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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开始

环形穹顶下的光柱穿透云层,三百名银甲重塑者单膝跪地,跃迁议会最高执政官站在青铜讲台上,声波通过神经接驳装置直抵每个人的意识

“当第七次空间褶皱撕裂北欧大陆,当东京湾的时间断层吞噬三十万生命,当亚马逊的规则溃变让雨林长成钢铁荆棘

—— 我们终于明白,人类的存续从不取决于枪炮与高墙。”

执政官展开的全息投影里,无数破碎的城市在黑暗中闪烁,像被打翻的星图。“跃迁议会不是权力的堡垒,而是文明的救生舱。我们筛选最敏锐的眼睛,锻造最坚韧的意志,赋予你们‘重塑’的权限,不是让你们成为神,而是成为堤坝。”

光柱突然收缩,聚焦在林遇胸前的徽章上。那枚刻着白鸽与橄榄枝的徽章,与他的心跳产生共振。

“0 号世界是已知宇宙最危险的规则洼地,那里流淌着‘重溯’的余波,藏着能让现实坍塌的暗码。但记住,你们的任务从不是单纯的毁灭 ——”

全息投影骤然切换,浮现出千万张沉睡的面孔,他们悬浮在透明的培养舱里,呼吸面罩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是为了让人类世界稳定运行,为了让巴黎圣母院的钟声重新敲响在黎明,为了让每个孩子不必再问:‘爸爸,为什么月亮昨天是方的?’”

执政官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像穿过漫长隧道的风声:“林遇,你在考核中展现的不是力量,是克制。当你站在 0 号世界的边界,记住 —— 重塑者的第一准则,是守护人类应有的模样。”

穹顶外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三十艘银白色的跃迁舰刺破云层,引擎的轰鸣与穹顶的回声交织成雄浑的交响。“现在,去丈量黑暗的尺度,去缝合现实的裂痕。当你们带回怪物书的真相,人类的未来将在你们的靴印上,重新校准航向。”

所有重塑者同时站起,徽章碰撞的脆响震落穹顶的星尘,林遇触摸着徽章背面的刻字,大声诵读:“我们制造规则,只为守护那些不必被规则定义的东西”

跃迁舰的登船通道泛着冷蓝色的光,像是被冰封的河流。最高执政官的手按在林遇肩上时,金属肩甲传来轻微的震动,那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让他感受到老人掌心的薄茧 —— 指腹处磨出的硬皮,边缘泛着象牙色的光泽,像是常年握着某种精密仪器。

林遇没忍住,吹了声轻快的口哨。他抬手敲了敲胸前的银甲,回声在通道里荡出圈涟漪:“将军,您这手劲再重点,明天议会头条就得是‘优秀重塑者出征前被上司捏碎骨头’了。”

执政官的指腹还停留在他肩甲上,闻言额角微微抽动。林遇趁机歪头看那枚褪色徽章,指尖在空气中虚虚画了个圈:“第一届重塑者的标志?是不是跟老邮票似的,越旧越值钱?等我从 0 号世界回来,能不能借我拍张照?”

“0 号世界的气压是标准值的 1.3 倍,是1000年前地球的样子” 执政官忍着气开口,声音里带着老式机械钟般的沙哑,每个字都裹着细微的颤音,“第一次呼吸会像吞了团浸过冰水的棉花,喉咙发紧,眼眶发酸。”

他顿了顿,指节叩了叩林遇的胸甲,发出空洞的回响,“适应三天就好了,就像当年我们第一次穿这身铠甲时,总觉得肋骨要被勒断。”

老人从内袋掏出个黄铜小盒,链扣划过制服纽扣,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盒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檀香漫出来,混着通道里的臭氧味,竟诡异地生出种旧祠堂的安宁。

在老人从内袋摸黄铜小盒的一瞬间,林遇突然凑过去嗅了嗅,故意拖长调子:“檀香混臭氧,这味儿跟我奶奶的旧衣柜加等离子消毒器似的,够复古。”

“这是‘定忆香’,议会的老东西了。” 指挥官用指腹摩挲着盒面的缠枝纹,那些凸起的纹路里嵌着深褐色的污垢,“在 0 号世界待得久了,记忆会像泡在水里的宣纸,字会晕开,边会卷起来。”

香灰在盒底积成薄薄一层,他轻轻一吹,那些灰白色的粉末便簌簌扬起,在蓝光里打着旋,“比永久死亡更可怕的是被同化——这也是0号世界从未有人出来过的原因”

