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获利者在厮杀时往往藏在暗处,船期就是这场舆论中的胜者。
不对,应该是船期的总裁——孔令羽。
无论是从事业还是感情上看,孔令羽都赢了,赢得彻底。
黎骁年冷哼一声,一双双手直接、间接地将黎悬推向风口浪尖,船期顺势将自己公司的丑闻压下去,直到无人问津才收了手,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黎骁年一边安抚妻子,一边说。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孩子的人。”
乔曼宁也冷下脸,精致的妆容下,眼神肃穆,此时的她美艳又具有攻击性,“那就从第一推手开始。”
夫妻俩商量过后,打算过几天就去监狱看程琬婷,那个不惜毁坏自己名声也要拉黎悬坠入地狱的女人。
“爸、妈,你们在聊什么?”
夫妻俩听到黎悬从楼上传来的声音,脸上严肃的表情顿时消失,乔曼宁再次恢复了温柔娇俏的模样。
“小悬,下来。”
她笑眯眯地朝黎悬招招手,黎悬点点头下了楼。
黎悬的精神状态算不上好,脸色苍白,但看到自己的双亲还是笑笑。
坐在自己母亲身边,注意到母亲看自己小心翼翼的眼神,宽慰道:“妈妈,我没事。”
“妈妈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乔曼宁心疼地说:“你瘦了好多。”
说着眼里又蓄满了泪水,黎骁年连忙转移话题,清清嗓子问黎悬:
“小悬,你考虑好了吗?”
“这次跟我们回去,短时间就不回国了。”
黎悬顿了顿,有些纠结。
见自己的儿子有些犹豫,乔曼宁瞪了一眼破坏气氛的丈夫,柔声说:“爸爸妈妈都支持你的决定,但是孩子,妈妈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回家,或许那里更适合你。”
“你可能会遇到乖巧可爱的同伴,如果有缘也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乔曼宁打心底里希望黎悬能找一个活泼开朗的爱人,像小太阳一样爽朗温暖。
乖巧的同时还很阳光,内敛含蓄的爱人并不适合黎悬,因为黎悬看不清内敛下方翻涌着多么滚烫的岩浆。
乔女士试图用更多话语劝说黎悬,黎悬静静地听着,沉思半晌答应了:“好,我跟你们回家。”
“真的?”乔女士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真的,妈妈。”
黎悬看到母亲开心的笑,也跟着轻轻勾起唇角。
其实那晚之后,他想了很多好多,但是好多问题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他和方槐之间的感情会出现问题?为什么他跟方槐都变了?程琬婷为什么会那么恨他?.....
问题太多,他想不明白,弄不清楚。
烦躁和困惑让他开始厌恶这个地方,产生了大量的负面情绪,他或许不再适合生活在这里,换一个环境可能会让他想清楚一切。
在黎悬答应后,黎父黎母都很开心,他们提前订了机票,把时间压缩到最短。
同时在回去前也瞒着黎悬,去监狱看了那些罪有应得的人。
令乔曼宁记忆最深的就是程琬婷,一个被严重毁容,神情冷漠的女孩。
他们之间隔着屏障,在听到他们是黎悬是他们的孩子时,这个女孩滑稽的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死寂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光亮,她期待地看向门口,仿佛在等谁出现。
作为过来人的夫妻俩立马明白了程琬婷在期盼谁的到来。
“我的孩子不会来见你,这辈子都不会。”乔曼宁语气优雅,话语冰冷地揭穿了程琬婷的心思,“孩子,人总要为自己做错事负责。”
程琬婷咧嘴笑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阿姨,你猜的真准。”
程琬婷戚戚然地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的。”
“毕竟,我一直想毁了黎悬。”
她自顾自地说着过去,说着自己被叔叔带到实验室,第一次见到黎悬时的心动,在奶茶店黎悬为她披上外套时的局促以及,她跪在乞求黎悬别将她赶出学校时的绝望。
黎悬对她来说,太复杂了,不能用恨和爱来形容。程琬婷苦笑着说:“既然恨不得,爱不得,攀不上,为什么不能将他拉下神坛陪我?”
“那样,是不是他就会看我?记住我,在意我?”
程琬婷咯咯直笑,“你们走吧,我错了也没错。”
“错在我的方法太低劣 ,但是初衷没错。”
......
