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坐在家里面的饭桌前面,旁边是刚从医院带回来的德米特里厄斯。
他躺在一张特制的病床上面,刚被玛鲁和哈维医生送回来,上半身衣服还湿着,而且眼睛有些红肿,似乎是有哭过。
而玛鲁和塞巴斯蒂安坐在饭桌的另一侧。
罗宾正直勾勾的看着桌子对面的俩孩子。
玛鲁低着头,显出有一点心虚内疚的样子,在那手指拧手指,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因为自己刚刚凶了她,把她责骂的不敢抬头看自己了。
而塞巴斯蒂安则是一副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歪着脑袋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切都让自己很是不开心。
因为自己知道,玛鲁和她的黑人父亲一样,已经被这个新来的农夫吓破胆子了。
从他俩不敢继续住在医院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表露出这一点。
尽管刚刚哈维医生过来的时候,帮忙想了一个很不错的借口,说是什么住在医院也不方便,医院地方太小,还是家里住着舒服,不如就在家里养伤。尤其是木匠店和医院离着不远,他完全可以过来家里问诊。
说的很客气,好像是哈维主动建议德米特里厄斯在家养伤一样。
实际自己稍微一问玛鲁发生了什么,听着玛鲁说了什么“二楼病房塑料袋矿泉水瓶子”这那的,马上就心知肚明了,
这肯定是这爷俩害怕继续被新来的农夫袭击,才选择躲回家里来,主动向哈维提出来的方案。
现在罗宾看着这爷俩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德米特里厄斯能被袭击就挺傻的,好歹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居然能在家门口的湖泊上让一刚来小镇没两天的人给打了,还给扔进湖里泡了一天,
这像话吗?
这就已经够丢人的了,
没想到他女儿还能因为去给亲爱的父亲弄一杯果蔬汁,而把他父亲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了,让易安毫不费力的闯了个空门。
更可气的是,经过自己地询问,惊讶的发现玛鲁其实是成功把易安堵在了医院里的,但她什么事情都没敢做,就直接把人给放跑了。
这像话吗?!!
自己摊上这么一对废物爷俩,这个场子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尤其是现在看这俩人的那个嘴脸,一个红着眼眶在那躺着,另一个只知道低头玩手。
显然想让她俩谁振作起来都不可能。
真是让人失望的两个人。
那没办法,这件事还是要自己和塞巴斯蒂安想办法,看看怎么样能给那个叫易安的农夫一点颜色瞧瞧。
但紧接着就发现……
塞巴斯蒂安好像也挺心不在焉的。
“喂,你在想什么呢。”罗宾想到这就拍了一下桌子,把塞巴斯蒂安的注意力喊了回来,“听见我在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塞巴斯蒂安点头。
“我说我们要想办法给易安一点颜色瞧瞧,不能让他趾高气扬的……”
“我说我听到了。”塞巴斯蒂安不是很耐烦的说道,“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这不是还没办法嘛。”
罗宾听见这句火气一下子又起来了。
“怪我没办法嘛?你从坐在这就不说话,你算不算这家人?家里遇到这种事情,家里四个人就我一个在这想,你们倒是也出出力啊。”
塞巴斯蒂安歪过头去:“我没空,我下午乐队要排练。”
“什么乐队!这个时候了你还琢磨着你那个破乐队!”罗宾生气说道,“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你那个乐队不许来家里排练!”
塞巴斯蒂安还是歪着头:“我乐队就是解散了,你拿那个易安没办法,不还是没办法么。”
“那你就解散了!”罗宾拍着桌子站起来了。
站起来之后反而不只是看着塞巴斯蒂安了,眼神开始扫视屋里面的所有人。
“家里遇到事情了,你们一个个的谁都指望不上,挨欺负了还得我一个女人出头,你们三个有什么用!”
罗宾怒视着家里的其余三个成员。
德米特里厄斯说不出话来。
玛鲁低着头不敢说话。
反倒是塞巴斯蒂安歪头坐了一会,又正过脸来:“德米不是帮忙了吗,都受伤了,哪里是全让你出头了。”
“那你呢!那你呢!你不也是家里面的男人嘛!你除了玩乐队你帮忙了吗!”罗宾扯足了嗓子喊道。
“你想让我干什么?你不是没计划吗?”塞巴斯蒂安疑惑的说道。
“没人帮忙想,那不永远没计划吗!你就不会主动帮帮忙?非要什么事情都我来计划?”
塞巴斯蒂安耸了耸肩膀,
摊手不知道说些什么。
罗宾彻底被激怒了,两步走到塞巴斯蒂安身前,伸手就拽着他领子,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我供你吃喝这么多年,遇到麻烦了你就知道气我。”
“滚,出去玩你的乐队去。”
罗宾拽着塞巴斯蒂安的领子,直接把他拽出了房屋的门去,一下把他推出了家门。
“要么你把那个叫易安的处理掉!要么你就在外面玩你的乐队!别回家来了!”
