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寂静被断断续续的哭声切割得支离破碎。江烬握着钢笔的手悬在文件上方,半天落不下去,耳边全是凌宜压抑的抽噎,时而急促得像喘不上气,时而又低哑得像小猫呜咽。
她终究还是坐不住了,起身推开书房门。
客厅里光线昏暗,只留了盏落地灯。凌宜还趴在刚才被罚跪的地毯上,工装裤松垮地褪在膝盖,露出的半截腰腹随着抽泣轻轻起伏,红肿的屁股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刺目的红,一看就知道刚才那顿揍没留情。
江烬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小家伙似乎哭累了,抽噎声小了些,却还是一抽一抽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蜷缩在那里,透着股让人心头发紧的委屈。
她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凌宜把裤子提好。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屁股,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那片滚烫的红肿。江烬的指尖顿了顿,心里涌上一丝悔意——刚才确实下手太重了。
“起来吧。”她的声音放柔了些,伸手将凌宜从地上抱了起来。不是打横抱起,而是让她像小时候那样,双腿环着自己的腰,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稳稳地托着她的屁股。
刚被抱起时,凌宜还僵了一下,随即就像找到了宣泄口,把脸埋进江烬的颈窝,又开始小声哭起来。眼泪浸湿了江烬衬衫的领口,带着温热的湿意。
江烬抱着她在客厅里慢慢踱步,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时候受了委屈的她那样,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好了,不哭了。”她低声哄着,“再哭嗓子该哑了。”
凌宜不理会,只是哭,哭了许久,声音渐渐低下去,只剩下细细的抽气声。她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江烬的肩膀上,像只耗尽了力气的小兽,趴了会儿忽然闷闷地开口,声音哑得厉害:“我不要跟你回你妈妈家了……”
江烬拍着她后背的手顿了顿,随即伸进她的裤子里,照着那片红肿的屁股轻轻扇了两巴掌。掌心传来的滚烫触感让她皱了皱眉,下手却没再用力,更像是一种带着警告的亲昵。
“你敢。”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威胁。
凌宜被这两下打得瑟缩了一下,积攒的委屈又涌了上来,趴在她肩上又开始哭,这次还带着点故意的蛮横,张嘴就在江烬的脖子上用力吮吸起来。
“唔……”江烬没防备,被她吸得疼了一下,低头就看到颈侧迅速浮现出一个红印,像枚突兀的勋章。她又气又笑,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胡闹什么。”
“呜呜……你给我买滑板我就去……”凌宜含糊地嘟囔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在讨价还价。
江烬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她停下,让她面对着自己。她腾出一只手,捏住凌宜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轻轻用力。
“唔……疼……”凌宜皱着眉,咧开嘴,眼泪又要掉下来。
“想要滑板?”江烬挑眉,“那你得给我说点好听的。”
凌宜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松口。她看着江烬近在咫尺的脸,灯光下,姐姐的眉眼依旧温柔,只是眼底带着点揶揄。小家伙吸了吸鼻子,忽然伸出手,捧着江烬的脸,吧唧吧唧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那吻带着点湿漉漉的水汽,还有未干的泪痕,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又带着孩子气的执拗和亲昵。
亲完,她又迅速把头埋回江烬的肩膀,像只做完坏事就躲起来的小鸵鸟,耳朵尖却悄悄地红了。
江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了,胸口的那点火气彻底烟消云散。她低头看着埋在自己颈窝的毛茸茸的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来这套。”
她抱着凌宜重新开始踱步,声音放得很柔:“滑板的事,以后再说。但你要记住,今天在商场那样当街耍赖是绝对不行的。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要懂得体面,不能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想要什么就撒泼打滚,知道吗?”
凌宜没吭声,只是往她怀里蹭了蹭。江烬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只感觉到肩膀上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小家伙大概是真的哭累了,已经睡着了。
她低头看了看,凌宜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嘴微微张着,像只贪睡的小猫。脖子上那枚被她吸出来的红印格外显眼,和她身上淡淡的草莓沐浴露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亲昵感。
江烬抱着她,慢慢走上楼梯,回了自己的卧室。
把凌宜轻轻放在床上时,她还下意识地往江烬怀里蹭了蹭,嘴里嘟囔了句含糊的梦话,大概还是在说滑板的事。江烬失笑地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她熟睡的脸。
屁股上的红肿还没消,想必睡梦中也带着疼。可这小家伙,就算挨了揍,撒了泼,最后还是会毫无防备地依赖着她,在她怀里睡得安稳。
江烬伸出手,轻轻抚平她皱着的眉头,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头发。
罢了,小孩子脾气,慢慢教就是了。
至于回母亲家的事,至于滑板的事,都等明天醒了再说吧。
今晚,就让她好好睡一觉。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房间里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静谧而温暖。
江烬又被依赖咯 暗爽去吧[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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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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