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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探

尤柘生气?为什么生气?

严寻昼淡淡回答:“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请客人好好休息,夜晚不要离开房间。”

随后木门被外面的人砰一声关上。

通讯始终连着,侍者的话李苏木全都听清,不禁担心:“推迟三天?陈旧的药剂撑不了那么久吧?”

严寻昼没有立即出声,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中。

如果还按照原计划在白虹之日杀了尤柘,任务的危险系数就会直线上升。药剂失效后他们无法对付白虹窟的毒,比如房里的异香,还只是最先摆在眼前的一点而已。

可要是改变计划,就得先联系上赵晃。

赵晃的消失会和让尤柘生气的事有关吗?

严寻昼坐回床边,对另外两个人说:“现在需要知道尤柘生气的原因。”

“一会儿出门吗?”钱无绣听懂了言外之意,翻身坐起来,歪头望向他,“可是刚刚那个人说,晚上不可以离开房间。”

严寻昼闻言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从重逢那一面开始,他时常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钱无绣,就好像过去乖巧的弟弟全是梦中虚影,鲜艳的色彩总有一天完全褪却,显露出原本的颜色。

毕竟听话的小孩不会躲人,不会离家出走,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的底线。

或者是因为房间太过死气沉沉,气氛并没有因为严寻昼轻飘飘的玩笑话而和缓。

钱无绣一噎,随后慢吞吞噙起笑,无辜反问道:“难道哥哥那几年疏远我,不就是觉得我不够听话么?”

他浅浅的梨涡这会儿又漾出波:“我已经改了呀。”

话刚出口钱无绣就有些后悔。从这个任务,不对,是从严寻昼把他送回联盟开始,他的心一直高悬不下,被脑海中隐隐翻腾的某个念头搅得烦躁不堪,连呼吸都比平常混乱,尤其再见面之后对方泰然自若的态度更让人恼火。

和数年前一样毫无原由地疏远他,又和会所那夜一样好像无事发生地和他说话。

他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猫狗吗?被讨厌的时候就必须躲远,等对方有兴致又要用自己柔软的茸毛去蹭那重新摊开的手掌。

任务出现的意外和面对眼前人难得的独处空间让钱无绣情绪短暂失控一瞬,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好在李苏木没有怎么察觉出钱无绣语调的问题,也对兄弟俩的私事并不关心,听到这边沉默只是继续问:“你们要出去行动吗?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

“对了,”李苏木又补充道,“不让你们出去应该和这里的‘信仰’有关,不知道你们一路上有没有注意到……石碑?应该可以这么叫。我看见好多,尤柘那大概率也有,而且上面都是同一句话。”

钱无绣想起来那个刻有奇怪字符的石碑。

“在联系你们之前,我先找了陈旧。他查到一些资料,那句话应该是——”

“我们的生命是天赋的,我们惟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在执行任务前他们就了解过,白虹窟的人把视物之力看作生命最重要的能力。尤柘这里无论是圆厅还是走廊甚至都看不见明面上的摄像头。

所以在晚上不允许看东西?

“知道了,我们现在出门,有情况联系你。”

通讯挂断,严寻昼径直走到门锁前,握住把手往下一按:“等任务结束,我们聊聊。”

门纹丝不动。

他也不等钱无绣回答,自顾自将话题带回正事上:“出不去了。”

钱无绣终于等到机会,此刻已经坐在窗台边,脸上挂着的笑容更深,嗓音还带几分真挚的疑惑:“哥哥。”

“你什么时候这么循规蹈矩了?”

循规蹈矩。

这四个字砸在他身上无比讽刺,严寻昼胸腔重重一震。

月色透过朦胧纱帘笼罩这一室沉寂,钱无绣背着光,眼波在黑暗中流转,让严寻昼一时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因为先前自己的话而揶揄回击,还是真的意有所指。

“严无绣。”

被喊到名字的人停了半秒,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命令到,“把衣服脱了。”

他把自己的那件白纱衣也解开,里层是联盟特制的夜行衣,方便行动而不显眼。

等任务结束,所有事情都会和弟弟说清楚,不急于这一时。

既然消失一年的人已经重新回到身边,那他有的是耐心。

这房间窗户不小,外面正好有棵老树,有几根带着叶子的枝丫都打在了墙体上。

钱无绣把解下来的衣服和假发扔在床上,半个身体都探出窗外。

夜风猎猎,他没扎紧的发丝在空中飘凌。

在他们右侧的下层,有一扇窗户隐约可以看见露了一条缝隙。

这倒是省事多了。

上楼时侍者说过,四层是宾客们的客房,三层是餐食休闲的区域。从今天一层的守卫情况来看,尤柘应该经常在那里活动。

钱无绣回头问:“从三楼下去?”

