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萧彻就传了萧凛邱去了养心殿
虽然不知道龙椅上这个老东西想干什么，但萧凛砚知道的是肯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决定不做逗留，赶回府，去见沈知微，以他现在的实力，窃听还是太过于困难，不如多想些对策
养心殿
殿内传来瓷器打碎的响声，吓得殿外的小宫女不停打颤，皇帝发了好大的火气
二皇子资质说是平庸都算是抬举他，若不是因为他母妃是皇后，又仰仗家族在世家之间周旋，加上众多皇子夭折，只剩下他和一个病秧子九皇子，皇帝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在朝堂里历练培养
“他一个宫女的儿子，你着什么急！”萧彻气得在养心殿内来回踱步“现在好了，你倒是给他添了一把好火！”
“父皇！”萧凛邱跪在地上大喊着“儿臣也是一时轻敌，才让他钻了空子！”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皇子的样子？萧凛砚那个东西你以为很简单吗，啊？白痴才不会从西北那个鬼地方活着回来！”
“是儿臣一时心急......”
“一时心急？我看你是盯着寡人的龙椅太久，等不及了！”
一听这话，二皇子剩余的气焰也被灭了个干净，俯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罢了”萧彻揉揉鼻根，招手示意夏公公把二皇子带下去
萧彻在养心殿里，坐着，奏折是一本都看不进去，正为日后储君之位发愁
萧凛邱是嫡子，但是天资不高，心却比天还高
萧凛砚。。。
当初萧彻还是皇子的时候，看上了上来端茶的李氏，一夜春欢，却让萧凛砚降世，因为这一事，萧彻差点连夺嫡的机会都没有
萧凛砚天资虽好，但却让从九子夺嫡中厮杀出来的萧彻看不到一点野心和**
萧彻觉得这不正常，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皇子，怎会没有野心？
这一点，让他觉得萧凛砚绝非表面那般，而是城府莫测
第一天对萧凛砚的试探，萧凛邱的刁难，让萧彻觉得，萧凛砚一直在忍耐
当时的太子就是这般，极力忍耐，随后的爆发却差点让自己绝命
这种人留不得，只是二皇子在朝中没有人镇压，而且，她要回来了
况且在萧彻眼里在腥风血雨中存活的，才是厉害之人，所以，萧凛砚一时半会不能死
五皇子府
更换下朝服，萧凛砚径直去了书房
丞恩说，沈大人带了一个人有事找他
萧凛砚还没推开书房的门，就听见——
“沈大人饶命！奴婢知错！”
萧凛砚疑惑地看着面带微笑的沈知微，显然不知道他这个妖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萧凛砚走上自己的椅子，不管怎么疑惑，架子还是要端一下的
迅速将疑惑变为严肃，招来了沈知微俯身轻笑
“殿下御下不严，是该难过一下了”沈知微说
萧凛砚微微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个女婢，说“细作？”
“殿下聪慧”
沈知微起身，递给萧凛砚一本簿子，指着簿子上记录奴婢购买详记说道“此人是殿下三年前出征漠北后进的王府”
萧凛砚将视线移开簿子，落在那个奴婢身上，开口道“何人指使”
“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殿下！奴婢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那个奴婢不停在地上磕头，求着饶命
“现拖去柴房，记着看好别让她死了”
沈知微让丞恩带人把那人待下去后，书房里只剩下他和萧凛砚二人
“她是怎么开口的？”萧凛砚觉得细作应当是不那么好撬开嘴才是
“家父大理寺少卿，我审讯的功夫自然有些天赋”沈知微拿走簿子说道“殿下，何不借此肃清王府上下？就算有漏网之鱼，也算是给二皇子一个警示”
萧凛砚应下，随即传唤府中众人，当着府中众人的面，将那个奴婢绞死，命人抛尸乱葬岗，并且鼓励检举，检举者有赏
处理完几个不太聪明暴露的人之后，萧凛砚和沈知微又回到书房
萧凛砚和沈知微说，二皇子在下朝之后便去了养心殿
“你可有什么想法，沈知微”
“可以提前恭喜殿下，殿下之后不仅一时半会不会死，而且会有机会正式进入夺嫡之争”
“为何？”萧凛砚很是疑惑，他上战场久了，脑子怕是还没适应朝堂上你争我斗的模式
“一是证明皇上明确知道二皇子做的一切，无论是以前的，现在的还是以后的，包括我们的举动，他都会知道”
“这有何可喜？”
沈知微走到书房中间，在萧凛砚眼前给他分析道“皇上是九子夺嫡一路杀出来的，自是知道一个皇子为了皇位会有多拼，他能任这二皇子联络朝臣设计除你，就说明他对于皇子掌权并没有你在他面前表现得那般厌恶，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可是本王又不似二皇子是嫡子，父皇又怎会默认？”
“可他是天下万民的皇上，殿下，他就算再厌恶您，只要师出有名，他又能如何偏袒？”沈知微拍拍萧凛砚的肩膀说道“民心舆论也是我们的利器，而且我大胆猜测，殿下是皇帝眼中上好的磨刀石，这块磨刀石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萧凛砚眼眸一亮，若真是如此，自己在蓄势的过程将会失去莫大的阻力
“甚好”
“殿下，还有第二点”沈知微接着分析到“既然二皇子能被立即唤去养心殿，说明皇帝也不是特别满意这个权势滔天的继承人，我们还有机会”
“世家独大，怕是不怎么好对付”
“世家独大代表着什么？”沈知微发问
未等他想好答案，沈知微就在在萧凛砚注视的目光下，绕到萧凛砚身旁，俯下身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
“架空皇权”
“你的意思是……接父皇之力击碎门阀世家？”
沈知微起身，笑着点了点头，眼里却依旧静如止水
“沈知微”见沈知微要走，萧凛砚唤住他，说道，“你父亲的案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当初的合作本就是互利共赢，沈知微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现在倒像是自己一直在压榨他一样
“都是您一家子里的人干的，殿下厉害起来，凶手会自己出现的，来日方长”
都说君心难测，这沈知微未免看得有点太透彻了
寒门世家父皇夺嫡……
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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