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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痛了一天

今南回到家,鞋一脱,径直钻进徐知远房间。

他边走边脱,到浴室门口只剩下个衬衫。徐知远跟在他身后一件一件捡,大衣、马甲、袜夹、西裤,带着体温的脏衣抱在怀里,一时间没舍得入篓。

今南靠在门框上,与徐知远对视片刻,拉高衬衫。昨天晚上,徐知远弄出来的一抹红还在,甚至更深。

“磨破了,痛了一天。”今南说,“药呢。”

怎么磨何时磨的藏在语境里,成为他们二人脸红心跳的秘密。今南皮肤是真的不好,留红留印,昨晚徐知远明明小心润过,仍旧破了皮。不知会不会留疤。

徐知远服输低头,是他做得过火。

房间是整栋别墅最小一间,徐知远的浴室自然也大不到哪去,只有一个淋浴,想坐都没地方。

徐知远进来拿药,今南往里走,试了试水温,热水浇在他衬衫上,他一时被冰得关了水。

外间徐知远找好药,放在洗手台前,不声不响的就要出去。他一眼也不看半裸湿透的今南,好像今南是什么洪水猛兽。

今南气得解扣子的手都不稳了,快跟手指打起来时,另一只手伸过来,轻松帮他解开被冷水布料缠住的衣扣。

今南回头,徐知远站在他身后,一身衣服整整齐齐。

相比之下,今南堪称狼狈。衬衫被水打湿,半贴半拢挂在身上,冷浸得红更红,白皙的、圆润的,也挂上一层珠光。

气氛有些紧张,今南一时衣服都不敢脱了,握花洒的手捏得很紧。

“你要一起洗吗?”

今南不是怕,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但每当遇见这种经验匮乏的时候,他总忍不住紧张。他做不好,生涩、木讷,在解会风情以前,先要把人读熟。

可今南连手都不敢伸。徐知远放手,他问都不敢问。

他们不是都,互相喜欢了吗?

徐知远并不回答,也不脱衣服。他走近些,今南被他逼至角落,退无可退。

“分开。”徐知远低声说。

今南呼吸骤沉,嘴唇颤抖,好半天才说出几个字:“我还没脱……”

“分开。”

简简单单的动作,实施起来却要莫大勇气。

徐知远低头俯身,将手伸向布料之下、柔软的缝隙之间。今南想要闭眼,可视线一垂落,就要望见徐知远认真的眉眼。

触碰之前,一枚防水敷贴先盖在他破皮的伤口之上,仔仔细细,将磨红的皮肤悉数覆盖。

徐知远确认按紧了才贴另一边,布料已经鼓了起来,抵在他手腕上。

今南想死的心都有了。徐知远原来只是怕他伤口沾水疼,他还以为……

明明没怎么碰到。

“我早上放在床头,想给你用的。”徐知远说,“磨了一天?”

“也还好,没怎么走路。”今南声音很轻,“我起来晚了没看见。”

徐知远站直,一双眼垂望下来,轻轻一笑:“疼么?”

“不沾水,应该不疼。”

“我不是问这个。”

今南骤然连呼吸都被冻住,手攥紧徐知远衬衫,留下一片片褶皱与水痕。

“要不要帮忙?”徐知远礼貌地问,行为比言语更先,已经制住了今南。

今南腰软得几乎站不住,被徐知远另一胳膊抱着,埋在他颈窝耳边。

“我刚应该没怎么碰到你。”徐知远低声说,“怎么激动成这样?”

今南磕巴狡辩:“呼吸,碰到我了。”

“我呼吸也惹你了?”

一声轻轻的笑,气全洒在今南颈侧最柔软的皮肤上,他忍不住缩脖子,又被徐知远紧紧抱着,一点也退不开。

“你不讲道理。”

今南拼命忍住喘息,不想显得太难堪。

可徐知远要的就是他难堪,挨得那么近,他也没有亲一下,今南叫了那么多声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应一声。

他好像故意要冷落今南一般,一边赋予他无尽欢愉,一边把他的心按进冷水里。

或许不是他给的不够,而是今南贪多。

今南觉得不够,再多都不够。

热意上涌,今南眼前白光一现,剧烈喘息起来。徐知远越过他,打开热水,慢慢调水温。花洒握在今南手里,先把徐知远浇了个透。

“徐知远,你……”

“我怎么?”

