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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报复

卯时,天光才堪堪漫过天际,一辆描金嵌宝的香车便碾着晨露,稳稳停在了人鸟市那扇斑驳的朱漆门前。

车帘轻启,温茴扶着颜泉的手款步而下,月白绣兰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带起几分清润的凉意。

二人并肩往里走,市集中的喧嚣便撞了过来。铁链拖地哗啦声,低低啜泣声,粗嘎呵斥声混在一处。

抬眼望去被铁链缚着的人或蹲或坐,发髻散乱如蓬草,衣袍脏污得辨不出原色,与栏里圈着的牛羊几乎没了分别。

人鸟市是京郊最大的人市,来此交易的,从不管这些“货”昔日是官宦还是布衣,只论筋骨健否,手脚利否。

温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入口处守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见她们来,递过两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繁复的云纹,能遮去大半张脸。

老者弓着腰引她们上了处高台,台上铺着褪色的毡子,台下便是个围得严实的擂台。

擂台上正打得凶,两个精瘦汉子赤着上身搏命,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隔着老远都听得见。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头眼冒凶光的黑熊正扑向个握短刀的少年,少年翻身躲开,刀光却没沾到熊毛。

这擂台上,人与人格斗,人与兽相搏,能站到最后的从不是善茬,要么武艺精悍,要么心性狠戾。

温茴的目光在擂台上扫了圈,终是落在个穿黑衣的男子身上。

他刚解决掉一头野猪,玄色衣袍溅了些血,却半点没乱,握刀的手稳得像钉在原地。

温茴认得他前世是九公主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拳脚利落不说,一手医术更是能活人肉白骨,后来不知怎的落了难,竟流落到这人市来。

“我要他。”温茴侧头对老者说,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带几分冷意。

老者眯眼瞧了瞧擂台上的人,慢悠悠伸出五根手指。

颜泉早有准备从袖中摸出个沉甸甸的锦袋递过去,袋里金银相撞,脆响悦耳。

老者掂了掂,眉开眼笑地收了,转身下了高台,不多时便引着那黑衣男子过来。

男子身上的铁链已解,却仍低着头,脊梁骨却挺得笔直。

温茴冷冷瞥了老者一眼,那老者识趣弓着腰退了。

“可知我是谁?”温茴问。

男子抬了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没半分怯意,只沉声道:“主人。”

回府后温茴让人在偏院收拾了间净屋,又取了套月白棉袍来。

男子跪在地上谢恩,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攥着衣袍的手、紧抿的唇线,都透着股没被磨掉的狠劲。

温茴坐在廊下品茶,目光落在他身上,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从今往后,你便叫阮阳,只听我一人的命。”

“阮阳誓死为主人效力。”他叩首,声音掷地有声。

温茴将腰间佩剑解下扔给他:“往后每日卯时起,习武三个时辰,不得懈怠。”

“遵命。”

她站起身,缓步从他身边走过,衣袂带起一阵风,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记好了,我温茴从不养闲人,更容不得背叛,若有那日你该知道下场。”

阮阳伏地未动,只道:“属下不敢。”

入夜温茴被梦魇缠上,面露痛苦。

梦里还是那间红烛高照的婚房,她的新婚夫婿三皇子,正搂着个娇俏侍妾躺在她的婚床上,两人笑语晏晏,视她如无物。

那些不堪的画面刺得她心口发疼,猛地睁开眼,帐内只剩一片漆黑。

她缓了缓神,起身点亮烛火,烛苗跳动着,映得她脸色发白。

桌案上放着封刚写好的信,是给城外暗线的。

温茴将信仔细绑在信鸽腿上,正待放飞,窗外突然传来“咻”的一声,一支冷箭擦着她的面颊飞过,钉在廊柱上,箭羽还在嗡嗡作响。

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个黑衣女子持剑闯进来,剑尖直刺她心口。

温茴侧身避开,顺势抓起桌上的折扇,“啪”地挡住第二剑。

折扇骨撞上剑身脆响清亮,她借着反作用力后退两步,抬脚狠狠踹在对方小腹上,女子踉跄着后退,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温茴俯身捡起剑反手架在她脖子上,又伸手撩开她脸上的面纱。

看清是丝竹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嫣红的唇轻启:“你的武艺,还是这么差劲。”

丝竹被踹得喉咙发干,却仍怨毒地瞪着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温茴用剑尖在她脖子上轻轻划了道血痕,血珠缓缓渗出来。

她凑近了些,声音像冬日寒冰:“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顿了顿看着丝竹发白的脸,慢悠悠道:“听闻当年吕后将戚夫人制成人彘以儆效尤,你说我若照着做,府里的人会不会更听话些?”

丝竹的身子猛地一颤,眼中终于有了畏惧之色。

温茴笑了笑,没再理她扬声唤人:“拖下去,好好照看着。”

次日清晨温茴的院子里跪满了下人。

丝竹被装在个大缸里,成了名副其实的“人彘”,缸旁弥漫着股奇特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尤其是午时太阳一晒,那味道飘得满院都是,下人们个个垂着头,不敢看也不敢捂鼻。

温茴却坐在廊下,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仿佛闻不到那味。

正这时,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哟,姐姐这院子是什么味道?”

