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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

魏慈意刚出生的时候,魏慈云已经五岁了。

魏家母父忙于工作,于是魏慈意会说话以来,喊的第一句是姐姐。

从此就姐姐长姐姐短,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

魏慈意高二时,魏慈云已经快大学毕业了。

她的大学离家不远,毕业后也先不打算离家太远,至少,要等到魏慈意考上大学之后再做考虑。

大四的课程少,她实习的公司就在家附近,于是这段时间也就天天回家住。

高二的魏慈意学业逐渐繁忙了起来,但到底不像高三,因此也还算应付的过来。

晚自习上完课后,魏慈意回到家就赖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魏慈云身上,脸颊自然的就往她脖颈上蹭。

魏慈云身体一僵,很快便软了下来,她抬手摸了摸妹妹及肩的头发,柔声问:“累了?要不要吃夜宵。”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说:“想要姐姐抱抱我。”

魏慈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双手环上了怀里人的腰,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安静地相拥了一会,魏慈云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起来,望着妹妹不满的眼神温柔启唇:“去洗澡休息了好不好?”

魏慈意依依不舍的走了,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在同一个页面停留了很久。

隔天早晨,魏慈意挠着头发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了出来,桌上早就做好了早餐,魏慈云正拿着书端坐在餐桌前。

魏慈意眼睛充满笑意,踏踏踏跑过去环住她姐的脖子用脸颊贴了一下她的。

魏慈云无奈,但还是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催促她去对面坐好吃早餐。

高中生的早晨永远似夜晚状,照例送魏慈意去上学后,魏慈云返回家中开始晨练。

汗水从脖颈淌下,没入山谷,最后在紧实的小腹上重见天日,身体的主人拿毛巾一抹,小腹干爽如初,汗水便完成了它的使命。

身上的粘腻感依旧不减,浴室水声响起,简单冲洗后,魏慈云擦着被水溅湿的头发出来。

路过魏慈意房间时,她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房间门大敞着,魏慈意被她养的大大咧咧,倒和她本人大相径庭。

想到这些,等回过神来,魏慈云已经出现在了魏慈意的房间中央,空气中满是她的气息,被子前些天刚晒过,此刻正整齐地躺在床上。

魏慈云懊恼地准备退出去,经过书桌时却被夹在书中的一角粉红色信封吸引了过去,她抿起嘴角,犹豫着看还是不看。

不想承认的是,魏慈云心中有些慌乱,她的妹妹原来已经和她有了秘密,对比起来这是别人送给她的还是她准备送给别人的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伸出去的手还是垂落回了大腿边,脚步调转出了房间。

市一中,魏慈意已经被同桌兼好友一脸八卦地盯了好久,她起初本不想在意,但炽热的目光快要把她灼个洞出来,偏偏她又什么都不问。

终于,魏慈意一脸无奈地转向这只“眼巴巴”的小狗,耐心问她:“怎么了大小姐,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

钟韵看终于用眼神把这石头给看化了,她连忙问:“怎么样怎么样,写的如何?”

听了钟韵的话魏慈云更莫名其妙了,她疑惑道:“什么写的如何?”

钟韵立马露出一副你居然不知道的神情,魏慈意狠狠地被吊了一把胃口,当然她没有表现出来,在外面,她一向是高冷人设。

钟韵一看就知道她这德性,但还是把事情和盘托出了。

周五不用上晚自习,下课后魏慈意就火急火燎往外跑,失了往日一贯地沉稳步伐,出了学校往眼前一扫,果不其然看到了她姐的车。

往日开心的情绪里此刻参杂了些心虚,又寄希望魏慈云今天没有进过她的房间,想到这里魏慈意又对送信的人起了“杀心”。

正大光明的不行吗,搞什么偷偷摸摸。

腹诽了一路,魏慈意脸色有些阴沉,快到车前时,她立刻换上一副阳光明媚的笑脸,扮演在姐姐面前的好妹妹。

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一气呵成,还没等魏慈云看清人,怀里就多了一个热烘烘的身体,毛茸茸的头埋在脖颈里,唇瓣不经意擦过时,颈边立刻被激起了一层小栗子。

