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辰看着苏韫宜维护温玉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冰冷:“苏韫宜,你到底帮谁?他是你的亲人,我就不是你的夫君吗?”
苏韫宜被他甩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看着林煜辰冰冷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厉害。
“夫君,我不是帮他,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他。”苏韫宜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相信你?”林煜辰的眼眶泛红,“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你呢?你一次次维护他,一次次让我失望!
苏韫宜,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苏韫宜的心里。
她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充满了委屈与不解:“林煜辰,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我什么时候觉得你配不上我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多疑?”
“我多疑?”林煜辰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你和他走得那么近,若不是你一次次维护他,我会多疑吗?
苏韫宜,既然你这么在乎他,那我成全你们!”
说着,他转身,快步走出了晚晴院。
“夫君!”苏韫宜连忙追上去,可他走得太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温玉看着苏韫宜失落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得意,却还是假惺惺地说道:“韫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的。
你别难过,我这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苏韫宜没有理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会因为一幅画再次降到冰点。
她不明白,林煜辰为什么总是这么多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
青禾连忙跑过来,扶住她:“夫人,您别难过,将军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消气了,就会明白的。”
“他不会明白了。”苏韫宜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从那天起,林煜辰就再也没有去过晚晴院。
他要么住在书房,要么就借口军务繁忙,宿在兵部。
就算两人偶尔在府里碰到,他也会刻意避开她,眼神冰冷,仿佛她是陌生人。
苏韫宜的心,也在他的疏离里一点点变冷。
她曾想过主动去跟他解释,可每次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怕自己的主动会被他看作是心虚,怕自己的心意会再次被他轻贱。
她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独来独往的日子。只是这一次,心里多了许多的失落与委屈。
她常常坐在窗边,看着林煜辰的院落方向,心里默默想着:他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气?他什么时候才能相信她?
而林煜辰,其实也并不好受。他住在书房里,夜夜失眠。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苏韫宜维护温玉的模样,心里的酸意与怒意一次次翻涌上来。
可冷静下来时,他又会想起她为他绣的护膝,想起她为他温的粥,想起她主动拉他衣袖时的羞涩。
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不该那么多疑,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太在乎她了,在乎到容不得她对别人有一丝一毫的好,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堂哥。
他也曾想过去找她,跟她道歉,可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拉不下脸。
他只能用疏离来掩饰自己的痛苦与不安。
府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
下人们都小心翼翼地做事,生怕触碰到将军和夫人的霉头。
青禾看着苏韫宜日渐憔悴的模样,心里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日,苏韫宜正在房里看书,青禾忽然跑进来,神色慌张:“夫人,不好了!温公子在听竹轩晕倒了!”
苏韫宜猛地站起身,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快带我去看看!”
她跟着青禾快步往后院走去,心里充满了担忧。
温玉是因为备考太累晕倒的吗?还是因为前几日和林煜辰的争执气坏了身体?
刚走到听竹轩门口,就看到温玉的小厮正急得团团转,几个下人围在门口,手足无措。
苏韫宜快步走进屋,只见温玉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双目紧闭,连呼吸都显得微弱。
“堂哥!”苏韫宜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紧,“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快,去请大夫!”
小厮连忙应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苏韫宜坐在床边,拿起帕子蘸了凉水,轻轻敷在温玉的额头上,指尖微微发颤。
她知道温玉备考辛苦,却没想到他会累到晕倒发烧。
“韫宜……”温玉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到苏韫宜,虚弱地唤了一声,“我没事,别担心……”
“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苏韫宜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更多的却是担忧,“你就是太拼命了,读书也得注意身体啊。”
温玉看着她关切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大夫就来了。
他为温玉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说道:“夫人,温公子这是积劳成疾,加上偶感风寒,才会高烧不退,
我开一副退烧的方子,再配上些补气血的药,让他好好歇息几日,便能好转。”
“多谢大夫。”苏韫宜松了口气,连忙让青禾跟着大夫去抓药。
等大夫走后,苏韫宜又守在温玉床边,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里很是自责。
若是前几日她没有和林煜辰争吵,若是她能多关心一下温玉的身体,或许他就不会病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青禾抓药回来,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夫人,方才我去抓药时,看到将军的侍卫了,他说将军在书房呢。”
苏韫宜的心猛地一跳。林煜辰在书房?他知道温玉晕倒的事吗?他会不会来看温玉?
她沉默了片刻,对青禾说道:“你先在这里照顾堂哥,我去书房找夫君。”
她想去告诉林煜辰温玉晕倒的事,不是为了让他道歉,只是觉得作为主人,他理应知道客人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她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期待他能借此机会,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走到书房门口,侍卫见是她,连忙躬身行礼:“夫人。”
“夫君在里面吗?”苏韫宜问道。
“在,将军正在处理军务。”
苏韫宜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林煜辰正坐在书桌前,低头看着奏折,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是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冰冷。
“有事?”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韫宜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夫君,堂哥他晕倒了,发了高烧,大夫说是积劳成疾,加上风寒。”
林煜辰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的反应让苏韫宜心里一凉。她以为他至少会问一句温玉的情况,可他却只有一个简单的“嗯”。
她咬了咬唇,继续说道:“堂哥备考辛苦,又生了病,府里得好好照顾他。”
“管家会安排的。”林煜辰终于抬起头,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墙壁上,“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处理军务了。”
他的疏离像一把冷水,浇灭了苏韫宜心里最后一丝期待。
她看着他冰冷的侧脸,心里充满了委屈与失望。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出了书房。
回到听竹轩时,温玉已经醒了,正在喝药。
看到苏韫宜回来,他虚弱地笑了笑:“韫宜,你去哪里了?”
“我……我去给你拿些点心。”苏韫宜掩饰道,将心里的失落压了下去,
“药苦不苦?我让厨房给你做了蜜饯。”
“不苦,有韫宜在,再苦的药也甜。”温玉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异样的情愫。
苏韫宜没有察觉,只是将蜜饯递给了他:“快吃点蜜饯,缓缓苦味。”
温玉接过蜜饯,吃了一颗,又说道:“韫宜,刚才是不是去找林将军了?他……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苏韫宜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夫君只是在忙军务,你别想太多,好好养病。”
温玉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得意,嘴上却说道:“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你和林将军也不会吵架。
等我病好了,我就搬出去,再也不打扰你们了。”
“别说胡话了。”苏韫宜连忙说道,“你现在病着,怎么能搬出去?等你病好了再说。”
温玉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药,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接下来的几日,苏韫宜每天都会去听竹轩看望温玉,为他送药送汤,陪他说说话。
温玉的病情也渐渐好转,脸色红润了许多。
而林煜辰,依旧没有去过晚晴院,也没有问过温玉的情况。
两人在府里偶尔碰到,也只是擦肩而过,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青禾看着两人之间的僵局,心里急得团团转,忍不住劝苏韫宜:“夫人,您就再主动跟将军解释解释吧,将军心里肯定还是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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