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响起的劲爆音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大殿中央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
张羡遥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高台的方向,扯下披风。
里面是一套少见的修身裙衫裙裤,并未露出大片肌肤,却轻易地勾勒出了窈窕的身形。
她看起来好像十分镇定,其实内心濒临崩溃……
当着这么多古人的面要跳扭来扭去的椅子舞。
妈呀,真的好社死。
可她只会这一支舞啊。
One two One two three four ……你是我的宝贝……
躁动的音乐弄得森然巍峨的离尘殿像是夜店,赶鸭子上架的张羡遥只能硬着头皮放松身子,红着脸,咬着唇转胯,给飞吻,扶着椅子扭胯朝前……走……
吵闹的音乐,还有这放肆魅惑的舞姿,让一众修仙大能们微怔后心惊胆战地看向高台。
以为老祖会直接将这胆大包天的弟子掀出去,却没想到楼无归只是微垂眼眸盯着张羡遥,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恍如高坐庙宇的神像。
无动于衷却也并不出手。
这让云澜宗的宗主长老眼前一亮。
有戏!
原来,老祖喜欢的是这般奔放的女子?
这时歌词再次唱到——你是我的宝贝,想你的滋味隐隐作祟……
张羡遥刚坐回椅子边缘,准备偏头踢腿时,突然感觉连人带椅子倒飞了出去。
速度之快,快到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整个人就落在了地方。
眼前一黑,摔了个屁股开花。
宝贝宝贝我们干一杯,这是你最爱的黑桃A……
张羡遥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连假惺惺说一句“多谢老祖不杀之恩”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架着手臂拖了下去。
此时的她像极了电视剧里反派被拖下去砍脑袋的模样。
人死如灯灭……啊呸,该死的无极老祖,活了一千岁的吝啬老男人!
她很想大声问他,乖乖让她亲十息怎么了?她只是亲个嘴,又不是亲其它什么地方……
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下一瞬被炸成血雾,她还是怂了。
张羡遥被扔出离尘殿时,押送她的两个男弟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两人长得极像,除了身高有些许差距之外完全就像同一个人。
双胞胎两人彼此对视后,个子稍矮一些的弟弟名叫宁希,他语气轻佻地问道:“师妹,刚才跳的舞倒是挺别出心裁,什么时候给师兄跳一跳?”
这两人能留在无极老祖身边,个人能力和背后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想通这一点,张羡遥冲两兄弟甜甜一笑,说道:“那是专门为老祖准备的舞呢,不过……师兄们若是喜欢,下次我再给师兄们跳更好看的舞,好不好呀?”
女孩一双泛着微光的桃花眼真诚地望着两人,脸颊还残留着剧烈运动后的薄绯,看得两人怔怔,几息后,最先说话的宁希才反应过来,眼神却躲了躲说道:“那就……那就如此说定了。”
一点也没了开始的轻佻。
“师兄放心。”张羡遥盯着宁希,软乎乎地保证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宁希轻咳一声,眼神又偏了偏“咳……那好。”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宁耀收回落在张羡遥脸上的视线,蹙眉催促道“别磨蹭,快些办事。”
这冷冰冰的语气倒是和那无极老祖同出一脉。
张羡遥撇了撇嘴。
宁希也知道不能耽误,说道:“师妹,我先送你离开这里。”
按照规矩,犯了错的人不可能被允许留在九巅之上。
可张羡遥知道自己若是真的被送走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她抿了抿唇,垂下睫,一脸难受地说道:“师兄,你们先去忙吧。我浑身有些疼,我……实在不想这般狼狈样子被其它人看到。”她又虚弱一笑,善解人意地保证道“你们放心,我只是坐一会,等痛疼缓解了就走,我,我一定不会让师兄们为难的。”
“师妹说的哪里话,你法力低微,自然抵挡不了老祖。”宁希毫不犹豫地说完,一脸关切地问道“不远处有个凉亭,师兄带你过去休息一会再送你出去?”
要是真让他们带过去,一会她怎么藏起来?
“师兄们对我太好了,师妹更不敢耽搁你们的正事,否则一会儿老祖怪罪师兄,师妹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泫然欲泣的语气带着为他们着想的关切,宁希瞬间被感动了,温言细语地叮嘱了几句,还拿了一粒疗伤的丹药给张羡遥。
宁耀板着脸,离开前扔了一个小瓶子给她,只说了三个字“化气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羡遥目送两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脸上的表情顷刻垮了。
胡乱地把丹药塞入口中后,她扶着胸口装作伤重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其它人时她赶紧起身。
此时,所有人都在离尘殿中,她顺利地在偏僻的院子里藏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用来干嘛的,后罩房的窗边还放着一张软榻。
她毫不客气地躺上去,准备好好养精蓄锐。
今晚,她必须得见到无极老祖。
她必须要强吻他十息!
张羡遥想了许多,却唯独没有想过晚上会如此的顺利,晚上这离尘殿沿路不见一个守卫,她甚至畅通无阻里来到了殿外。
冷白的月光从敞开的大门涌入,和大殿里的烛光打成一片,暖黄摇曳却看不见大殿尽头。
盯着如巨兽一般的大殿,张羡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这一刻,她甚至能在寂静里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
她拍了拍因为紧张而快速起伏的胸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提步走了进去。
是死是活就看今夜。
绕过巨大的仙云柱,她终于走到了大殿尽头,高台上空空荡荡不见无极老祖的身影。
想想也是,这么大晚上谁还会坐在这阴森森的地方装B?
