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时光转瞬即逝。
黑湖的冰面在春日暖阳下渐渐解冻。
城堡周围的草坪冒出嫩绿新芽，蒲公英丛中探出第一朵金黄。
埃米尔站在城堡窗边，看着阳光在渐暖的湖水上洒下碎金。
湖面泛起微波，倒映着蓝天白云，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串水花。
随着天气转暖，埃米尔终于能够再次潜入黑湖，拜访默库斯族长和人鱼们。
每个周末，只要没有课程安排，他就会悄悄来到湖边不起眼的角落，化作人鱼形态潜入水中。
水下世界比冬天时热闹多了。
人鱼们从冬眠中苏醒，开始修补石屋、整理水草园、喂养宠物格林迪洛。
“埃米尔来了！”
凯尔总是第一个发现他，然后热情地迎上来，用鱼尾轻拍水表示欢迎。
虽然口音有些差异，但他们交流已经不成问题。
小人鱼们总是好奇地围着埃米尔转圈，对他闪亮的银蓝鱼尾发出惊叹。
默库斯族长很喜欢听埃米尔讲述霍格沃茨的生活。
每当埃米尔模仿斯内普教授阴沉的表情，或是麦格教授严厉的语气时。
这位年迈的人鱼族长就会发出低沉的咳嗽（笑）声，灰白的胡子随着水流飘动。
“你的歌声越来越棒了。”
在一次聚会后，默库斯族长评价道：“已经能唱出完整的人鱼之歌了。”
埃米尔害羞地捧住了脸。
人鱼长老们教会了他许多古老的歌谣，有些还能引起水流的变化，让周围的水草随着旋律起舞。
马尔库斯长老则更关心珍珠力量的培育。
“蚌壳里的能量在缓慢增长。”
他告诉埃米尔，苍老的手指抚摸着那个古老的蚌壳：“春天是万物活跃的季节。”
就这样，埃米尔在霍格沃茨和黑湖之间往返，享受着双重身份带来的奇妙生活。
——————————
直到某个清晨。
春日的阳光透过礼堂高大的彩绘玻璃窗洒落，埃米尔正往吐司上抹蓝莓酱，突然发现周围的交谈声渐渐低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见许多学生都转向学院杯计分沙漏的方向，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埃米尔小声问道。
山姆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眼睛瞪得溜圆：“格兰芬多的分数——”
埃米尔转过头，只见格兰芬多那巨大的沙漏中的红宝石下降了一大截，粗略估计至少没了一百五十分。
相比之下，斯莱特林的绿宝石虽然也有所减少，但幅度小得多，依然遥遥领先。
“不可能…怎么会一下扣掉这么多？”
杰克疑惑道：“格兰芬多终于忍不住，把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炸了？”
“我去打听一下。”
威尔迅速起身，朝格兰芬多长桌跑去。
埃米尔和山姆、杰克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威尔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哈利·波特！”
威尔压低声音，一边往嘴里塞香肠一边说：“他和韦斯莱、格兰杰昨晚夜游被抓，每人扣了五十分！马尔福举报了他们，但自己也丢了五十分。”
山姆皱起眉头：“三个人，每人五十分…这也太严厉了。”
“更糟的是，”
威尔继续道，眼睛扫视着礼堂：“现在所有人都在怪哈利，看看格兰芬多的脸色…”
埃米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格兰芬多长桌的气氛明显压抑，许多学生都阴沉着脸。
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在角落，周围空出一圈座位，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其他学院的学生不时投来鄙夷的目光，就连赫奇帕奇中，也有不少人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哈利低着头，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罗恩的脸红得像他的头发，赫敏则不停地翻着一本书，似乎是在努力无视周围的视线。
“斯莱特林那边倒是欢天喜地。”
杰克指了指对面的长桌。
马尔福正得意洋洋地接受着斯莱特林学生们的恭维。
每当有格兰芬多学生经过时，他们就夸张地鼓掌欢呼：“真是多谢了波特！帮我们提前锁定学院杯！”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学院的人也在生气？”
埃米尔困惑的说：“说句不太好听的，格兰芬多排名下降，我们不就不用垫底了吗？”
山姆耸了耸肩：“有些人就是喜欢跟风，大家本来都希望斯莱特林输掉学院杯，现在格兰芬多一下子掉到末尾，斯莱特林几乎稳赢了。”
“而且再加上，”杰克补充道：“哈利·波特原来可是学校的名人，魁地奇英雄，现在突然成了‘扣分王’，有些人觉得被背叛了。”
威尔不耐烦地总结：“说白了就是柿子挑软的捏！我最讨厌这种人。”
埃米尔的目光落在哈利身上，隐隐想着什么。
早餐后，他和山姆几人走向草药课温室。
走廊上，他们看到哈利独自一人走着，周围的学生纷纷避开，还有人故意大声议论：
“看啊，就是那个让格兰芬多垫底的波特！”
“还以为他是英雄呢，结果是个违规王。”
“我说他就是个爱出风头的骗子…”
哈利低着头加快脚步，结果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埃米尔。
“走这么快，小心撞到墙。”
哈利抬起头，绿眼睛里满是疲惫。
看到是埃米尔，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
埃米尔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的学生，坚定地站到哈利身边：“我们一起走吧。”
哈利感激地看了埃米尔一眼，两人并肩着走。
在与哈利的接触中，埃米尔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海格偷偷养了一条挪威脊背龙诺伯，小龙越长越大，越来越危险。
查理·韦斯莱（罗恩的哥哥）答应可以把龙接到罗马尼亚的保护区。
昨晚，他们趁夜把诺伯送到天文塔，交给查理的朋友们带走。
但马尔福偷听了他们的计划，带着费尔奇来抓人。
第一次没抓到，反而马尔福自己被麦格教授逮住了。
但当哈利三人完成任务返回时，费尔奇突然出现，把他们抓个正着。
“我们确实违反了校规。”
哈利苦恼地说：“但诺伯会喷火，已经烧伤了海格，如果不管，可能会伤到人…”
“你们做得对，”埃米尔毫不犹豫地说：“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埃米尔用实际行动支持着他们。
山姆、威尔和杰克虽然嘴上说是“跟着埃米尔”，但也在默默支持着。
他们一起在课堂上为格兰芬多鼓掌，在公共休息室里反驳那些对哈利的恶意评论。
一天下午，埃米尔在去人鱼村庄的路上，遇到了在黑湖边独自发呆的哈利。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巨乌贼的触须偶尔露出水面。
“又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埃米尔走到哈利身边。
哈利捡起一块石子，用力扔向湖面：“我在想…是不是不该管这些事，如果我能只顾自己，或许会轻松很多。”
埃米尔看着石子在水面跳跃，最终沉入湖底：“我以前听家里的一位老爷爷说过…”
“有时候做对的事情，不一定会得到回报，但做错的事情，一定会付出代价。"
他转向哈利：“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帮助海格吗？”
哈利愣了下，果断点头：“当然。”
“这就对了。”
埃米尔微笑着说：“你帮助海格，不是因为你是喜欢逞能的‘大难不死男孩’，而是因为你是你——一个会为朋友冒险的人。”
“学院杯明年还能争取，但没必要因此否定自己的优点。”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埃米尔，你真是个很好的朋友。”
埃米尔笑了笑，两人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春风拂过脸庞，带着青草和湖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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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扣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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