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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霸总

男人从思考中回神。

“我们一开始是网恋,没想到吧。”

“网恋?”这个答案确实在严琛意料之外。

“嗯哼。”青染懒懒应了声。

他状似回忆地说:“大概半年前,我不知怎么加了个不认识的球球好友,发消息问对方是谁,但消息石沉大海始终没有回复。”

“我就把这个账号当作树洞单方面发些有的没的。然后有一天发泄完后,这个机器人账号突然诈尸,把我吓了一跳。”

对自己过去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从不添加陌生人好友、就算加了也会立马删掉的严琛听完没怎么怀疑。

“账号对面是我?”他以疑问的语气陈述,紧接着问:“当时你发了什么。”

竟然会让一直装死的他回复。

“……”青染思绪突然卡壳。

他以为严琛会更好奇后来的事,又或者怀疑他们莫名加好友的原因,没想到对方会问他发了什么。

他要发什么,以严琛的性格才一定会回复他?

其实现成的借口就有一个,三个月前原身养父去世,情绪崩溃下有很多完美的理由。

甚至哪怕严琛听过后向认识他的人打听也绝对没有丝毫破绽,因为原身养父去世是事实。

但青染不想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一时想不出合理的借口,他轻轻呼出口气,半是伤感半是喟叹地低喃。

“发了什么……我想暂时保密。假如阿琛一直不能想起来,那就当它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好吗。”

等严琛恢复记忆他也不必再找借口了。

听见这句话的男人眸光轻颤。

“总之你回复了我,之后我们在网上便渐渐熟悉起来,互相交换所在城市和名字。”

“然后你第一次来霞省出差,我们见面确定了关系。”说到这里青染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的笑。“那是两个月前的事。”

“第二次是上个月劳动节你休假。”

“第三次就是现在。”

趁着出差特意赶来看他,结果却车祸失忆忘记了他,多么令人难过和遗憾。

青染起身从摇椅下来。

弧形底座让他站起的动作有些不稳,严琛伸手扶住他。

青染抬起眼睫冲他笑了笑,那笑容不带其他情绪,就像仅仅只是为了配合说:“谢谢。”

转身留下站在原地的男人进了屋。

*

一连三天没下山,两人相处和谐风平浪静。

除了期间青染对严琛表现得格外客气。

清晨天未亮,青染早早起床准备出门捡菌子,动作间吵醒了同床的严琛,男人问明情况后提出跟他一起。

青染欣然同意。

他详细给严琛介绍哪种菌子无毒味美可以食用,哪种菌子有毒不能摘,行事仔细又妥帖。

不过山里菌子种类实在太多,有些迷惑性强的毒菌更是长得跟无毒菌子几乎一模一样。

严琛无法每次都准确分辨,认错过好几次。

青染发现了也不会怪他,温和将篮子里的毒菌扔掉后反过来安慰,说哪怕本地人也有认错的,不必对此介怀。

捡完菌子回家,这时通常晨雾散尽旭日初升。

两人会结伴去山涧挑水。

家里用水全靠山涧流下的清泉,离得不远,繁茂草叶掩映在涓涓细流上,泉水在底下积出一口几米见方的圆潭。

圆潭周围长松落落,卉木蒙蒙,等到秋季就会有吃不完的松果。

挑水不是件易事,好在青染力气大,严琛失忆前也有定时健身的习惯,两人各挑一担水,一趟便能将水缸填满大半。

而白天日光正盛不宜出门,两人会挑选一处最为凉快的林荫摆下桌凳和摇椅。

在严琛埋首桌前完成翻译单时,青染便舒适地懒在摇椅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书。

看到太阳下山,丢下书慢悠悠起身。

去外面林子里溜达一圈回来,手里便会多出一捧香甜的野果子,有时是野桑葚野树莓,有时是野地瓜野葡萄。

“吃吗?用山泉水洗过的。”

随着悦耳声音响起,男子走近将盛着野果的圆叶摊放在方桌上。

披着秾艳绮丽的霞光,精致的眉眼让他如同山间自然孕育的精灵。

严琛拾起一颗熟透的莓果品尝,汁水饱满,滋味清甜。

青染送完野果又坐回去看书了,不主动不亲近,和前两天一样很有分寸地保持距离。

男人垂眼看着叶片上湿润的果子,他应该为这样的分寸感到放松才对。

*

次日。

第一份资料翻译完的严琛要下山交稿,问过青染没有需要进城的事,便不准备让他陪同。

严琛记得进县城的路线,山路难走归难走,但没什么岔路。近来都是晴天,没必要让青染陪跑一趟受累。

青染思考片刻没有强求,临行前递给男人一张自己不用的银/行/卡。

“密码是xxxxxx,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用来接收转账。

他站在男人两步之外,说话客气,动作客气,甚至眼神也很客气,再也不会露出初见之时那样放肆直白的目光。

严琛抬手接过卡。

青染收回手又后退了一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路上小心。”

