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站在新房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方才婚礼上,已见过和泉,她的面庞隐在白帽之下,一对珊瑚簪,粉白相间,人则若秋水芙蓉,粉面含春,往常总如静水般的眼眸却在望向他时泛起波澜。
祝酒时,一人一盏,她手托酒盏,细细呷下三口,那酒却呛得她不住咳嗽。
可慌乱的并非只有和泉一人而已。
此刻他几乎觉得浑身僵硬,手脚不听使唤,和泉绯红的面容总在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心和胸腔此时像是装反了磁极的磁铁,变成不规律的撞击。
他狠狠拍拍自己的脸。
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乱撞的心跳,却在抬手推门的前一秒,鬼使神差地敲了敲木沿。
“夫人!我进来了!”
心下忍不住雀跃,总算不用跟着所有人一样唤她和泉,从今天起,他们就成了彼此的唯一,有了专属的称呼。
而门内却忽然传来一声慌乱的轻响,像是茶盏被碰倒。
他眉头一皱,立刻拉开门——
和泉绫正跪坐在床褥边,手忙脚乱地扶起歪倒的茶杯。
她已换下白无垢,只穿着淡樱色的寝衣,黑发如瀑散落,粉颈低垂,竟比平日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媚。
平日的她也美,可今日不知是酒意未散,还是心愿得偿的激越,或是脸颊那抹绯红,让他有些呆了。
见他突然闯入,她耳尖瞬间红透,手指揪紧了衣摆。
“你、你怎么敲门……”
“因为想给夫人一个准备的时间!”
他为自己不得体的心思辩解着,金红色的发丝贴这他的胸膛起伏,左手的食指压住无名指,其实只是想看看她的慌乱———只为他一个人的慌乱。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他那金红的眼眸灼灼发亮,“不过看来反而吓到你了!”
这话说出来也不会害羞的。
因为已经冲破了心动的速率。
可他实在觉得新奇。
为她。
明明之前在幻境中有那么多拥抱,甚至在血池下…还有一个吻,可如今成了夫妻,她反倒像对他陌生了几分,连对视都要悄悄垂眼。
但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胸口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夫君……”
她轻唤,他听见自己理智在崩裂的声音。
心尖随她的语调颤抖。
他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肌肤:“夫人脸好红!是酒还没有醒?”
“不、不是……”她往后躲着,却被他的手挡住去路。
“那是为何?”他凑得更近,带着热意的气息打上她的睫毛,“我们是夫妻了,夫人应当更坦率些!”
他当然知道原因。但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却意外的心情大好。
虽然也立马涌上一点自责,这样欺负人,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觉得夫人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不像不愿意。
杏寿郎如是对自己说。
正如此想,她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扶住他的肩膀,唇贴上的瞬间,人却忽然一歪,吻落在他的嘴侧。
她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飞入他的领域,他捉住她的手,却听和泉忽然笑了起来,
“大约我真的醉了,怎么都没准头了?”
她脸上红晕不减,唇角带着一丝米酒香气,眼神却带着醉意的水光,显出妩媚来。
杏寿郎的呼吸骤然一滞。
金红眼眸里的笑意瞬间被炽热取代,他抬手扣住她的肩,稍一用力,便将她带得靠向自己。
“夫人不用担心,”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带着不容错辨的灼热,“我看得很准。”
下一瞬,天旋地转。
他的金发垂落成暖烘烘的屏障,挡住窗外的月光,她眼里只剩他亮得发烫的金红眼眸。
唇舌交缠间,他指尖蹭过她腰侧的衣料,那复杂的系带倒让他犯了难。
横竖左右都难为,这究竟是个什么结?
“夫君……直接撕开也可以的。”她喘息着说。
他动作一顿,眼中火焰更盛:“真的?”
“反正…明天要换新的……”
衣帛撕裂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那对珊瑚簪已不知去了何处,无外乎是梦里春闺吧。
写在前面: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番外…
可能会补充一点槙寿郎和琉火的幸福日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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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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