“好。”严寻昼点头,拍了拍他小臂示意尽快动作。

于是钱无绣翻出窗户,单手抓住窗台突出的外沿让自己悬在空中,随后蹬一脚墙壁借力荡起来,像只灵巧的猫,看准角度轻跃到下层的窗沿,正好扶着一旁的树杈稳稳住身体。

窗纱是半拉开的,可以看见里面饭厅模样的装潢,没有侍者。

他打开窗户翻身落地,轻轻走了几步,脚步声近乎于无,皮靴也是联盟特制的好处就体现出来。

身后严寻昼也顺利落地,两人环视一圈,找到西面的楼梯口。

因为夜里不让出门,所以除了他们这种人整个三层都没有活物,行动格外顺利。

二层的楼梯口拐出去居然是和四层一样的长长走廊,奇怪的是依旧空无一人。不过钱无绣记得,先前他们进来和尤柘见面时,自己透过面纱看见圆厅正前的上方有一小段墙体被扶手代替,与二楼相通,廊壁上悬挂了一幅长画。

如果二楼侍者少,他们也可以找到那个地方去圆厅。

这么想着,他手向后揪住严寻昼的衣角,眼神示意对方跟自己走。

见严寻昼顺从的跟上脚步,钱无绣回头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找那幅廊画。俩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扯着衣料的指节偶尔会蹭到对方温热的小腹。既然严寻昼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那其实松手……

将要离开的手指在空中被捉住,连带着他人都受力往后一个踉跄。

钱无绣回头,一根食指横在他两唇间。

他凝神听了听,周围确实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

正当他疑惑之际,一道模糊的男声不知从哪传过来:“你们这样……让我……”

是尤柘。

只是隔太远,实在无法听清楚。

严寻昼错身走到他前面,抓握住他指尖的手仍然没松开,牵着他往前走。

一个拐角之后,钱无绣要找的那幅画赫然出现。

昏黄的光打在画上,钱无绣看清了上面的内容,被无数彩云围绕的中央是一尊缺少眼球的石像。

严寻昼显然也看见了,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楼下又有了新的动静:“为什么想杀我?”

钱无绣瞳孔骤缩,和严寻昼对视,眼底都出现了同一个猜测。

两人借着墙壁遮挡逐步靠近扶手,终于看到圆厅的情况。

尤柘正背对他们,弯下腰质问一个匍匐在地的信徒。

那个人就是最普通的信徒打扮,白布衣染血,甚至有些脏烂,此刻低伏着跪在“主”的脚下,一句不答。

刺杀?所以尤柘发现了有人想杀他,这才推迟了白虹之日。

钱无绣的手指紧攥,目光一错不错盯着两人。

只见尤柘声音冷下来,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强迫他抬头:“我让你说话——为什么这副表情?”

钱无绣急切地调整角度,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有络腮胡!

他瞬间长出一口气。平时老听李苏木吐槽赵晃不修边幅,不明白为什么赵晃哪天心血来潮突然记得形象管理值得李苏木开啤酒庆祝。

今天钱无绣第一次由衷为队长出门前刮了胡子感到高兴。

不是赵晃。

严寻昼眉毛压得更低。不是赵晃,那就意味着这次还有其他人混进来要杀尤柘。

太乱了。

如果尤柘没把人抓完,整个局面都可能会不受控制。

“不说?”尤柘轻笑一声,“想要倾听你的心声,主神有很多办法。”

这句话音未落,原本安静的男人突然暴起大吼:“你不是——你不配——你……唔……”

不断有鲜血从他口中喷射,男人痛苦地倒下,被一旁的侍者拖出视野之外。

“把他们全都关起来,一个一个审问。”说完,尤柘突然转身,双手合十对那幅廊画闭眼:“替主神审判。”

钱无绣和严寻昼在他回头时就退回墙壁之后。此刻只能看见不停有侍者带其他被绑着的人离开圆厅。

原来刚刚地上跪的不止那一名信徒,尤柘确实怕遗漏,抓了一群人。

那些被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喂了什么药,衣服上都沾有血迹,低垂着头往前走。

尤柘应该会离开圆厅,他们必须尽快回房间了。

钱无绣正欲起身,余光突然看见那群被押送离开的信徒中,有一个人安静地回头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那个人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似乎是想要看清什么东西。

“挂画。”气声在耳边响起,严寻昼不知何时靠得极近,几乎是把他包裹在怀里,“他在看挂在墙上的这副画。”

“得去救他。”钱无绣咬着牙紧盯那人的背影,“先回房间。”

赵晃心中兀自琢磨着方才尤柘拜的那幅画,脚下速度慢了些,被侍者拽着绳子催促:“麻烦请快点。”

尤柘养的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也太阴了,冲囚犯还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

等被关进监禁室,他才放松下来靠墙坐倒。

白虹窟地邪,这种倒霉事儿都能被他碰上,赵晃觉得自己也被当同伙抓走简直是无妄之灾。

……好吧也不是完全无妄,他只是想要尤柘小命的另一伙人而已。

当时一切太突然,他怕行动败露把通讯器吞了,现在胃里还没有太大反应,但嗓子眼儿一直隐隐作痛。

这破地方还是得先出去,联系不上其他人,就算他们能猜到自己出问题,也找不到地儿。等队友来救也太影响任务了……要是能想办法从侍者身上顺把枪……

“砰——”

监禁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又关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又塞进这个房间。

妈的,怎么倒霉到蹲监狱还得住双人间?

又修了一下[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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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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