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杯子夜明珠全被扫落在地,越绥的两只手被压在两侧,霍君谊的头发与他的混在一起。被这样亲了多久,越绥没印象了。
只记得一开始他醉得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视线的落点总是不受控制地停在他眼下的红痣上。
后来变得有点疼,他总被咬,想咬回去,霍君谊就会退而求其次地亲其他地方。本就松垮的衣袍衣领被扯开,越绥已经有点麻木了。不,应该说他来山顶之前已经有了预设,却还是低估了霍君谊。
“喂。”他有气无力地问,“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徒弟的?”
说真的,越绥醒来之后都没见到过几次他的正脸,一直在被亲。
突然有点念及苏喻言的好了,至少苏喻言不敢真咬他,他还能咬回去。
“那应该怎么对徒弟?”霍君谊声音里含着明显的笑意,“难道你指的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吗?原来徒弟是不能亲的啊,那怎么办,好像只能不收徒了。”
“……”越绥无言以对,闭眼不看他。
“生闷气了?你不高兴怎么总喜欢闭眼睛,看不见又不会改变什么,对不对?”
霍君谊埋在他的脖颈发丝间,喘出的气很烫,越绥躲了下,立刻被扣住下颌抓了回来。
不过也正是这个空荡,右手没了桎梏。他朝下伸手,用力捏了一下,又半睁开眼去看霍君谊的反应。
期待中的痛苦表情完全没有,他好像兴奋了。
越绥:“……”还是闭眼吧。
天擦亮,眼前的场景一晃,突然变成了山腰的温泉,霍君谊脱掉衣服,带着他踏进水池,额头贴在他的脸上,终于安静了。
滚烫的水包裹住身体,越绥也放松了下来。
温泉中没了草药,透过水,可以看清他的脊背,沿肩胛骨向下的线条利落又清晰。他伸手摸了下,摸到结实的肌肉和腰窝。于是很顺手地捏了,手比脑子还快。
尽管他十分迅速地收回了手,还掩饰性地推了推霍君谊的肩,却还是晚了。
霍君谊掀起眼皮,目光灼灼,“手感好吗?”
他眼下的红痣被笑意扯动,为英气的眉眼添了一分蛊惑人心的威力。
“……”越绥无言以对。
“不回答是不想承认,还是忘了?”霍君谊好整以暇地说,“忘了的话可以再试几次,为师不介意。”
他结实的手臂还缠在越绥脖子上,说话的时候手掌在他的后颈移动,与柔软细腻的掌心不同,那只手经年练剑,剑茧明显,每一次蹭过他的皮肤都会带来丝丝麻意。
“你真好意思称呼为师。宗门里其他人,知道你暗地里对徒弟上下其手吗?”
越绥本来就没准备再装乖了,刚才没反抗是因为真推不开,现在又没东西堵他的嘴了,自然得反刺回去。
他轻挑了下眉,“要是被他们知道,会怎么看你?俗话说师徒如父子,那我们是不是在乱\伦啊,师父?”
他说着,反身将霍君谊压到了温泉壁上,单手捏住了他的脖颈,尽管心知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威胁,但颈动脉在掌心跳动的感觉,还是极大程度满足了他的掌控欲。
水雾湿润了霍君谊的五官、鬓角,仓促的动作后,他的长发凌乱地黏在颈侧,轻轻一动,越绥便能感觉到在掌心游移的发丝。
霍君谊伸手贴在他的手背上,没有抗拒的行为也没有把他的手拉开,反而暧昧地摩挲着,笑着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不知道,可能会指着我的鼻子骂,骂我枉为人师。”
他垂下眼,轻而易举地拉走了越绥的手,用脸贴在他的掌心,突然问他,“这样是不是更好?”
“…什么更好?”
“你更喜欢这种姿势,对不对?”他顿了顿,又兀自反驳,“不对,或许该说你现在更喜欢这样。”
笃定的语气让越绥有一种,霍君谊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感觉。
而且……他确实没说错,在凡人界的最后,苏喻言总会主动亲吻他,手脚有时候不干净,越绥也没怎么抗拒,因为他觉得那种沉迷的神情挺有趣的。
霍君谊则是强硬的,虽说他总是一副温和包容的样子,但姿态却是不容拒绝的,密不透风的,不仅没给越绥循序渐进的接受时间,也不像苏喻言一样会露出那种让人安心的表情,于是他很迅速地被激起了好胜心。
真的是很了解他。不是系统设定的“越绥”,而是他本人。
***
那天之后,越绥居住的地方从山腰换到了山顶,霍君谊问他房里还差什么的时候,他说都还行,没所谓,晚上的时候才知道这“都还行”的屋子就是霍君谊平时住的房间。
其实说平时也不对,他此前一直在满是禁制的洞府闭关,近期才出关,山顶小院似乎也是新建的。
越绥对住的地方没要求,他反正是那种睡硬地板都能睡着的人,有的选的话大概率也只会说出有床就行。
虽说床上还睡着另一个人,床的大小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也有些拘束,但作为主人的霍君谊没说话,寄人篱下的越绥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意见。横竖左右他都能睡着。
越绥的伤还没痊愈,仍然用不了灵力,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呆在第六峰,每天醒来喝两杯灵酒充饥,然后被拎到飘着一堆药的温泉里。
霍君谊一直在旁边盯着他,虽然经常看着看着亲上来,但好在越绥已经习惯了,主动捏住他的下巴乱咬几口,他就会舔舔嘴唇离开。
最开始两次,他还会若有所思地沉默一会,再贴上来,后来越绥也了解了他的习惯,会在他用某种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先靠近亲他,这样一来,花在这方面的时间就会比以前减少一半了。
其余时间,霍君谊都不在第六峰,每次回来的时候还会喂他吃不知名丹药。
越绥跟1446吐槽,不知道他是会先死在缺氧纵浴还是死在药物中毒。
【我觉得你挺适应的,并且红光满面,还能再活五百年。】
‘谢谢,但千万别。’越绥叹气,‘霍君谊不知道在温泉里加了什么,泡的时候越来越疼了,而且我的经脉还没有一点转好的迹象,再疼下去,我可能很快就会一哭二闹,再隔三差五寻死觅活了。’
【你也怕疼吗?】在1446数据中,不管是开始受伤到后来割手,越绥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它自然地分析出了“他不怕疼”的结论。
‘我也会啊。’越绥懒洋洋地说,‘所以下次霍君谊变本加厉,我一定会咬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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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剑修(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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