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浑身酸痛感细细密密的传到脑海里，脖子上，肩膀上，甚至胸口的位置，都有清晰的牙印。
闻春涨红了一张脸，他把头埋进被子里。
如果牧月在的话，她就可以看见自己高大的夫郎像受惊的大狼狗一样，把头蒙在被子里。
可能还在摇尾巴。
不过她又一大早醒来，欺负完自己的夫郎，浑身舒畅，美滋滋地去处理公务了。
闻春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只知道，自己又拒绝了妻主。
脸色有些发白，他心里担忧着，也不敢主动去找牧月。
恰巧官府来人再次催促，几乎要架着她直接去九江上任。
“大人还请速速启程。”
家族里的人，朋友都来催她。
牧月和家中其他有官职的人不同。那些买来的官职都是撑门户的名头。
她是科举中第，直接上任。又是有名有权的实职。
“我已经请示了，要带夫郎一起去。”牧月和朋友走在一起，有些发愁。
“计划有变，九江县县令先你去之前下马了，现在换人上任。”牧月的朋友说。
牧月知道这是上头的命令，那边恐怕有什么大的变动。
确实不适合带夫郎去了。
点点头，回到家又有那些管事都等着她。
牧月:……
被她们拦截到大半夜，牧月又被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父母逮住了。
“是…女儿马上启程……”牧月应付了一下。
她想和自己夫郎说一声话，都来不及。
只传了个小斯去传话。
她让夫郎自己吃饭。她有事不回去了。
那个小斯一通加油添醋，只差把牧月明天休夫都编出来了。
好在牧月不知道。
不然她根本不会这么安心离开。
……
九江县天险地险，交通不便。牧月到了之后，才发现竟然有这样贫困的地方。
她先行拜会过了新上任的县令。
县令是她一个朋友的表亲。很好说话。而且她几乎不怎么能管事情。其他的部门形同虚设，完全不管事。
牧月只好一个人把那些旧账全部翻了个遍。假账虚账，烂账乱账。
一走出去，外边的人大冬天的，只穿一层薄薄的麻布衣。
牧月多看一眼都难受非常。
她用官府的名义，借贷出去了过冬的棉被，粮食。
粮食运来的是最次等的带麦壳的糙米。九江县人不多，她勉强能够应付。
这是最不应该的，她想。
这太危险了，一旦她不能很好的掌控局势，一混乱起来，她就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人即使得到过她的帮助，也不一定会感激她。
甚至可能会来责难她。
这么兢兢战战的干了一段时间。一切都还安好。
她父母怕她出事。随行的家中侍卫浩浩荡荡的一堆人过来。
牧月暂时让她们维持秩序。
好不容易，一切安定下来。
她请示过县令，要回去一趟，顺便把夫郎接来。
县令看着自己得力的副官，非常慷慨，大手一挥，盖章签字，同意了。
不过牧月风尘仆仆，甚至半路嫌队伍太慢，自己骑马先行，急哄哄的往回赶，归心似箭。
她还不知道，自己要见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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