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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为什么

左殊礼的厌烦直接上了脸,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目光一触即离,视她如空气。

姜央第一次对男子产生兴趣,实在是那双深蓝眸太过少见,她忍不住好奇,凑近他,指着他桌上的酒爵,说:“我们燕国,不仅美人闻名,美酒更出色,你远道而来,要不要尝尝?”

面对她的两次亲近,左殊礼都置若罔闻,他双手抱胸,闭目塞听。

往日众星捧月的小公主,第一次见到对她漠然置之的男子,忽而越挫越勇,她直接上手为他倒了一盏酒,醇厚的酒香在二人之间盘桓。

姜央将酒放在他手边,娇俏的声线带了丝甜甜的懒:“我坐在你身侧,你不好奇我是什么身份吗?”

左殊礼闻言,终于转过头来正视她,清冷的眸光中无半分探究之色,淡淡道:“素闻燕国有明珠公主,姓姜名央,看姑娘容貌气度及身上的琳琅环佩,想必定是姜央公主了。”

原来他一眼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姜央问:“那你怎么不理我?”

左殊礼刻薄回道:“我为何要理你?”

一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她讷讷端起自己的酒爵,浅浅抿了一口,似在思考他该理她的理由。

她冥思苦想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啃自己的小指头,这番动静惹得左殊礼也看了过来。

眼前的小公主哪里还有那番无赖的模样,倒是有些好笑。

姜央又端起自己没有喝完的酒,跟左殊礼说:“那我敬你一杯酒,当作欢迎你来到燕国。”

左殊礼闻言,稍霁的情绪又落了回去,反而变得更差。

她猛然回神,他是来燕国当质子的,被遗弃至他国,有何好欢迎的?

碍于情面,他喝下了她敬的酒,但是之后的宴席上,无论姜央如何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再回过一句,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说话向来不讨他喜欢,曾经是,现在也是。

“央儿。”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向上首望去,就见周皇举着酒爵遥遥对向她。

手边爵内不知何时被内侍斟满。皇上主动赐酒哪有不应的道理,姜央忙举起手边酒爵跪地谢礼,“谢陛下赏赐。”

周皇满意一笑,饮尽手中酒,姜央也仰头一口饮下。

那酒辛辣浓烈,一路从口中灼烧至胃里,她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上窜的呛意。

还不待回缓过来,眼前的酒爵又被内侍斟满,姜央一愣,抬头就见周皇言笑晏晏的望着她。

未催促,也未有任何示意。

但是姜央怎会不明白?

她再次举起酒爵,敬谢眼前这位君王,就这般一连饮了三杯。

三杯下肚,周皇终于抚掌而笑,表扬道:“好,不错!”

周皇一声兴叹,兴致愈发高昂,他又端起酒爵。

姜央已晕的不成样子,抖着手用劲捏着手中杯,强自镇定不让杯内酒液撒出一滴。

周皇喝干了爵中酒,姜央颤巍巍的就要再陪一杯。

忽而,手上的酒爵被人一把盖下,姜央一愣,眼前伸来一只顷长有力的手臂。

她微微抬眼,左殊礼不知何时倾身靠了过来,他背对着她,将她身形遮了个半。

左殊礼看着周皇,依旧是那副冷面孔,淡然道:“父皇,饮酒需有度,你忘记太医的嘱咐了?”

周皇被他横插一手,隐有不快,情绪直接上了脸,“今日特殊,寡人多喝些又有何妨。”

左殊礼拿过姜央手中酒,面无波澜道:“儿臣再陪父皇饮一杯,这一杯过后,父皇还是莫要再喝了。毕竟,龙体要紧。”

周皇似要生气,骊妃适时攀上他的胸膛,柔声道:“陛下,今日委实喝的太多了,且这酒对您晚间的汤药有害无益。”

骊妃一开口,周皇刚要发作的怒气,顿时给胸膛上的绕指柔拿捏住。

他冷哼一声,随手丢了酒爵,再不看左殊礼一眼。

左殊礼也不在意,仰头喝下那杯酒,把酒杯往姜央桌上一放,又坐了回去。

上首,骊妃温言软语安抚了周皇好一阵,周皇脸色终于稍霁,拉着骊妃的柔夷揣在怀里,两人交头接耳也不知说些什么,呢喃细语间,亲密又暧昧。

她的母妃,好似也变得不一样了……

姜央收回目光,坐得笔挺,动也不敢动,一动就头脑发晕。

她盯着桌案上那空了的酒爵,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酒杯,左殊礼刚刚……酒爵只有一个口,那他方才饮酒岂不是……

