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宽肩窄腰的男人穿一件白色西装衬衫,围裙系在腰间,紧贴着腰线。
在厨房烹饪着些什么。
牧月心里惊了一下,退了两步,摸到了自己的备用的一把便携手枪。
屋里怎么有其他人?
保镖都在外面。
我在害怕什么?这不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取回来的正夫吗?
牧月缓了一会儿,想起来。
她松了握枪的手,把它重新放好。
“妻主,可以吃饭了。”
那男人好像不知道牧月为什么站这么远。
摆好了饭菜,抬头叫她。
他怎么叫我妻主?
牧月看着人,觉得自己记忆有了断层。
男人抬起头来。
偏严肃的乌黑色眉毛,眼眸深邃,一头利落的黑发。
牧月压了一下被惊艳到的心跳走过去。
“来了。”
最主要的菜牧月很熟悉。是她最喜欢吃的一种。
在吃凉食的这个西方国家不常见到。
就是西红柿,土豆和牛肉一起炖得软烂,就做好了,汤汁会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牧月闷声吃了两大碗。
好饿。十天没吃饭一样。
其实能吃三碗的。吃多了就撑了,胃受不了。
况且,牧月抬头看了看对面高出自己许多的伴侣。
也许他应该多吃一点?
牧月没事做。
她暂时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就在饭桌对面,看着闻春吃东西。
一会儿看看他的眼睛,一会儿视线又移到了他的喉咙。
喉结因为吞咽食物而上下规律的滚动。
他的头发和衣服都很整齐。像是已经出门工作过,刚刚回家。
看他的脸,俊美得很自然和贵气。
牧月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结的婚。
他的脸又熟悉又陌生。
没有多久,他就低垂着头和眼睛,牧月看不见了。
只有红透了的耳朵格外显眼。
牧月不再看他。
去处理自己的工作,熟悉文件。
和助手联系。
……
“闻春,拿一支笔给我。”牧月伸手。
接过了一支钢笔。
硬头笔写字有一些不顺手。
她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想不起来。
……
牧月躺在床上。
她想不明白,自己男人怎么在隔壁房间睡觉?
怎么,原来人不是自愿和我结婚的?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厚厚堆着的文件,扶了扶额。
走到闻春的房门口。
门开着。没有看到人。
她不好进去,就半倚靠着门框。
闻春在沐浴。
哗哗的水声传来。
他未免也洗太久了,牧月有些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房间的时候。
咔的一声。
门开了。
闻春卷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他看见牧月。
咻的一下又退回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把一个普通的浴袍穿得整整齐齐的。
闻春看着牧月,像犯了错的大狗狗一样,有些蔫吧。
“妻主?”他试探性的叫了叫牧月。
沉沉的声音,让人联想到月影在旷远水面上缓缓摇晃。
闻春担心自己的形象不符合她的预期。
“嗯。”牧月应了。
“有一点冷。”她说。
暖气已经调到了适合的温度。
闻春还是又把温度再调高了,他还低声询问牧月的意思。
牧月摇摇头,“供暖设施是不是坏了?很冷。”
闻春想再做些什么的时候,牧月拉住了他。
“不用,我睡你这里。”她说。
闻春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下子升温变红了。
那速度,牧月只在把虾扔进锅里的时候见过。
看他没有不情愿的意思。
甚至很高兴?
牧月没有客气,直接躺进床铺里。
他离得很远,但是蠢蠢欲动,很想要挨过来的样子。
最后只陷在被窝里,没有挤过来。
关了灯之后。
还是很冷。
牧月睡着睡着发起抖。
一个热源靠近她。
暖烘烘的。
牧月被轻柔地揽进怀里。
脑袋就枕着他的胸肌。
他好像很紧张。
呼吸得很小心,咚咚咚的心跳声,黑夜中格外清晰。
牧月本来也没有睡意。
终于暖和一点之后,她伸手摸了一把。
摸上去的时候是软的。
摸了一会儿肌肉没有这样了。
闻春浑身僵硬。
如果不是牧月伸手锢着他的腰。她不怀疑这人能盖着脸跳下床跑开。
牧月试着吻了吻被她扒扯后露出的肩膀。
他退开了。
牧月心里咯噔一下,一瞬间把她自身范围内所有的联姻对象的脸都想了一遍。
他是哪一个?
想不起来,没有这号人。
牧月起身发愣想走的时间里。
闻春已经红着脸把上衣都脱了。
不过浴袍是连体的。
他身体面朝床铺,露出紧实的后腰。
拿被子只盖住自己一点点。
担心牧月看不清楚,又把被子撂开了。
一只手轻轻拉住牧月的衣服。
牧月:“…!…?”
她口干舌燥的转了转眼睛,移开目光。
闻春抓住她的衣服轻轻拽了拽。
“我……”他似乎不敢开口,“我洗得很干净……”
声音委委屈屈的,似乎看见牧月走他还要哭了,和他的体格完全不搭边。
这是他能说得最大程度挽留自己的话了。
裤子着火,双腿灌铅,眼睛变成磁铁的牧月想。
……
早上牧月醒的很早。
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陷入熟睡的人。
他身上布满了牙印和青紫。
牧月皱了皱眉头。
她想掀开被子看一看。
被抱得更紧了一些。
原来他醒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牧月有些担心。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她问。
闻春摇摇头。
他想要起床给牧月做早餐。
尽管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
身体有些不适。撑起身体就要喘好几下。
牧月把他揽回来继续躺着了。
闻春没办法拒绝妻主。
妻主的亲近让他兴奋喜悦又沉迷。
他腻在牧月身边,不想离开。
……
牧月就让人直接送餐上来。
她有些疑惑。
……
好陌生。
不是身边熟睡的人让她感到陌生。
而是这里的习惯。
让她有一种不真实感。
……
闻春喜欢在牧月工作完后的时间粘着她。
这天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除了闻春突然捂着嘴,吐出来的暗红色几近黑色的血,铺撒在地板上。
他好像痛得厉害。
还摇摇头示意牧月不要担心。
牧月打通了急救电话。
却一直等不到车来。
也许只过了几秒钟,又或者是几分钟。
那个会用用湿漉漉眼睛看着她,没事就贴在她身旁的那个人,不动了。
也不能再用他微薄的力气去安慰她。
脸上有水痕。
牧月摸了摸。
是他的眼泪。
没有大吵大闹,四周都空旷了。
牧月发不出声音。
过于悲痛。心里满是破碎的冰石。
怎么会?
她想。
怎么会?
……
——回到现实——
牧月睁开眼睛。
浑身都脱力感还在包裹着她。
那种迟来的悲痛挤压着她的心脏。
外头有光亮照进来。
牧月离床铺边缘很近。
她的身体原先露在外面,时下很是寒冷。
粗壮的手臂把人圈在身边,盖了被子。
她在暖烘烘的被子里醒来。
周围是浓重的药味。
闻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一遍,把牧月圈进了自己臂弯里。
“闻春……闻春……”牧月叫他。
声音沙哑,没有力气。
“妻…主…?”闻春迷迷糊糊地回应她。
牧月一颗因失去他而疼痛扭曲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坐起来擦了擦闻春的嘴角。
有暗红色的血液残留在那里。
……
能找得到的医师都聚在房间里。
她们讨论了一轮,说:
“需要解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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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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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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