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热闹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圣兰学院很快恢复了它作为顶尖学府应有的严谨与忙碌。
紧接着到来的月考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的学生都笼罩其中,自然也暂时冲散了姜梓心头那些关于楚则其的混乱心绪。
她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书本和习题里,仿佛一只重新找到方向的候鸟,精准地朝着目标前进。知识才是永不背叛的硬通货,男人只会影响刷题的速度!图书馆、空教室、甚至宿舍书桌前,都能看到她凝神专注的身影。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为了她世界里最主要的旋律。
她必须保持住年级前十的位置。这不仅关乎荣誉,更关乎一份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丰厚的奖学金。
如今她虽然享受着圣兰学院为优待生提供的免学费住宿的优惠政策,但这只能保障她安稳度过这三年高中生活。她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圣诺威帝国大学,全国毫无争议的最高学府,没有之一。
因此,她需要靠现在的奖学金攒下未来的学费。
对于姜梓这样一无所有、身后空无一人的学生来说,读书,是唯一清晰可见、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的出路。
她想去圣诺威帝国大学的法律系,梦想着成为一名律师。在等级分明却又崇尚法治精神的圣诺威帝国,律师是一个极受尊敬的职业,它代表着理性、力量和对秩序的维护。
更重要的是,她心底藏着一个更柔软的愿望,她希望将来有能力时,可以参与到法律援助中去,帮助那些像曾经的她一样,孤立无援、陷入困境的孩子,为他们争取一点公平和希望的光。
偶尔从题海中抬起头,揉着发酸的眼睛时,姜梓会恍惚地想,如果不知道自己那看似既定的“小说结局”,她目前的生活,其实并不算太糟。虽然起点艰难,但她凭借努力抓住了机会,有了清晰的目标,并正为之奋斗。
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情线,她妥妥的手握的就是励志逆袭剧本啊!
她想起自己家庭遭遇变故后那段灰暗的时光,也曾感到绝望。
但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女士。那位女士不仅在她最无助时给予了物质上的支持,更重要的是,看到了她成绩单上的潜力,极力推荐并帮助她获得了圣兰学院的考核机会,最终让她得以踏入这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只是很可惜,在她入学后不久,便与那位好心的女士失去了联系。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泛起涟漪后便悄然沉底,再无音讯。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在心,也成为她努力向前、想要成为能帮助他人的人的动力之一。
学习使人快乐,学习使人进步。月考前的日子虽然枯燥疲惫,却也让姜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平静。她暂时将楚则其、林予瑾、苏缦梨……所有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抛诸脑后,只是心无旁骛地,为自己的未来一笔一划地努力着。
月考前的紧张氛围如同绷紧的弦,而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这根弦便倏然松开,带来了短暂的三天小长假。校园瞬间空荡了许多,大部分学生如同归巢的鸟儿般纷纷离校,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姜梓却无处可去。她穿着一条柔软的吊带睡裙,正慵懒地陷在宿舍柔软的大床里,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刻,思绪放空,几乎要沉入梦乡。
突然,大门传来极其轻微的“嘀……”一声电子音。
是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姜梓瞬间从昏昏欲睡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入室抢劫?
她赤着脚,有些慌乱地快步走到卧室门口,警惕地朝外望去。
站在玄关处的,竟然是许久未见、风尘仆仆的贺年!他之前自己录入了指纹,没想到又一次堂而皇之地闯入她的私人领域!他这个强盗!
“你…”姜梓惊愕地看着他,一时语塞。眼前的贺年似乎比上次见面时肤色更深了一些,像是经过了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衬得他那双黑眸更加锐利不羁。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背心,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肌肉线条贲张流畅,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此刻正随意地提着两大袋看起来沉甸甸的食材。
贺年抬眼像姜梓看去,柔软的吊带睡裙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细腻的布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胸型。裙摆下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她微微瑟缩着,光滑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在室内光线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整个人像一只受惊又诱人的小动物。
贺年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牢牢锁在了她身上,那炽热的视线如同实质般,从她泛着健康粉晕的脸颊,滑过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掠过睡裙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柔软起伏,和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最后定格在那双赤足踩在地板上的白皙脚趾上。
操……这谁顶得住?贺年感觉一股燥热的火猛地从小腹窜起,瞬间烧遍全身。他才离开多久?这女人怎么好像又勾人了?穿着这么条破裙子躺在这儿,是专门等着招谁?这细腰这长腿……
“想我了吗?”贺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将两大袋食物随意地扔在厨房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勾着嘴角,带着一身压迫性的气息,大步流星地朝着僵在原地的姜梓走来。
“你……你……要干嘛……”姜梓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吓得不敢动弹,声音都带上了细微的颤抖。
贺年看着她这副受惊的模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觉得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几乎是遵从本能,猛地伸出手,一把将纤细的她拽进自己怀里!
