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清晨的凉风微微地吹着。
焦炀的青丝随风飘,黑柔头发卷起好看的弧度。
他站在舅舅身前。
舅舅和班主任杨老师沟通完焦宇铭的事,又请班主任叫出焦炀和他聊一聊。
舅舅微微躬身,显得只是站着的焦炀身板挺得笔直。
他怕外人听见家事,压低音量说话:“宇铭现在还在住院,你舅妈也在。昨晚的事你也别怪他母子俩。你舅妈就那个臭脾气。宇铭也是个坏小子……”
焦炀不想听舅妈的事,直接打断舅舅的话,问:“焦宇铭怎么把腿弄断了?”
舅舅一个大男子汉,眼睛瞬间发红,红得没有任何余地:“我们昨晚去湿地公园找到他,这伙子学他妈的核弹脾气,不跟我们回去。他又跑了,你舅妈在后面追,他闯红灯不顾死活地跑呀跑,被车撞了。幸好只是骨折啊。他妈被他吓昏过去。”长叹气,垂头苦笑。
焦炀“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舅舅揉揉发酸的鼻尖:“焦炀啊,我对不起你,今早这母子俩又闹。焦宇铭闹转校,你舅妈闹不让你回家。哦,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家人。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和小夏玩得好,就只能委屈你先去他家住几天,等你舅妈气消了,我再接你回家哦。”
焦炀有点孩子气:“要是他和我玩得不好,没有去处。我就去睡大街去了,舅舅也不必操心我一个外人。”
“别啊,孩子,别这么想。我和小夏他妈妈说过了,住宿费我出,她同意你住进去。你这个月的资料费我也交了,”从口袋拿出焦炀的手机,舅舅放到他手心,“你的手机拿好,我转了一万块钱给你,记得收一下啊。没有钱再发消息问我要。”
焦炀接过手机,没敢握紧,舅舅在他面前低声低气,以致他快忘记,他曾经乃至现在都是寄人篱下的卑微者。
舅舅看了眼手机,手机屏幕碎得烂烂糟糟都没舍得换,抬头牵强地笑:“侄子啊,我要上班去了,你有事打电话给我。多吃点,你太瘦了,都快成衣架子了。你妈走得早,苦了你了,跟着我们也不好过。”
舅舅的尴尬与不易,如同一张凭证,血淋淋铺在焦炀眼前。
“没,舅舅,我没事。你先照顾好舅妈和表哥。“焦炀体谅地说。
·
9点30分。
理综考试开始,焦炀埋头做题。
100分钟后。
他把自己会做的题写完,趴在课桌上就是睡。
监考老师见他过于嚣张地趴在课桌上睡,走过去,用手指关节敲了敲他的桌面。
咚咚!
焦炀缓缓直起身,擦擦嘴边的口水,眼皮还闭着:“开饭了吗?”抬手摸脸,脸上也有口水。
话音刚落,考场里出现几声笑,但憋得轻。
焦炀掀起眼皮,见奶茶站在自己课桌旁,瞳孔骤缩,光速低下头,抓起笔杆子就是瞎写。
他睡傻了,梦见自己在家等着夏野枯做好饭开吃。
奶茶:“离开饭还有三个小时。要去现在去嘛,看看食堂大妈打不打菜给你。”
焦炀:“……”
他瞎忙活一通,在草稿纸上画圈圈。
奶茶瞟一眼他的草稿纸:“画圈圈干什么,你要画个圈圈诅咒我么。”
焦炀:“没,老师我不敢诅咒你。”
奶茶嘴角下拉:“那你在干什么?”
看焦炀能怎么扯。
焦炀:“画受力分析图。”
奶茶:“……”谁家受力分析图上画一堆圈。
他只好拍着焦炀的桌子说:“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认真考试。”
焦炀乖乖颔首,然后,接着打瞌睡,口水污染试卷,但没祸及答题卡。
今夜只睡了三个小时多,睡眠时间不够,他上厕所都想补觉。
·
下午考完英语,焦炀在食堂吃饭。
夏野枯坐在焦炀对面:“焦炀你还记得昨天我和焦宇铭打完架,你说了什么吗?”