他应该为这样的分寸感而放松,可身体某处却在叫嚣着不满足。

握着卡的手微微收紧,严琛抬眸直视青染双眼:“抱歉,是我让你失望了。”

青染疑惑歪了歪头。

“这几天你的情绪不太对,”男人面容沉静,“如果是因为那天早上的事,我向你道歉——”

“不用了。”青染打断他。

他唇边笑意收敛,几近于无:“是我说话冒昧,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男人始终冷静的神情有一瞬凝滞。

以他和青染的关系,那天早上的话如何也不能用冒昧来形容,调侃、调笑、调.情……无论哪一个词语都比冒昧更合适。

“为什么。”他不明白。

是他做得太过分了?

“阿琛。”

青染亲密地喊他爱称,出口的话却疏离至极。

“我只是突然明白无论此前我们经历了什么,如今我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他移开视线目光悠远,有种故作轻松的洒脱。

“说起来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半年时间,前三个月是我单方面树洞,后三个月才是有来有往的聊天。”

“真正见面更是只有可怜的两次,算算天数,不超过十天,不比你失忆后我们相处的时间多多少。”

他苦笑:“也许人没了记忆,就是会连同曾经的感情一并消失。”

“我理解,也接受彼此各退一步暂时回到朋友的位置。”

男子身姿修长立在晨光里,朝霞穿透云层从头顶倾洒在乌发上,发丝反射出鳞片般的墨绿光泽,愈显妖异。

而他望来的目光清宁如水,明澈如泉,像是真的准备放下。

严琛心口突然一揪。

朋友,他又听到这个刺耳的词。

“真的只是暂时?”

而不是想着假如他没有恢复记忆,就像那个对他保密的秘密一样,将这段关系无限期延后。

男人拆掉纱布后的眉眼越显锋利,锐利的眼神好似能看穿人心。

他话语直击重点:“同样是失忆的前提下,你会劝我不要卖掉手表,却这样轻易地决定放弃这段关系?”

也替他放弃。

“……不是放弃,而是一个人唱的独角戏未免可怜。”

青染逃避般避开男人注视:“你该下山了。”

他眼睫轻颤,像是被露水淋湿失去天空的蝴蝶。

严琛剩下的追问怎么也说不出口。

闭闭眼,半晌后睁开眼睛。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他语气轻缓终究是退了一步。

“迎宾大道街口的冷吃兔。”

“还有么。”

“鑫华书店门口的香草冰激凌,就这两样。”

严琛:“好。”也不提县城的冰激凌带进山里会化。

深深看一眼不与他对视的人,低声说:“我走了。”

“路上小心。”青染侧身对着他道。

男人背影消失在视野。

[宿主,你之前不是故意装作和男主在交往吗?为什么突然放弃了。]

系统虚心求教。

并且装交往的理由它都接受了,培养感情嘛。

青染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不是说过了么,一个人唱的独角戏未免可怜。]

系统茫然脸:[啊,然后呢?]

青染:[然后看严琛如何选择了。]

是入戏陪他,还是到此为此?

虽然他留给男人的选择只有一个。

系统似懂非懂。

……

严琛回来的时候是傍晚。

这一天里,青染那句轻飘飘的“我接受”无时无刻不在脑海浮现。

上下山途中,网吧打字上传稿件,ATM机前等待确认打款……扰得他心浮气躁。

这样的烦躁促使他思考,他究竟想要什么?

到家时,那个惯常被人躺着乘凉的摇椅上面空荡荡的。

严琛将手里的袋子提去放在堂屋,冲凉换上干净衣服,接着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净晾上,再把晾干的衣服收回房间。

挂完衣服出来,正好看见青染赤脚抱花回来的一幕。

男子裤腿挽起光脚踩在地上,身前娇艳的野花杂乱凑成一捧被抱在身前,画面生动充满野趣。

于是浮躁一天的心突然变得无比安宁,鼓胀发软。

“去溪涧边玩水了?”严琛低沉问。

青染点头:“溪涧附近的野花开了不少,摘点回来插瓶。”

抱着花走近。

“青染。”

青染驻足。

他乌黑发丝间不知怎么夹了片粉色花瓣,严琛抬手将花瓣拾捡出来,声音跟动作一样轻。

“上午的控诉,我不接受。”

“我只是没有记忆不太习惯。”

也不知如何在没有记忆的状态下回应这份感情。

“不是要否认这段感情和关系。”

失忆不是不负责任的借口。

他想更为和缓地接受这个事实,却没考虑到过程中青染的感受。

青染抬眸注视男人即便此刻仍显得过于冷静的神情,像是听多了狼来了的故事:“借口。”

“不是借口。”

“那证明给我看。”

严琛定定看他片刻。

随即后脑被伸手扣住,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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