林遇接过盒子掂量着,突然塞进执政官手里,“要不您留着?我这定力好得很,小时候偷摸藏的玻璃弹珠,说埋他妈个50年,那玩意现在都得在老槐树下第三块砖旁边。”

老人气得猛喘了一口气“你的任务是整理0号世界的怪物书,将线索带回来——东西拿着,臭小子”

林遇接过小盒,指尖触到执政官手腕上的疤痕。三道平行的浅沟陷在松弛的皮肤里,像被某种细长的金属丝勒过,边缘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林遇自然地伸手拍了拍指挥官的手背,语气里的玩笑突然掺了点别的:“将军,您手腕这疤看着眼熟 —— 上次模拟考核里,被‘规则蠕虫’勒过的学员,伤口也是这模样。” 他突然收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支笔,拿在手中喜喜把玩着,阳光透过通道缝隙落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您见过0 号怪物?不是没有人出来过吗?我个人感觉昂,您好像挺了解S-0的。”

他视线落在老人鬓角的白发上,那里有几缕格外刺眼的银白,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老人一愣,忽地笑开了,眼角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星尘,每道沟壑都盛着细碎的光。“好小子,搁这里等我呢?十年前,我负责监视‘重溯’的能量波动。”

他抬起手,似乎想起来什么,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拍了拍林遇的胳膊,“那时候,那个怪物还是个7岁的孩子,一面之缘罢了”

通道尽头传来调试完毕的提示音,尖锐的蜂鸣让空气都震颤起来。

林遇慢慢悠悠地打了个哈哈“老师,我走了。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那才有鬼了……

执政官却几乎是在那句老师出口的一瞬间抓住他的手腕,指骨深陷进林遇的皮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腕骨。老人的指甲修剪得极短,却在他皮肤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白痕。

“记住,”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牙齿摩擦的砂砾感,“过去的世界就算千好万好,也都过去了,不要被同化,困在了里面”

“你要安全回来.”

老人突然凑近,林遇闻到他呼吸里的味道:檀香混着铁锈,还有种极淡的杏仁味,像变质的罐头。

“如果遇见它,无论它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执政官的瞳孔在蓝光下缩成针尖,左眼下方的肌肉神经质地抽搐着,“哪怕那个人笑着叫你名字,哪怕他手里拿着你小时候丢的那枚弹珠,都别回头。”

林遇回身在老人肩上拍了拍,任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放心,” 他转身踏上登船梯,银甲在冷光里晃出刺眼的弧,“我这人惜命得很,真遇见危险,跑起来比谁都快。就是可惜了 ——刚刚我怎么不去看一眼我那任务对象长啥样啊?”

“能让您老人家一面就有印象的小孩?那得多可爱,我可要欺负欺负……”

舱门合拢的前一秒,林遇听见执政官低声骂了句什么,像是 “混小子”,又像是别的。他摸出钢笔对着光看,突然对着空气吹了声口哨,调子跟记忆里那跑调的童谣重合在一起。

“重塑者林遇,跃迁程序启动倒计时十分钟。” 舰桥的广播响起机械的女声,每个音节都像用冰锥凿出来的。他将钢笔连着那黄铜小盒一块塞进内衬口袋,指尖摸到徽章背面的刻字 ——“我们制造规则,只为守护那些不必被规则定义的东西”。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突然意识到那句 “守护人类应有的模样” 里,或许这里藏着比宣言更复杂的重量:比如谎言,比如牺牲,比如用正义包裹的秘密。

通道的舱门缓缓关闭,液压装置发出沉闷的轰鸣,将穹顶的光彻底隔绝在外。林遇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议会建筑群,那些银白色的尖顶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像浮在水面的冰棱。他突然想起执政官最后那个眼神 —— 瞳孔里有不舍,有恐惧,还有种近乎残忍的期待,像目送雏鸟离巢的老鸟,又像在棋盘上放下关键一子的棋手,明知这一步下去,满盘都会染血。

一阵刺眼的白光消失,林遇站在一座天桥上,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风衣下摆那排暗金色的金属扣。

江风卷着潮湿的热气扑过来,混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车鸣与轻轨穿楼的轰隆,这股鲜活又嘈杂的气息让他微微蹙眉——胸口闷闷的,这具临时投影的躯体,似乎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重力。

“哇!你这个衣服好酷啊!” 清脆的童声拽回他的注意力。低头就看见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背着比她人还宽的卡通书包,正仰着脖子瞪圆了眼睛看他。小姑娘的妈妈紧随其后,手里还拎着半袋刚买的山城小汤圆,见女儿停在陌生人跟前,连忙快步走过来,却在看清林遇的穿着时也愣了一下。

