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船的船夫早在之前就已经被容淮遣下船去,如今这只小船上只有他们二人。
茂密挺拔的荷叶遮盖住了他们的身形,一人着绿衣,一人着白衣,都掩映在荷叶与荷花中,外面的人什么也看不见。
李慕荷腰间的翠绿丝带被风吹得飞扬,缠绕在容淮白皙精瘦的手臂上,容淮的手臂有些发痒,心底里更痒。
李慕荷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眼眸里好像盛了一汪清泉,水光潋滟。
这张脸实在太好看,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烦,李慕荷心想,她觉得自己被容淮迷住,这张脸居功甚伟。
她忽然觉得生个小孩也很好,这样能长得像他一样好看。
容淮看出她的走神,有些不满地咬了下她的耳垂,“荷娘在想什么?”
李慕荷叫他吓了一跳,猛地一个瑟缩,“在想……和容郎生个孩子。”
她忍着心里的羞耻腼腆地说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说话也大胆了很多。
说完了以后,却发现容淮并没有说话,她惊觉,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脸色,“容郎不想要吗?”
“不是,”容淮倏然一笑,“只是在想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李慕荷哈哈大笑:“现在想这个太早了吧,我还当容郎不愿意,没想到,比我还着急!”
容淮伏在她身上,感受到她笑的时候胸腔的震动,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她,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襟。
李慕荷的笑声戛然而止,抱着他的脖子动情地回应他,慢慢地,她空出一只手扒拉开了他的衣襟。
容淮雪□□瘦的胸膛大片露在外面,胸口的薄肌块垒分明,李慕荷将手掌贴在上面,感受到肌肉蓬勃胸膛下那颗跃动的心脏。
“坏姑娘。”他咬她的鼻尖,像是呵斥又像是奖赏。
李慕荷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完全缩在他身下,被她舔的湿润滚烫的嘴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他雪白的胸口,就像火焰撩过一样,容淮半撑着的身体顿时僵硬。
“故意招惹我?”他声音低哑,与她额头相抵。
李慕荷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咬了下下唇,但是牙齿刚一咬上那丰润的唇,他的手指就制止了她的行为。
“不要咬唇。”他低声说。
像是劝导,又像是命令。
李慕荷微微张开嘴,没想到他竟连这个也要管,有些惊讶。
她一张开嘴,便给了某人可乘之机,他素白纤细的手指伸进来搅弄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头追逐嬉戏,口涎从她的嘴角流出,却被他贪婪地吻去。
李慕荷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好变态啊。
他、他不嫌脏吗!?
她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感觉下面也开始变得不对劲,起初隔着薄软顺滑的衣料传来热热的温度,后来便有冰凉的东西进入了她身体。
“唔……”她嘤咛一声。
容淮安抚她:“别害怕。”
李慕荷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也被剥去了,胸口的鸳鸯像活过来了似的,被波浪推动起起伏伏。
李慕荷起初撩拨他的时候,满心自信,以为自己是占了上风的。
哪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块美味可口的小点心,她实在太过纤细脆弱,他甚至担心一口就吃没了,所以只好慢慢品尝。
把她当个小面团子似的,在手下碾磨把玩。
小船儿在湖面上飘飘荡荡,她的身体和心也跟着晃悠起伏。
白云朵朵,天空湛蓝而悠远,茂盛的荷叶遮住了他们倒在小船上的身形,四下寂静无人,只有百灵鸟儿在远处岸边的枝头上高声歌唱。两只鸳鸯从荷叶与荷花中穿过,在水面上留下两串挨在一起的波纹。
直到漫天红霞时,她才抱着一捧荷花从小船上下来。
下船时腿一软差点儿摔进了湖里,幸好容淮及时拉住了她,她这才幸免于难。
上马车的时候,也是容淮先上去,然后再拉她上去。
李慕荷注意到他在笑,于是生气地瞪他一眼,羞恼道:“笑什么笑!”
容淮反倒笑得更加舒怀了。
马车追逐着晚霞,渐渐远去。
***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棂,缓慢地在窗棂上爬动着。
仆人们在收拾东西,容淮正在书案旁边写信。
李慕荷站在树下看树上的结的李子,伸手去够发现够不着,跳起来还是够不着,于是她左顾右盼,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于是撩起裙子爬上树,骑在粗壮的枝头摘了一大捧李子。
一抬头,正好和坐在窗边写信的容淮对视。
李慕荷:“……”
她吓得差点儿从树枝上摔下来。
容淮看见她身子东倒西歪也吓了一跳,下意识都从书案后面站起身来。
李慕荷稳住了身形,再抬起头时,便看见了容淮面无表情的脸。
李慕荷:“……”真吓人啊。
容淮收起信纸,从书案后面起身。
李慕荷心中一惊,知道他这是要出来教训自己了,连忙从树上滑下来。
容淮出来的时候,李慕荷正好乖巧地站在李子树底下,她两只手乖巧地背在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着,完全想象不到,她刚才还喜笑颜开、大大咧咧地骑在枝头。
“我知道错了,容郎别生气。”她抬起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容淮叹息一声,没好气道:“知道错了又怎么样?”
