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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疯

铅灰色的雾霭压向长江,江面上浮着几片枯黑的柳叶。汉宁门的石阶上黏着半融化的口罩,被风掀动时,像垂死挣扎的肺叶。梧桐全枯了,枝丫刺向天空,如同向某种不可预见的命运求饶的手。

往日热闹的长街上没有一家店铺开门营业,只是玻璃门仍然大敞着,醋瓶倒伏在油腻的柜台上,褐色液体早已凝固成血痂般的硬块。林立的高楼间有些窗户黑洞洞地悬挂着摇摇欲坠,似是已经无人居住,风穿过时掀起阳台凉台上晾晒的衣物,空荡荡的袖管和裤腿在死寂的暮色中轻轻摇晃,就像无数悬吊的尸首。

汉宁市刚刚经历了长达八十天的封锁,死亡毫不留情地侵蚀着这座城市,全城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经过的救护车的嘶鸣划破失去色彩的苍穹。

半个小时前,汉宁市医院送走了最后一批在前线牺牲的医护人员。

告别了同事的遗体后,李南承身穿一袭褶皱的防护衣从大楼里走了出来,疲惫地瘫坐在石阶上,他缓缓拉下面罩,多层口罩已经在他的脸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就像利刃狠狠剜下了他的骨肉一般。长时间的高度戒备状态,让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甚至都有些认不出了。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此起彼伏的沉重与悲痛,宛若海潮般在他的心头不断汹涌,却无处躲避。

陆陆续续跟出来的同事们都在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可他紧握着手机,却没有可以拨通的号码。

“是啊,现在勉强算是控制住了,我们支援小队很快就会回去了,正在等待上级命令……嗯嗯,别担心老婆,我们马上就能团聚了。”

“多亏了从国外邀请回来的专家组夜以继日的钻研,为我们一线争取了很多营救时间……嗯,听说专家组有位年轻有为的医生姓沈,我早就久仰大名,可惜这次不是向他讨教的好机会。”

“对对,就是沈予臻,他的名字都上新闻啦?据说之前一直在国外学习,这回临危受命才匆匆赶回来……应该很快就要走了,嗯,我们国家都是人才啊……”

……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从同事的嘴巴里,自然而然地念出来,李南承心下一滞。

他从没想过两个人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传染性病毒刚在汉宁爆发时,李南承作为京安市医院的代表加入了抗疫小队来到一线,第二天就在专家组里见到了沈予臻的身影。人群之中,一道极为清冷的目光扫了过来,虽然只是遥远的一眼,虽然隔着厚重的防护服和口罩,但已经足够辨清他的容颜——相视的瞬间,李南承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怎么可能忘得了那双眼睛。

时间仿佛从来没溜走过,但谁能想到两个人已经阔别十年之久。

沈予臻终于回国了,却不是为了自己。

只是当时汉宁市的情况实在危机,每天的死亡人数都在上涨,所有人都一心投入救援当中,李南承更是没有时间考虑私人问题,而这一拖延,就是将近三个月。

眼下,汉宁市逐渐恢复如常,传染性病毒的扩散似是暂时得以抑制,封城结束后,各地的医疗支援小组都会陆续离开,而专家组自然也不会例外,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行动,那么他就会再次错失跟沈予臻相见的机会,而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回沈予臻。

这样一番思索过后,李南承突然站起身来,几乎是本能地抬起脚,往汉宁市医院的另一幢实验楼走去——那是沈予臻团队临时的研究基地。

然而,当李南承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到门牌上清清楚楚写着“沈予臻”的名字时,方才的冲动顿时荡然无存。

李南承竟然犹豫了。

“他会不会还在怪我……”

没有人比李南承更了解沈予臻是多么热爱医疗事业,又在医学上有多么深的造诣。只可惜,沈予臻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镇定自若且自信满满地站上手术台了,而那些本不该由沈予臻遭受的厄运,都是拜他李南承所赐。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沈予臻还会不会怪自己——他居然在害怕。

“李南承啊李南承,你难道还要想十年前一样,对阿臻的离开无动于衷,像个笨蛋一样日日悔恨,夜夜怀念吗!”