他身上那件长风衣确实扎眼。深灰近黑的料子上绣着暗纹,走动时会隐约透出银蓝色的光,像是把星轨织在了布料里,领口和袖口的剪裁带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利落感,裤脚收在特制的短靴里,靴筒侧面有个齿轮状的装饰,在阳光下转着细微的角度。

“是coser吗?”小姑娘还在追问,小手指着他腰间挂着的那个金属物件,“这个是道具吗?看起来好真啊!” 那是个巴掌大的星图罗盘,边缘刻着属于未来世界的星象符号,此刻正随着林遇的呼吸微微发烫——这是他定位时空节点的关键装置,刚才穿过空间时受了点震荡,还在自我修复。

林遇弯腰时,风衣下摆扫过台阶,带起一阵极淡的、像是雨后松林的气息。他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好像是被巷子里火锅店飘出的牛油香气感染,整个人显得十分温柔。

“算是吧。”他轻声说,指尖在罗盘上轻轻一点,让那些跳动的蓝光暂时隐去,“在扮演一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那你要去漫展吗?”小姑娘更兴奋了,“我爸爸今天也去那边做志愿者,他说会有好多好多厉害的coser!”

她妈妈这才回过神,拉了拉女儿的辫子,笑着向林遇道歉:“不好意思啊,孩子看什么都新鲜。”又转头对女儿说,“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轻轨了,忘了你下午还要去学古筝吗?”

小姑娘被拽着往前走,还一步三回头地冲他挥手:“大哥哥加油!你一定是今天最帅的coser!”

林遇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天桥尽头的人流里。江风再次吹过,带着解放碑商圈特有的、混杂着奶茶甜香与火锅辣味的气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具投影躯体的皮肤还带着些微的冰凉,可刚才被小姑娘注视过的地方,却像是落了点阳光的温度。

这里应该是世界前200年……一个有趣的时代

罗盘的震动渐渐平息,表面浮现出一行淡蓝色的字迹:坐标校准完毕,0号世界,重庆,2023年10月17日。

任务:无,目标:无,!@#¥%……%¥#@

林遇抬头望向远处穿楼而过的轻轨,轨道在楼宇间划出流畅的弧线,像是给这座立体的城市系上了根银色的丝带。远处的南山隐在薄雾里,长江和嘉陵江在脚下汇流,翻涌着浑浊又充满生命力的浪涛。

“拯救世界?”林遇低声重复了一句,嘴角勾起个极浅的弧度。或许吧。至少在找到那个藏在这座城市褶皱里的怪物书之前,他确实是个需要假装成coser的傻蛋。他转身走向天桥下的阶梯,长风衣的下摆再次扬起,暗纹里的银蓝光晕,恰好与轻轨驶过江面时反射的阳光重叠在一起,在人潮中一闪而过,像一粒不小心掉进红尘里的星子。

林遇靠在长江大桥的栏杆上,第七次擦拭星图罗盘,表盘上的蓝光已经淡得像将熄的烛火。

来到这个被议会标记为“最牛逼”的世界,已经整整二十三天。

最初三天他像只警惕的狼,风衣口袋里的应急喷雾被体温焐得发烫,靴筒里的微型□□每小时都要检查一遍——毕竟在过去执行的十七次任务里,没有哪个“怪物世界”能撑过七十二小时不露出獠牙。要么是第三天清晨街道突然逆向流淌,要么是居民的脸开始随情绪融化,最凶险的那次,连他的影子都试图用碎玻璃割开他的喉咙。

但这里不一样。第10天,他蹲在老茶馆门口看了一下午棋。穿蓝布衫的老头们用搪瓷缸喝沱茶,棋子落在木盘上的“啪嗒”声能惊飞檐下的鸽子,输棋的老头会拍着大腿骂“龟儿子”,赢了的则笑眯眯地把对方的花生扒到自己碟里。那天傍晚下了场阵雨,茶馆的竹帘被打湿,透出暖黄的灯光,像块浸了蜜的琥珀。

第17天,出门发现自己的风衣被划了一条口,他甚至在巷尾的裁缝铺修好了风衣下摆的裂口。穿老花镜的老太太戴着顶毛线帽,缝纫机“咔嗒咔嗒”转着,针脚密得像鸟雀啄出来的。“小伙子这料子好哦,”老太太用顶针蹭了蹭布料上的银蓝暗纹,“是国外带来的吧?摸起来跟我孙子寄来的宇航服布料似的。”她没追问这料子为何会随呼吸发光,就像没看见他手腕上偶尔浮现的蝴蝶纹——在其他世界,这种“异常”早该触发灭城级警报了。

此刻江风卷着桂花味扑过来,林遇低头看向桥下的货轮。橙红色的集装箱在水面投下影子,货轮鸣笛时,连远处轻轨里的乘客都探出头来看。他突然想起议会档案室里的记录:所有“怪物世界”的底层逻辑都是“不稳定”,像堆随时会塌的积木,而维系它们的,往往是某个核心怪物的执念——就像用一根线吊着的巨石,线断,城毁。可这里的“线”在哪里?