来人是温芸瑶,她捏着块绣帕捂口鼻,眉眼间带着故作娇羞的嫌弃:“难闻得紧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院子里进了脏东西。”

温茴抬眼瞧她,缓缓放下茶杯。

温芸瑶是她的堂妹,前世就是这丫头处处跟她作对,最后联合外人陷害她,让她落了个“爬床不遂”的污名,成了京中笑柄。

“妹妹怎么来了?”温茴语气平淡。

温芸瑶像没看见那缸里的东西似的,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眼神带着挑衅:“听闻姐姐昨晚拿住个叛奴,妹妹特来瞧瞧这婢女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姐姐这般大费周章?”

温茴垂着眼,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手脚不干净,还想谋害主子,你说该罚不该罚?”抬眼看向温芸瑶,“妹妹若没事,便早些回自己院子去吧,莫在我这儿沾了晦气。”

温芸瑶翻了个白眼,拖长调子:“姐姐何必这般冷淡嘛。”

温茴没再理她,过几日府里要去城郊甘露寺祈福,她得好生准备。

前世就是在祈福回来的路上,温芸瑶设了圈套,让她遇上“劫匪”,虽然后来被三皇子“英雄救美”,却也落了个“失仪”的话柄。

到了祈福那日,温茴跟着族中女眷跪在佛前烧香。

烛烟袅袅,她望着佛像慈悲的脸,心里却半点不信这些,重来一世她只信自己。

下山时马车行至半山腰,突然听得几声呼哨,一群手持刀斧的土匪从树林里冲出来,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温芸瑶吓得往温茴身边靠,声音发颤:“姐姐……妹妹好害怕……”

话没说完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个满身横肉的土匪探进头来,脸上带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猥琐地在她俩身上扫来扫去:“这俩小娘子长得俊!刚好掳回去给哥哥当压寨夫人!”

他的手就要摸到温茴脸上,颜泉眼疾手快,拔出腰间佩剑,“唰”地砍断了他的手腕!鲜血溅了温芸瑶一脸,她尖叫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与此同时阮阳从土匪身后绕出来,一刀了结了那断手的土匪,转身朝温茴躬身道:“小姐,马车车轮被他们砍坏了。”

温芸瑶听到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 车轮是她前几日让人偷偷松动的。

这些土匪,也是她花银子雇来的,本想让他们“轻薄”温茴几句,再让埋伏好的三皇子“救驾”,没成想闹成这样。

颜泉掀帘看了眼外面,低声道:“小姐,外面还有十几个土匪……”

温茴没等她说完径直下了马车,刚站稳一支冷箭朝她飞过来。

她不慌不忙,伸手稳稳夹住箭羽,眼神一凛,死死盯着箭来的方向。

反手将箭掷出去,正中个正往前冲的土匪心口。鲜血溅在她脸上,她只抬手随意擦了擦。

走到一旁的马前,温茴轻抚马鬃,翻身上马。

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剩下的土匪,声音清冽:“谁若挡道,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从树林里跳出十几个黑衣侍卫,正是她暗中培养的人手。

他们井然有序地站好,齐声道:“是!”

一场厮杀很快结束。

温茴驾着马往山下走,身后是颜泉和阮阳,还有吓得魂不附体的温芸瑶。

回到温府门口,刚要进门被二婶拦了下来。

二婶是温芸瑶的娘,前世总对她嘘寒问暖,她曾以为是真心,后来才知不过是为了温家的权势。

“芸瑶呢?”二婶急着问,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瞧见血迹时声音更慌了,“芸瑶不会出事了吧?”

温茴没看她,径直往里走:“她在后头,死不了。”

风拂起她耳边的碎发,眼眶莫名发红。

曾以为最珍贵的亲情竟是假的,曾贪恋的温暖不过是精心编织的戏码。

也好往后报仇时,便不必再心软。她的命自己做主,前世的债总得一笔一笔讨回来。

温芸瑶是被侍卫架回来的,她浑身脏兮兮的,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嘀咕着“别杀我”,看着竟有些疯癫。

颜泉把打听来的消息报给温茴:“小姐,听说您让人押着温小姐在一旁看着,还在她面前用了好几种法子杀土匪?”

