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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祭台上,道士口中念念有词,低沉咒语摄人心魄,法事随着剑指符咒结束。

明真道长从袖中拿出黄符纸,用朱砂笔走龙蛇地画下符咒,分发下去,要贴在宫门三日,以保安康。

萧珍看到了荣王,却不见曲绍之的身影,连他的妹妹绾之也不在。

“说实在的,你...想她吗?”

萧珍想着不必说明,陆今安自知她说的是何意,毕竟他与曲妹妹也是夫妻一场,怎能说放下便放下?

“或是说,和本宫成亲,你愿意吗?”

萧珍心绪很乱,词不达意。

“…殿下。”陆今安隐忍着,他察觉到了萧珍的不对,但他也不愿听萧珍说这些,烦闷的情绪萦绕心尖,又掺杂着些许的烦躁。

台上的明真道长正四下发着符咒,不经意间瞥到陆今安,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元帝正在同明真道长论道,萧珍身子甚是乏累,也无力精神再去追究些什么,只能在旁边陪笑,终于挨到结束,她特地没同陆今安一块走。

“你知道,承绪为何没来吗?”李洵在她耳边悄声道。

萧珍一凛,“为何?”

“大病一场,尚未痊愈,不适合来参加法事。”

萧珍心头莫名沉重,有一瞬她觉得是不是不应该拿前世的错来惩罚一个无辜的人,无论曲绍之他最终成为什么样,至少眼下他还是钟情纯良。

李洵咋舌道:“殿下,有时臣真是挺羡慕你的,活得那是比男子还潇洒,情爱之事皆是过眼云烟,深情又薄情。”

面对揶揄,萧珍懒得跟李洵计较,她只想早点回去睡觉,法事终于结束,萧珍刚要回到长宁宫,陆今安被元帝留下来说话。

萧珍关切地看向陆今安,谁能想到人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走了。

既然心里都呕着气,又何必再硬往上凑,萧珍转身碰见了荣王,上前去打招呼。

荣王名为曲靖昌,曲氏也是前朝名门望族,在元京颇有威望,谁见了都要敬让三分,荣王从前在户部任职,如今入内阁,也是雷厉风行的风云人物。

“殿下。”曲靖昌不卑不亢。

“荣王舅舅,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劳烦殿下挂念,老臣一切都好。”

“承绪哥哥,可还好?”

“犬子不过是偶感风寒,吃几副汤药便也好了。”

简单寒暄过后,萧珍回宫,身心俱疲,头痛欲裂,心尖有说不上的酸痛。

她竟一时间分不清,重生到底是奖赏还是惩罚,善心道德立于心尖,才让她备受煎熬。

“彩云,你去给荣王府送些药...”萧珍转念一想,摇头道,“还是算了,本宫累了,替我更衣梳洗,就寝吧。”

“是。”

萧珍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听见彩云问:“殿下,驸马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他是去父皇身边,不会有事,留盏灯吧。”

“是。”

烛台只留一盏,明暗烛光中,萧珍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了轻巧脚步声,她刚要翻身,闻到了酒气,被人扼住手腕,不能动。

“陆今安?”

昏暗晃动的烛光,映着陆今安晦暗不明的脸,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萧珍,也不让她动。

“你做什么?你喝酒了?”

“我没醉。”

陆今安语气平静,听起来也不像醉的样子,可目光呆滞,又不想清醒的样子。

萧珍躲着酒气,抬手摸着他的脸,父皇可不是贪杯之人,怎么喝了这么久?

陆今安低头埋得很深,嘴里嘟囔着:“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萧珍勉强地挣脱开一只手,想要叫彩云过来,却被陆今安堵住嘴。

他用气声说道:“如果没有这些事,我们就不会如此痛苦,可若如果没有这些事,我也不会来到你的身边,萧珍,你让我怎么办?”

静谧暗处低语,最能窥探人心,也最怕识懂人心,恐怕天下只有萧珍,能感同身受此时陆今安的痛苦,她掰开他的手指。

“因为,我们受到命运的恩赐,也要接受惩罚,什么都要忍着受着,剥皮抽骨才叫重获新生。”萧珍是笑着说的,从那盘死局开始,她都觉得一切烂透了。

不过是又重来一遍,到底有什么意思?只有一点变化,那便是陆今安。

可未验明的选择,皆是剑走偏锋,谁又能保证,结局是皆大欢喜?

“萧珍...”

“放肆!你怎么...”

萧珍话未说完,裹挟着酒香的热气迎面而来,始料未及的吻,重重落在唇间,她手指一麻,差点忘记呼吸。

她含糊不清地叫着陆今安的名字,对方根本不理,沉重呼吸压在她耳边,握着她手腕的手沿着掌心,向上摸索,顺着指缝,扣紧握住。

唯一亮着的那盏灯,微弱的光亮,勾勒着交织的两人,暗夜中两颗紧贴的心脏,放肆地交织在一起,沉重压抑了两世的情愫,不受控制地冲破而出。

萧珍头皮发麻,已然感受不到唇的存在,夜色涌动下,她早已失去理智,尽全力地回应陆今安的吻,手摸着他的脸,指腹沾染上一片湿润。

他哭了?

他哭什么?

正当萧珍伸手抱住陆今安的那一刻,他擦唇而过,倒在她怀里。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萧珍,震惊地瞪大双眼,双手还悬空在那里,疑惑地看着倒在他怀里的陆今安。

睡?睡着了?

萧珍疑惑地低头确认。

还真睡着了?

