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隔天一大早，宋捡就被南梦从床上拽起来上班。
宋捡严重怀疑她公报私仇。
“干什么啊？一大早的”宋捡眼睛都睁不开。
“上班啊！小鬼头今天要离开了。”
宋捡瞬间精神了，“这么快？”
“早该离开了。”南梦正色道：“实习生，接下来你要认真学。”
他们回到业务厅的时候，邓卓翔已经在其中一个窗口排队了。
南梦给了宋捡一身制服，胸口上还有他的名牌——实习生宋捡。
南梦没有穿制服，而是换了一身黑色缎面V领上衣搭配黑色鱼尾裙。头发盘成低丸子头戴了一个有黑色短款网纱的小礼帽。
邓卓翔在窗口领取到一张小票，上面是他即将去往的地方。
邓卓翔拿着小票，带着微笑走到宋捡和南梦面前。
“谢谢你们。”
宋捡走上前问：“你会去哪……”
话还没问完，南梦又是一击重锤。
宋捡捂着头，气鼓鼓地问：“打我干嘛？”
“这是客户**，不能问。”
“你又没告诉我。”
“现在你知道了。”
宋捡无语，哪有事后通知的。
“小鬼头，你是自杀，所以下辈子可能不会很顺遂。”
邓卓翔点点头，“我知道，我自己能承担这个结果。”
南梦欣慰地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南梦领着他们往业务厅后面那扇生门走去。
宋捡很好奇生门会是什么样的。天堂？应该不是，毕竟都在地府中转，没必要再搞个天堂。列车？国外好像都这么演。
南梦突然在生门前停下，转过身一脸谄媚地拿着一部平板，笑着询问邓卓翔，“亲，您觉得我们服务怎么样？好，很好，特别好？”
“没有差评？”
邓卓翔这句话一问出口，南梦的眼角明显抽了一下，咬牙道：“您觉得我们服务哪里不好？”
“没，没有。”
感觉邓卓翔要是说了哪里不好，估计下一秒就要给丢进隔壁电梯了。
邓卓翔伸出手试探地往好那里去点，果然南梦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嗯？”
很好？
“嗯——”
特别好？
“嗯！”
宋捡翻了个白眼，觉得她还不如只给一个选项“特别好”得了。
南梦收回平板，感觉心情好了不止两个度，语调都上扬了，“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请往里走。”
生门打开，也是一条走廊，不过很明亮。走廊两边没有门，只有尽头有一个白橡木单开门。
南梦让出位置，示意小鬼头自己打开。
邓卓翔深呼一口气，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小鬼头，下辈子要开心哦。”
“邓卓翔，有机会我们再成为朋友。”
“忘年交吗？”南梦调侃道。
宋捡被这句话气得太阳穴疼，“你可以不说话的。”
邓卓翔笑了笑，“谢谢。”
打开门，一阵亮光袭来，没两秒就熄灭了。
宋捡以为邓卓翔就这样被亮光带走了，结果睁眼他还在。
“出故障了？”宋捡疑惑道。
邓卓翔侧身给宋捡看门后面，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
“没故障，”南梦踱步到邓卓翔身后，“人生吗，从一开始就是什么都没有，需要你自己去创造。”
宋捡和邓卓翔还在认真听着南梦的心灵鸡汤，结果下一秒，南梦就一脚踹在邓卓翔屁股上，邓卓翔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下去。
直到邓卓翔惊恐地喊叫声消失，南梦关上了门。
宋捡看见这一幕，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别害怕，等你到了那天。我会温柔一点的。”说完还wink了一下。
自从宋捡成为实习生以来，每天都被南梦压榨，不是半夜出任务，就是被她拉去买单。
今天是出高考成绩的日子，在成绩出来之前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这个房间的。
宋捡端坐在电脑前，双手紧张地在裤腿上来回摩擦。
“还没出来？”
南梦站在宋捡背后幽幽道。
幸好宋捡没有心脏病，不然迟早有一天要被南梦吓死。
宋捡无语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出现？”
南梦穿着一身紫色丝绸睡衣，袖口处还有羽毛点缀。虽然在家里南梦也还是做了造型，烫了一个大波浪。
“我是鬼，要什么正常？”南梦一手搭在宋捡肩上，一手撑着桌子问：“你想考什么学校？”
“你问这个干嘛？”宋捡一脸防备。
“你要是考到外地去了，我就要提前申请岗位变动啊。”南梦低头，靠近宋捡，“不然没了你这个搭档，我可就没办法成为优秀员工了。”
宋捡冷笑一声，“你是怕没人给你买单了吧？”
“哦，对了，”宋捡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听刘辉哥说，实习生是有一张工资卡的，我那张呢？”
说到工资卡，南梦明显心虚，眼神开始闪躲，“是吗，那我得去问问阎望野了。”
说完人已经出了房门。
宋捡就知道是这家伙私吞了。
……
“叮咚！”
门铃声不断响起，南梦就跟没听见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宋捡听见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南梦跟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里，就来气，“你听不见吗？”