他不要!

人总是有私心的。是真的思念沈予臻也好,还是渴望从宽恕中得到解脱也罢,他都不想再错过十年之久。李南承现在只知道,自己很想他,而朝思暮想的沈予臻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他勇敢迈出这一步。

如梦初醒般的李南承仿佛在那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抬起手刚想郑重地敲门,可房门却从里面先打开了。

“南哥你来了!”

开门的不是沈予臻,而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大概是沈予臻团队里的助手,说话时面容上还有些羞涩。

其实李南承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但出于礼貌,还是很自然地跟对方闲谈了几句。然而就在说话间,周围不管见没见过李南承的护小姐们仿佛都偷了闲,被他风趣的谈吐和卓越的相貌吸引,一下子全都簇拥了过来。

李南承没办法,只得彬彬有礼地应付着,一边满嘴跑火车,一边考虑着该怎么脱身。

正盘算着,他突然感觉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轻声喊了句“沈医生好”,其他人便也附和起来。

李南承一脸懵地随着她们这声问好转过身来,目光瞬间定格在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三个月来,他只是远远地望着这个人不敢上前,而现在,他就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

李南承愣在原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沈予臻,心跳的频率也开始乱了套。

“嗯。”沈予臻应声时还是像以前一般,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礼貌地扫过众人,谁也不是特殊的那个,“我就是来打声招呼,我们团队即将调回,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

小护们客气地答了几句便四散而去,突然间,走廊里便只剩下李南承和沈予臻两个人,李南承甚至觉得此时此刻周遭安静得几乎能听清自己心跳紧张的节拍。

而沈予臻的目光这时才稳稳地落在了李南承的身上,礼貌的、疏离的、克制的,不知是不是李南承的错觉和心理作祟,他似乎从沈予臻的眼底窥见一丝稍纵即逝的温柔。

李南承被他这一望,莫名心了虚,正在心里盘算着要怎样解释刚才被一群小护士环绕的状况,才不至于让沈予臻误会,只是恍惚间却听从沈予臻微微起伏的胸腔里飘来一声轻笑。

他不明所以地转头望向沈予臻,只听对方淡淡道:“你所到之处总是必有桃花。”

隔着口罩,李南承只能瞧见沈予臻那双漂亮又深邃的眼睛,仿佛盛放着夜幕之中的漫天繁星,长而浓密的睫毛不徐不急地扑闪着,每一次眨眼就像是一次蝴蝶振翅,优雅又迷人,只是从那双眸中流淌着的情绪却一贯清冷,即便偶尔含着笑意,却依然裹挟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只是在两个人分别之前,李南承从没觉得沈予臻的眼神是这般冷漠,只是比起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感,李南承更在意的是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时却布满了血丝,大概是这些天没日没夜地工作,过于疲倦了,不免惹李南承心疼万分。

而沈予臻的身形乍一望去还是如此挺拔,不知是不是李南承的错觉,虽然裹在一身白大褂下看不仔细,但视觉上仿佛壮硕了不少。可他明明记得年少时的沈予臻,对健身运动之类的事情丝毫提不起兴趣,总给他一种弱不禁风的书生感,或许这十年确实改变了沈予臻许多。

在李南承沉默的片刻,沈予臻抬手慢条斯理地捋了捋额前微卷的碎发,一双含笑的眼睛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就像很多年前一样,温柔而耐心。

但不知怎的,李南承感受到的只有疏离。

可那是他心心念念的沈予臻啊。

李南承听罢本想辩驳,但回神时却瞟见沈予臻那抹还没隐去的笑意,顿时冒了火——从小到大,沈予臻总是这样淡淡的,无论谁站在自己身边,都从来不会醋一醋自己,仿佛自己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到底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在假装,直到现在李南承都还搞不懂,心下的怒火却不由重了几分。

“你笑什么?”