魏慈云笑着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起来,魏慈意假装没理解,闷闷的声音传来:“姐,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说话吐出的热气一丝不差地洒在了锁骨处,那一片原本干燥的皮肤霎时变得湿润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魏慈云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她再次拍了拍魏慈意,清了下嗓子说道:“好了我要开车了,先坐好好不好。”

这下魏慈意没办法了,老老实实坐回去并系好安全带。魏慈云看着乖乖听话的小朋友,心软了又软,回应她之前的问题:“姐姐也想你。”

魏慈意转过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姐,魏慈云却是连余光都想刻意避开了。

不长的路程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到了,一下车魏慈意就贴上了魏慈云,直到上了电梯走到家门口,魏慈意就像猫碰上了猫薄荷,粘在魏慈云身上吸个不停。

然而一进了家门,魏慈意便放开了魏慈云脚步稍急地往房间走。

魏慈云本来还不明所以,随即便联想到了早上看到的那封疑似情书的信,看魏慈意的样子,难道是别人送的?

还是心仪的人?或许此刻魏慈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早就走进房间的魏慈意当然看不见她姐的阴沉神情,她现在只想毁尸灭迹。

找到那本借出去的课外读物,里面果然夹着一封薄薄的信,怪她收的时候随手一放,竟然没有看见。

本来想直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但仔细思考一下,万一她姐看到了怎么办,到时候就是态度问题了。

心思转了几转,魏慈意捏着那封信为难地走了出来,果然,本该去厨房做饭的魏慈云还端坐在沙发上。

魏慈意假意咳了下吸引魏慈云的注意力,嘴里嘟囔着:“总是弄这种把戏,烦死了。”

然后刺啦一声,信被分成了两半,然后是八块,最后变成了不知道多少个碎片。

魏慈云一直默默看着没有出声,最后冷不丁出声:“不看看写了什么吗?”

魏慈意哪敢看,随手将垃圾往垃圾桶一扔,大胆地走过去坐在了魏慈云的腿上,手环着她的脖子。

然后才开始解释:“都是钟韵她们恶作剧,故意写了这个想看我是什么反应的。”

魏慈意还是撒谎了,这封信不是恶作剧,确实是别人写的情书,只是那个人为魏慈意所不喜,明明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了,还总是来骚扰她,让她烦不胜烦。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借出去的书被他利用到了,钟韵还那么八卦,明明是知道了还不告诉她,等明天去学校一定要好好说她一顿。

不过这些魏慈意不打算和魏慈云说,她姐每天的事情那么多,不能拿这些小事再来打扰她了。

此刻她只想和最爱的姐姐好好贴贴,姐姐怎么那么香,明明都是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她一闻上就不想走了。

心跳在逐渐加速,皮肤在不断升温。

怎么办,她好喜欢好喜欢她的姐姐啊,为什么,她会是自己的亲姐姐呢……

此刻反常的不止魏慈意一人,魏慈云扶住妹妹的腰,克制的不挪动一下,然而魏慈意却越来越不老实。

直到脸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贴了一下,魏慈云才受惊般推开魏慈意,看着错愕的妹妹,她镇定地站起身说:“我去做晚饭了,你先去写作业好吗?”

刚刚得了便宜的魏慈意乖乖说好,然后回了房间,留在原地的魏慈云松了口气。

等到一个小时后,两人都若无其事的坐在餐桌前吃完饭,却又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一个是心虚,一个是什么情绪,可能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周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魏母林父总算是有时间回来吃饭了。

饭桌上,一家人还算和谐地吃了饭,魏母问了问魏慈意在学校的情况,得到回答后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一时之间,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连咀嚼声都轻微的不像话。

