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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羁山下

第二十二章不羁山下

东奥不羁山

“王爷,联军斥候已出现在山前十里。”

“传令,全军依险扎营,加强警戒。”萧承瑾说完,取出一支令箭递给亲信:“你持此令箭,前往联军阵前,对哈尔顿言:‘将军率天兵远来,敝国残师,不堪驱策。然王命在身,不敢不勉力周旋。恳请将军宽限一日,容我等稍作整顿,明日巳时,不羁山前,决一死战。’”

“得令!”亲信快马疾驰而出。

“王爷!”郑修霆焦急地道,“允棠!驻营已是兵家大忌,为何还要下战书约期?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萧承瑾面色苍白却眼神锐利:“赫渊,你看不清吗?我军已成疲师,再被追下去,不消敌人来攻,我们自己就先溃了。我约他明日再战,正是要换这一夜的喘息之机。”

他指着舆图:“你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协助赵铭,带领主力与辎重连夜西撤,一刻不停。第二,在山口多布旌旗,令士卒拖着树枝往来奔驰;营中灶坑倍增,入夜后火光不息。我要让哈尔顿以为我全军在此,欲与他决一死战。”

郑修霆:“你呢?”

萧承瑾微微一笑:“疑兵需主将坐镇,方能取信于人。放心,不羁山险要,易守难攻。此乃东奥存亡之机,这点血脉,必须存下。”

“若他根本不屑于等上一晚,直接发动夜袭,可有打算?”郑修霆担心道。

“正常来说,只要我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已是瓮中之鳖,他会愿意给我个体面的决战,以在联军中彰显自己的仁德。但若他硬是提前来攻,以三声炮号为信,立即放弃营地向西突围。”

“那让王贲将军主持疑兵,我留下来陪你!”

萧承瑾看着郑修霆那坚毅的面容,仿佛与另一个身影重合,心头猛地一抽。“你必须回。”他无法承受再失去一次的可能。

“你既说无事,我信你。若真有事,咱们兄弟一起扛!”郑修霆说完,抱拳一礼,转身便去安排。

最终,王贲与赵铭虽万般不愿,却知时机稍纵即逝,只能忍痛下去安排。

是夜,天降浓雾,十步之外不辨人马。郑修霆立于营门,看着赵铭率领的三万大军,如同沉默的巨蟒,悄无声息地滑入浓雾之中。马蹄皆以厚布包裹,车轴涂满了脂油,全军衔枚疾走,除了压抑的呼吸声,竟再无半点声息。

与此同时,空营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留守的五千将士按照王爷的吩咐,将旌旗插得漫山遍野。灶坑的数量增加了三倍,彻夜燃着不熄的灶火。士卒们分批在营内巡逻、操练,脚步声与金铁交击之声透过浓雾传出,俨然是严阵以待的数万大军。

王贲亲自带着一队夜不收,如同鬼魅般潜入雾中,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让联军的斥候,有来无回。

而这支队伍里面还有一人,名叫颍弱。

他就是原先东奥派往乌戎前去议和的四名使者之一,这四人一进入乌戎国都,就听到哈尔顿准备对东奥使者进行报复,于是遣他回国报信。

结果其他三位使者虽然由于瑞王之前对各国使者的侮辱,而被乌戎国君扣押起来,但在东奥都被视为了英雄,唯有他被立刻安排回国告知这里的情况而被视为了懦夫,整得他是有口莫辩,有苦难言。

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敢,他追随瑞王来到了边境,同样为了洗刷耻辱,他愿留下来断后。

在晚上巡至联军兵营时,发现联军的防御并不严密,他悄悄潜入兵营,拾起一块石头,砸伤了一名乌戎的士兵,并把他活捉了。看到旁边停有一辆插着乌戎战旗的战车,便御车将这名俘虏从联军军营里载出。估计联军看是自家的车子,上面还有自家的人,虽然这自己人是躺着的,还有一脸的血,但都觉得这车是想带伤员去医帐吧,走得还那么急,竟纷纷让路,无人拦他。就这样,他驾着战车,大摇大摆地回了东奥大营。

时值天旱,路面浮土甚厚,他还在这辆战车后面系上了一只小桑树,让车后尘土飞扬,生怕大家不知道。东奥的将士们,都以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英雄,为之欢呼致敬。

颍弱现在可一点也不弱了,高声神气地对大伙说:“你们还想要勇敢吗?我把我剩下的勇敢卖给你们!”东奥的士兵们竭尽欢呼“贾汝余勇!贾汝余勇!”。

而对面的哈尔顿,接到战书后,环视众国将领冷笑:“萧承瑾想拖延时间?不要让他有喘息的时间,传令下去连夜偷袭。”

锦源国的统帅金万斛一身镶嵌着金属片的锦袍,骑在马上,用那十个手指头戴了十二个宝石戒指是玉手,慢悠悠地拨弄着时刻挂在他胸前的金算盘,油声道:“哎呀,大将军,”手指飞快地拨着算盘珠子,面露难色:“夜袭风险太高,折损只怕不小。我锦源儿郎的性命,那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价值千金啊。您这计划,成本太高,收益难料,恕难从命。除非……这抚恤犒赏之资,能提前议定,翻上一番?”

