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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李卿容与扶柳

我不知家为何,家在哪儿,我在四方天地长大,对外界所有的幻想通通建立于书本之上。

用学到的古语讲,我就是可怜无知的井底之蛙。

几天相处,小令察觉我不是小乞儿了。我谈吐文雅,她说这不是普通人该有的,我定是大家闺秀。这点发现让小令更不愿留我,小麻烦在她眼里一下子成了超级大麻烦。

连枝似乎也意识到留我是个错误,天天努力打听情报,查哪家丢了小姐。

等病彻底养好,小令开始赶我走,她问我的家在哪,家里人哪去了,为什么孩子失踪这么久还不来找。

我不晓得该如何讲,当初老妇把我送出来时让我忘了这里的所有。她让我去找李太傅,叫我永不回头。

我想,我大概是被家人抛弃了吧。

我得留在李府,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玉佩找不到了,没有见到李太傅,老妇交代的信我也迟迟没有送出去。

是不是生病了就可以不走?

小令和连枝是心善的好人,我想我病了她们就不会赶我走了。

为了继续留在李府,我暗地里偷偷的折腾自己,没两天在我使劲的作妖下,我就如偿所愿的重新发烧了。

面对我这个体弱多病、一问三不知的傻孩子,小令异常无奈。我性子恬静,乖巧听话,会尽力而为帮她们干活,这次病好后小令没有再说赶我走的话。

这段时间无事发生,没有哪个家族丢孩子。

世态安好,百姓安居乐业,唯一发生的事是前段时间……这种事情作为小丫鬟她们是不关心的,于是一笔带过,不足为谈。

时日久了,连枝放弃替我寻亲的打算。

连枝不常来看我,她不住在这块。连枝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她要住的离小姐近才方便照顾小姐。

小令塞了些银两给管事嬷嬷,替我弄了个身份,我成了她的远房亲戚,跟着她在小姐院里打杂活。

再过一个月是小姐生辰,府里格外忙,连枝忙得不见踪影,好久没来小令屋里。

月色清浅,月光给乌黑的屋子透了些光。

今日风大,虫鸣幽幽,与风协奏,风声呼啸,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

“小令姐姐,你睡了吗?”

我眨巴着眼睛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小令不回我,耳旁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我知道她没睡,因为她睡着了没这么安静,她真睡死了呼噜声大的跟雷鸣似的。

我问小令:“我们可以去小姐的生辰宴吗?”

李太傅肯定会出席女儿的宴会,那时我就能见到他,把信给他了。

我问的天真,小令笑的无情,“噗,做梦呢?我们当然可以啊,我们可以干活的时候偷偷站在外面瞧上半眼。”

“啊?”我不懂这是阴阳话,琢磨不出小令的意思,追问道:“意思是…我们可以去嘛?”

“快睡吧,梦里啥都有。明早还要早起干活呢,别烦我了小祖宗……”小令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我,不再理睬人。

好吧,我不再吵她。与她背对背,自己思索着,捣鼓这个计划的可行度。

夏末初秋,秋风扫落叶。树叶变得脆弱,风轻轻一吹叶子就离了根,到处飘呀飘,最后落在地上,变成需要打扫的陈叶。

昨夜风吹下来好些叶子,枯叶铺地,脚从上面踩过去,发出嘎吱的清脆声。

“嘿那个小傻子,你过来把这片地扫了。”

快到晌午,我干完活正要回去吃饭,几个侍女堵住我,叫我帮她们扫地。

我不是小傻子,她们凶巴巴的,言辞粗鲁,我不喜她们。

好几次了,她们总是偷懒,把自己的活推给我干。我自是不愿的,可不能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木讷着过去。

那个扫帚跟我差不多高,我费力的抱着扫帚来回拖动,她们已经结伴去吃饭了,留我独自扫地。

终于打扫完了,我拖着酸痛的胳膊,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下午无事要做,我吃完饭待在屋里,等李卿容来找我玩。

“小柳儿!”

李卿容来了,她兴奋的朝我挥舞着手,背上背了一个硕大的包袱。包袱看上去不轻,她驮着腰跑来,偷感十足。

“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李卿容嘿嘿傻笑,打开包袱向我介绍,“这盒是绿豆糕,这盒是桂花糕,还有这盒,重点戏噢!人间美味,栗子糕~”

这些糕点模样精致,颜色漂亮,最后那个栗子糕居然还是小兔子形状的。我目不转睛,张嘴吃惊地瞧着。

李卿容捏起块栗子糕,迫不及待想要我尝,我摆手拒绝不舍得吃,感觉这些糕点被我吃掉就浪费了。

小令常常教导我要伏小做低,行事低调。李卿容初见时没问我的身份,所以我也不好意思问她的,我以为她同连枝一样,是身份高的侍女。

李卿容坚持要我吃,她故意在我面前吃掉一个。

“嗯!好好吃——甜甜糯糯,入口即化,绝对是人间少见美味呀!”说着她又捏起块栗子糕,在我眼前左右晃,引诱人来尝。

我被诱的偷偷流口水,没忍住,就着她的手咬了口。

好甜,甜而不腻,糕点沙沙的口感化在舌尖,余味是饱满的栗子香。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好吃!”李卿容睁大眼睛,眼眸亮如星,她期待着瞧我的反应。