对于魏母林父,魏慈意觉得更像是是熟悉的陌生人,从小,她见她们的时间极少,见证她一次次成长的,也只有一直陪在身边的魏慈云了。

魏慈云沉稳冷静,从记事开始,魏慈意就总是想要让姐姐多笑笑,也养成了在魏慈云面前活泼的性子。

可魏慈意不知道的是,魏慈云也只会在她面前露出温柔体贴的好姐姐模样。

一顿饭不冷不热的吃饭,魏慈意的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饭后,魏母林父去了各自的书房工作,客厅里只剩下了她们。

魏慈云捧着一本书在沙发上看着,初秋的阳光还是有些热烈,透过落地窗又削弱了些威力。

魏慈意目不转睛看着光晕下她姐白到快要透明的皮肤,皮肤下细小的血管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血液,仿佛尖锐的牙齿轻轻一咬,血就会顺着脸颊流下,像泪一般,流入渴望它的喉管。

喉咙不自觉就吞咽了一下,魏慈意被吸引般走向魏慈云,还没等她坐下,魏慈云似了然般的眼神就转了过来。

身体被定住,魏慈意僵了下,虽然可以肯定魏慈云肯定不知道她的想法,可还是不可避免的下意识闪躲。

魏慈云奇怪地看着她:“杵那干嘛,怎么,又当一棵树?”

想到这个,身体顿时也不僵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恼,她快走两步到她姐身边,借着羞意光明正大地把头埋到她姐的怀里。

沁入鼻腔的香味带着两人一起陷入了回忆。

去年的春节是在乡下老家过的,说是乡下,可魏家底蕴深厚,住得也是小洋楼,姐妹俩住在一层。

农村的节日氛围浓厚,临近年关,外面的鞭炮声愈发浓烈起来,火药味都快要透过墙体侵入家家户户了。

魏慈云抓着在外面撒了欢的魏慈意回来,督促着她赶快去洗澡,洗完后神神秘秘拿着个罐状物体朝魏慈云走去。

“姐姐你看。”随着魏慈意献宝似的亮出物体的真面貌,魏慈云心中的警钟敲响。

“不行,你不能喝。”正是一罐鸡尾酒。

魏慈意也想到了她的态度,但还是试探着说:“就尝一口嘛,姐姐~我都快成年了。”

听着她撒娇的声音,魏慈云头皮都要发麻了,但还是硬下心肠说:“不行,离你成年还有一年多。”说完,拿过她手中的酒就走了。

魏慈意看着她的背影撇撇嘴,直到看到她消失在了房间,才又噔噔噔跑到另一个地方,从角落里拿出另一瓶一样的酒,脸上露出了小狐狸笑容。

放下心的魏慈云回房间放好了酒就去了浴室洗澡,等她重新回到客厅时,魏小狐狸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笔直地站在茶几上,脚边是开了拉环的鸡尾酒,魏慈云怒极反笑,没几秒又担心她会不会摔下来,于是赶紧走过去。

先是右手扶着她的腿避免摔倒了来不及扶她,然后用左手掂了掂瓶子,很好,还剩半瓶,是只酒量差的小狐狸。

然后才抬起眸子看向“往那一站就是兵”的魏慈意,不知怎么,魏慈云竟然看出她混沌的眼神里还有一丝坚定。

于是好奇问她:“你站在这做什么?”

已经醉了的人听到问话低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魏慈云又问了她几句,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沉默,她忍无可忍,直接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地上,魏慈意轻微挣扎起来,嘴里说着:“不要拔我,不要拔我。”

魏慈云听清了,问她为什么不要拔她。

怀里的人又不动了,但这次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是一颗树。”

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回响,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魏慈云笑得倒在了这棵树的肩上。

等笑够了还找来手机打开录像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得到满意的回答后点点头收了起来。

后来她站累了,主动抱住魏慈云叫她姐姐,魏慈云就怪不起来她了,她一向对魏慈意就没办法,不过第二天还是训了她一顿,直到现在,魏慈意也没碰过酒了。

就她那两口倒的酒量,还是不丢人现眼了。

此刻旧事重提,魏慈意那股子恼意又浮现出来,于是更加埋入她姐怀里不肯出来。

“要不要看看当时的小狐狸是怎么样的呀?”魏慈云眉眼弯弯逗她。

怀里的脑袋快摇成一个拨浪鼓,原本整齐的发丝也变得凌乱起来,魏慈意抬起蹭得微红的脸说:“真的不能删掉吗?”