罗宾如此喊了一句,回手就关上了门。
直接把塞巴斯蒂安给弄了个无家可归。
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口愣了一会,看见屋里面玛鲁也是满眼错愕的看了过来,俩人通过屋子的窗户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塞巴斯蒂安又看见罗宾从厨房里端出来了午饭,她和玛鲁竟然开始吃午饭了。
塞巴斯蒂安无意识的轻笑了一下,
站在原地继续愣了几秒,最终耸耸肩双手插兜,转身顺着山路往下走了。
——
易安在医院忙完之后,又回自己的农场继续把上午的工作做了个收尾。
当天色稍微黑下来一点,立刻就停下了手里的活,
转而朝着星之果实餐吧,也就是格斯的酒吧去了。
不开玩笑,来星露谷,就真的是过来享受退休生活的。
那肯定不能让自己太辛苦,
根据自己上一世的经验,生活这东西,如果自己不知道享受,真的是可以做到天天吃苦,永无宁日的。
一定要主动去寻找放松的机会。
易安这会就及时扔下了镐头,换身衣服,闲庭信步的沿着路溜达到了酒吧门口。
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蓝头发的艾米丽正在到处招呼客人,帮忙递酒点餐。
自己经常来,已经跟艾米丽算是熟悉了。
知道她只是晚上高峰期过来帮忙,所以之前几次中午过来,都只见到了格斯,没见到她。
而每次晚上过来消遣,就总能看见她在这帮忙。
自己一进门艾米丽也看见了自己,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大声喊着问道:“还是老样子?”
易安点了点头,找了个挨着墙壁,正对门口的位置坐下了。
没一会艾米丽就拿着杯垫和一支啤酒走到了桌子前面,把啤酒用酒起子打开,顿在了杯垫上面。
“愉快的一天?”艾米丽如此问道。
易安笑着说道:“明知故问了,朋友。”
艾米丽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但相应的,有些人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说完还朝着远处看了一眼。
易安跟着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成功在游戏机旁边捕捉到了艾米丽暗示给自己的信息。
之前她的那句话,显然就是在暗指自己今天在诊所的行动。
那所谓的有些人不开心,肯定也就是说的罗宾家的人。
而此时在游戏机旁边,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范围。
罗宾的儿子,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正坐在游戏机前面,使劲的按着上面的按钮,试图让祝尼魔小车跳的更远一点,并把机器拍的“砰砰”直响。
显然他是带有一些怒气的,而且应该不全因为游戏本身。
“多谢提醒。”易安看了两眼就回过头来,如此对艾米丽说道。
“他已经在这玩一下午了。”艾米丽继续说了一句,然后才转身回到了柜台边上,继续去忙了。
易安拿起自己身前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口,靠坐在椅子背上面,放松自己的身体。
同时大脑中开始琢磨这件事情,
好像有些奇怪呢。
塞巴斯蒂安生气的在这玩了一下午游戏?
他至于吗。
德米特里厄斯又不是他亲生父亲,显然他是个白人吧,德米特里厄斯那可是个黑的。
这情况……
他应该不全是因为自己才生气的吧。
尤其是这会自己看过去,这小子头上才一格黑化值。
按照自己目前的经验,一格黑化值的人往往没什么主动的攻击性,而且也很容易被消除黑化值。
如果他真的因为自己在生气,怎么也该差不多两格黑化值吧。
总感觉这件事里面另有隐情,他应该是因为别的事情才在这打一下午游戏的,并没在跟自己生气。
易安如此想了一下,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没太当回事,
专注于放松自己劳作了一天的身体。
很快酒吧里面人越来越多,
等门下次被推开的时候,威利顶着他那一脑袋“条形码”走了进来,靠在门边的一个高桌子旁边站住了,还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易安扬了扬下巴回应了一下,但还不等再做些什么,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横亘在了自己和威利中间。
塞巴斯蒂安,顶着他那一脑袋紫色的头发,站在了自己桌子前面。
不仅挡住了自己的视野,还挡住了一些来自天花板的灯光。
显而易见的,他这个行为吸引到了整个酒吧的关注。
易安都觉得酒吧里面人声鼎沸的聊天声下降了一些。
估计镇子上的这些大佬,都在不动声色的盯着这边的事情。
“坐。”易安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平静的跟塞巴斯蒂安说道。
“不了。”塞巴斯蒂安冷着脸如此回应,只是站在桌子边上,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家里人动手?”
“纯属你爸妈自找的。”易安说道。
塞巴斯蒂安还是冷着脸:“你不该这么做。”
“相信我,我应该这么做,不仅是我,早该有人这么做了,”易安又喝了口啤酒说道,“这一点你心知肚明。”
“我?”塞巴斯蒂安继续说道,“你打了我家里人,还想让我认同这件事吗。”
“你早就已经认同了,所以你才并不生我的气。”易安说道,“不是吗,孩子。”
塞巴斯蒂安咬着牙说道:“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成个孩子看待,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恰恰相反,正因为你只是个孩子,我才正常的在看待你……嗝。”易安好整以暇的打了个酒嗝,笑着看向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在瞧不起我?”
“不,我只是假设你是个聪明人。”易安捏着啤酒瓶子说道。
塞巴斯蒂安继续在桌子前面站了一会。
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站了一会之后,他转身从正门离开了酒吧。
终于把桌子前面的空间让了出来,
然后易安就看见,威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有了一瓶啤酒,远远地朝着自己做了个举杯的动作,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满意。
易安也回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现在罗宾家,只剩罗宾自己还有两格的黑化值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