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的职业规划表交上来之前——梅林的胡子啊！”我手忙脚乱地挥动魔杖，试图把厄尼·麦克米兰放出来的康沃尔郡小精灵从吊灯上赶下来，“我是说职业规划，不是神奇动物饲养计划！”
赫奇帕奇的佩奇·摩尔第一个举起手，她的傲罗简报剪贴本从书包里哗啦啦掉出来。
“我要报考傲罗训练班！”她眼睛亮晶晶的，魔杖尖冒出一串红色火花，“我已经能同时击倒三个稻草人靶子了！”
“上周你在训练时不小心把黑魔法防御课的假人变成了会走路的仙人掌。”拉文克劳的罗伯特·希利亚德头也不抬地指出，他正在用游标卡尺测量一本《魔法法律入门》的厚度。
佩奇的脸红了：“那，那是战略性植物防御！”
我从抽屉里掏出一盒巧克力蛙：“傲罗需要至少五门N.E.W.Ts证书，包括...”
“黑魔法防御术、魔咒学、变形术、草药学和魔药学。”汤姆·里德尔的声音从教室后排传来，他修长的手指间转着一支乌木魔杖，“另外需要通过为期三年的体能训练和反黑魔法特训。”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汤姆的羊皮纸上，我瞥见他整齐列出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学大纲》，边角还画着小小的批注符号。
“谢谢补充，汤姆。”我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蛙，“说到这个，蒙太先生，你的规划是？”
蒙太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绣有家徽的袖口：“魔法法律执行司。家父认为我从调解学院纠纷中积累了足够的...”他瞥了眼正在和索尔·阿斯特用面包屑玩迷你魁地奇的厄尼，“...谈判经验。”
罗伯特突然举起手：“根据《魔法部就业统计》，法律执行司录取率只有12.7%，而且...”
“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新人都会在第一个月被气到辞职。”索尔插嘴，他手里的面包屑飞贼撞上了罗伯特的眼镜，“上次我爸说他们办公室的咖啡机都被施了永久静音咒。”
汤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轻轻点了七下——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罗伯特，你呢？”我转移话题，“继续研究时间魔法？”
他推了推眼镜：“我想申请魔法实验委员会的研究员职位。目前正在改良时间转换器的安全系数。”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不断在1到60之间跳转的沙漏，“看，已经能把回溯时间控制在——”
沙漏突然炸开一团蓝色烟雾，把罗伯特的眉毛染成了天蓝色。
“...控制在意外范围内。”他镇定自若地补充道。
下课铃响起时，汤姆留了下来。阳光在他乌黑的发梢跳跃，他递给我一份羊皮纸——是一份详尽的《霍格沃茨教师任职资格分析》。
“我想申请黑魔法防御术教职。”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但我注意到他握着羊皮纸的指尖微微发白。
皮克特从我口袋里探出头，把一枚偷来的棋子放在汤姆手心——是黑国王。
“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我有些惊讶，他完全可以成为更好的人。
“是的，教授。”他抬起眼睛，黑眸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褐色，“我认为霍格沃茨的防御术教育存在系统性缺陷。”
“比如？”
“过于理论化。”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羊皮纸，“六年级课本里甚至没有提及如何应对无声咒攻击。”
我忍不住笑了：“你是在暗示我的教学不够实用？”
汤姆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表情在他脸上几乎可以称之为“微笑”了。
“您的教学风格很……独特。”他委婉地说，“但并非所有教授都会允许学生在课堂上用昏迷咒互相对练。”
“那是因为佩奇需要实战经验！”我辩解道，顺手把桌上那本被她烧焦一角的《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推远了些。
汤姆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嫌弃：“第66页关于反恶咒的解析有三处错误。”
“所以你才要当教授？为了修正教科书？”
“部分原因。”他轻轻整理袖口，“知识需要正确的传递方式。”
阳光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不像那个永远完美的学生会主席，而只是一个对未来充满规划的年轻人。
“好吧。”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微妙地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霍格沃茨能有你这样的教授是学生的福气。”
汤姆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接受某个正式任命。
“不过。”我补充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挑眉。
“别把你的教案写得太复杂。”我咧嘴一笑，“不是所有学生都能像你一样三天背完整本《高级魔咒理论》。”
汤姆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在他身上已经算是相当生动的表情了。
“我会……酌情简化。”他慢条斯理地说，同时魔杖一挥，空中浮现出一行闪烁的文字：
第一课：如何优雅地击昏你的对手（理论部分：15分钟）
皮克特从我口袋里探出头，吱吱叫着去抓那些发光的字母。
“还有。”我从抽屉里掏出一盒崭新的薄荷糖推给他，“祝你好运，未来的教授。”
汤姆接过糖盒，指尖在盖子上停留了一秒：“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但足够真诚。
当他的黑袍消失在走廊拐角时，橡皮鸭从墨水瓶里浮上来，吐出一个泡泡：
“他还会回来。”
我戳破泡泡，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几个低年级学生正在草坪上练习悬浮咒，笑声随风飘进来。
也许在某个不远的九月，汤姆·里德尔会站在黑魔法防御课的讲台上，用他那标志性的、精确到令人发指的方式讲解咒语。
也许会有学生抱怨作业太多，也许会有教授惊叹他的教学天赋，而我会在教工休息室里，偷偷给他的茶杯多加两块方糖。
窗外传来佩奇练习昏迷咒的喊声，伴随着索尔被击中的夸张惨叫。
阳光把汤姆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怀揣教师梦的七年级学生。
夕阳西下时，我发现办公室门口堆满了礼物：佩奇送的《实用防御魔法》全集（书脊上还沾着疑似黑湖水的痕迹）
罗伯特改良的时间沙漏（这次只倒流了三分钟）
厄尼培育的会跳踢踏舞的曼德拉草（装在隔音花盆里）
索尔用金色飞贼改造的墨水台（正在我桌上横冲直撞），以及...
汤姆留下的一盒薄荷糖。
后记：
佩奇开始在走廊随机对同学施铁甲咒（“实战演练！”）
罗伯特的时间沙漏导致图书馆经历了38次同一分钟的循环。（平斯夫人至今没发现）
厄尼的曼德拉草和斯普劳特教授的咬人甘蓝组成了舞蹈组合。
索尔试图教皮克特玩魁地奇。（目前打碎窗户数：9扇）
汤姆...汤姆依然保持着全O的成绩单，只是现在他的《高级魔咒理论》笔记边缘，开始出现小小的教学批注符号。
关于蒙太，这是一个有点傲娇又别扭的小男生（懂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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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关于就业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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