“嗯!”我耳尖染上一抹粉红,诚实回应她。

“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嘿嘿,你喜欢就好。”

其他糕点也很好吃,绿豆糕清甜,桂花糕香浓,我挨个尝了遍。

李卿容不光带了吃的,还带了玩的。她说要教我做风筝,包袱里鼓鼓囊囊装的皆是制风筝的工具。

好看的山水画,金色的快剪刀和一卷晶莹剔透的丝线。

我展开那幅画,画边包裹着金丝,在太阳照射的光线下泛光,闪闪的。山峰叠翠,云雾缭绕,瀑布淙淙,画上的山水活灵活现,望着这幅画,人如同身历其境。

我捧着画问李卿容:“我们,真的……要剪它吗?”

“对呀,我们要把它剪成漂亮的椭圆,然后做风筝呢。”李卿容手拿剪刀,咔嚓咔嚓,蠢蠢欲动。

我点点头,替她扶好画,把画展开在桌子上按好。李卿容手指沾水,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圈,我们一起把中间最漂亮的部分剪下来。

“下面我们需要找几个细小的竹条。”李卿容摸摸下巴,思考着说道。

穿过粉墙黛瓦,抬头是浩瀚蓝天,我们沿一条碎石铺就的曲折□□而行,李卿容领我去找竹林。

李卿容说要找细嫩刚长出来的,这种的最具韧性。我们在林间穿梭,寻找那个合适做风筝的竹条。

“谢谢你噢小竹子。”折完竹条,李卿容喜滋滋的道谢,酒窝深凹。我跟着她身后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小竹子。”

做完风筝,我们自豪感爆棚,可惜外面没有风,不能立刻就放飞它。李卿容跑着,举起风筝在头顶舞动,她舞完我舞,我们模仿风筝在天上飞翔的样子,玩的不亦乐乎。

天色晚了,小令要回来了。李卿容依依不舍地跟我告别,她把风筝留给我,让我保护好它,下次再找机会放。

李卿容前脚刚走,小令后脚就回来了。

她火急火燎的进屋,东瞅瞅西望望,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拍了一下脑袋,“不对,我屋里啥也没有,能有偷啥的?”

我问小令怎么了,小令说府里进贼了,老爷心爱的宝贵画消失不见了。

画吗……

我瞧了眼手中的风筝,默默把它藏到床底。

自那次,李卿容消失好几天。再见她时,她整个人都蔫吧了,像被吸了精气神,如同行尸走肉。

我问李卿容经历了什么,她不愿多说,苦笑一声:“学海无涯苦作舟,回头是岸啊!!”

李卿容从身后拿出样东西,神秘兮兮地捂住我眼睛,不让人瞧。

“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我想了下,试探的开口:“嗯……栗子糕?”

“哈哈哈你比我馋呢,不是栗子糕啦。”

李卿容松开手,向我展示。桌上放着一张平平无奇的大白纸,纸上写了‘扶柳’二字。

“我最近在苦心求学,这是写的你的名字。写了好几遍呢。这遍写地最好,所以想送给你,你不要嫌弃呀。”

挥毫列锦绣,落纸为云烟,此为楷书。

记得刚学楷书时,我写得好,兴来走笔如旋风。老先生曾毫不吝啬的夸我,说我字锋如男子,遒劲有力。

我一遍一遍练着扶柳二字,也是想把写得最好的给母亲看。

可……

当我把字捧在母亲面前,情况不如我所想。我的努力换来了顿斥责,母亲发怒的样子历历在目,手心火辣辣的竹条印,我无法忘记。

“你不喜欢嘛?”

由于我异常沉默,李卿容拿着纸,双手背到身后,表现得有些忐忑。

我摇摇头,捏着手心,不愿意说话。

我是喜欢的。

气氛尴尬,豆粒大的雨点从天而落,砸在脸上,悄然掩去我眼角掉的泪。

下雨了,雨势来的急骤,砸地人生疼。李卿容拉我去避雨,我想到什么,慌忙挣开她的手,折身去拿放在桌上的字纸。

“别管这个了。”她不解。

雨珠砸在纸上,字纸被弄湿沾在桌面上不好拿,我怕弄坏不敢使劲,沿边小心翼翼地卷它。

“天转凉了,淋雨会感风寒的。”

李卿容过来拉我走。

我把纸护在怀里,郑重说道:“我喜欢的,我喜欢你给我的字。”

我们就近跑到屋檐下,俩俩相望,噗嗤笑出声。头发耷拉在脸上,模样狼狈,毫不意外,我和李卿容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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