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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缘由

谢臻一听,也吓了一跳,赶紧出去左右四顾,“谁跟踪你了?你看见人了?”

“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有人跟着,倒没觉得危险。”

谢臻缓了口气:“没危险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无缘无故被人跟着也吓人啊,我哪知道对方贪钱还是贪色。”

谢臻翻着眼推了把她的脸,又叫人在周围观察了好一阵,也没见什么贼眉鼠眼的可疑之人。不过看阮心唯心有余悸的样子,也不放心放着不管,道:“你在这里呆一会,完了一起回去。”

阮心唯点了点头,在店里面闲逛了一阵,一要走到门口就觉得背后有什么盯着一样,叫她毛骨悚然,便跑到了小隔间里面坐着。

因为下雨,谢臻便叫伙计提前打了烊。

阮心唯出门看见马车后跟着一票人,皱着脸道:“怎么这么多人?”

“跟你的不知是哪路小毛贼,抓又抓不着,干脆撑撑场面,让他知道你是不好惹的人,自动退避三舍。”

谢臻说得有理有据,阮心唯也不知怎么反驳他。

等到了太师府,谢臻还专程让府里的护卫家丁在门口虚晃了几下,才把大门合上。

阮心唯哭笑不得,转而道:“小舅,这事先别告诉我爹娘了吧,不然他们又要担心得睡不着觉。”

“那还用你说。”谢臻摆摆手,又觉得这事也不能大意,“不过最近你还是少出门为宜。”

阮心唯却觉得,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万一吃了熊心豹子胆压根不怯他们今日这阵仗,一直要守株待兔的话,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

“不把这人引出来,我都安不了心。”

“你别自作主张当诱饵啊。”谢臻正色起来叮嘱她。

“放心吧,我要有主意一定会先知会小舅的!”

谢臻撇了下嘴角,觉得她有主意才麻烦。

为此,谢臻特意拨了两个护卫跟着阮心唯,阮心唯总是一脸嫌弃:“你们跟远点啊,让对方看见怎么敢下手?”

护卫面面相觑,他们的职责难道不就是防止对方对小姐下手么?不过主子说的话他们也不好违逆,只得暗地里注意着。

几天下来,阮心唯觉得那种如影随形被盯着的感觉也消失了,不由奇怪,“难道真的被吓跑了?”

没能亲手抓到跟踪的人,阮心唯就像一个拳头捶在了棉花上,攒了一肚子的力气都没处使,便怪自己的小舅:“你看吧,人都给吓跑了,还怎么抓?”

谢臻好气又好笑,照着她的脑袋上就是接连几个脑瓜崩,“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怪起我来了!”

阮心唯抱着脑袋逃窜开来,却有部死心,跟两个护卫一商量,还是决定来招引蛇出洞!

护卫不敢大意,想偷偷去告诉谢臻,却被阮心唯瞪着眼凶巴巴道:“这么点小事还要告诉小舅,我不是你们主子吗!”

护卫见她叉着腰的样子,还真没有多少威慑力,却压招架不住她。五大三粗的人缩着肩膀,垂着脑袋任由她数落,最后没辙只能听她的命令行事。

阮心唯特意选了个黄昏,让两个护卫先在找好的巷子尾等着,自己在街上晃了两圈,等到背后又被那个眼神黏上了,便拐进了巷子里。

狭窄的巷子比外面的光线还晦暗几分,脚步落在青石板上,空旷又寂寥。

阮心唯走了没一阵,就听到另外的脚步声和在了自己步子里,加快速度走了一阵,一闪身躲进了拐角处。

两个护卫抄着棍棒跳出来,大喝一声:“哪个小贼居然敢跟踪我们家小姐!”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围着跟踪前来的人就是一顿捶。

“是我!是我!别打了!”

阮心唯听到声音熟悉,忙叫护卫收手,弯下腰一看,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是姜闻西又是谁?

“表哥?!”阮心唯心下诧异,“原来这些日子都是你跟着我?”

姜闻西从地上站起来,一只眼睛肿得睁都睁不开了。

阮心唯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便让护卫先去一旁等着。

姜闻西看着阮心唯,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红肿的眼睛里还闪着一层光,“表妹,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阮心唯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跟踪的事,抚了抚胸口道:“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觉都睡不好。”

姜闻西一听,越发觉得痛心,握了握拳头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表妹你放心!我一定会一举得中,让姨父姨母刮目相看,同意我们的婚事!”

