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协议签订后的第二周，启航三号基金正式进入筹备阶段，顾微微的团队和沈哲的团队配合得越来越默契，每天的核查报告上，“待确认”的黄色项越来越少，几乎全是“合规”的绿色项。
然而，平静在周五上午被打破了。
顾微微刚到哲远资本，就看到周明轩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脸色苍白：“顾总，不好了！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启航三号的负面消息，说我们的资金来源有问题，还说沈总早年做过‘灰色生意’，现在在洗钱！”
顾微微心里一紧，立刻拿出手机，打开财经论坛——首页置顶的帖子标题赫然写着“哲远资本沈哲：从‘灰色大佬’到‘合规精英’？启航三号基金或藏洗钱黑幕！”，帖子里附了几张模糊的资金流水截图，还提到了沈哲十年前的“传闻”，下面已经有几千条评论，很多人都在质疑启航三号的合规性。
“立刻查帖子的来源，还有那些截图的真实性！”顾微微当机立断，“同时联系我们的法务团队，准备发律师函，要求论坛删除帖子，停止造谣！”
“已经在查了，”周明轩点头，“但发帖的账号是新注册的，IP地址在境外，很难追踪。而且很多媒体已经转载了，现在越传越广，监管那边也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提交资金来源的详细报告，要求3天内给出解释！”
顾微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慌乱解决不了问题。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哲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沈哲的声音很沉稳，听不出丝毫慌乱：“顾总监，你也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嗯，正在查来源和截图真实性。”顾微微说，“监管那边要求3天内提交报告，我们需要立刻准备。”
“我已经让周铭联系媒体了，中午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谣言。”沈哲说，“资金来源的报告，我让财务部门整理好了，现在就发给你，你们团队先核查，确保没有问题，然后一起提交给监管。”
“好。”顾微微挂了电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沈哲的冷静，让她也安定了不少。
半小时后，沈哲的财务部门发来资金来源报告，顾微微带着团队立刻开始核查。报告里详细列出了启航三号的每一笔资金来源，包括投资方的名称、资质、资金证明，还有沈哲个人出资的明细，每一项都附了合规文件，看起来没有问题。
“顾总，这些资金来源都是合规的，”周明轩看完报告，松了口气，“那些帖子里的截图，应该是伪造的——我们核查过对应的流水，根本没有那笔钱。”
“那就好。”顾微微点了点头，“你把我们的核查结果整理成报告，和沈总的报告一起，下午发给监管。另外，联系技术部门，看看能不能找到帖子伪造截图的证据，这样在新闻发布会上更有说服力。”
中午十二点，哲远资本的新闻发布会准时召开。沈哲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坐在发布会的主位上，脸色平静，眼神坚定。
“首先，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来参加发布会。”沈哲拿起话筒，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针对近期网上关于启航三号基金和我个人的谣言，我在这里郑重澄清：第一，启航三号基金的所有资金来源，都经过第三方风控机构（顾微微团队）的严格核查，全部合规，没有任何问题，相关报告我们已经提交给监管，欢迎大家监督；第二，关于我个人的‘灰色传闻’，确实有部分是真的——我十年前刚踏入资本圈时，确实接触过一些‘灰色地带’，但我从十年前就已经彻底放弃了那些生意，现在哲远资本的所有业务，都严格遵守法律法规，这一点，监管部门可以作证。”
台下一片哗然，没人想到沈哲会这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过去”。
沈哲继续说：“我知道，‘过去’是我的‘软肋’，但我不回避——因为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证明，我可以靠合规生意，做得比以前更好。至于造谣者，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伪造资金截图的证据，法务团队会追究其法律责任。同时，我欢迎各位媒体和投资者，随时监督启航三号的运作，我们的所有资金流动，都会在第三方风控机构的实时监控下进行，绝对透明、合规。”
发布会结束后，顾微微看着直播画面，心里对沈哲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没有回避自己的过去，而是坦诚面对，这种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下午，顾微微和沈哲一起，带着资金来源报告和伪造证据，去了监管部门。面对监管人员的提问，两人配合默契，顾微微详细解释了每一笔资金的核查过程，沈哲则补充了自己的“过去”和现在的合规措施，监管人员对他们的回答很满意，暂时打消了疑虑。
晚上，负面帖子被全部删除，很多媒体都发布了澄清报道，启航三号的负面舆情渐渐平息。顾微微和沈哲坐在哲远资本的会议室里，看着电脑上的舆情数据，都松了口气。
“今天谢谢你，顾总监。”沈哲看着顾微微，语气真诚，“要是没有你们团队的实时监控和核查报告，我们也没办法这么快澄清谣言。”
“我们是合作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顾微微笑了笑，“而且，我也相信你的合规性——从你拒绝老陈洗钱的时候，我就相信了。”
沈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那天老陈来找他的时候，顾微微应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没想到你居然听到了。”沈哲笑着说，“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走回头路的人。”
“嗯，我知道。”顾微微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经过这次危机，她好像对沈哲多了一份信任，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警惕。
沈哲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顾微微，我发现，和你合作，真的很安心。”
顾微微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电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继续推进项目。”
“好，我送你下去。”沈哲没有拆穿她的慌乱，跟着她站起来。
电梯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比平时更暧昧。顾微微能感觉到沈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热的，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电梯门打开，顾微微快步走出去：“沈总，再见。”
“再见。”沈哲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这场“试探与交锋”，好像已经悄悄变了味。他知道，他和顾微微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经过三个月的试探与磨合，顾微微和沈哲终于要签订《启航三号基金风控合作协议》。会议室里，顾微微看着条款，突然说：“我要加一条——若因老陈及其关联方导致项目出现风险，哲远资本需第一时间告知我方，不得隐瞒。”
沈哲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以，我也加一条——若我方需要调用你的风控模型应对紧急情况，你的团队需在12小时内响应。”
“成交。”顾微微伸出手，沈哲握住她的手，这一次，两人都没有立刻缩回。
协议签订后，沈哲看着顾微微：“今晚一起吃饭吧？就当是庆祝合作达成，也是……感谢你愿意相信我。”
顾微微点头：“好，但我请客——感谢你在浙江小镇照顾我。”
餐厅里，沈哲点了顾微微喜欢的番茄牛腩，她看着碗里的牛腩，突然说：“其实那天在民宿，我听到你说母亲的事了。”
沈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的过去有很多污点。”
“每个人都有过去，”顾微微看着他，“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我相信你，不仅因为你的专业，还因为你对母亲的孝顺——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不会走歪路。”
沈哲的心被这句话击中，他举起酒杯：“为了现在和未来，干杯。”
“干杯。”顾微微举杯回应，杯沿碰撞的声音，像是为两人的合作，也为尚未说出口的感情，敲响了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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