哈尔顿看他那油腻的样子,就不由得皱眉,又道:“夜长梦多,恐防有诈,我军应派出两支部队尝试侧翼包抄不羁山,即便不发动总攻,也不能让他出跑求援。”

晟政国老将荀钟恒,两鬓微霜,眼神沧桑而坚定,只是策马前行一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多日奔波我军士卒早已疲敝不堪,且夜战易生混乱,不如按瑞王提议,大家各自修整一夜,明日光明正大一决胜负。”

邾偃国的将领胥门衍微微颔首,沉声道:“将军,《孙子》有云,‘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我军现已形成合围之势,已属‘不可胜’。敌困守孤山,如瓮中之鳖。待其明日列阵而出,以我精锐击其疲敝,方是万全之策。今夜,只须谨守营寨,广布斥候,防其突围即可。”

哈尔顿气得面色铁青,可又拿这帮老油条没脾气,只能派出大量乌戎斥候前去侦察。然而,斥候带回的消息前后矛盾,有的说东奥营内人马喧嚣,有的却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反而加剧了联军内部的猜疑与分歧,让哈尔顿难以决断。他心中最坏的预感是:东奥军主力,恐怕已趁夜遁走。

次日巳时,烈日当空,灼烤着不羁山下连绵的营垒。战云压境,肃杀之气弥漫四野。

联军大营绵延数十里,已展开庞大的“鱼丽之阵”。战车如铁林耸立,徒卒密布其隙,乌戎白狼、晟政青戈、锦源紫金秤、邾偃褐甲……各色旌旗在风中猎猎卷动,阵营分明,俨然一微缩的天下。在这旗帜海洋的中心,矗立着哈尔顿的帅旗——白底之上,黑色狼头狰狞,而狼头下方,则用黑色绣了一个大大的盟字。

东奥军精锐士气旺盛,据守山险,列“圆阵”自固,戈矛映日,杀气森然。

阵前,瑞王萧承瑾的戎车最为夺目。车前,四牡业业,车身铜甲覆裹,车后,巨大的玄色龙旂迎风怒展,金线交龙纹狞厉矜贵,旂首铃铛清越激扬。

萧承瑾一身红衣玄甲,立于车上,手中紧握的赤红色旌旗与身后王旂浑然一体,衬得他苍白的面容竟添了几分血色。车右郑修霆持戟侍立,御者颍弱稳控缰绳。三军肃穆,天地间唯闻战旗猎猎作响。

两军阵前,空气仿佛凝固,决战一触即发。

“将军兴师动众,莅临小国,不知有何见教?”萧承瑾声朗气清,传遍战场。

哈尔顿独眼圆睁,运足内力,声如滚雷:“萧承瑾!你弑君暴虐,天理难容!今日联军,便替勃轳讨回公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承瑾轻笑,立于车驾之上,声音清冷却传遍四野:“哈尔顿,尔等纠集乌合之众,犯我疆界,也配谈‘天道’?不过是一群利欲熏心的豺狼!”

哈尔顿被戳中痛处,环视联军,刀指萧承瑾:“休逞口舌之快!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此言一出,东奥军阵中传来压抑不住的怒吼。萧承瑾听闻哈尔顿的叫骂,并不直接回应,反而朗声道:“哈尔顿,两军数十万生灵性命皆系于此,岂能如村夫斗殴般儿戏?将军口口声声天下共击,却不知乌戎勇士可敢依我中原之礼,先祭天地,再遣将致师?你我各遣一乘,一决高下。若你方胜,我东奥即刻让出山口;若我方胜,尔等便退兵三十里,敢否?如此,方不负一军统帅之尊!”

哈尔顿朗声道:“出征之时,联军已祭天拜祖,不知你方战将为谁?”

“王爷,末将请为‘车右’,必斩将夺旗,扬我国威!” 郑修霆提起那杆寒光闪闪的长戟,臂挂兽面盾牌,抱拳厉喝,声如洪钟。

“好。”萧承瑾道。

郑修霆正欲下帅车,与王贲同车出战。被萧承瑾一把按住,他转过身,面向本阵,将手中那杆代表着前沿指挥权的赤红色旌旗高高举起。

“王贲将军!”

“末将在!”王贲驱车至帅车前。

萧承瑾目光沉静,将旌旗郑重地递到他手中:“孤离阵期间,三军由你节度。此旗所向,便是军锋所指!”

“王爷……”王贲一秒的诧异后,立刻铿锵道:“末将领命!必不负王爷重托!”双手接过旌旗,紧紧握住,虎目含威。

王贲手持旌旗,回归中军,将其立于战车之上。东奥军阵看到王贲将军持旗,军心更加稳固,静静地等待着决斗的结果。

“允棠……”郑修霆看向萧承瑾坚毅的侧脸。

“我信你!我们一起扛。”萧承瑾低声说完,深深看了郑修霆一眼,目光中饱含信任与嘱托,随即朗声对阵列道:“擂鼓!”

战鼓声轰然响起,颍弱闻声,缰绳一抖,战车如离弦之箭般驶出,已到阵中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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