魏慈云义正言辞:“不能。”

好吧,第不知道多少次乞求被拒绝,遗憾当中又有些小开心,魏慈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不知怎么,魏慈意赖着赖着,就躺倒在了魏慈云的腿上,她怔怔地仰视近在咫尺的,连阳光都偏爱她,把本来就生的好容颜招得更加熠熠生辉。

魏慈意情不自禁就开口:“姐姐,你好漂亮。”

心脏明显漏了一拍,魏慈意眼中的明亮都变得刺眼起来,她抬起手遮住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不安分地眨了两下,密而长的睫毛如扇羽扫过,原来遮住了眼睛,是按不住心跳的。

魏慈云不知道怎么办了。

很快,十一假期就要来了,魏慈意兴致勃勃计划着要去哪玩。

看着魏慈意雀跃着递过来的满满的旅游攻略,魏慈云不忍她扫兴,但还是委婉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假期作业?”

魏慈意听到这话就蔫了,开始软趴趴和她抱怨她们每个老师都很过分地布置了很多作业。

魏慈云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善解人意道:“我们就去其中一两个地方好不好,剩下的寒假再去。”

虽然还是不开心,但魏慈意最喜欢她姐温柔地问她好不好了,只要这么问了,她好像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最后两人决定去隔壁省泡温泉,因为计划的时间不长,两人也就没带多少东西,拎着个小包就到了订好的民宿。

这间民宿自带温泉,是魏慈意靠手速抢到的,当时她兴奋地跳到魏慈云的身上,吧唧亲了她一大口。

等魏慈云回过神来,人早就跑没影了。

此刻魏慈意刚进门,就巡察一样把屋子逛了个遍,回来跟官老爷似地对魏慈云说:“嗯,还不错。”之后又一秒破功,自己把自己逗得笑个不停。

魏慈云宠溺地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笑。

这躺旅行不仅是温泉之旅,这个城镇本身就被开发成了一个景点,白天两人在外面乱逛顺便吃吃喝喝,晚上就在民宿里泡温泉,好不自在。

如果魏慈意没有苦哈哈地写作业就更好了。

“没办法,你现在不写到时候会更痛苦。”魏慈云摊手。

魏慈意假装流泪:“我宁愿短痛不要长痛。”

魏慈云看她真的很难受的样子,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那你写完我们一起泡温泉好不好?”

嗯?魏慈意这下得了意外之喜,这两天无论她怎么求她姐都不让她一起泡。

她立马答应,生怕她姐反悔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话说出口魏慈云就后悔了,但看魏慈意干劲满满的样子又不忍心出尔反尔了,大不了等会她穿着衣服。

等魏慈意写完今日份的“罪孽”已经快十点了,魏慈云先她去了温泉,魏慈意换好衣服也争分夺秒地跑了过去。

温泉不大,挤挤也只能容纳四五个人,空气中满是蒸腾的白气,氤氲得要看不清人。

魏慈意走进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副画面,她姐盘着头发,脖子以上露在外面,穿着白色的浴衣,闭着眼睛靠在石壁上。

还没进入水中,魏慈意就感觉自己要烧着了,她想了下,褪去了浴衣,轻轻埋入水中。

刚刚接触热水的皮肤立刻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适应了会,慢慢从水中向魏慈云走去。

“姐姐。”

魏慈云睁开眼睛,她早知道魏慈意来了,却还是假装闭着眼睛不去看她。

“姐姐,你怎么穿着衣服?”魏慈意自然地问。

看着不断逼近的人,魏慈云已经退无可退了,心忽然就失了节奏,她口不择言:“额,怕等会出去着凉。”

“噗,姐姐你找的借口好拙劣。”魏慈意明眸皓齿地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水下的身子已经相贴,她不着寸缕,她姐衣衫整洁。

魏慈意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对魏慈云的喜欢此刻好像就快要溢出来了,以往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待她好的事在眼前浮现。

她的心好像也直愣愣地泡在温泉里了。

“姐姐,我好像得了一种病。”魏慈意紧紧抱着魏慈云,手攀上她的后颈。

魏慈云喉咙干涩,本不想回她,嘴里的话语却自然地流了出来:“什么?”