第20天他故意在菜市场打翻了小贩的番茄筐。红得发亮的果实滚了一地,小贩骂骂咧咧地追他三条街,最后却在他掏钱赔偿时摆摆手:“算了算了,看你穿得周正,不像故意的。”没有番茄突然变成血珠,没有小贩的脸扭曲成怪物模样,甚至连洒落的汁水都在三小时后被清洁工用拖把拖得干干净净,没留下半点异常痕迹。

“稳定得像块陈年腊肉。”林遇对着江面喃喃自语自己新学的骂人方法,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栏杆。星图罗盘在口袋里微微震动,这是进入世界以来最微弱的一次——过去在其他世界,哪怕是风吹草动,表盘都会像被扔进火里的炸药般疯狂跳动。他摸出罗盘,调出屏幕上的“任务:无”三个字已经模糊,边缘开始浮现出细碎的裂纹,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啃噬。

这很反常,按照议会的设定,任何“怪物世界”都必须有明确的“污染源”,就像腐烂的苹果必然有虫洞,可他把这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去过南山的防空洞,里面只有流浪汉堆的棉絮和写满“到此一游”的墙;钻过下浩老街的防空洞,蛛网厚得能粘住蝙蝠,最深处只有个积满水的搪瓷盆,映出的人影老实得像面镜子;甚至混进过市档案馆,在落满灰尘的档案里翻了三天,只找到些泛黄的船票和粮票,上面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没有会哭的镜子,没有重复死亡的轮回,连场像样的“规则紊乱”都没有。居民们关心的是明天的菜价,是轻轨会不会晚点,是哪家火锅馆的毛肚最脆——这些琐碎的、温热的、带着人间烟火气的“正常”,比任何怪物都更让林遇不安。

“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对着江面皱眉时,身后传来熟悉的童声。扎双马尾的小姑娘举着串糖葫芦跑过来,书包上的卡通挂件叮当作响。“大哥哥又是你呀?”她把糖葫芦举到他面前,糖衣上的芝麻沾了点在鼻尖,“我爸爸说你不是coser,在研究江水?”

林遇接过那半串山楂,糖衣甜得发齁。“算是吧,”他看着小姑娘跑向天桥尽头的身影,突然想起议会培训时教官的话:“所有‘正常’都是伪装,就像蛇会蜕皮,怪物世界的稳定只是为了在你放松警惕时,给你致命一击。” 可二十三天了。他咬碎最后一颗山楂,核子硌在齿间。远处的洪崖洞亮起灯笼,层叠的吊脚楼在夜色里像座发光的城堡,游客们举着手机拍照,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惊得江面上的水鸟扑棱棱飞起。

星图罗盘在这时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林遇低头,发现屏幕上的裂纹里渗出了点淡红色的液体,不是警报用的警示色,倒像是……血。而在“世界评级”那一栏,原本空白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两个字: 「活着」他猛地抬头看向对岸的灯火。那些暖黄的、橙红的、亮白的光,在夜色里连成一片,像无数双眨动的眼睛。

这一刻林遇突然明白,这个世界的“稳定”从来不是伪装——它只是在以一种议会无法理解的方式,真实地、笨拙地、带着烟火气地……活着。而这种“活着”,或许才是议会最忌惮的“异常”。风衣口袋里的黄铜小盒突然发烫,是执政官给的那只。林遇摸出来打开,里面的定忆香还在。他想起老人说的“别被同化”,可指尖触到栏杆上的凉意时,却第一次觉得——被这样的世界“同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江面上的货轮又鸣了声笛,这次林遇没有低头看罗盘。他望着远处穿楼而过的轻轨,轨道上的灯光像条流动的星河,突然觉得靴筒里的□□和口袋里的应急喷雾,都成了多余的东西。

或许,0号怪物根本没有什么“怪物书”,谁天天给自己编自我介绍, 又或许,它最大的“不正常”,就是这份让所有“异常”都显得格格不入的……正常。

啦啦啦~小冉留言:

第一次写文,有没有人给点建议,就当打发时间陪陪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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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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