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忱真君手持芭蕉扇,一身蓝绿衣裳延边绣着纹样,好不精美华贵,他道:“你在说笑吗?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怎么可能教给别人!”叶瑞看虹忱真君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之色,他道:“我还以为你的看家本领是那根手指呢。就是点了我两次那个。”虹忱真君走上大门前的三步台阶,靠近叶瑞些,道:“那总是得配合着使用的。不然我一指递出根本就碰不到人,总不能要你们乖乖站在那不动吧。”虹忱真君身上搭上叶瑞的肩,“你要去哪?我送你去。”
叶瑞低头沉思了片刻,道:“我还没想好,你先把我送出去再说吧。”不见虹忱真君怎么动作,只是嘴中无声念动几句口诀,就见他二人消失在将军府内,再度出现时已是那会儿叶瑞被虹忱真君带下来时的那座野山之上。未曾想短短半日,叶瑞从这里离开,又回到了这里。叶瑞道:“这儿有点熟悉,回到山顶了吗?”
虹忱真君道:“是,就是这儿。你的神识还挺清楚。”叶瑞用神识扫过周遭,转了一圈后朝着一个方向指去,“那儿是不是有棵树?”“这里到处都是树。”叶瑞又道:“我是说,那里是不是我之前坐靠了很久的那棵树?”虹忱真君顺着叶瑞纤长的手指看过去,那儿确实有一棵较粗一点的树,树边被叶瑞占据太久还留下些印子,即使傍晚时分才下过一场极大的暴雨,印记也仍然留在那里。叶瑞留下印记用了四个月,但印记消失大抵不过半月。
“是的,那儿就是你之前靠着的那棵树。”虹忱真君如是说道,叶瑞猛地转头面向虹忱真君,睁开眼皮露出一对没有神采,灰白的瞳孔。叶瑞问:“你一直在我身边吗?”虹忱真君被他看的突然,嘴唇微微张开一道口子,盯着叶瑞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说,“也不是一直,没事了就会来看看。你眼睛不好,怕你出事,那天庭会损失一位良将贤才。”
叶瑞道:“所以你也不能一直帮我行动对吗?把那个移动身形的术法教教我吧。”虹忱真君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咳嗽两声道:“教你也不是不行。但这好歹是我看家本领,总不能免费教你。”叶瑞面上本来还有些讨好之色,听了此话突然就冷了脸,道:“不入天庭。不学了。”这话,就像是当时要篪时虹忱真君一说起天庭他就变脸。
虹忱真君道:“也不是不教你,主要是这个法术对神识的要求极高,你如今神识太弱,还修不了。”叶瑞“哦”了一声便寻着神识向一边树上伸手凌空折来一根长枝当作盲杖往着下山之路走去。他走的慢,虹忱真君只是走了两步就跟上,道:“以你的修为早已可以参悟乾坤之道,我这门法术名叫[千山一步],就是脱胎于乾坤之道。你需得先参悟乾坤之道,接着才好用神识去探知广袤,接着才能修习我这门法术。”
“哦。”叶瑞还是只有这么一声,依旧用盲杖在地面敲打扫着,时不时还会扫到虹忱真君的身上去打一下,虹忱真君叹一口气,道:“神识不能直接判出一个修士的修为,却也是一个修士整体实力的体现之一。你从前仗着修为傍身从不修习内功神识,这才叫均亦封了你的眼睛,逼你修习内功神识。你且去凡间走一遭,看看山水人事。将来也好成就大业,这与你乃是好事也。”
“司天显圣荡邪真君。”叶瑞少有这样郑重的叫他尊名,虹忱真君登时愣了一秒,接着就听叶瑞道:“不知道均亦大神尊名为何?”虹忱真君一口气道:“太上平天执珏御真成道金云九穹万道明殿至尊无上赦罪掌天大天尊玄穹无止思寰道宇大帝。怎么了?”叶瑞呆愣一息道:“好长。”虹忱真君道:“其实我的完整尊名是九域擒妖镇魔司天显圣荡邪真君。”
“咳咳。敢问司天显圣荡邪真君在太上平天执珏御真成道金云九穹万道明殿至尊无上赦罪掌天大天尊玄穹无止思寰道宇大帝面前话也是如此之多吗?都说天庭修的无情道以大公无私之心掌管天下苍生,你怎的不去管天下苍生,非要在这赖着我一个凡间小修士呢?”
虹忱真君道:“你觉得我长相如何?”叶瑞停住下山的脚步,脑中忆起虹忱真君的长相,道:“还不赖吧。你们到底是做神仙的,也不能太丑不是?你问这个作甚?”虹忱真君摇摇头,“没什么。你这下山是要去哪儿啊?我送一送你吧。”
叶瑞举起手中树枝盲杖朝向前方,道:“我要去找公孙鞅!他和宁桓峰在东边变法,我去凑个热闹。”虹忱真君走上前两指并拢将叶瑞手中树枝指向西边,他问:“要不要我送你过去?比你走路快。”叶瑞放下树枝,“用不着。不敢劳烦司天显圣荡邪真君。不是要我游离世间嘛,我正好一路走过去看过去。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厉害着呢,不会出事的。”
叶瑞沿着下山的路接着走去,路上有泥坑与树桩,有山贼有百姓。
叶瑞道:“虹忱?”那人回道:“我在。”叶瑞道:“我想要把趁手的兵器。”虹忱真君道:“我——,下次见时我给你带一把来。我看你行动并不习惯用刀枪剑戟,匕首可好?”
“好。先行谢过你了。”叶瑞道。许久没有后话,叶瑞又往山下走了一截,他道:“虹忱?”那人回道:“我在。”叶瑞道:“你平日里都在忙些什么?”等了一会儿,虹忱真君没有出现回话,叶瑞又问:“你是几时生人?如今几岁了?”依旧没有人回答他。虹忱真君走了,没有跟叶瑞道别。
皆暄,章台宫内。
“臣宗正赵句有事启奏。”赵句一身官服从班列中走出,手持笏板微微弓身。齐王倚靠在上方王座,道:“宗正?你有何事啊?”赵句道:“大王自即位以来多年卧病,今岁伊始起身体愈发康健,臣以为乃上天知晓大王之英明,保佑齐国保佑大王。今年恰逢大王半百,大衍之寿。臣请大王准许筹办寿宴,举国皆庆。”此话一出满堂公卿便有了声音,齐王笑道:“本王居然也到了知天命的岁寿,确实可喜,不过不必大肆操办,劳民伤财。”
谏议大夫常仝志走出班列手持笏板道:“古人云人生不过四五十,大王虽寿在千秋,五十却也是大寿了。臣谏议大夫常仝志恳请大王准许筹办寿宴,举国皆庆。”齐王再次驳回。只见裴宿走出班列道:“大王为齐国之王,大王的寿辰乃是齐国的寿辰。齐国上下皆盼大王千秋之寿,能够常常见到大王,以安齐国万民之心。”齐王未说话,只是将目光扫过其他诸位公侯,右相张朝又站出道:“大王卧病日久,齐国百姓日日祈祷,大王实该大肆筹办寿宴,以安齐国万民之心。”
以赵砾为首,只见朝堂诸公尽皆跪拜在地,齐声道:“请大王筹办寿宴,以安齐国万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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