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开心一点?”祁颂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止一点,特别特别多。”陈隅总是会被祁颂搞得心软软,现在他的心已经在冒泡了,“过来给我抱抱。”
祁颂捏了下他的下巴,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着这个位置顺势让陈隅靠在自己怀里。
“还要不要庆祝?”祁颂问。
“当然。”陈隅满血复活,“减药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事,你有想法吗?”
祁颂摇头:“没。”他只是想让陈隅的注意力从网上那些不好的声音转移开。
“这样啊……”陈隅想了两个提议,“那去兜风、去游乐园,这两个有你现在想要的吗?”
“兜风。”祁颂选。
“游乐园不喜欢?”陈隅问他。
“不是。”祁颂提醒他,“人太多了,我们的名字正挂在热搜上呢。”
“那就是也想去。”陈隅起身拉着人去换衣服,“别管这个,想去就去,反正都上热搜了,什么都不能做就意味着什么都能做,小情侣去游乐园天经地义,好朋友去游乐园理所当然。”
陈隅帮祁颂选了身黑白配色很清爽的休闲装,祁颂照着同样的搭配风格帮他选了身。
五分钟后,家里独留随随一只小狗。
祁颂以前问陈隅会说走就走吗?陈隅的答案是不会,可今天他倒是对这个答案有了些怀疑,因为陈隅看起来真的像很会说走就走的人。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游乐园,但全程给祁颂的感觉却像是至少早先一周预定好的行程,陈隅表现得实在游刃有余。
春夏之交,临近傍晚,不冷不热,天气正好。
他们并肩沉入游乐园的人群中。
“有自己来过游乐园吗?”陈隅问。
祁颂:“没,除了拍戏。”
“猜到了。”陈隅笑着带他去前面不远处的小吃摊位,“游乐园守则,棉花糖,你想想看要什么形状。”
祁颂没想好,但已经和他一起站到摊位前了。
老板问单时刻,陈隅看他,祁颂错开一众动画形象,选了个云雾般梦幻卷毛蓬松粉球。
陈隅给他尝了一小口。
“第一反应是粉色。”陈隅带着他继续往前,“看来你今天的心情是粉色的。”
棉花糖很甜,祁颂想到摊位上那些蓝色、黄色、白色的,或许陈隅说的是对的,今天和粉色最适配。
陈隅对游乐园的记忆停留在青春期被拉着陪司离,他和陈野属于拎包拍照工具人,司离体会到和其他朋友畅玩的乐趣差距后,他和陈野就被淘汰了。
陈隅买了两个气球,分别系在他和祁颂的手腕上,人生没有哪段经历是无用的,他终究活成了司离的模样。
“不去玩项目吗?”祁颂手腕上的气球线有些别扭,问陈隅。
“当然去。”陈隅给他看各场馆还有项目,“今天有点晚,就不带你体验排队了,你想去哪个?”
“我啊……”祁颂笑着拉他,主动掌控了接下来的节奏。
祁颂本质上是个很喜欢追求刺激的人,而陈隅是个再好不过的刺激搭子。
“要再来一遍吗?过山车!”陈隅问。
“好!”两人一拍即合。
“这个跳楼机要坐第二遍吗?”陈隅问。
祁颂:“不浪费时间了。”
果然,他们连对刺激的评判标准都很契合。
“我们要进去了。”陈隅提醒祁颂,“记住剧情更沉浸,三年前这个班级在春游的大巴车上无一人生还。”
“陈隅…”祁颂在推开门前,压低声音道。
“怎么了?”
祁颂在陈隅的耳边轻声说:“有人抓着我的脚踝。”
他们后面是一堵墙。
陈隅以为是鬼屋设计的环节,视线下移往后看,什么都没有,他们身后干干净净的。
他俯身,想去检查墙壁底部的机关,还没完全触碰到,就被身旁的人一把拉进房间里。
“骗你的,什么都信。”祁颂得逞笑。
鬼屋恐怖不够,两位视帝的演技和脑洞来凑。
简单的一个体验氛围的项目,祁颂敢编,陈隅敢接,硬生生被二位编出部恐怖本子的主线剧情。
至于晚上的灯光秀排队的人太多,他们赶在人山人海前错峰溜了出来。
他们回到车里,祁颂好奇问:“烟花燃放是特殊场次特殊时间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陈隅给他系好安全带,“可能吧,你喜欢烟花?那我们看时间安排去专场的烟花秀?”
