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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粮仓

经此插曲,高易之战战兢兢,一声不敢吭,唯怕谢观澜张口就要跟他提那逆天改命之事。

幸好,谢观澜没再说话。

为避行人,护卫将马车牵到街角少人处,方苟也被草绳团团捆住上身以布团塞嘴,押到墙角旮旯看禁。

随行护卫本有六个,两个随谢观澜二人进食肆护守,剩余四个留守马车。谢观澜二人甫一进去,这留守的护卫便面面相觑暗语几句,随即一个护卫匆匆离去。

方苟看着那护卫离去的方向,微皱眉头,又见那边的小巷口有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出来对他挤眉弄眼。

方苟对那人点了点头。

渝州州府,一护卫疾奔进门,通报求见刺史。马向松正在内堂与数人论事,闻言便让护卫进来。

护卫凑到马向松耳边低语,马向松随即紧皱眉头。

“今日便要去看渝水江堤?”

在场众人登时色变。

“使君,莫不是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

马向松挥退护卫,冷笑一声,泰然自若道:“他们已在仓簿上签字画押,这生死簿一定,哪有回头路可走。就让他们看吧,看完自然乖乖识相。”

食肆中,两人吃完后正要离桌,谢观澜站起来,高易之无意瞥见谢观澜空无一物的腰间,顿生怪异之感。

脑子浆糊似的,走了两步,突然醒觉,高易之惊道:“谢御史,你的传符呢?!”

巡按使出巡地方持传符以辨官身与行职权,归朝需上还传符,这巡按还没完就丢了传符,之后出巡其他州县如何是好?归朝之后又如何是好?

这、这这巡查粮仓时分明还出示了呀,怎么突然丢了呢!

接连冲击让高易之惊惶极了,满脑袋在想朝廷怪罪如何是好,嘴里喃喃:“难不成是路上丢了?可我们一路皆有护卫仓令等人同行,东西丢了不可能没发现……难不成是落在马车上?快,咱们快回马车上找找——”

仓皇之下目光乱飘,高易之看见那银衫上的黑手印,顿住,不可置信地瞪眼。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江湖骗子?!”

“吁——”

就在此时,楼下大街骤然传来马的嘶鸣声,紧接便是纷杂的惊慌呼喊。

高易之这回倒是反应迅速,疾步走到门口望外一瞧,只见停在街角的马车失控狂奔而去,行人纷纷惊呼避让逃散,街上登时混乱一片。

“我的仓簿!仓簿不可丢!你们赶紧把马车拦下来!要是仓簿没了你们个个都难逃死罪!你们快去!快去呀!”

留守马车的三个护卫其二早在马发狂时便追了上去,高易之一喝,跟随在他身后及看守方苟的护卫也立即飞奔赶去。

这时谢观澜也来到了门口,目光精准地落在盘腿坐于墙角的方苟身上,只见其腾地一下蹦起来,在混乱之中飞快地窜进小巷子里,眨眼间没了踪影。

高易之:“……”

高易之一时头疼欲裂,不知道该让人去拦马车还是追方苟,急得头顶冒烟:“肯定是那人方才趁乱偷走了传符,这可如何是好啊!”

回头一看谢观澜,只见他神色自若地盯着方苟逃蹿的巷子,眼眸深沉不知想些什么。

“不如何。”谢观澜幽幽地走了出去,声音听不出情绪,“丢了便丢了。”

高易之双眼一黑,直喊呜呼哀哉天要亡我也。

不幸中的万幸,载仓簿的马车最后被护卫们追回来了。

可谢观澜的传符没了着落。

偏生本人还不甚在意,简直让高易之无可奈何。他欲派出更多护卫分散去寻那方苟,可丢传符一事不宜声张,高易之不敢贸然行动,只得暗自担惊受怕。

早在朝中为官时便听闻谢观澜脾气古怪的传言,毕竟御史台遍地是怪人,高易之便见惯不怪。

可他哪里知道谢观澜竟能做出堂而皇之犯禁,丢了传符还淡然处之的事呢?这何止是怪,这分明是嫌命长的主儿啊!

一番折腾下来,高易之着实身心俱疲,劝说谢观澜先回刺史府休息,巡查堤坝再另行打算,谢观澜便不再强求。

渝州粮仓,一小厮打扮的男子被仓兵拦在曝场之外。

“我乃巡按谢御史的随侍仆从,谢御史回去后发现佩的扳指没了踪影,特遣小人过来寻摸一番,这是谢御史的传符,恳请诸位行个方便。”

仓兵请了仓令过来一验,果然是谢御史的传符。

“粮仓重地,不可随意乱闯,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命仓丁寻一寻。”

“自然是好,辛苦各位了。”仆从识趣道。

约莫两柱香时间过后,仓令去而复返,回道:“都寻过了还是没找见。”

小厮欲哭无泪道:“那扳指不显眼,会不会漏看了?烦请再找找。若真的不见了,谢御史要发难的。”

仓令只好又去了。一炷香时间过去,仓令匆匆归来。

“还是没找着!东西怕是丢在外面哪处了,不在粮仓里!”

小厮失魂落魄地叹气:“如此,小人回去禀告谢御史。谢御史明日或许会亲自来一趟,到时又要劳烦各位了。”

什么?要亲自来一趟?!