谁能想到,适才还陷入缠绵悱恻温柔乡的萧珍,眼下使出浑身力搬着烂醉如泥的夫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精疲力尽的萧珍,安顿好陆今安后,瘫软地靠在床尾,厌恶地扫了他一眼。

今晚这是闹的哪一出。

看着眼前人睡得昏沉,萧珍有气无处撒,翻箱倒柜地找出来那把紫檀神木弓,怒气冲天地跑到床边,对准陆今安,拉满弓。

月光刚好透过明窗,落在陆今安棱角分明的脸上,清雅得像一副水墨画,酒色未沾染上红,反而令他脸色更白,如白玉亮得透明。

谁看了都会心软,何况是萧珍。

再加上手上这把弓确实不错,轻便,灵敏,不费力,萧珍心情大好,收起弓箭,过去弹了一下陆今安的鼻尖。

“月色很好,饶你一命。”

萧珍也不知为何心情莫名的好,收起弓箭,当个宝贝似地放回去,没看到身后躺在床上那位,颤动双睫微微睁开眼。

-

翌日清晨,萧珍穿着鹅黄金丝上衣配着绯红衣裙,金翠步摇璀璨地点缀着乌黑亮发,整个人显得十分俏丽。

两人用早膳,萧珍难得和颜悦色,为陆今安布菜,“来驸马,尝尝这道煎鲜鱼,外香里嫩,酥而不硬,很是好吃,再来尝尝秋意露浓汤,是用金瓜佐以蜂蜜牛奶炖煮而成,鲜甜不腻,最重要的是里面的虾仁,别有一番风味。”

“还有还有,这醒酒汤,可是本宫亲手下厨做的,香橼取汁,温水溶解,倒入蜂蜜,加薄荷...”

陆今安看上去有些茫然错愕,他快速地瞥了一眼萧珍,收回眼神低头,“殿下是给臣下毒了吗?”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搅乱萧珍的兴致,她一拍桌子,“喂!陆今安,你别不识好歹。”

陆今安端着碗,汤匙贴着唇,抿了一口醒酒汤,眉头舒展,萧珍只要一吼他,就很受用,对他好反而不习惯。

“彩云,这醒酒汤,给父皇送一碗。”

萧珍眼风扫了陆今安一眼,把刚给陆今安布好的菜,端到自己面前,一口肉不给他吃,一口汤也不给他留,无声地喝了一大口,鼓着腮挑衅他。

陆今安没抬眼,拿起巾帕,毫无预兆地抬手为她擦嘴角。

萧珍愣了,慌神间呛住一口汤,咳嗽起来,陆今安无奈地放下手中碗,为她拍后背。

剧烈咳嗽泪都溢了出来,余光瞥见陆今安单膝跪地轻拍后背,样子显得很虔诚。

“你...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后背上的力渐轻几分,陆今安确认萧珍没事,才缓缓地坐了回去。

“昨晚臣没失态吧。”

萧珍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记得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今安轻轻摇头,宿醉令整个人动作都变得迟滞,他想了想,“嗯,不记得了。臣,昨晚做了什么?”

没来由的怒气,萦绕在心尖,食欲骤减,萧珍也吃不下去了。

“殿下,该去丽水猎场了。”

“彩云,替我更衣!把父皇御赐的那件浮锦月牙白袍拿出来。”

那浮锦料子甚是金贵,全元京至此一匹,萧珍特地做成了衣袍,等着围猎穿。

她跺脚看着身上的衣裙,白浪费她大早上起来,梳妆打扮华丽,简直是给瞎子看。

“时候不早了,启程。”

-

元京城北有一片竹林,依靠着连绵如脊的丽水山,秋时翠绿橙黄交织,甚是唯美,这里是皇家丽水猎场。

围猎自然要穿得轻便,萧珍干脆把头发全都束起,略施粉黛,飒爽干练,男装女装皆光彩夺目,整个元京也找不出第二个,长宁公主是独一份。

萧珍深吸一口气,即便她不出风头,也自然要有人挑毛病,倒不如自在随心。

皇家行帐中,萧珍背对着陆今安,照着铜镜,检查自己妆容。

“殿下,您是想选哪把弓呢?”

萧珍自然要选最好的那把,将曲绍之送的丢给了陆今安。

都来到围猎场了,陆今安倒是摆起架子,犹豫了一会才接住。

“怎么?驸马不喜围猎?”

丽水猎场中,有专人圈养一些动物,放归山中,就等着皇室围猎时,任之宰割。

陆今安觉得此等站在最高点杀生行为,与畜生无异,他最不喜欢便是如此。

“驸马还没来过丽水猎场吧。”

“嗯。”

萧珍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伏在陆今安耳边,“后山荒林或许驸马没来过,说不定你会感觉到亲切呢?”

“此话怎讲?”

萧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因为…本宫把你的尸骨,埋在了那里。”

陆今安身体一僵,颤动双眸看向萧珍,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是该恨还是感恩。

萧珍粲然一笑:“别清高了,围猎而已,驸马不喜欢,我去找表哥和绍之哥哥。”

萧珍弯唇,拿着那把玄木弓,掀帘而出,身后的陆今安闭了闭眼,隐忍着追了上去。

元帝已率先进入猎场,王亲贵族都在外面等候圣驾归来,萧珍跑到李洵身边,走近一瞧,发现还有另一个人。

曲绍之病态未全消,起身行礼,不忍去看萧珍的眼睛。

“世子,身体可有好些?”

李洵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敬佩萧珍坦然,又将目光投向神色阴郁的那位。

此等好戏,比围猎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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