“只是好奇。”祁颂真怕他明天就带自己去。
陈隅:“好奇就是想看。”
“我是好奇烟花燃放规范条例。”祁颂纠正,压下他蠢蠢欲动的心。
“你等着。”好奇心当然要及时满足,陈隅立马拿出手机查询目前这座城市的烟花燃放规范,大致理顺后讲给陈隅听,“游乐园是会有小型烟花秀的,不过确实如你所想,要特殊时间特殊场次。”
“嗯。”祁颂笑着听他说完,他很喜欢陈隅这种认真对待每件事的性格,“开车啦,我们回家!”
“还没到回家的时候。”陈隅准备收起手机,“还要带你去兜风。”
他屏幕还没锁,突然跳出条微信消息。
是赵慕泽发来的,陈隅过年时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希望她能帮忙反馈下桃树修剪后的生长情况。
前两周,赵慕泽还发了桃树正常冒新芽但还是没开花的图片。
赵慕泽:【抱歉打扰,看到了那条热搜,我能帮到你们吗?我们拍了合照,应该能佐证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陈隅:【谢啦,不过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不用担心。】
赵慕泽:【那我可以发条微博吗?不会暴露太多信息的。】
陈隅想了想,跟她说可以。
“谁的信息?”祁颂问。
“赵慕泽。”陈隅拿给他看,“估计也是看到热搜上头了,不少她这一张。”
祁颂顺着他的手机简单看了下目前的舆情,认可了陈隅的想法。
他们是普通人,要正常生活,总会被拍到被议论,被舆论引导不如引导舆论,祁颂之所以那样措辞回应,就是不想因噎废食。
“好啦,别想其他的。”陈隅发动车,“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出发!”
陈隅开车带祁颂去城市的边缘。
直到到达目的地,祁颂才明白自己以为的兜风和陈隅所谓的兜风大相径庭。
“飞行营地?”祁颂问。
“嗯。”陈隅熟门熟路去找对接,“带你飞一趟。”
祁颂:“你什么时候考得飞行执照?”
“十七岁。”陈隅挑眉,很自信,问他,“你想学吗?我教你。”
祁颂还没答,两人迎面和来迎接他们的老赵提前碰上了。
“陈隅。”老赵拍了拍陈隅的肩膀,“好久没来了。”
“欸。”陈隅打断他,“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要被质疑手生了。”陈隅跟老赵介绍,“这是我男朋友祁颂,这位是前民航机长赵哥。”
“你好你好。”老赵很热情地跟祁颂打了招呼,给陈隅找补刚刚的话,“陈隅技术很好的,不然我不能和他成朋友。”
“你好。”祁颂笑,“那看来您的飞行技术更好。”
老赵一拍手,笑得眼不见眼,“欸!这还真让你说对了!”
陈隅:“……”
他一把把祁颂拉过来,不让他跟老赵说话了。
老赵跟他说现在的地面和天气情况,跟他对接航程航向,最后问他要不要去换留在这的飞行制服。
“你下午给我消息的时候,我让人烘干了两套,你们要去换吗?”老赵给陈隅使眼色,“是两套哦~”
陈隅:“……”
“你可真会。”他对老赵的态度拐了个弯,问祁颂,“要换吗?”
“你换。”祁颂更会,“我想看你穿。”
“那你呢?”陈隅眼巴巴。
“我?”祁颂道:“什么时候我带你飞再换。”
“好!”一想到能亲手教祁颂飞,陈隅就兴奋得不打一处来,他希望祁颂一直有想做的事。
陈隅去换衣服,老赵看祁颂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寒暄问:“第一次?”
“是。”祁颂点头。
老赵:“以前见他飞过吗?”
祁颂说:“也是第一次。”
老赵心想,那得给陈隅美言几句,于是跟他道:“陈隅在飞上还真不赖,我和他是在一次志愿活动上认识的,运输医疗物资。”
“他还做过这个?”祁颂倒还真没想到,陈隅还做过志愿者。
“嗯。”老赵心想自己真是个天才,即夸了陈隅的飞行技术,又展示了他优秀的品德。
“说我什么坏话呢?”陈隅换好衣服后立马把祁颂和老赵隔开。
老赵:……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他翻了个白眼,摆手离场,最后道:“好飞。”
……
机舱内,祁颂坐在陈隅的副驾。
飞行准备结束。
“现在什么感觉?”陈隅问祁颂。
祁颂:“你很帅。”
陈隅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飞机开始滑行,他说:“帅就对了!别紧张,Cross Country,我带你看万家灯火!”
祁颂紧紧注视着陈隅,感受飞机爬升。
飞机上升到10000英尺时,陈隅提醒他,“看地面。”
山河、城市、建筑、街道。
万家灯火。
祁颂不是第一次从这个视角俯瞰地面,但是第一次只有他和陈隅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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