“什么?”阮心唯听他忽然扯到了婚事上,一头雾水不说,眼睛睁得老大,可谓十分震惊。

“表妹!你再忍耐些时日!”

姜闻西说着就去抓阮心唯的手,阮心唯吓得一叫,连忙往旁边躲去,两个护卫旋即上前挡在两人中间,一双虎目瞪向姜闻西。

“表妹……”姜闻西见状,有些怔愣。

阮心唯自问姜家母子来了以后,除了日常见面打声招呼,也没做过别的什么事,怎么就引得这位表哥中了邪一样说出这等话来?阮心唯一看他直勾勾的眼神,就有些怵得慌,忙道:“表哥,你大概是误会了些什么,我……我还不想成亲!”

姜闻西一听,只当她贪玩心切,便道:“这个表妹放心,到时候我们可以先定亲,等再过两年你收了心再成亲不迟。”

阮心唯见他只一味按照自己心中理解,窘了半天,硬着头皮道:“我想表哥理解错了,我从未倾心过你,何来成亲一说。我不知道哪里让表哥会错了意,今日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

姜闻西一愣,有些不相信,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纸来,小心翼翼摊开,满怀希冀:“表妹画了我的画像,又每日以琴音传递相思之苦,难道这些都是我的臆想不成?”

阮心唯看见他手里的东西,脑中一联想,总算知道了他误会在哪里。她哪里想到自己无心的举动,在姜闻西看来都成了有意。

“那画像不过是我随手涂鸦,府里上下包括我爹和小舅,我都给他们画过,并不能说明什么。至于琴音,我想表哥更是想多了,我只是每日定时练习琴曲罢了。”

姜闻西好半天才消化了阮心唯的话,目光移向手里的画像,神情怔怔的,“都是……我会错了意?”

阮心唯点了点头,见他神色落寞,嗫嚅道:“对不起啊表哥,你没事吧?”

姜闻西抬眼看了她一下,怔怔地转过身,往外面走去。

阮心唯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有些担心,忙让护卫跟上去。

姜闻西回了府就开始卧床不起,眼看就快要考试了,姜夫人比谁都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出去,鼻青脸肿的回来不说,还跟中了邪似的!”姜夫人一边焦急地等着大夫,一边又问阮心唯怎么回事。

阮心唯看她急得瞪眼的模样,要说出来姜闻西是因为自己,她怕是会冲上来撕了她也不一定。阮心唯也没辙,朝一旁的谢臻投去求救的目光。

谢臻已经听阮心唯说了这事,暗道姜闻西也是个没骨气的,自己平白臆测一顿不说,连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两句话就成了这副模样。

谢臻原本懒得管,可事关阮心唯,只好出面安抚姜夫人。

姜闻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就跟抽了魂似的,紧攥着拳头,口中呐呐:“不是梦……不是梦……”

姜夫人见他手里像攥着什么东西,掰了好几次都没掰开,又见他这副样子,也急哭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姜家好不容易培养出个状元,难不成又要折在这里了!”

许是听到“状元”两个字,姜闻西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姜夫人都忘了擦眼泪,正要上前问问他,却见他起身走到了隔壁的书房,坐在书本堆积的书案前,就开始提笔苦读,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状元……考状元……娶表妹……”

姜夫人听了,转头就朝着阮心唯拔高了声音:“你跟你表哥说什么了?他怎么一回来就这副样子?”

“我……”阮心唯想到那张画像,到底有些理亏,不知怎么说。

谢臻是个护短的,再说这事本来跟阮心唯又有多大干系,将她往一旁一拉,道:“姜夫人何必对一个小辈疾言厉色,姐姐姐夫从未点头同意过的亲事,现在在令公子口里成了真,我倒也要问个清楚。”

姜夫人被谢臻抢白一顿,又听他言语之中回归客气疏离,一下噎得说不上话来。

谢臻最见不得男人软弱没担当,看见姜闻西这副鬼样子,脾气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人拖到了院子里,一桶凉水就浇了下去。

姜夫人一路叫着跟出来,看见姜闻西恢复正常的神色,也没顾上骂谢臻。

“闻西!闻西你清醒过来了?你可别再吓唬娘了!”

阮太师和谢夫人闻讯过来,看见院子里的情形,也有些愣神。

“这是怎么回事?”