沈予臻摇了摇头,没解释什么,依然那样望着他,仿佛在等他说明来意。

可李南承却反问道:“我出现在这里,你不意外吗?”

“汉宁情势危急,我想以你的个性,会自告奋勇以京安代表的身份来支援的。”

他说得那样理所应当,仿佛依然对李南承了如指掌一般,只是听在李南承耳朵里,却只觉得尖锐又讽刺。这个男人到国外躲了那么久,对自己不闻不问,回国看到自己周围美女环绕也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分别前的暧昧和默认是他会错了意?难道这十年的期盼都不过是自己的单相思不成!

李南承心里怎么想怎么生气,没见面之前的胆怯和慌乱一下子都跑到烟消云外,那个蛮不讲理的李南承好像又活过来了。

“是啊,我本来就在国内安安分分做我的医生,倒是你突然以专家组的身份回国,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李南承攥着拳头死死盯着沈予臻,企图从他波澜不惊的神色中找出一分一毫对自己的特别,“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吗?”

“还好你平平安安。”

“……什么?”

沈予臻的语气很轻,李南承没有听清,但前者也没再解释,嘴角挂着寡淡的浅笑,若有所思道:“应该说好久不见吗?你还是老样子啊……”

“沈予臻!”

碍于在医院里,李南承强压着嗓音没有完全爆发,但还是引来不少不远处的侧目。

沈予臻只觉得两个人在这里僵持不下影响不好,便直言道:“医院还有事情需要我在临走前收尾,私事就别占用工作时间了。”

这句话在李南承听来,简直是在下逐客令。

沈予臻低头看了眼手表,完全没注意到李南承的脸色黑了又黑,而他的面容上依旧挂着不变的笑容,柔声补充道:“我们可以改天再约。”

他这意思,就是要把自己打发走呗?

李南承越想越气,分别十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话还没好好说几句,就想打发他!

李南承一时冲动上了头,刚打算扑过去对迟钝的沈予臻强吻一番,好让他知晓自己此刻的心情,就突然被一句很不凑巧的女声打断,轻快还带些暧昧的尾音,听在李南承的耳朵里,莫名让他心里觉得好不痛快。

“臻。”

李南承的目光只短暂停留在她脸上片刻,便看向了沈予臻。

可他没看自己。

沈予臻对她的到来,只是微笑着表示回应,两人用不知道哪国的外语交流着,李南承根本听不懂,反正继续留在这里也是受气,这样想着,李南承只好跟他们打了个岔,故作轻松地道了别。

然而刚踏出大门,就碰巧听到两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沈医生的爱人可真漂亮。”

李南承一愣,下意识拦住她们问道:“你们沈医生的……爱人?”

两个小护士本能有些惊吓,但看见李南承的脸,便把那些顾虑抛到九霄云外了,不自觉地便回答道:“对啊,应该在一起很多年了,但一直都是异国,当时沈医生在国外住院,也没见她在医院露过面……”

“不过沈医生偶尔提起他爱人的时候,眼神都格外温柔。”

看到沈予臻身边那个和他说笑的金发碧眼的美女,李南承才明白怪不得沈予臻这么不在乎自己。

呵,原来早就跑到国外红杏出墙了,就没他妈把自己当回事??。

操!