“一看见你就想贴着你的病,现在,我感觉我病得更重了,我好想亲你。”

魏慈云听了这话的心不亚于经历了山崩海啸,还没等她严词拒绝,唇上倏然多了一抹柔软。

水声哗然,魏慈云推开了她:“魏慈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魏慈意一脸懵地看着她姐生气的脸,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也慌乱了一瞬,然后又抬起眸子倔强地说:“姐姐以为我在做什么呢?”

魏慈云气到极致反而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瞬间化为乌有,脑海中不断闪过魏慈意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这是她的妹妹啊,她怎么不明白她对她的心思呢。

还有自己,越来越明显的心跳早就瞒不住什么了,但是不该,她是姐姐,她不该带着自己的妹妹走向一条不归路。

况且,况且她还没成年,她高中还没毕业。

想通之后魏慈云决定假装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虽然只是回避,但总比回应好。

没再管魏慈意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她沿着石阶走出温泉。

魏慈意看她生气后就满不在乎的要走了,终究还是哭了出来:“魏慈云,我喜欢你,不是普通的喜欢,你感受不到吗?”

明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明知道可能说了她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她还是做了,还是忍不住说了。

魏慈云脚步停了下,回头对她说:“别泡太久了,等会就出来吧。”说完,脚步不停地往外走了。

还是那么温柔,就好像温泉的水温度没变,但魏慈意感觉她的心冷了。

最后两人高高兴兴地来,相互无话地返程。

回到家后两人的关系没变,只是话少了,魏慈意也不再向魏慈云撒娇,随时随地的讨抱了。

仿佛回到了真正的姐妹关系,却也不像姐妹了。

这段时间上学,魏慈意情绪不高,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钟韵问她怎么了也只是回答没事。

魏慈意没有发现有一伙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杜驰这段时间很是烦躁,他已经明里暗里对魏慈意示好很久了,本以为这次的情书能够奏效,可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封信就好像沉入湖底的石头,毫无动静。

本来信心满满的他在多次无果后也变得烦躁起来,都怪魏慈意,害他在一群跟班面前丢了面子。

杜驰对魏慈意的态度由原来的一点喜欢逐渐变成怨恨,他失了面子,对身边的人就越发暴躁起来。

有些精明的跟班发现了他反常的源头,开始将矛头转向了魏慈意,并不断对杜驰起哄让他给她个教训。

杜驰家里本来就有些权势,加上对魏慈意的不爽和跟班们的起哄,让他逐渐迷失了自我,走上了一条让他反悔都来不及的路。

魏慈意和魏慈云的关系停滞在了僵硬的阶段,她还是给她坐一日三餐,只是借口实习公司有事不再接送她上下学。

周五傍晚的晚霞格外的红,就好像突破这一层云上面有火在烧似的,魏慈意边做值日边望着远处的天。

如果和魏慈云的关系如之前一样的话,她应该会在她来接她的时候给她姐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缠着她一起在这夕阳下拍照。

只可惜,她们的关系不可能再退一步了。

班上零零碎碎只有几个人了,有一个男生殷勤地过来和她说值日交给他来做,让她先回去。

魏慈意没想太多,直接问他:“为什么?”

