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不……叶大师！”李势见他将要摇铃，急忙说，“叶大师，你听我说，你要是用灵法教那套理论，随便抓个小孩过来，肯定成功不了。”
无尘子见他没有点燃火药，也不急着摇铃，反而瞪着眼睛盯着他，待他下文。
他若是无尘子，既能制住人，那为何还停下来讲道理。
看来反派果然容易被降智。
李势继续：“灵法教讲究灵法平衡，可您手中《开阶宝典》通篇都是在教人如何聚灵，如何平衡灵法一概不提。”
“老夫的升仙仪式能成功，并不仅靠那本书。”
“那就对了。您不是说成功了一次吗？那仔细想想，唯一成功的一次和其他三次有何不同。”
无尘子从失败的情绪中缓过来，他的暴躁转化为麻木。
他昏了头，这次仪式确实不成功。这情况和其他几次也都不同。
眼前的“人法本”既没有失去灵智，也没有爆体而亡，就如同没有举行仪式一般。
宝典上说，不管成功与否，只要真言显现，那就成功了一半，施术者最后无论如何都能从中榨取一些灵气。
人法本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接受真言，成功的话就会打开天阶，只要成功登上天阶，那就是升仙成功。
仪式成功他就能趁着天地联通的一瞬间得到一缕延年益寿的灵气。
他回忆起第一次施法的场景，真言进入人法本体内之后，天阶打开的威压使得洞内灵气瞬间暴涨，整座山所有生灵被拉入一片混沌之中。
他身处其中仿佛能和整座山所有生灵共感，巨树突然崩裂，鸟兽受惊四散奔逃，大型精怪受到影响状若癫狂。
李势见他的神情微微有异，觉得嘴炮很有效。
无尘子的思路已经被他带偏。他加把劲说：“聚灵洞内的升仙方法是谁刻的，那本邪书又是从哪来的？”
无尘子似乎还在思考，李势却有点焦急。
你到是透露点东西啊。他催促道：“大师，道长，您倒是说句话。”
一阵阴风吹过，烛影在无尘子脸上跳动，他终于回神：“宝典乃是灵法教教主亲授……”
没等他说完，李势就看见，无尘子的四肢以诡异的姿势被着吊起来，他的骨骼关节断裂发出咯吱声。
这场面让李势想到贞子杀人时候的场景。
看见无尘子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让他一时怔住，直到见人倒地他才反应过来。
还有高手。
“是谁？”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只浮现出一张被枯叶遮住眼睛的绿脸，它开口答话道：“叶尚成这叛徒，偷了东西还敢在外面乱说，他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你到底是谁？”
那张脸接近李势，虽然看不到它的眼睛，但能感觉它在上下仔细打量眼前之人。
李势对于这种攻击性很强的动作特别排斥，他浑身汗毛倒竖。
李势高声说道：“出来，装神弄鬼搞偷袭算什么好汉。”
他的身子也显现出来，是一个完整的人样，穿着织金的长袄，腰带上挂着葫芦，又缀着价值不菲的玉佩。
“还有灵智的人法本，着实有趣。”他扬起手，“可惜……”
他的手轻轻搭在李势身上，李势就感觉脱臼般的剧痛，忍不住疼得大叫起来。
这时没想到倒在地上的无尘子还没死，突然一把将这人扑开，两人就此滚做一团。
无尘子明显弱势，但他还尽力挟制那人的手。他对着李势喊道：“帮我……拿铃铛！”
刚经历濒死的痛感，他根本跑不了。
他颤抖着掏出火折子。
从一开始他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无尘子的一些举动把他当做反派，却忽略从把他救回来算起，无尘子很明显没有想要他的性命。
他刻意下山散布的消息，虽然制裁了无尘子，但也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无尘子是个法师，被近身被偷袭竟然还有力气和人僵持。
无尘子需要铃铛，而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可能得用手势才能施法。在这个有法术的世界，两位大佬以最朴素的方式近身肉搏，多少有点滑稽。
李势将点燃炸药扔向纠缠着的两个人。
他不确定这炸药会不会也把自己炸死，但他不能束手就擒。要是无尘子输了，那他还得再享受一次正骨套餐，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玉石俱焚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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