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升起，埃米尔已经醒了。
他趴在窗台上，手指轻轻描摹着录取信上烫金的霍格沃茨校徽，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昨晚他偷偷把信压在枕头下睡觉，现在羊皮纸的边缘还留着浅浅的折痕。
“埃米尔？”塞德里克敲了敲门：“该吃早餐了。”
“来了！”
埃米尔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塞进口袋后，连忙出了房间。
餐桌上，阿莫斯正在看《预言家日报》，莉娜将煎好的香肠分到每个人的盘子里。
塞德里克帮埃米尔倒了一杯橙汁，埃米尔开心地晃了晃腿。
“今天我们去对角巷给埃米尔采购开学用品。”
莉娜将烤好的吐司递给埃米尔：“你需要长袍、课本，还有——”
“魔杖！”
埃米尔兴奋地接话，他最近跟着塞德里克看了不少魔法世界的书籍，最向往的就是拥有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
塞德里克笑着道：“别急，奥利凡德魔杖店是最后一站。”
他注意到埃米尔口袋里露出的信纸一角，伸手轻轻把它塞回去：“放心，不会弄丢的。”
对角巷比埃米尔想象中还要热闹。
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店铺，人流涌动。
埃米尔紧紧牵着塞德里克的手，生怕在人群中走散。
他的眼睛忙不过来，一会儿盯着橱窗里的的扫帚，一会儿又被羽毛笔文具吸引。
“我们先去摩金夫人长袍店。”
莉娜带着他们拐进一家挂着深紫色招牌的店铺。
量尺寸时，埃米尔站得笔直，像棵小松树。
当卷尺自动绕着他的腰围测量时，他惊讶地“哇”了一声，惹得摩金夫人笑出了皱纹：“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非常谢谢您。”
埃米尔量完尺寸后，用刚学会的礼貌用语回应，还学着塞德里克平时的样子微微欠身。
摩金夫人被他的乖巧打动，额外送了他一条漂亮的领带。
在丽痕书店，埃米尔虽然看不懂大部分书名，但还是认真地把每一本课本都拼读了一遍。
书店老板见状便送给埃米尔一本《会动的魔法涂鸦本》。
“这是给初学英语的小巫师的。”
老板眨眨眼：“用手指点着图画，它会教你念单词。”
埃米尔如获至宝地抱在胸前，连声道谢。
走出书店时，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指尖轻触画着苹果的图案，书页立刻发出清晰的声音：“Apple。”
“太神奇了！”
埃米尔拽着塞德里克的袖子，非要他也试试。
两个少年头碰头地研究魔法课本，阳光在他们的发丝间跳跃。
终于到了最重要的行程——奥利凡德魔杖店。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埃米尔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成千上万的魔杖盒从地板堆到天花板，空气中飘浮着木屑与某种古老魔法交织的神秘气息。
“下午好，迪戈里夫人。”
奥利凡德先生从梯子上滑下来，银白色的眼睛在看到埃米尔时微微睁大：“这位是新客户？”
莉娜点点头：“是的，麻烦您给这孩子挑选一根合适的魔杖。”
埃米尔紧张地站着，按照指示伸出右手。
奥利凡德用卷尺量了他的臂长、指距，甚至量了耳垂到肩膀的距离，然后转身在货架间穿梭，取下一个细长的盒子。
“试试这个，山毛榉木，独角兽毛杖芯，十又四分之一英寸。”
魔杖刚入手，埃米尔就感到一阵刺痛，差点脱手扔出去。
店里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架子上的几个空盒子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显然不合适。”
奥利凡德快速收回魔杖，又拿来另一根：“柳木，龙心弦，十一英寸。”
这次更糟。
埃米尔刚握住魔杖，魔杖尖就喷出一股黑烟，呛得所有人咳嗽不止。
快把店里的所有魔杖都试完后，奥利凡德的银白色眉毛已经拧成了结。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埃米尔：“奇怪，从来没有小巫师试过这么多魔杖，都严重不适配...”
莉娜和塞德里克交换了一个眼神。
趁着奥利凡德去仓库找新魔杖的空档，母子俩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会不会因为埃米尔是人鱼？”
塞德里克用气音说：“而魔杖的杖芯都是魔法生物的材料会相互排斥...”
莉娜面色凝重：“有可能。“
这时奥利凡德抱着三个盒子回来了。
又经过一轮失败的尝试后。
“我店里的魔杖，这位先生已经都试过了，没有匹配的...”
老魔杖匠擦了擦额头的汗：“迪戈里夫人，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建议您定制魔杖了。”
“定制？”莉娜的声音有些发颤：“请问价格是...”
当奥利凡德报出数字时，塞德里克倒吸一口冷气——那相当于自己父亲近两个月的薪水。
莉娜无意识的皱眉，显然在艰难地盘算家庭开支。
埃米尔看看莉娜发白的指节，又看看塞德里克紧抿的嘴唇。
他跑到柜台前，开口说道：“埃米尔不想要魔杖了。“
埃米尔还特意张开十指晃了晃，模仿着书上看来的施法动作，示意自己可以用手施魔法。
“亲爱的，霍格沃茨的每个学生都要有魔杖的。”莉娜温柔但坚定地说。
她转向奥利凡德：“请问能否...分期付款？或者用其他物品抵偿部分费用？”
奥利凡德摇摇头：“很抱歉，夫人，这方面实在是...”
埃米尔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这个可以吗？”
他倒出十几颗珍珠，它们在木质柜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奥利凡德捏起一颗对着光查看，银白色的眼睛突然睁大：“这是...纯天然珍珠？”
他声音里的惊讶掩饰不住：“如此纯净的虹彩...比市面上流通的品质高出十倍不止。”
莉娜迅速反应过来：“这些珍珠，如果您觉得合适，是否能...”
“10颗。”
奥利凡德果断地说：“10颗就能抵全部费用，不过...”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埃米尔：“你们要自己提供杖芯材料，还是由我寻找呢？如果是要我寻找的话，还要再加5颗珍珠。〞
莉娜和塞德里克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自己提供杖芯材料。”
莉娜迅速说道，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
奥利凡德点点头，似乎没有起疑：“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三之前把材料送来，我会尽快完成制作。”
埃米尔见他们谈妥，便高兴地数出10颗最圆润的珍珠推过去，然后将剩下的小心地收回瓶中。
走出魔杖店时，夕阳已经为对角巷镀上金边。
埃米尔牵着塞德里克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塞德，”他仰起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也要有魔杖了！”
塞德里克笑着揉了揉埃米尔的卷发：“是啊，而且是用你自己的珍珠换的，太厉害了。”
埃米尔开心地晃了晃脑袋，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
晚风拂过，带着即将到来的秋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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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角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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