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在我衬衫下摆啄出第五个洞时,我终于放弃了隐藏伤口的努力。
猪头酒吧浑浊的灯光下,渗血的绷带像条不怀好意的红蛇,盘踞在腰侧。
“我的天!”雅各布手里的黄油啤酒杯“咣当”砸在桌上,“所以你这是去单挑火龙了?”
邦缇立刻从她的万能小包里掏出白鲜香精,动作快得把嗅嗅都吓醒了。拉莉的羽毛耳环变成两只惊慌的蜂鸟,在我伤口上方盘旋。
“只是擦伤。”我试图把衣摆塞回去,布丁却叼着绷带一头猛拽,“真的,比炸尾螺的烧伤轻多了——”
“撒谎。”纽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怀里抱着的草药筐里探出几株跳跳根,“伤口边缘有黑魔法腐蚀痕迹。”
我下意识看向酒吧后门——还好,只有阿不福思的山羊在啃桌腿。布丁吐出一个泡泡:“他不会来”。
忒修斯用魔杖挑起我的衣摆时,他的傲罗徽章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冷光。“银面具的杰作?”他声音平静得可怕,“第三次在案发现场发现同样痕迹了。”
拉莉突然把《预言家日报》拍在桌上,头版格林德沃被捕的照片旁,一行小字写着:“前傲罗候选人加布里埃尔·加缪疑似遭遇袭击”。
“见鬼!”我抢过报纸,“这记者怎么……”
布丁炸出一串愤怒的泡泡,每个里面都是不同的脏话。我额头抵在油腻的桌面上,突然希望伤口能再深两寸,好让我直接昏过去。
“他知道了?”我的声音闷在木头纹理里。
整张桌子陷入诡异的沉默。最后是阿不福思打破寂静,他“砰”地放下杯蜂蜜酒:“那小子今早来打听过你。”
酒液溅到伤口上,疼得我倒吸冷气。布丁立刻吐出个冰镇泡泡敷在伤处,但止不住我胃里翻涌的寒意。
“你怎么说?”我盯着阿不福思粗糙的手指。
“说你去南极研究企鹅了。”他耸耸肩,“反正你干过更蠢的事。”
雅各布突然推来一盘特制馅饼:“吃点东西,我加了双倍镇痛香料...”
纽特从草药筐底层抽出个银色小瓶:“这是月长石粉末和凤凰眼泪的混合物,汤姆去年研究出来的——”
瓶子在桌上划出刺耳声响。所有人都僵住了,纽特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嗅嗅的育儿袋里。
“我是说...”他结结巴巴地补充,“是...是霍拉斯教授改良的配方...”
布丁吐出个泡泡:“烂演技”。
忒修斯突然起身,傲罗长袍带起的风扑灭了半截蜡烛。“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他不由分说拽起我,“后屋有干净的绷带。”
后屋的储藏室堆满发霉的木箱。忒修斯用魔杖点燃一盏油灯,暖光里他的侧脸线条像被施了硬化咒。
“他知道多少?”
“足够多吧。”我摸索着墙上的霉斑,“布丁说他在《预言家日报》办公室放了窥探咒...”
绷带被粗暴地扯开时,我倒抽一口冷气。伤口比想象中糟糕,边缘泛着诡异的珍珠母光泽——典型的黑魔法腐蚀。
“你总是这样。”忒修斯的治愈咒银光像冰水浇在伤口上,“当年在挪威也是,明明可以等支援...”
布丁突然飞到门缝处警戒。前厅传来雅各布夸张的大笑,还有拉莉提高音量的提问:“——所以南极企鹅真的会跳踢踏舞?”
门外有脚步声停顿。
银光突然变得刺眼,我咬住嘴唇把呻吟咽回去。忒修斯的动作近乎残忍,但包扎手法精准得像在拆炸弹。
“他毕业了,加布。”最后打结时,他声音轻得像在念咒,“不再是需要你保护的学生了。”
布丁吐出一串泡泡,在门前组成“clear”的字样。我整理好衬衫,发现忒修斯袖口沾了我的血,像朵小小的红罂粟。
回到前厅时,酒吧里只剩下假装醉醺醺的雅各布和正在擦杯子的阿不福思。
桌上多了个牛皮纸包,拆开是瓶无糖无色的魔药,和当年我误食毒蘑菇后,出现在医务柜里的那瓶一模一样。
“顾客落下的。”阿不福思头也不抬,“说是治脑残特效药。”
布丁啄开瓶塞,熟悉的薄荷苦香飘出来。我晃了晃瓶子,底部有粒未融化的柠檬雪宝。
窗外,暮色中的霍格莫德街道空无一人。
只有一片山毛榉树叶粘在玻璃上,叶脉间隐约闪着金粉,是霍格沃茨湖边那棵,汤姆常靠着看书的老树。
彩蛋吧:
魔药瓶底的柠檬雪宝刻着“Always”。
忒修斯的袖口血迹后来变成了他的护法兽图案。
阿不福思其实收了汤姆三加隆封口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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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猪头酒吧的隐瞒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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