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碗见了底，太子放下汤匙，视线落在叶枫脸上，带着几分玩味。
“吃饱了？” 他问。
叶枫点点头，刚想起身收拾碗筷，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急什么，” 太子挑眉，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刚答应了要听我的，这就想反悔？”
叶枫一愣：“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他没说话，只是牵着她往内室走。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拉出道道金线，将两人的影子缠在一起。
到了床边，太子忽然转身，将她圈在怀里。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米粥的清甜，扑面而来。
“还没好好跟你算‘服务费’呢，”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声音带着笑意，“刚才那碗粥，可抵不了昨晚的账。”
叶枫的脸 “腾” 地红了，挣扎着想退开：“殿下，这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怎么了？” 太子收紧手臂，不让她动弹，“你可是答应了要听我的。还是说，想让我现在就喊人？”
这话戳中了叶枫的软肋。她咬着唇，没再挣扎，只是睫毛抖得厉害。
见她顺从，太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比昨晚的急切多了几分从容。阳光从帐幔的缝隙里钻进来，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闪着细碎的光。
叶枫起初还有些僵硬，后来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渐渐放松下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杂乱却动人的歌。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锦被柔软，带着阳光的味道。他的吻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落在颈间，带着灼热的温度。
“放松点，” 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温热，“不是答应听我的了吗？”
叶枫闭上眼睛，心里又羞又恼，却偏偏生不出反抗的力气。谁让她答应了他的条件呢？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窗外的蝉鸣声声，帐内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太子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带着耐心和执着，一点点探索着她的敏感之处。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指尖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他感受到她的回应，动作更加温柔，吻也更加深沉。
阳光慢慢移动，在帐幔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和心跳。
叶枫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发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太子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带着满足的慵懒。
“早知道你这么听话，” 他轻笑，声音带着沙哑，“我早就该跟你提条件了。”
叶枫埋在他怀里，脸颊滚烫，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暗暗嘀咕：这个太子，真是得寸进尺。
可不知怎的，心头那点恼怒，却渐渐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取代。或许是阳光太暖，或许是他的怀抱太安心，她竟觉得这样的时光，也不算难熬。
又过了一阵，太子才起身，替她盖好锦被：“再歇会儿，晚上我送你回宫。”
叶枫点点头，闭上眼，很快就沉沉睡去。梦里，全是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和阳光的味道。
夕阳沉落时，太子换了身寻常侍卫的衣服，头上戴了顶宽檐帽，帽檐压得极低，脸上还挂着层竹帘，将大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走吧。” 他牵起叶枫的手，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
叶枫穿着男装，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宫道上偶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太子只微微侧身，帽檐的阴影便遮住了他的轮廓，竟真没人认出这是当朝太子。
到了叶枫住的小院门口，太子才停下脚步。
“殿下，到了。” 叶枫抽回手，轻声道，“今日…… 多谢殿下的刀。”
那把刻着 “枫” 字的菜刀，她特意用布包好，收在了箱子最底下。
太子抬手，扶了扶帽檐，竹帘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过是把没用的东西，你别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他藏在袖中的手却悄悄蜷了蜷，耳根在暮色里泛着点红。
叶枫没察觉他的异样，只点点头：“不管怎么说，都谢过殿下。”
“叶枫，” 太子忽然上前一步，竹帘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你可得记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啊？” 叶枫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只是听殿下的话，怎么就成了殿下的人了？”
太子低笑出声，竹帘晃动着，透出他眼底的戏谑：“你这疯丫头，刚从本太子的床上下来，就想不认账？”
“你！” 叶枫的脸 “腾” 地红透了，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声音小点儿！被别人听见就完蛋了！”
她的指尖软软的，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太子的心猛地一跳，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没等叶枫反应过来，他忽然掀开竹帘，倾身吻了上去。
这吻不同于昨夜的急切，也不同于白日的缠绵，带着种沉甸甸的认真，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圈圈涟漪。
叶枫僵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她的脸颊泛起薄红，太子才松开她，竹帘重新落下，遮住了他眼底的笑意与深情。
“走了。” 他转身，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叶枫站在原地，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道尽头，才猛地回过神，捂着脸冲进了院子。
“真是…… 真是个无赖！” 她靠在门后，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膛，脸上却忍不住泛起笑意。
月光爬上墙头，洒在小院的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碎银。叶枫摸了摸箱子的方向，那里藏着一把刻着她名字的菜刀，也藏着一个让她心慌意乱，却又莫名期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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