、裙撑撑起的完美弧度,在她面前都成了笑话——就像用金箔包裹的石头,再华丽也掩不住内里的粗陋。

“霍小姐,你好。”我努力维持着笑容,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却发不出底气。

沈佳宇冲了出来,哇哇大叫的抱住了我大声道:“阿倾姐姐,怎么样,我的袁园姐姐是不是超级大美人?”她拉着我的手跟我贴贴,眼睛是狗狗眼一般放射出爱心,她痴迷道:“袁园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们班那些男生都疯了,都夸你太美了。”

我高兴不起来,甚至内心一片苦涩,我盛装出席来见我的情敌,她竟然只是轻松平常的打扮,透着一股自信,而我在她面前完全被碾压得毫无招手能力。

斜倚在单人沙发上的霍御突然嗤笑出声。他穿着同色系的棉麻家居服,眉眼间却带着霍倾没有的锋锐,目光像手术刀似的刮过我颈间的珍珠项链,“打扮得跟圣诞树似的?”

我的脸腾地烧起来,手指下意识扯了扯裙摆开衩处。霍倾轻轻肘了霍御一下,柔声对我道:“别听他胡说,我很喜欢你的裙子,坐吧,想喝点什么?”

我嗫嚅道:“白开水就可以。”

她起身时动作轻缓,棉麻布料随着动作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匀称的曲线,比我束在紧身胸衣里的线条好看百倍。我看着她走向吧台的背影,浅灰色棉麻拖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突然发现自己十厘米的高跟鞋像踩着刑具,每一步都在提醒我有多刻意。

“换掉鞋子吧,你没觉得你的小腿肌肉越来越粗了?”霍御抱着肩膀打趣着说。

我满脸通红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棉麻拖鞋。

“霍御!”霍倾端着水杯回来,把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掌心的温度透过玻璃传来,“别这样说话。”她转向我时眼里带着歉意,“他嘴巴就是这么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接过水杯的手在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袁园姐姐!”沈佳宇对我简直是爱不释手,整个人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结果我手一抖,水都洒在裙子上了。

“啊,对不起!”沈佳宇胖乎乎的小脸写满了道歉。

我摇摇头。这一刻我终于承认,我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里,就把我用珠宝和华服堆砌的体面,碾成了地上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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