焦炀嘴里嚼着饭菜想了一会儿:“记不得了。”
夏野枯:“你说的补偿。”
焦炀满不在意似的,埋头继续干饭,夏野枯有些琢磨不清焦炀到底在不在意这件事。
夏野枯指间攥住裤缝,不甘心:“那就算了吧。”
焦炀摇头:“不可以算了。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做到的哦。包括但不限于亲吻、拥抱之类的肢体接触,我还可以穿小裙子给你看,都怪你年纪太小了,我偏偏又是一个有道德感的人,不然我俩可以干点成年人可以干的事。”
话罢,他抬头,夏野枯脸颊绯红,极力躲避他的眼神,漂亮的眸子藏不住心里半点的兵荒马乱,惹得他抿唇一笑。
他说:“夏野枯,你别脸红。先说说你想要什么补偿,说完再脸红。”
夏野枯有话直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焦炀。”
“哦?”焦炀饶有趣味,“那在你眼中,我该是什么样的焦炀。不对,你喜欢乖巧的还是文静的?”
夏野枯低垂着头,白皙的脸庞烧得红通,像是喝了假酒:“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活泼、自信、有趣,还有……不要脸,但可爱,我喜欢。”
“啧!什么不要脸!说话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焦炀锋利的眉毛一挑,“言归正传,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他手伸到桌子下,摸夏野枯的腿,指间在夏野枯大腿上轻轻挠,挠得夏野枯受不了痒推开他的手,他才住手。
夏野枯捏着发烫的耳根:“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
焦炀一脸坏笑:“你喜欢JK群还是旗袍?不可以搪塞过去,必须选一个哦。”
夏野枯躬身,头插到桌子下:“……旗袍吧。”
也没找到地缝可以钻。
焦炀跑到夏野枯那边,坐在夏野枯身边,把夏野枯从餐桌下揪出来。夏野枯羞得脸无颜面,头往他的反方向偏,他勾肩搭背着夏野枯,笑起来温柔,但嘴角微勾,显得势在必得。
焦炀:“诶,兄der,别害羞嘛,你这脸一红,一害羞,搞得像是我涉|黄了,你要大胆点 ,怕什么,你这么小家子气,以后怎么找老婆呀!”
他挂在夏野枯脖颈上的手,捏了夏野枯发烫的耳根,又用食指戳人家脸,但动作轻,生怕把有呼吸的夏野枯弄得没有呼吸了。
“我不找老婆。”夏野枯一个劲地往焦炀身边挪远。
他害羞的时候,最怕焦炀不要脸似的往他身上贴。
焦炀意味深长地“啧啧”两声:“那你是要找老公么?考虑考虑我呗,实在不行,我娶你,你嫁不嫁呀?彩礼要多少钱,我倒插门也可以滴,我不要彩礼哟。嗯?夏野枯,问你话呢,快点回答我。”
手勾着夏野枯强劲有力的腰,纤长的五指感受着夏野枯刀刻的腹肌。
“我我我、我不知道!”夏野枯无地自容,脖子一片潮红,甚至身子在轻轻打颤。
“身子怎么这么抖啊,我不就搂了你的腰么?”焦炀说。
他拧眉,有些疑惑,夏野枯怎么会害羞成这个鬼样?
回忆过去,这个时候夏野枯和他相处得很平常,像是有着深情厚谊的兄弟,现在他如此不要脸地挑逗人家,纯情少男夏野枯不害羞才怪鬼。
夏野枯喃喃低语:“你别说了,那是以后的事。”
声线有点颤,咽下口水,“谁娶谁还不一定呢!”
他吼了一大声,人一溜烟就冲出食堂,餐盘也还没按习惯放回餐具回收处。听到夏野枯这一声,吃着饭的同学愣了片刻,食堂大妈顿住手里打菜给学生的勺子,纷纷向焦炀看去,都在想——
两个男的,谁娶谁?!
焦炀:“……回来呀!”声音微小,不好意思喊出口。
哟吼,有点尴尬。
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焦炀一个人低着头,扶额遮脸,笑容无奈,但心里觉得夏野枯好笑,指间甚至还残留着夏野枯脸颊上的温度,热得挠心,令他不禁回忆起他发烫的身子,和夏野枯,在床上亲昵地抚摸着彼此,他被夏野枯深入、浅出。
收回思绪,想到现在,他脸上挂不住,想过死也没想到夏野枯会豁出去说“谁娶谁还不一定呢”,实在意外。
他连同收掉夏野枯留下的餐盘,一个人又气又笑地走去餐具回收处放盘子。
他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别逼老实人,把老实人逼急了,老实人会逃跑,把尴尬留给不老实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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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们本来就是这个鬼样[裂开]
唉[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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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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