她微微侧头看向他,想与他说两句话,他又变回了侧倾的姿势,从始至终都未施舍过她一个眼神。

她黯然的转回头,手下却不安分,烈酒催发了她的胆气,悄摸摸去触碰他的衣角,他衣上冷冰冰的,一如他的人。

姜央不动声色捻了捻衣角边沿,滑腻腻的布料柔软又顺手,比那冷硬的人舒服多了。

捻了两番收回指尖,想当成无事发生。猛的,手指忽而给人狠狠攥住。

姜央一惊,一转头,不知左殊礼何时已转过身来,桌案下他紧紧捏着她的手,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二人相牵。

桌案上方,外人看来,两人相对宛如寻常对谈。就是他眸光有些冷,如他手中的温度,“不要动手动脚。”

说罢就想丢开她,姜央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转手抓上他的,抓得死紧。

左殊礼皱眉。

姜央生怕他离开,语中不自觉的带了分娇,“左殊礼,我醉了。”

似求似唤的语调,再配上她那双潋滟的双眸,很难让人冷下心肠。

左殊礼盯着她少倾,眸光明明灭灭,他忽而高声唤身后内侍。

姜央吓得一惊,抽手离开。

他若无其事的吩咐内侍:“去取些醒酒汤来。”

姜央垂着头,再不敢有多余动作。

醒酒汤很快被端上,左殊礼亲手递了过来,“喝了。”

姜央乖顺的喝下,无奈酒意熏头,她喝的又急又乱,汤水顺着她唇角滑下,给这醉意盎然的面庞勾出一丝媚态。

她无知无觉,张着双混沌的眼直直看着他,仿佛在为她的乖顺求他表扬。

左殊礼隐忍了几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他烦躁的抬手抹去她嘴角的残汁,力道大得将她面颊印出一道红痕。

白皙的面庞上多了道被蹂|躏过的痕迹——更勾人了。

左殊礼双目一凝,墨蓝的眼里染上一片暗色,他半垂下头,鼻尖那粒血痣猩红妖冶。

他忽然抬起一手搭上她肩背,柔顺的从上至下轻顺她的肩骨,外人看来好似体贴的为小公主顺气。

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袖下的无礼肆意。

原本为她擦拭药汁的左手,拇指狠狠压入檀口,扫过贝齿,压进了她柔软的舌尖,指尖在舌尖绕了个圈,蛮狠又暧昧。

拇指一绕又绕回她饱满娇嫩的下唇,在其上用力描摹,淡粉的唇被勾画的鲜红欲滴。

“疼……”

似猫儿一样细弱的抱怨,带着娇嗔,更引人遐思。

唇上力道一顿,继而发了狠,将她整个唇碾过一遍,丝毫不见怜惜。

姜央醉的糊里糊涂,任他施为。眼前之人在酒意烧灼下,罩上一层朦胧的氤氲,似梦里一般好看。

她鬼使神差两手握住那只作乱的手,终于问出憋了几日的困惑,

“左殊礼,你为什么要骗我。”

身前之人仿佛忽然凝固了一般,姜央看不清他神色,听不见他呼吸,只得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姜央,是你先骗的我。”

姜央一顿,困惑更重,“我何时……”话未说完,她蓦地住了口。

左殊礼看着姜央欲言又止的模样,似笑非笑,口中讽刺:“你当年弃我如敝履,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晓背后缘由?”

一句话将她旺盛的醉意打的清醒了几分,双手心虚的就要松开,左殊礼反手捉回,“你拿你父皇为你指婚为借口,要与我了断,实则不过是你哥哥的几句威胁,就让你知难而退。”

“不是……不是这样的……”姜央想解释,“哥哥说,若父皇知晓你我之间……你会性命堪忧。”

是她招惹的他,却因此害他入险境,她明明,明明是想护着他的。

“但你从未想过过问我的主意,对吗?”

姜央一怔,左殊礼眼眸冷下几分,继续道:“你不信我能自保,不信我能护着你。你信姜临夜,从不信我。”

被他捏的生疼的手,渐渐放开,他缓缓远离她,“姜央,是你先欺骗我,抛下我,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冷漠无情的字句,将她打回原型,她本该知晓的,原就该明白,他知道真相只会更生气。

她真是笨。

左殊礼抽离坐回原处,偏过头再不看她,冷漠疏离的姿态摆得十足。

姜央心里空落落的,涌向眼眶的泪意,给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暗处,方才被她牵过的手,指尖相互摩挲,轻捻了许久……

