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所学院的学生们浩浩荡荡地向霍格沃茨礼堂前进。
布斯巴顿的学生们紧紧跟在马克西姆女士巨大的身影后,他们优雅的步伐和精致的制服吸引了众多目光。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则迈着整齐的步伐,毛皮斗篷在夜风中飘扬,带着一种北欧特有的冷峻气质。
埃米尔注意到,那个布斯巴顿为首的漂亮银发女孩,她身上似乎带着一种特殊的魅力,让许多男生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
连一些女生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优雅与自信,仿佛天生就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尔·克鲁姆,这位保加利亚魁地奇大明星的出现,更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许多学生都认出了他,埃米尔也在世界杯上见过他。
但此时的克鲁姆显得阴沉而严肃,没与任何人对视。
所有人进入礼堂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礼堂装饰得比平时更加辉煌,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张横幅代表一个霍格沃茨的学院:
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代表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代表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代表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代表斯莱特林。
在教工桌子后面,挂着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山姆低声对埃米尔说:“连开学典礼时礼堂都没被这么装饰过。”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已经纷纷就座,而德姆斯特朗的校友还聚集在门口,似乎拿不准他们应该坐在哪里。
而布斯巴顿的学生已经选择了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
他们坐下后,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礼堂,脸上带着无聊的表情。
最后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则选择在斯莱特林桌子旁落座。
教工桌子上增添了座位,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女士、卡卡洛夫教授并排坐着。
埃米尔的目光被教工桌子上的一个人吸引了——穆迪教授。
他的魔眼正不停地转动着,扫视着全场,最后定格在卡卡洛夫教授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卡卡洛夫似乎也感觉到了这道目光,显得有些不自在。
随后,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学生开始了富有各自魔法学校特色的“表演节目”。
布斯巴顿的女生们共同表演了一支优雅的舞蹈,而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们则展示了充满力量的北欧战舞。
埃米尔跟着合唱团到了,礼堂的侧门外候场。
成员们中有些紧张胆怯,有些人扒着门缝偷望里面的表演。
埃米尔在旁独自站定,他如今已经对在众人面前唱歌、面对那么多视线感到没那么恐惧了,显得比较从容。
爱丽丝团长到场后,军心才算定了下来。
她带领大家集体开嗓练习,确保小提琴和竖琴等伴奏乐器没有问题,然后组织众人排好队,等候上场。
在上场前10分钟,认真的爱丽丝又再次确认了一遍全员服装。
当她的视线落在埃米尔身上时,忽然皱了皱眉。
埃米尔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很正常的全套霍格沃茨校服,没什么不正常的。
“怎么了?”埃米尔问道。
爱丽丝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私心认为,你作为整首歌的重点,不仅要在独唱时突出,服装也应该稍微突出点,现在大家穿得实在太千篇一律了。”
合唱团的成员们纷纷表示赞同,但也有人担忧:“现在可来不及回去再拿一套衣服穿了。”
爱丽丝摆摆手:“不需要特别穿一套不一样的衣服,那又太扎眼了。”
“最好是一样的衣服,加上一点不一样的点缀,比如领带、领扣,或者胸针这种小配饰。”
埃米尔这时想起了,自己平时戴带着的蓝宝石胸针。
因为今天要穿得比较正式,他把它收进了口袋里。
埃米尔拿出胸针,询问爱丽丝:“这个怎么样?”
爱丽丝眼睛一亮:“不错,就这个!赶紧带上。”
埃米尔戴上胸针后,爱丽丝又观察了一眼合唱团的排列队伍,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好多了。”
就在这时,礼堂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想必是德姆斯特朗学生的表演已结束。
接下来轮到霍格沃茨合唱团上场了。
霍格沃茨礼堂的烛火比往日更亮,映得长桌上的金器泛着暖光。
布斯巴顿的蓝裙姑娘们刚收起裙摆,德姆斯特朗的黑袍少年们放下鼓槌。
礼堂里还回荡着掌声的余温,家养小精灵悄悄撤下表演用的道具,留下中央空出的圆形舞台。
合唱团成员已分声部站定,埃米尔站在中声部第二排,校袍领口别着那枚蓝宝石胸针。
他的目光扫过礼堂里不同学院的学生,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舞台上。
他看见山姆、威尔、杰克朝他比着口型无声地加油打气,哈利、罗恩、赫敏也朝着他挥手。
埃米尔朝朋友们笑了笑,然后看到塞德里克投来的目光——
塞德先是看到埃米尔胸口的胸针时瞳孔一缩,然后又惊又喜地望向他,像是在坚定地传达某种力量。
埃米尔明白塞德里克此刻的情绪,他也朝塞德投去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微微点头致意。
表演开始了。
先是竖琴的轻拨,像月光落在黑湖面上,接着小提琴的旋律渐入,混着夜晚城堡外传来的几声夜鸟轻啼。
中声部先起声,埃米尔的声音裹在和声里,不抢不躁,像温润的玉石缀在织锦中,与高低声部妥帖地融在一起。
礼堂里的喧闹渐渐沉下去,连烛火的跳动都似慢了半拍。
唱至主歌第二段末尾,伴奏突然轻了下去,只剩钢琴的单音铺垫。
中声部的和声缓缓收住,埃米尔站到舞台中央的微光里——
他抬手轻轻按在胸前,喉结微动,第一句独唱便漫了出来。
音色如甘甜的山泉,又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没有刻意的高昂,却像晚风拂过霍格沃茨的塔楼。
布斯巴顿的姑娘们停下了交头接耳,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微微侧过脸。
独唱段落尾声,埃米尔的声音轻轻扬起,像风筝线拉到最柔的那刻。
随后中声部的和声从两侧漫上来,与他的声音缠在一起,高低声部再依次加入,整个礼堂都被织进了旋律里。
烛火的光晃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校袍的衣角随呼吸轻轻动着。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合唱团成员们一起微微鞠躬。
礼堂里的掌声才轰然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热烈,连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校长和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都难得地点了点头。
走下舞台时,埃米尔感到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塞德里克,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后台,眼中满是骄傲和温柔。
“唱得太棒了,”他目光落在埃米尔身上,“我为你骄傲。”
埃米尔脸微微一红,正要说什么,爱丽丝已经兴奋地跑过来。
与平时的冷静自持不同,爱丽丝今晚显得有些“失态”:“太完美了!太完美了!大家都是好样的!!”
合唱团成员都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兴奋之情。
除了埃米尔这个例外,因为他此时正和自己的爱人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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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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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真·盛宴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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