男生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一咬牙说:“我就喜欢做值日,以后你的值日都交给我来做吧。”

魏慈意:“……”

好吧,别人的兴趣爱好她尊重但不理解。

走出校门后,魏慈意看着手机上的微信界面,上面是她和魏慈云报备说做值日会晚些回去,魏慈云简洁地回了个嗯。

真冷漠啊,魏慈意撇嘴想。

往往常回家的走,路边的摊贩都走的差不多了,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时,几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为首的正是杜驰。

魏慈云今天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尤其临近魏慈意放学的时候,她反复拿出手机看着魏慈意给她报备的内容,还是匆匆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赶回了家里。

果不其然,已经昏暗的客厅空无一人。

心悸的感觉愈发强烈,她拿上钥匙又重新出门,连灯都没开一下。

话说两头,魏慈意擦着嘴角的血看着地上躺倒的一圈人,她掏出手机镇定地报警。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当她被几个人拦住路后,手就悄悄放进口袋打开了快捷功能开始录音。

一些不堪入目的话正好作为她正当防卫的证据,魏慈意跆拳道黑带,但还是没想到他们一群人竟然这么不禁打。

杜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叫,嘴里还不忘威胁:“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魏慈意冷笑:“呵,关我什么事,让你爸到警察局来捞你吧,看他能不能成功。”

魏慈云见到魏慈意是在警察局了,她脚步略显慌乱地走进警局,一进门就看见魏慈意一脸无所谓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四处看。

某一个瞬间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后,周身的气场瞬间就变得乖巧了起来。

魏慈云:“……”

她走过去,眼神将魏慈意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发现外表没什么大碍后松了一小口气。

“有没有那里受伤?”

原本魏慈意觉得没什么的,魏慈云来了也要装成无所谓的模样,但真正到了人面前,她的委屈就藏不住了。

双手环上身前人的腰,脸埋进腰腹,带着鼻音说:“姐姐,他们要欺负我。”

魏慈云手也摸上她的头,听了她的话心疼的要死,安慰她说:“不怕,姐姐会帮你的。”

眼眶逐渐湿润,魏慈意在她怀里重重点头。

接下来魏慈云果然没再让魏慈意说什么,拿着录音证据成功的让几人拘留,杜驰的父亲没有来,只有他的秘书过来了,但比权势,魏家是他们够不上的,秘书也只能悻悻而归。

后面的事,魏家的律师会跟进。

做完笔录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魏慈意一言不发的跟在魏慈云后面。

魏慈云叹一口气,把她牵到沙发上,从别处拿来医药箱给她的小伤口上药。

魏慈意一直低着头,她姐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打架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低着个头。”

魏慈意闻言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让魏慈云一愣,还没等她开口询问,魏慈意就嗓音哑哑地说:“姐姐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其实今天他们一群男的我也挺害怕的,但一想到姐姐,我就觉得我不能倒下,要是你伤心了怎么办?”

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魏慈云耐心地看着她:“慈意,即使你打赢了我依旧会担心你,而我们回到哪种关系去呢,心知肚明又刻意掩饰的姐姐妹妹吗?”

眼里的泪争先恐后落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擦不干净,魏慈意知道她们都没办法自己骗自己了。

“我们、我们就当最特殊的亲人关系不行吗?”魏慈意哽咽着说。

魏慈云摇了摇头,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随后她又说出了一件事,更让魏慈意泣不成声。

“慈意,我过两天就要出国了,留学交流,为期两年。”

顿了顿她又说:“我本来不打算争取的,因为想陪你高考,你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今天那些事以后不会发生了,你要好好学习,我们就先不要联系了。”

魏慈意最受不了她姐温柔地对她讲话了,但此刻她又无比讨厌能如此温柔说出这些让她冰冷刺骨的话的魏慈云了。

她挣扎着抱上她姐,求她不要走,她会安分守己的当一个乖妹妹,不再觊觎她,只要她能陪在她身边。

魏慈云拍着她的背,没有说任何话,魏慈意就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几天后,一架飞机划破云层,飞往了大洋彼岸,此时,市一中高二年级在进行第一次月考。

魏母林父对魏慈云的离去很平常,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只是给魏慈意重新找了一个照顾她三餐的保姆。

只是魏慈意心上多了一个窟窿,时不时漏着风。

只是她偶尔会想起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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