仓令登时变脸,神色变换几瞬后,忙将走得不远的小厮喊了回来:“我且带你进去亲自寻一番。寻过了还是没有的话,你便请谢御史早早另去他地寻看吧。”

“是是是,小的懂得。”

“逆天改命?”马向松又听护卫回来传信,嗤笑一声,“谢观澜果真问了?”

“是,可惜被那人逃了,不然便可以此罪……”

马向松不屑地摆了摆手,随后又啧啧称奇:“奇也怪也,在我治下此等术士,不,江湖骗子早隐匿不见,如今竟斗胆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知故犯……”

“属下派人去问了坊间里耳。”护卫欲言又止,声音低了几分,“此人似乎是合江县来的流民。”

“什么?”

因合江县水灾逃难至渝州的流民成千上百,并不少见,但流民若牵扯上监察御史可不是一件正常事!

事有蹊跷,马向松越想越不妥,连手头上的公务也顾不上了,腾地站起疾步往外走:“立即随我回府!”

一路上马向松忐忑不安,归心似箭。马车刚到府门,又有一护卫前来报信。

“此人随合江县的流民一起住在城东堤岸,有人见过他与老孙头曾多次出入刺史府。”

马向松的心高高一悬:“老孙头是谁?”

“……是常来刺史府的夜香郎。”

“混账!”马向松又惊又怒,再看不出事有蹊跷他也不必当这刺史了,“此人分明有意接近图谋不轨,为何无人警觉!将守门的护卫和小厮统统带来待我好好盘问!”

马向松匆匆回了北苑,手下护卫自刺史府东南角提走守门护卫和小厮共十余人。一炷香后,惊恐呼喊自北苑迭起,连最偏僻的西苑也有所耳闻。

高易之简单吃过夜食后便打算早早上榻歇息,不料又遭此扰。颓然出门,招来丫鬟问道:“府上这是发生何事?”

丫鬟只猜到刺史责罚下人,却不知道事情深浅,摇头道:“许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事遭罚了。”

“啊!!!!”突然一声惨唳吓得高易之和丫鬟打了一个冷颤,随后这动静就没了。

高易之心有余悸,回房独坐许久,茶凉天昏,直至丫鬟进门点灯,他才终于有所动作。

刺史府北苑内堂,护卫小心翼翼地敲门,须臾,里面传来马刺史一声“何事”。

“禀使君,高署令求见。”

堂内的马刺史与对面之人相觑一眼,对面之人道:“让他进来。”话罢便起身迈入内堂后的偏室。

护卫得令,将候在苑门外的高易之领进来。经过内堂前院,高易之看见十数个的护卫小厮均受了杖刑躺在地上,嘴里塞布半死不活。

高易之毛骨悚然,再不敢看,低头迈进了内堂。马向松坐在内堂正中,好整以暇地等他。

“下官参见使君。”高易之拱手作揖。

马向松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笑道:“高署令请坐。”

高易之却没动,仍恭敬地躬身站在马向松面前,闻言一脸难色道:“实不相瞒使君,下官此来有一事相求……”

“传符丢了?”马向松紧皱眉头,以手抚髯,“怎的如此不小心,这确实是件大事啊!”

“正是!没了传符,接下来的巡抚走不成,归朝也无法上还,这可是轻则夺官重则杀头的大罪呀!”高易之欲哭无泪。

“故想请马刺史多派护卫去城中各处寻那叫方苟的贼人。”高易之顿了顿,恳请道:“只求切莫声张。”

马向松沉吟片刻,神色郑重道:“高署令放心,我定会尽力而为。”

“如此,感谢使君大恩大德。”

高易之走后,偏室走出一人来,不怒自威地落座于内堂主位。

“合江县流民、巡按御史、刺史府遭窥探、还有传符旁落……桩桩件件连在一起,马刺史还不知这是大难临头之兆吗?”

马向松急道:“要不我立即写奏报弹劾谢观澜丢失传符办事不力,明日就将他下狱……”

“蠢材!”那人怒喝一声,眼里冒火似的地瞪他,“我为官多年第一次见有人弹劾御史,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他丢了传符,该是巡按下一程的州府拒接,由朝廷下令判罪,哪里轮得到你来弹劾?在你的治地丢了传符,你亦有办事不力治地不良的同罪!”

马向松的从容全无,扑通一声跪下,颤声喊道:“下官惶恐,求陈公指一条明路啊!”

那人脸色森然,沉声道:“仅此一条——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那我先遣人全城搜捕那叫方狗的。再寻个机会将谢观澜拿下,好好拷问一番。”

那人闭眼,神色厌倦地摆手道:“再有纰漏,大罗神仙亦救不了你。”

东风又送急雨,更声杳杳,不知夜深几许,偌大刺史府唯有残灯映空阶。

东南角门又迎敲门客,新来守门的小厮开门一看,却见一个面生的粗髯汉子。

刺史府北院,门庭重重禁卫森严。有人乘风雨而来,疾步行过回廊,顾不得礼仪推门大步迈入内堂。

“使君,江南道传来通报……”

风萧萧雨飒飒,只余西苑梧桐遮雨幕,幽火寒照夜,孤影映窗扉。

又一夜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哎呀,这个狗腿的谢御史仆从到底是谁呢?

我不说~[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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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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