温茴正对着棋盘落子,指尖在棋盘上轻轻打着圈:“懦弱的人总被欺负,想不被欺负,就得自己变强。”

抬眼看向颜泉,“前世我就是太懦弱了,才会任人拿捏。”

颜泉点头应是,心里却暗暗咋舌……自家小姐这一世是真的变了。

不出几日长公主要在宫中办庆河宴,温茴记得清楚前世就是这日温芸瑶在她酒里下了药。

让她昏昏沉沉闯进三皇子的寝殿,虽没真做什么,却落了“爬床”的污名,一辈子没洗清,连温家长辈都觉得她丢了脸面。

温芸瑶被吓了一场后,疯疯癫癫好几日,缩在角落不敢见人,嘴里总念叨着“别杀我”。

二婶请了名医来看,开了些安神的药,她的情绪才渐渐稳了些。

温茴特意让颜泉带了些“补品”去看她,那补品是用猪血和羊脑做的,黏糊糊的,跟那日土匪的血污有些像。

颜泉回来时脸上带着笑:“小姐没瞧见,温小姐一看见那些东西就吐了,脸白得跟纸似的。”

温茴没笑,只淡淡道:“这才刚开始。”她要让温芸瑶也尝尝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要让那些欺辱过她的人,一个个跪在她脚边。

几日后阮阳带来个消息:“小姐,三皇子私下里和西域人有来往,属下跟着听了几句,似乎在说一批货物,具体是什么、藏在哪,没听清。”

温茴握着棋子的手顿了顿,想起前世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时她总黏着三皇子偶尔见过几个高鼻深目的西域人跟他说话,只因听不懂西域话,又满心爱慕,竟没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三皇子怕是早和西域人勾搭上了,多半是为了争夺皇位。西域有不少奇珍异宝,还有些厉害的毒术,正是夺位用得上的。

上辈子她一心一意辅佐他,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这辈子,偏要毁了他想要的一切,看他没了温家的帮助、没了西域的助力,还能不能坐上那个皇位。

权势地位?她也要争一争。

“派人盯紧了,”温茴落下棋子,声音冷沉,“务必查清楚那批货物的底细,来往细枝末节,一丝都别漏。”

颜泉在旁低声道:“小姐,若是查到货物下落,是否要……”她做了个“截”的手势。

温茴抬眼,眸中闪过厉色:“不仅要截货人也一并扣下,西域人敢跟三皇子勾结,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颜泉应声退下安排。

阮阳仍立在一旁,见温茴指尖在棋盘上轻叩,似在思索,又低声补充:“属下还查到,三皇子近日常去城南的一处旧宅,去时总带着个贴身侍卫,回来时却空着手,瞧着颇为谨慎。”

温茴眉梢微挑,城南旧宅……前世她倒没听过这处地方,想来是三皇子藏得深的据点。

是夜月色如霜,温茴换了身便于行动的玄色劲装,蒙了面只带阮阳一人,悄然出了温府。

城南旧宅藏在窄巷深处,门口只守着两个侍卫,不算精明。

阮阳身形如猫,悄无声息绕到侍卫身后,手刀落下,两人便软倒在地。

温茴推门而入,院里静悄悄的,只正屋还亮着灯。

她贴着墙根走近,听得屋里有人说话,正是三皇子的声音,夹着几句生硬的汉话,该是那西域人。

“……那批货务必藏好,下月初三我派人来取。”三皇子的声音压得很低,“事成之后,答应你的黄金绝不会少。”

西域人应了句什么,接着便是脚步声。温茴与阮阳对视一眼,迅速隐到廊下的柱子后。

不多时门开了,两个高鼻深目的西域人走出来,快步出了院门。

三皇子随后出来,正待转身锁门,温茴突然从柱后闪出,手中短刀直刺他后心!

三皇子也算有些武艺,听得风声猛地侧身,刀虽没刺中要害,却划破了他的肩胛,鲜血瞬间浸湿衣袍。

他惊怒交加,转头见是个蒙面人,厉声道:“你是谁?敢伤本王!”

温茴没答话手腕一转,刀又朝他面门削去。

她的招式狠戾招招往要害去,全然不像女子的路数。

三皇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肩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来人!护驾!”

巷外静悄悄的哪有半个人影,他带来的侍卫早被阮阳解决了。

温茴冷笑一声,手下更不留情一脚踹在他膝弯。

三皇子“噗通”跪倒在地,疼得闷哼一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三皇子又惊又怕,从未想过会有人敢在这地方对他下手。

温茴蹲下身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没再理他对阮阳道:“打一顿别打死了,丢回他府外去。”

这一刀不过是先讨点利息,前世他欠她的,欠温家的,她会慢慢算。

阮阳应了声上前拎起三皇子,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三皇子的惨叫声在巷子里回荡,却没人敢来查看。

温茴站在一旁看着,眸中没有半分波澜。前世他看着她被折辱时,想必也是这般冷漠吧。

不多时阮阳停了手,三皇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狼狈不堪。

温茴转身往外走,留下一句:“告诉三皇子,往后安分些,再敢勾结外人谋逆,下次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回到温府时天刚蒙蒙亮,颜泉已在院中等着,见她回来忙迎上前:“小姐,西域那批货查到了,是一批西域奇毒藏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属下已经让人去截了人也扣下了。”

“做得好。”温茴摘下面纱,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却难掩眼底锋芒,“把毒收好留着日后或许有用,至于那几个西域日后再说。”

还不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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