李南承只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直到大部队收到上级指令返回京安前,都没再主动跟沈予臻联系过一次。而京安市医院为了褒奖前去一线支援的志愿者们,特地给他们批了假,而李南承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也就持续了大半个月。

李南承父母早逝,又没什么在身边的亲人,整个京安市称得上有血缘关系的,他的小侄子李本溪算一个。先前他刚从汉宁回来,便把自己关在了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李本溪还以为他是在进行自我隔离,直到后来看到跟沈予臻有关的报道,才知道李南承整日颓废的真正原因。

于是,李本溪立刻找到了对症下药的办法。

“四叔,我看午间新闻报道,今天专家组受邀到京安参加宣讲会和表彰,镜头一扫而过,你猜我看到了谁?”李本溪那边故意卖关子,但他暗示的是什么,电话两边的人都心知肚明,“不过很可惜,专家组好像是今晚的飞机,再不追就赶不上了。”

再不追,还不知道要等多少个十年。

李本溪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切断声瞬间将李南承从混沌的意识里拉出来,鬼使神差地,他直接输入了那串铭记于心的数字,按下拨出键的瞬间,心里却突然一空——他没换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但却没人开口。

混乱的大脑里清清楚楚地不断重播两个人在医院重逢时的画面,重播着他们曾经的相依为命与相对无言,美好的陪伴与痛苦的分离交织在一起,牢牢堵在他的胸口,想躲却不容退却。

短暂的清醒很快被装作醉酒的无赖覆盖,李南承哑着嗓子直接质问道:“在外面待够了吗?”

对面沉默半晌,突然道:“你喝酒了?”

沈予臻不由皱了皱眉,他太清楚李南承喝醉时的不讲理了,虽然他向来是惯着李南承的。

“我问你在外面待够了吗!”李南承没给沈予臻回答的机会,语气里尽是逼迫和怒火,还带着些暴露无遗的哀伤和痛苦,“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来,每天都有奋战在一线的同事相继离世,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你明白我有多么胆战心惊吗!沈予臻,你懂不懂我在揭开口罩确定死者身份时,那种无法抑制的恐惧感啊——我有多害怕那个人是你啊!”

“可你呢!嗯?沈予臻——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你怎么能对我不管不顾……十年啊!”

爆发的情绪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他在等一个答案。

许久,李南承只听到那道极为温柔的嗓音透过听筒,宛若一根轻飘飘的??毛静静地落在自己耳边,几分隐忍,几分无可奈何:“舍不得,所以我回来了。”

沈予臻微微的叹息声已经被李南承忽略了,只有这后半句话被他听了去,他似乎醒了,也大概是更醉了,一把便挂了电话,抓起摩托车钥匙就往门外冲。

今晚的风吹得冷飕飕的,李南承却没有丝毫感觉,他一戴好头盔就骑着摩托急冲冲地往机场开去。

虽然脑袋因为错乱的思绪而有些不清醒,但他还是尽量保持方向感。而对于即将见到沈予臻的期待,又让他按捺不住地想象、回忆,各种情绪——不安的、期望的、愉悦的、痛苦的,在极速的奔驰中反复纠缠。

恍惚间,货车的鸣笛拉他逃离眩乱的漩涡,他下意识调转了方向,才没能撞上拐弯的货车,而是冲向了另一边的防护栏。

世界突然安静了。

疼痛让被压在摩托车下的李南承有了片刻的清醒,支撑着他艰难地掏出手机:“喂,沈医生吗——我骨头断了,需要急救。”

李南承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却还咬着??,挤出一丝笑意,浑身的血腥和即将见到沈予臻的期待似乎让他更疯狂了,对着电话那头言语也更加肆无忌惮。

“你他妈不就是我的120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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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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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老柏那儿珍藏了多少你的影像啊?那可都是我少年时所有**的启蒙!我清楚地记得你什么表情是假装,什么表情是情不自禁……我会比我爸更加珍惜你,更加让你欲罢不能。”

周砚梨被柏里攥着手腕,脸色越听越铁青,甚至忘记了反抗。

柏里还以为周砚梨太害羞,默认接受了自己,直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动情道:“你真是我爸留给我最宝贵的遗产。”

周砚梨:……浑小子居然敢拿小视频威胁我?

柏里:耶斯!求爱成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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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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