在上流圈子的乔曼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看到他们这群人的下尝,还是觉得不解气。
她的孩子被这群人污蔑,伤害,他们得到的惩罚却不抵黎悬承受的一半,太轻了,他们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直到离开时,她胸口依旧憋着一口郁气。
旁边的丈夫让他上车,径直朝一个方向冲过去。乔女士这暴脾气怎么可能听话,踩着高跟追上去。
刚追上就看到丈夫将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抵在墙上,虎口抵着男人的脖子,眼神狠厉。
“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乔曼宁也不含糊,上去甩了男人一耳光,厉声问道。
中年男人身上脏兮兮的,戴着口罩,因为乔女士不收力的耳光,堪堪挂在耳边的口罩绳子断裂,露出了皮相不错的脸。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拙劣地藏着**和算计,他的左腿不正常扭曲,手无力地扒拉着黎夫的手臂,手腕上还带着一对不起眼的银镯子。
“痛痛痛,救命啊。”
看清跟踪者的面容,黎父将男人摔在地上,脚用力地踩在中年男人的左腿上,“贺江云,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乔曼宁也认出了贺江云,冲上去又补了几耳光,“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谁给你的胆子 ,竟敢跟踪我?”
他们之前在调查事情时,直到船期出了一个叛徒,畏罪潜逃并且还跟滕峰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想到滕峰集团,夫妻俩就恨得牙痒痒。
“别打了!”
“我只是路过!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贺江云顶着鼻青眼肿的脸叫喊着:“我知道你们,你们不就是想报复伤害黎悬的人,对吧?”
“我知道一个人,他不仅给你儿子戴绿帽,还利用你儿子从中获利,挣得盆满钵满。”
贺江云拍拍身上的灰尘,嬉皮笑脸地站起来,脸上的笑谄媚又恶心,他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只要你们给我这个数,并且放我离开,你们想知道 ,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可别心疼那点钱,要知道我打探到这些消息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保证物超所值。”
贺江云见黎骁年没兴趣,立马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乔曼宁身上,贼溜溜的眼睛在女人身上打量,黎骁年上去给了他一拳才老老实实收回目光。
“再看乱砍,我把你眼睛挖了,知道吗?”黎骁年看着躺在地上,宛若一堆烂泥的贺江云威胁道。
贺江云躺在地上哎哟哎呦地呻吟,听到不做假的威胁后立马闭嘴,强撑着笑说:“老板息怒,我这不是看老板娘年轻漂亮,多看两眼吗?”
“少油嘴滑舌,老实点!”
黎骁年没这心思,刚想报警就被妻子按住了手。
“可以,但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活在世上。”
乔曼宁丢了一张卡在地上,冷声说道。
贺江云笑着将卡捡起来,脸上的鼻血和汗水黏在一起,配上那张脸,看起来真的很倒胃口。
黎骁年看了看妻子,但还是退开,让妻子问话。
“你说的绿帽子是怎么回事?”乔曼宁想到了方槐,如果贺江云说的话是真的,那这群人真的该死!
“哎哟,老板娘您别着急啊,你听我慢慢跟您说。”
贺江云摸着卡,说:“那个给你儿子戴绿帽子的人正是船期的总裁——孔令羽。”
“这家伙就是个小白眼狼,小时候就被父母抛弃,在槐花福利院长大......你儿子的男朋友跟他可是青梅竹马呢,两人一遇到可不得**,一发不可收拾吗?”
“孔令羽这小子狠啊,绿你儿子不说 ,竟然还用你儿子的热搜压他公司的丑闻。”
贺江云说了很多,将知道的关于孔令羽的消息抖落得一干二净。
乔曼宁越听脸色越沉,在贺江云说完后,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怒气。
贺江云谄媚地搓搓手:“老板娘,你看我说了这么多,要不要考虑再给我加点口水费,你知道的,调查一个人要花多大的精力,你们这么有钱......再给点吧。”
乔曼宁从包抽出一沓县级你抛向贺江云,钱币砸在贺江云的脸上,贺江云忍不住闭上眼睛,但看清地上全是百元大钞后连忙弯下腰去捡钱。
手上的银镯子发黑,撞击在一起发出铃铃的声音。
“拿了钱就滚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乔曼宁利落专升,走向自己的丈夫。
贺江云趴在地上,吸了吸鼻血,望着乔曼宁的背影,鄙夷地在心里骂了几句不堪的脏话。
“啐,一对神经病。”
乔曼宁直到回到家,心里还在想着贺江云说的话,再一次坚定自己让儿子跟着回家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丈夫凑上前,帮乔曼宁将脸上的碎发撩至耳后,说:“要不要给船期找点麻烦。”
乔女士冷笑一声 ,“那边就交给你了,其他的我来。”
“老公,不用担心黎悬那边事情,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
“至于他的前任,我会让他们彻底死心,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跟一个朝三暮四的家伙在一起,更不会允许他们有未来。”乔曼宁一想起贺江云说的话,怒气就控制不住地往上涌。
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重逢后,明知道方槐有对象,船期的总裁还大张旗鼓地追求。
“**,一番不可收拾。”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落在她的耳朵里,完全是一种侮辱。
“我绝对不允许黎悬跟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谈恋爱。”
乔曼宁眼神暗了暗,愤怒地说:“就算黎悬还对那个孩子抱有想法,我也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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