姜梓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坚硬滚烫的胸膛,一股混合着汗味、烟草味和阳光气息的强烈男性荷尔蒙瞬间将她包裹。她还没来得及惊呼,贺年滚烫的嘴唇就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压上了她娇嫩柔软的唇瓣,那动作霸道又急切,仿佛在宣告所有权。
“唔……!”姜梓瞬间瞪大了眼睛,奋力地伸出双手抵在他结实如铁的胸膛上,拼命挣扎起来,“放……放开!你太热了……离我远点!”她的声音被吻弄得支离破碎,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惊慌。
然而,这挣扎和抱怨听在贺年耳里,却像是某种欲拒还迎的撒娇。尤其是那句“你太热了”,对比之前她冷冰冰让他“滚”的态度,简直算是天壤之别。他低笑一声,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臂,放开了她。
“行,嫌热是吧?”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刚才那短暂的柔软触感,眼神依旧滚烫地烙在她身上,“那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他竟真的像在自己家一样,极其自然地转身,径直走向了卫生间,留下姜梓一个人站在原地,捂着还在发麻的嘴唇,心脏狂跳,脸上红白交错,半天回不过神来。卫生间里很快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不久后,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
姜梓的心跳随着水声的停止而骤然加速,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衣柜里扯出一套秋冬季节穿的家居服——一件宽大的长袖卫衣和一条运动长裤,飞快地套在身上,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建立起一道安全的屏障。
卫生间的门把手转动了一下。
姜梓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氤氲的水汽率先涌出,紧接着,贺年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大剌剌地走了出来。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沿着块垒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滚落。短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让他那张野性十足的脸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和不羁,但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却依旧灼热得像要把人点燃。
“啊!”姜梓短促地惊叫一声,脸颊瞬间爆红,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转过身去,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把衣服穿上!”
眼睛!她的眼睛!要长针眼了!
贺年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连耳根都红透的模样,非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语气里满是戏谑:“怎么?又不是没看过?”他甚至还故意朝她的方向又走了两步,地板被踩出轻微的声响。
那逼近的脚步声让姜梓头皮发麻,她慌乱地抓起手边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看也不看就朝着声音来源用力扔过去,声音带着羞愤的颤抖:“你别过来!穿上衣服!”
贺年轻松地一抬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那个软绵绵的“武器”。他捏了捏抱枕,看着她连背影都僵硬无比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
姜梓趁着他接抱枕的间隙,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窜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刚才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疯了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快步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件自己买来当睡衣穿的大码T恤和一条弹性很好的及膝运动短裤。这已经是她这里能找到的可能适合他穿的衣物了。
她抱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先警惕地往外瞄了一眼,确认贺年还站在原地,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边。她迅速伸出手,将衣服一股脑地塞出去,声音闷闷地从门后传来:“你……你先把这个穿上!”
贺年看着那从门缝里递出来的、明显是女式风格的衣物,眉梢挑得更高了。他走过去,接过那件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宽大T恤和灰色的运动短裤,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布料上残留着的、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他低头看了看这身极其不符合他风格的衣服,又抬头看了看那条依旧紧闭的门缝,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甚至称得上愉快的弧度。最终,他还是慢条斯理地、将那件对于他来说依然有些紧身的T恤套在了身上,肌肉线条被布料绷得清晰可见,然后穿上了那条短裤。
“穿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姜梓这才敢慢慢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谨慎地打量。看到他虽然穿着别扭但总算蔽体了,这才长长地、悄悄地舒了一口气,但脸颊上的红晕却久久未能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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