今南张口结舌:“你好过分。”

他捏着花洒往下浇,湿透的布料暴露出藏在黑下的形状。昨晚,今南已经摸过了。

徐知远没有要更近一步的意思,把手伸到热水下,冲干净一切罪证。

“帮你试试水温。”

今南不再说话,花洒挂上墙,双臂反客为主,制住了徐知远。这次解扣子的动作很快。

两人淋在水里,今南视线都被热汽模糊了。他什么也看不清,按着徐知远就是一通乱亲,亲到后来自己都笑了。

男人被他脱下上衣,和他一样**站在热水里,双眼满是压抑已久的深色。徐知远并不是不动心,今南知道。许多反应并不由得本人想不想暴露。

“水热吗?”今南差不多是贴着他的唇问,“我好摸吗,想亲吗?”

徐知远被他按着,沉默点头,顷刻间攻守易势。

今南不知得到了多少个吻,水凉之前总算洗干净两个人。他揉揉发酸的手,决定下次先选个好地方再招惹徐知远,站得太久,膝盖都有点僵了。

后知后觉的,看着徐知远去拿浴袍的背影,他才想起来脸热。

徐知远多给他甩了一条毛巾擦头发,擦药的时候今南全程不敢低头。徐知远房间的书架比书房小很多,只放了四五本,随时替换。

书签是一张折起来的便签纸,今南抽下来想看,被徐知远捏着腿扇了一下。

一瞬间,今南脸色爆红。

徐知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沉声训他:“别乱动,药抹歪了。”

“你打我。”

“嗯,打哪儿了?”徐知远抬眼,眼尾微弯,没什么笑意。

今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书签上,叠好的一张纸捏在他手里,当着徐知远的面展开。

那是学生时代,带着学校logo的信签纸。里面有今南写的数学草稿,随手记的英语单词,还有一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徐知远是猪头”。

猪头甚至是简笔画。

纸张有些毛边,显然没少接受抚摸。徐知远低着眼睛不说话,一点点将药擦上伤口,连呼吸节奏都没有变。

“徐知远你,你……”今南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偷我东西!”

徐知远仍不与他对视:“你没偷吗?”

今南哑巴了。

岂止是偷啊,今南那叫单方面给徐知远搬家。他之前还笑徐知远眼瞎,虽然一年回家一趟,但今南“挪用”了甚至带在身上给他打视频的东西,实在也不算少。

徐知远都没看见。

那些今南偷偷塞进他行李箱的他也没发现,不知有没有被使用,不知是否受新物主的爱护。

原来他不是迟钝,他只是纵容。

徐知远擦完药,拍拍今南膝盖,把睡裤递给他。徐知远的小床上比昨天多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黑灰色的棉质布料,看起来非常软和。

徐知远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先向今南发出邀请的。

可是,今南也确实想直接钻进去。

可恶的徐知远。

今南自己穿好裤子,吹头的时候看见徐知远重新叠好那张草稿纸,准确插入书中他上一次看到的位置。

徐知远是天生爱看书的人。生日在423世界读书日,从小到大书不离手,哪怕后来学理读工科,读书这个爱好一直没放下。喜欢的书,跟今南有关的书,他会读很多很多遍,翻到纸书毛边,又再买一本精装回来收藏。

以前书在云庭,后来搬去了宣山那边,今南只知道徐知远在负一层修了一间地下图书馆,带密码锁那种。他没进去过。

今南有过一段跟徐知远较劲的时间。徐知远会什么他就学什么,徐知远会点钢琴大提琴,他也去虐琴锯木头,徐知远一柜子他不认识的奢牌,他就抱着时尚杂志一个一个记名字照单买。

徐知远的高考成绩今南能拼了命够上一够,但徐知远喜欢读书这一点,今南真学不来。他对《百年孤独》的唯一理解是,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翻开一百遍睡着一百遍的孤独的人。

徐知远理解他矛盾的好胜心,甚至乐意成为他的人生模板。青春期的很多年里,今南对徐知远都是又爱又恨的,但现在的今南看开、明白。是徐知远先包容他,善待他,是徐知远先爱他。

这张属于高三今南的草稿纸,让徐知远潜藏起来的秘密世界,又裂开一道口子。

今南钻进徐知远悄悄为他准备的被窝。他不知该跟徐知远聊什么哲学啊人生之类的大话,心头又有许多疑问,多到他一时间都忘记了。

徐知远坐在他身边,摊开一本书。

一人看书,某只今姓毛毛虫很快蛄蛹靠近,脑袋搭在他胳膊上,一声不吭。

徐知远随手把他揉乱,手似捻磨书页那样捻他的发丝。不知从哪页念起来,故事似乎关于一位男爵和单身母亲。

低沉和缓的声音落进耳朵里,今南在他掌中,似乎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他忽然说:“徐知远,我要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多好。”

徐知远念完一页,翻书,垂落目光,与今南对视。

“现在也不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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