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夏天其实真的很热,我到杭州是10月底。
十一假期我看过阅兵式后停留在**广场展出的巡游花车,拍了很多照片。
开完会后,我位置的电脑打开后,电脑上已经装有RTX(内部员工即时通讯系统),其他几个同事都在我RTX通讯录上。
我按照他们介绍时说的籍贯,给他们每个人发了响应省份的花车照片。
并说,小桂妹以后请哥哥姐姐们多多指教。
公司今年总共招了两人,一个是6月入职的苏莹,一个是我,其他都是老员工了。
丽芳姐外语很好,是可以和外国人无障碍沟通法律专业名词的水平,而我只是个半吊子六级,只能日常外语,涉及到专业,那就不太行了。
好在其他人外语还没我好,也就是四级的水平。
我觉得,我不比别人差。
荣靖在我上班第三天才出现在公司,前2天在外地出差见客户。
他没回公司的时候,廖宇给我发了些公司资料,我看了2天,满脑子都是公司业务与行业常识,但对于如何拉业务,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荣靖到公司后就正式给了我和廖宇定了师徒名分,让他先带我一个月。
既然是师傅,我自然不跟公司其他同事一起叫他老廖,我每天都是一口一个廖哥,就像叫荣靖为靖哥一样。还特别有眼力见地每天早上上班给廖哥倒上开水,这样他喝的时候,就不烫了。
廖哥也不藏私,签单的来龙去脉都跟我讲的挺细的,还会跟我说说公司里其他同事的情况。
不过这第一个星期我除了学习公司的业务知识,试着打一些别人打过的电话,基本没啥收获。
我的学习态度好,公司的氛围也好,大伙都会鼓励我几句,我觉得,也许是我目前的方法有问题,但我还没找到头绪。
荣靖不仅是公司老总,自己来管理公司最重要的业务部,并且也自己亲自下场跑客户谈客户的。大家对他的能力都十分认可,他虽然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并没有要求下面的员工为公司废寝忘食,只是要求我们不浪费工作时间,对得起自己所有的努力。
跑业务不是空口说话,泛亚既然不是那种出名到别人求着谈合作的,就不会像小说里面的名律师有很多人找过来,一个单子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一个案子涉案金额千万。像这种第三方法务要跑很多很多的企业去接一些散单子,几千块到几万块的单子其实都很多。
头晕脑胀记了一个星期的法律方面的业务知识后,周五荣靖在业务部群内发了消息,说业务部门晚上聚餐欢迎新同事。
然后廖哥说公司每个月都有这么一次聚餐的,然后问我会喝酒不。
我心里一下咯噔了。
廖哥这个人的性子吧,这么几天我其实也摸了个半,既然问这问题,就代表此次聚餐会喝酒,并且十有**是我要喝酒。
跟他说会喝的话全公司肯定公司肯定都知道我能喝,晚上作为新人的我估计就要惨了。
我便装作惊呆小白兔的样子说“我不会喝酒的”。
廖哥看我那个笑嘻嘻的样子,他猜不透这话的真假。
我不是没喝过酒,也不是不会喝。
但我从前从来不需要喝多少酒,小微不太喜欢喝酒,所以基本都是让给她和我果汁或者清茶,而他...我喝超过三杯,第四杯就会被他抢走了。
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挡在我前面替我喝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是晚上那个靶子,业务部火力全在我身上。
廖哥明明工作上还是比较关心我的,但喝酒这个事,完全不来帮我。
荣靖就更别提了,虽然没有直接下场来敬我酒(废话,人家是老大啊)但一脸似笑非笑的坐山观虎斗,时不时还指点其他几个部门的同事用什么理由敬我酒,真是让人觉得十分阴险。
我一杯接一杯,已经好几瓶啤酒下肚了,荣靖对着餐厅门口刚进来的人挥手打招呼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并且很快这个预感就成真了。
“白总,你也来这吃啊,今天你们吃的算我的。”荣靖笑着打招呼。
那个西装革履平头大肚的男人马上客套:“那怎么行,小荣你这么说我今天可就不在这吃了啊。”
我听了那一声白总,心想糟糕,这称呼,我貌似要倒霉。
寒暄2句回座位的荣靖跟我说“小白,等会白总那桌上菜了,你去给白总敬一杯酒,赶巧了你们同姓,回头让白总给你介绍客户。”
我头皮一紧,但还是很乖,“行,那靖哥,我先去上个厕所,不然喝不下了。”
餐厅是在商场里的,餐厅里面没有卫生间,要出了餐厅去商场卫生间,我在餐厅门外走廊上吹风。
高晓菁和林丽芳也出来上厕所,晓菁姐等丽芳姐的时候,笑我“小白,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喝啊,刚才靖哥又加了一箱啤酒。”
我真是要哭了“我哪里能喝啊,现在已经到头了啊,已经头晕了,只不过是不好拒绝他们嘛。”
丽芳姐也上好厕所出来了“不能喝就说,干嘛硬扛着?喝醉了谁心疼你。”
我被这几个字砸伤心了,憋出了几个字:“谢谢姐姐们,你们先进去吧,我想再吹下风,一会就去”
谁心疼你,这话扎心,偏偏这是事实。
没人心疼我。
相处一周的同事,就看出来了?还是随口说的呢?是她们眼太尖?还是我马脚太多?
我知道,一个从来不提家提父母的人,确实容易让别人多想。
可我,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我可以表现得世故圆滑,很有见识,却编造不出温暖的家。
没人心疼我。
我只能一直什么事都自己硬扛着,也习惯了自己硬扛着,不示弱,就好像自己真的坚强得不怕伤害了。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你可以不用那么要强,以后有我呢”
但是我把他弄丢了。
我只能继续自己硬扛。
回到座位的时候应该已经有十几分钟了,白总那桌已经上菜了,荣靖站起来递给了我一杯酒,头向白总的桌子扬了一下,我认命地接过酒杯,不用落座了,直接跟着他走向那桌,看他八面玲珑的交际“白总,承蒙你关照,我们公司现在也壮大了人员,这不,这是我们刚来的新员工,可巧了和你同姓,刚才听我叫您白总,非说要来和本家哥哥喝杯酒,洛嫦,这就是我们泛亚的恩人-白总!”
我其实真的有点点晕的,但是我笑的很灿烂地接下荣靖的话茬子继续恭维:“白总,我真的佩服您这么年轻有为,您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带带我多帮衬我们泛亚哦”
我实在是没法对着40来岁的白总叫出哥哥,不过看他对恭维欣然接受也举起了酒杯,我赶紧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干。
酒入了喉咙,我感觉不太对,啤酒怎么会这么辣,笑着站旁边看荣靖继续和白总寒暄了几句,笑着跟荣靖一起回桌子。
我坐下后就直接瘫在座位上了,荣靖就问我:“怎么了,脸这么红?”
我看向他:“酒不对,不是啤酒,好辣?”
荣靖拿了我刚放桌上的杯子闻了下,马上明白:“大概是倒酒的时候拿错了大廖刚才喝白酒的杯子,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说:“没事。”
廖哥家里有孩子,我上厕所的时候他就回家哄儿子睡觉了,我刚回来也没想起来荣靖给我的杯子是不是我自己的杯子就喝了,我难不成还能吵一架?
然后我的头就趴桌上没了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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