“听见了？”
“那你不开门？”
“你朋友，我开什么门。”
宋捡没再和南梦纠结开门，因为和她怎么掰扯，最后也是自己开门。
宋捡刚打开门，于阳就像一只猴子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兴奋道：“小捡捡我们又可以在一个学校了！我比去年录取线高十几分呢！”
宋捡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开心，要知道他们俩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个学校，“看来我们阳哥补习班没白上。”
“那可不。”
两人勾肩搭背地边走边说：
“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几天。”
“不了，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
于阳脚步一停，差点儿绊倒宋捡，宋捡刚想问怎么回事。就看见窝在沙发上的南梦冒出半个头笑着看他俩。
于阳扯扯宋捡的眼角，害羞地问：“你怎么没告诉我家里有个美女姐姐？”
宋捡看着自己兄弟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告诉他——是女鬼啊，兄弟！
那于阳的表情就很精彩了。
“宋捡，不介绍一下吗？”南梦温柔地笑着。
宋捡按下翻白眼的冲动，有气无力道：“这是我朋友……”
于阳一个顶级社牛哪里要宋捡帮忙介绍。他一个滑步，站到南梦面前，“姐姐好，我是宋捡的朋友于阳，于是的于，阳光的阳。”
南梦撑着下巴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没想到宋捡身边还有这么帅气的弟弟。”
被南梦这么一夸，于阳居然脸红了。
“我叫南梦，是宋捡的……”南梦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捡一眼。
宋捡怕南梦乱说话，忙道：“表姐！”
宋捡苦笑着解释，“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
看宋捡紧张的样子，南梦没忍住笑出声，“对，最近才回来。”
“这样啊，”于阳恍然大悟，“那姐姐肯定都还没出去玩过吧，我带……”
“她玩过了，都玩过了。”谁知道南梦会说些什么，宋捡可不敢让于阳和她聊起来，推着于阳往楼上走，“你不是找我的吗？我们回房间聊。”
“不是，我…”
南梦看着于阳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午于阳回家时，南梦特地送于阳到门口。于阳离开后，宋捡喊住要回房间的南梦，“是有什么事吗？”
南梦靠在楼梯扶手上，问：“为什么这么说？”
“坐在客厅都懒得开门，会专程下楼送人家？”
“基本礼貌。”
“你没有这东西。”宋捡毫不留情道。
“你这小子说话真难听。”
“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南梦活动活动筋骨，继续往楼上走，“就是感觉他身上有我之前认识的人的味道。觉得亲切罢了。”
宋捡看着南梦关上房门，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对了，”南梦又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身子，喊道：“你明天去一趟业务厅。”
“干什么？”
“你们实习生需要在业务大厅当一日微笑服务员，就是帮忙打杂。”
“就我一个人？”宋捡感觉有坑。
“实习生，我都老油条了。记得早点去，刘辉会带你的。”
“我怎么过去？”
这又不像上学可以坐地铁公交的，难不成明天叫南梦一个响指把自己送过去？
南梦指着自己的手腕，“红绳有我的一部分力量，你按住它，默念就行。”
说完就关上了门。
宋捡看向红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小雀跃，已经想要跃跃欲试了。
一大早宋捡就洗漱好，站在穿衣镜前，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激动的心情压下去。
要知道超能力这种东西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的。
他郑重地将右手搭在左手手腕处的铜钱上，闭上眼睛，虔诚地默念着：“轮回业务厅。”
……
宋捡感觉没什么变化啊，睁开左眼偷看，发现自己还在家里。
“信念不够？”
再来一次。
“轮回业务厅！”
这次他脑中浮现出业务厅的场景，场景越来越清晰。
“小宋！”
刘辉的声音在宋捡耳边响起，他成功了。
新故事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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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鬼头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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