姜夫人看见谢夫人,忙不迭就告状:“我们姜家自认门楣不显,可也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家,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被人待见了!我儿不过年少心性,一心想着高中状元出人头地,好在你们姑娘跟前露露脸,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把人打成这样不说,还险些魔怔了,我找谁说理去!”

谢夫人见姜夫人就要开始哭天喊地,一张嘴也没个忌讳,拿着未出阁的姑娘说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把人先扶回房里去。

“娘,我——”阮心唯也没想到自己平时的粗心大意,会把事情弄得如今这么糟糕,也有些害怕。

谢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娘都知道,放心好了,有我们在呢。”

姜闻西被谢臻那一桶凉水下去,总算有了个人样。大夫来把了把脉,连药都没开只说无事,姜夫人这才消停下来。

阮心唯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姜闻西因为她考不了试,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因为这事,阮心唯也不敢再继续自己的小爱好了,捧着自己编纂的那一本百美图鉴,颇有些可惜。

谢臻见她放了火盆要烧,还揶揄道:”怎么舍得烧了?几年的心血呢。”

阮心唯一脸肉痛地叹着气:“谁说不是呢,这上面可费了我不少笔墨。可是再留着,哪天要不小心又被哪家小姐或公子看到了,再生误会就不好了。”

其实阮心唯也不晓得自己一张还没涂完的画像,怎么就让姜闻西想了那么多,一般人不是该奇怪一下么?

谢臻道:“说来说去,是他自己早有那个心思,不然怎会因为一些蛛丝马迹就被带跑偏了,这事也怨不得你。”

“说是这样说,总归是我大意了。”阮心唯想罢,把册子干脆地丢进了火盆里,付之一炬。

打这以后,姜闻西也没再提之前的事,照旧刻苦读书,以待三日后的大考。

闹了这一回,姜夫人和谢夫人他们的关系也有些尴尬。原本也只是维持表面的亲戚关系,现在暗地里都有些埋怨。

姜夫人见姜闻西时不时还会走神,怕他还惦记着阮心唯误了大事,忍不住絮叨:“阮家权大势大,摆明了看不上我们,你又何苦再去贴个冷脸。等到你高中之后,得了皇上钦点,看他们还不把你放在眼里!”

姜闻西几年寒窗苦读,为的也就是这一刻。大考在即,他虽自诩学识渊博,可也不是全无紧张。每天听姜夫人念念叨叨,都是自己家现在不够好,全指着他光耀门楣,听多了也有些烦躁。

“娘您让我自己静一静。”

“好了,娘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杆秤就好。”姜夫人见他皱起眉头,也不敢再多烦他。

很快到了省试,姜夫人一大早就张罗起来,又是跟谢夫人借马车,借仆人的,一早闹得两府不得安宁。

谢臻原本都不打算去照应姜闻西了,被她闹了起来,又有谢夫人暗地叮嘱,不得已只能送姜闻西入了考场。

阮心唯心里始终还存着一两丝歉疚,原本也想跟着去,被谢臻的话挡了回来。

“让姜闻西看见你送他去考场,没准又是一通胡思乱想,到时候他心猿意马落了榜,反又是你的不是。”

阮心唯听罢,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考场外面有重兵把守,一重一重的检验也极为仔细严格,就怕有考生带了不该带的进去。周围的茶馆酒楼,包括客栈,都挤满了从各地陪考来的亲眷书童,一个个脖子伸得老长,就盼着自家人能得中。

升高的日头照进熙攘的人群里,越发像是上了蒸笼的馒头,热得冒烟。

如此熬了有个把时辰,太阳从东头绕到了西头,满街的人都被烤得耷下了脑袋。看着考场外张贴出来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人群中开始蹦出几声埋怨:“这都到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人出来。”

“就是的。”

随着人群渐渐大起来的嘈杂,周边气氛被搅得越发焦虑起来。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后面响起,人群自然从中分开一条道路,几个身着官服,腰佩刀剑的人从马上下来,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飞快地朝考场内奔入。

正在众人猜测议论之时,台阶上方朱红的大门终于打开,却不见考生们从里面出来。

先前捧着圣旨进去的官员走出来,扣着腰间宝刀朝众人扫视一圈,脸上一派严肃,“此次春闱试题外泄,我等特奉皇上之命前来彻查。所有考生均不得擅自离开,尔等也不可喧哗吵闹,稍后,我等自会放没有嫌疑的考生离开。”

官员一句话,霎时如同扔进人群里一个炮仗,一下子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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