这个时候一定是在寝殿里,说不定她还能赶上美男出浴图。
哈哈哈……
正当她美滋滋地准备快步朝侧门走去时,却不想一阵狂风突然兜头罩下,烛光飘摇颤动几欲熄灭,张羡遥被劲风吹得倒退一步睁不开眼,然后她就听到一声重重的闷哼。
她心口一跳,立刻睁眼朝发声处望去。
然后就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跌坐在高台上,单膝跪地,一只手捂着胸口,
他弓着腰,如瀑的赤发垂落脸侧,挡住了面容。
无极老祖?
这……什么情况?
张羡遥在逃跑和原地不动装死之间摇摆时,突然看到那半跪的男人吐出一口鲜血。
下一瞬,他抬手似乎想给自己疗伤,结果只逼出了一丝稀薄的灵力,然后便颓然地垂下手,身子一软,整个人脱力地靠在那巨大的云纹雕龙椅边。
他闭眼偏着头,火红的长发挡住了半边脸,面容依然看不真切。
高台下,一动不动的张羡遥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无极老祖受伤了?
看起来甚至是灵力全消。
啊啊啊啊!
她像土拨鼠一样在脑子里尖叫起来。
她最爱看强大俊美的男人战损了,特别是无极老祖这种天纵奇才,动动手指就能毁灭一颗星球的顶级存在,一想到被天下人跪拜崇敬的无极老祖失去反抗力,她甚至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张羡遥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顶,心在瞬间狂跳起来……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此时情绪上头的她根本没空多想,凭无极老祖这种半步飞升境的至高大能,谁有本事将他伤成这样?
“老祖?”张羡遥努力压着兴奋,一边拾阶而上,一边小声唤道。
她连唤了三声,无极老祖终于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张羡遥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提起的脚都忘记了放下去。
这一刻她终于懂了什么叫容冠寰宇……
这张脸仿佛用最完美的寒玉雕琢,眼睛狭长,眼尾锋利地向上微挑,如寒潭般幽邃刺骨,两片沾血的薄唇抿成一线,透着一股不可亵渎的禁欲疏离。
而那头及踝的赤色长发如火焰般流淌在他身侧,却丝毫不能融化他的冰霜,反而形成一种极致的矛盾美。
张羡遥被这样的美色震撼得失态。
她的失态惹来了无极老祖的厌烦,他凌厉的眉头一压,薄唇吐出了一个字 “滚。”
即便此时身受重伤失去灵力,那双精雕细琢的眼不减丝毫锐利,如神祇般漠然地视万物为刍狗。
对上这双孤高刺骨的眼神,张羡遥瞬间清醒过来,本能让她转身想逃走,这个人的威压实在是太吓人了。
可一想到自己逃跑后的结局,她的脚步又被钉在原地。
她把心一横——趁他病要他命!
于是她转身,面上装作一脸担忧地问道“老祖,你可是受伤了,弟子愿意服侍你。”
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地拾阶而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见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无极老祖压着眉头,可指尖动了动,却调不出丝毫灵力。
张羡遥此时已经来到了高台,她看起来恭顺地垂着眸,脑子却在疯狂转动。
亲十息可不是亲十秒,一吸一呼被称为一息,换算下来至少是三十到四十秒。
无极老祖这种存在怎么可能乖乖任由她亲这么久?
即便人家现在受伤,可这种轻易就能毁灭一个星球的存在,若真的惹急了她这废材修为绝对会顶不住。
所以应该怎么办?
又怂又想活命的张羡遥下意识地想着……要不打晕算了?
正在她想寻找趁手工具时,系统突然诈尸提醒道“宿主,新手礼包赠送了一颗春风一度。”
“所以有什么用?”张羡遥下意识的问道。
系统“此药发作极快,让服用者浑身燥热,丧失神智,理性崩溃。”
“这不就是春药?”
系统“你也可以如此称呼。”
吃了春药的无极老祖会是什么模样?
凌冽的眉眼会染上春意,而禁欲的他会极尽克制,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一定会极尽隐忍,可越是隐忍越是无法阻止理智的溃败,汗水会滑过窄而挺的鼻梁,沿着下颌滚落衣襟,最后喘息着将她拉到身下,强制禁锢住住她……
接着会传来一阵阵喑哑的闷哼声……
禁欲者沉沦,理智者失控,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啊啊啊……张羡遥只是一想到那画面,兴奋得血液都止不住地到处涌。
“现在滚,本尊饶你不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无极老祖突然冷声说道。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能将人血液冻结的寒意。
“老祖受伤,弟子若是袖手旁观那定要被师叔师父们惩罚的。”张羡遥在他面前半跪着,一脸无辜地说道“老祖放心,弟子只是扶你起来,绝不敢有半分逾越。”
楼无归半掀着浓睫,睨了她一眼,没有再说废话,任由她近了身。
毕竟放眼这天下,没有谁会蠢到激怒他,他并没有多想。
所以,就在张羡遥用力扶起他的胳膊,他借势就要站起身时,却不想对方搀扶他的力道一软,两人双双跌在地上。她压得他一声闷哼,就在他薄唇微张的瞬间,她眼疾手快地将手中丹药塞进了他的口中,并且生怕他吐出来似的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她甚至害怕得骑坐在了他的身上,重重地压在某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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