李慕荷以为这是要叫她再次表决心的意思。
结果容淮说:“你又不会改。”
李慕荷刚张开的嘴又默默闭上了,容郎说的也是,上次爬石狮子才过去没几天,现在又爬了李子树,只能说,容郎还是太了解她了。
见容淮不是真的生气,她放心了,得意洋洋地说:“我这叫艺高人胆大。”
容淮屈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哪天摔一跤就老实了。”
李慕荷看见他的手靠近自己的额头,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又不服气地睁开眼:“才不会呢!”
说着,她把刚刚摘的李子拿出来,咬了一口。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
容淮说:“想吃李子大可以遣人去买。”
李慕荷炸了眨眼睛:“买的李子哪有自己亲手摘下来的甜。”
容淮:“……”
“可以出钱去别人地里摘,就站在树下摘。”他说。
“还可以这样?”李慕荷有点儿新奇。
“容郎,你快尝尝这个李子可甜了。”她笑嘻嘻地将另一个青色的李子喂到他的嘴巴上。
容淮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有鬼,奈何她实在过于热情,简直恨不得直接塞进他的嘴里,他也只好遂了她的愿,勉强咬上一口。
果不其然,又酸又涩。
但是容淮向来耐力极佳,脸上异常神色都没有,甚至唇角微微上扬,神情轻松得就像是在吃一颗甜的李子一样。
李慕荷怀疑自己喂给他的这颗李子是不是甜的?不然他怎么是这个表情?
一棵李子树上结出来的李子,有的酸有的甜,很正常。也许容淮这一颗正好就是甜的。
虽然李慕荷怀疑,但是她这次不会那么傻地自己也去咬一口了,万一是他装的呢!而且,她可没忘记,刚认识容郎不久,和他吃酸的要命的糖葫芦,然后被他骗到了的事。
“酸吗?”她兴致盎然地问。
容淮平静地说:“还好。”
李慕荷眯了眯眼睛,好个滑头!和上次吃糖葫芦哄她说的话一模一样。她再也不会上当了。
“既然不酸,那么容郎可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不如将这些都吃掉吧!”她从身后拿出一大把青翠欲滴的李子,中间只有一颗是黄的。
李慕荷眼尖地把这颗黄李子拈走了,“嘿嘿。”
容淮:“……”
李慕荷看这两颗李子是黄色的,已经熟透了,想必是甜的,不会像她之前吃的那颗青李子那么酸。
她自信地将这颗黄澄澄的李子扔进了嘴里,然后酸得眼睛都闭上了。
她五官狰狞地张开嘴,把这颗李子吐了出来,瘪着嘴:“好酸。”
因为嘴巴被酸的合不上,雪白小巧的牙齿都露在外面。
燕京贵女讲究笑不露齿,李慕荷一次性就露了八颗牙齿出来,不过不是笑的,而是被酸的,但是她看起来很好笑。哦不,是很可爱。容淮心想。
容淮乐了:“哈哈。”
李慕荷听见笑声,不服气地把一颗最青的李子塞进了容淮嘴巴里,“堵住嘴不许笑了。”
容淮难得有如此失去形象的时候,吐了李子,笑着将她搂进怀里:“荷娘好大的脾气。”
“让我尝尝到底有多酸。”说着,他俯下身来径直朝李慕荷的嘴唇去了。
他攫住她的两片嘴唇,尽情的吸吮她口腔中的酸涩。
“唔……唔唔……”
李慕荷好一会儿以后,才得以重新用口鼻一起,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你又耍流氓!”她控诉道。
容淮低着头,低声说:“荷娘不也对我耍流氓过?”
李慕荷不服气:“什么时候?”
容淮脱口而出:“昨晚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要重新回到燕京那个大笼子里面,李慕荷这几日特别的放肆,而且对容淮很依赖,容淮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情绪影响到了,也在这几日跟她一起胡闹得厉害。
就像是最后的狂欢那样,毫无保留,
李慕荷脸上划过一抹飞霞,“那、那……那都是昨天的事了!”
容淮摇摇头,一脸认真:“可我记得那时已经过了子时。”
李慕荷很害臊,尤其是看见容淮这么一副正经的表情,他怎么能用这么正经的表情说这种事情?就像是在说什么正经事一样。
真是可怕,她都不敢再看一眼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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