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觉得里德尔学长会邀请谁？”
圣诞舞会前一周，女生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护树罗锅，把我堵在了温室门口。
皮克特趁机从我口袋里偷走方糖，蹲在头顶吃得咔嚓响。
“我赌五加隆他会选格林格拉斯。”德拉库尔信誓旦旦，“她上周魔药课帮他递了龙血！”
“胡说！”爱丽丝反驳，“肯定是塞尔温，她每天都给他送——”
“——送《预言家日报》剪报？”我插嘴，“汤姆更喜欢《尖端黑魔法研究》合订本。”
女生们集体发出失望的“哦”声。橡皮鸭在墨水瓶里吐了个泡泡：“嘎”（翻译：你完了）。
果然，第二天我的办公桌上堆满了黑魔法书籍，每本都夹着香水便签：“请转交给里德尔学长（爱心）”
“你真的不邀请任何人？”舞会前一天，我在图书馆逮到正在写《灵魂魔法进阶》的汤姆，“连斯拉格霍恩都在下注了。”
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顿了顿：“您似乎很关心我的社交生活。”
“当然！”我变出一顶会喷彩带的巫师帽，“我可是赌你会和皮皮鬼跳开场舞——”
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假装看书的三个斯莱特林女生（她们已经“偶然路过”七次了）：“这种集体癔症，与迷情剂群体中毒症状相似度达89%。”
“哇哦！”我凑近看他的笔记，“你还做了统计分析？”
他“啪”地合上书本：“如果您实在闲得慌，不妨研究下如何让护树罗锅停止偷我的墨水。”
皮克特闻言，立刻把刚偷的银质袖扣塞进我领口。
礼堂被魔法雪花笼罩，冰晶在天花板折射出彩虹光晕。
我穿着唯一一套没沾茶渍的礼服（领结是皮克特用树枝固定的），看见汤姆独自站在南瓜汁餐台旁，黑袍在银色装饰中像一片突兀的阴影。
“不去跳舞？”我递给他一杯杜松子酒（特意多加了三块方糖）。
他接过杯子，指尖避开我的触碰：“观察人类求偶仪式比参与有趣。”
确实“有趣”——
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试图用保加利亚民谣打动麦格教授。（被变成了一只会跳踢踏舞的茶壶）
鲁比·海格不小心踩碎了三个女孩的水晶鞋。（现在正用悬浮咒帮她们拼回去）
皮皮鬼往斯拉格霍恩的蛋酒里掺了打嗝水，现在胖教授每喝一口就会喷出彩虹泡泡。
“看那个拉文克劳男生。”我指指舞池中央，“他已经用同一套舞步骗了五个姑娘——哦，第六个上钩了。”
汤姆突然开口：“您不去跳？”
“我？”我大笑，“上次和纽特跳舞，不小心把他变出了尾巴，蒂娜追杀了我整——”
“加缪教授！”索尔·阿斯特里突然出现，“能请您跳支舞吗？我爸爸说您当年是赫奇帕奇舞王……”
梅林的臭袜子啊。
三支舞后（踩烂了索尔的袍角、撞翻了水果塔、还被皮皮鬼往头发里塞了会爆炸的彩纸），我瘫在角落的高背椅上，发现汤姆还在原处。
“实验结论？”我气喘吁吁地问，“人类求偶仪式合格吗？”
他递来一杯没动过的南瓜汁：“比护树罗锅求偶更缺乏效率。”
我们沉默地看着舞池。某个瞬间，乐队换成了慢板华尔兹，灯光暗下来，空中飘起真正的雪。
“其实。”我晃着杯子，“你该试试跳舞的。邓布利多说过，舞蹈是最接近无声咒的魔法——”
“——而您是最蹩脚的实践者。”他看向我沾满奶油的袖口，“阿特斯的脚还好吗？”
“至少没变成橡皮鸭！”
雪落在他的肩头，没有融化。
临近午夜，一个斯莱特林女生终于鼓起勇气走过来：“里、里德尔学长……”
汤姆抬眼，女生立刻结巴了：“我我我是说，能请您……呃……”
“他要帮我改教案！”我跳起来抓住汤姆的胳膊（触感像抓住一块冰），“三百页！今晚截止！”
女生落荒而逃。汤姆挑眉：“教案？”
“咳咳，临时编的。”我松开手，“不过你真该看看《如何拒绝他人》这本书，纽特写的，超有用——”
“教授。”他突然打断我，“您踩到我的袍子了。”
低头瞬间，我发誓看到他嘴角上扬了0.5度。
回到办公室，我发现：
被施了永久粘贴咒的舞会流程表（“赫奇帕奇加缪教授表演：踩脚舞”）
一瓶解乏魔药（标签被涂改成“斯拉格霍恩特供”）
字条：“人类求偶仪式观察报告：87%参与者缺乏基础空间判断力。建议增设舞蹈为必修课。——T.R.”
橡皮鸭在字条上踩了个爪印，泡泡拼出：“他没写完。”
窗外，圣诞钟声惊起一群栖息的黑鸟。
后记小事件：
女生们突然开始苦练《如何优雅地踩脚》，弗立维教授很困惑。
汤姆的魔咒课论文研究“舞蹈动作对无声咒的影响”，麦格教授边读边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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