一碗醒酒汤下肚,姜央昏聩的醉意已舒缓了少许,头仍是有些钝钝的疼。她忍着疼痛,发起了愣,就这般陪坐至宴席末尾。

女官见她难受得紧,劝她先回揽芳宫。姜央呆呆看了她好一阵,方回过神来,转头见周皇与骊妃不知何时已离席,身侧也不见人影。

不知时间几何,宴都要散了,姜央乖觉的跟女官离开。

因身份尴尬,她不好意思求抬步舆,脚下虚弱无力,只想着暂且忍一忍,毕竟她已没有娇气的本钱。

女官搀扶着她,刚踏过后宫门庭,一名内侍领着两名宫女,找见了她们。

女官就着月色瞧清他模样,忙垂首行礼:“见过秦内侍。”

姜央晕晕乎乎,大致识清了秦内侍的轮廓,再看女官态度,想来这个内侍很是有身份。

秦内侍朝女官点了点头,转而向姜央作了个揖,含笑道:“姜央姑娘,皇上和骊妃娘娘请您过去叙话。”

姜央抬头望了眼高悬月,月上中天当是很晚了,周皇相邀她无法拒绝,一想又有母妃在旁,姜央不作他想,跟着秦内侍而去。

秦内侍领着二人行至一座辽阔的宫院门口,一伸手将女官拦了下来,他对姜央和煦道:“姜央姑娘,请进吧。”

姜央没有多想,抬步走了进去。

院内殿宇雄伟壮阔,四处都点着照路的石灯笼,然而却少见值守的宫人。

姜央顺着脚下路行到正殿,一眼瞧见立在殿门口的骊妃。

骊妃见她来,两步走下台阶,她扶住她要倒未倒的身子,凝视着她欲言又止。

“母妃怎在外头?”姜央脑子虽晕,勉强还有些意识。

骊妃的脸在黑夜中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许久听她轻声道:“央儿……你……你辛苦了。”

姜央以为是宴上饮酒之事,回道:“不辛苦,不过几杯烈酒而已。”

骊妃没有接话,只是搀着她的手,越发紧握,握得姜央有些疼。

“母妃这是……”

骊妃似酝酿了许久,缓声对她道:“央儿,听母妃的话,忍一忍,忍一忍便过去了。”

姜央困惑的睁大了眼,此时才瞧清骊妃眼角微红,好似哭过。

“什么忍一忍……不是说要叙话……”

姜央猛地一怔,幡然醒悟,半夜叙话……她与周皇第一次相见,能叙出什么话?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骊妃,似在求证她言语真伪。

骊妃侧过脸,不敢与她对视。

姜央一瞬间脑中空寂,所有神智在她偏头的那一刻,尽数被抽离。

剧烈的哀痛爬上心口,她抖着唇再次求问:“母妃你在说什么……我……我是你亲生女儿!”

她指着那紧闭的正殿门扉,再次问道:“你是要将我送进去吗?”

骊妃没有正面回答她,再开口时语气里已带了哀求:“央儿,陛下与我承诺了,只此一夜,一夜过后,但凡你所想所求,皆能应允!”

姜央猛地甩开她,哀声道:“什么一晚,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是我最敬重的母妃,我的亲生母亲,但你现在却要把我送去……”

骊妃一把死死捂住她的嘴,怕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她在她耳侧哭求道:“央儿,听话,母妃都是为你好。”

泪水流了她满手,姜央不懂,为她好就是让她去伺候周皇吗?

殿内似听见响动,一名内侍推门而出,站在台阶上恭敬道:“骊妃娘娘,陛下催问可是与姜央姑娘谈妥了?”

骊妃嘴角勉强勾了勾,她贴近姜央,脸上是姜央从未见过的狠绝,“央儿,今晚无论你愿意与否,都别无选择,与其反抗落得香消玉殒,不如顺应局势。”

姜央看着眼前如陌生人一般的娘亲,满眼抗拒。

骊妃眼神软了半分,随即又变得铁石心肠,“乱世之中,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只要能活下来,央儿,付出一点代价又何妨?”

姜央浑身都在抖,她悲切道:“可你是我母妃,你亲手把我送进去,你连选择都未给我。”

“没有选择,活着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时间紧迫,骊妃一狠心,扯着姜央走向内侍,“听话!”

她把姜央推到内侍手中,内侍两手直接钳制住她。

姜央无力挣扎,人被内侍往正殿里拖。

“母妃!”姜央凄厉呼喊,骊妃已背过身再不看她。

她不明白,前几日还温柔可亲的母妃,为何突然变得面目全非。

正殿大门缓缓关上,关去了殿外隆冬的黑夜,及那抹鲜红如血的背影……

挣扎间,内侍忽然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乖顺些,陛下年迈有心疾,可受不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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