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闺怨妇吗你？

“……”你们克劳奇。

“卡尔。”你不再去管那个撑着膝盖站起来、看上去快要扑上来将你手撕了的男孩，叫来了另一只家养小精灵。

同样也是无法说话的小精灵、在一出现后就恭敬地低下头，等待着你的命令。

你指了指身边还在大喘气的小巴蒂·克劳奇：“带他去治疗室，给他灌几瓶恢复魔力和治疗伤口的魔药。”

“……顺便给他准备点吃的、研究所里那两个也是。他看起来快虚脱了。”

“哈……？这是施舍吗？”

说话真难听。

卡尔点了点头，抓住男孩的手后就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轻微的“啪”的声音。

你看着小巴蒂被带走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又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诚然你对克劳奇家族没什么好感，很甚至说你是对与魔法部有关系的、除了阿拉斯托·穆迪以外任何人都没有好感。

克劳奇家族只是其中一位，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

按常理来讲，只要没有过去那件差点把你送去阿兹卡班的事情，你和老克劳奇的渊源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严重到会连累到孩子身上。

那时傲罗在抓捕黑巫师时不准使用广义上的黑魔法魔咒。

但这个孩子的确不应该被父辈的仇恨牵连。

他继承了父亲的骄傲，却也继承了他父亲留给你的心理阴影。

接下来的几天内，你那些放假回来的同事也陆陆续续的加入进了这一次的魔药实验当中。那些更加晦涩难懂的、斯内普他们还没有学到的魔药提炼就有了更专业的人来进行。

而你也开始对新来的食死徒进行训练。

小巴蒂被你摁着在休息室里躺了三天，一出门就看见你和诺特兰德在花园里互丢索命咒。

斯内普凭借他自己在学校内研究出来的“神锋无影”被你一眼看中。

他本人就坐在不远处的树下乘凉、休息。

“切……”

诺特兰德显然没有小巴蒂的那种天赋，他的魔力虽然不错、但反应速度和决斗技巧却差得远。

你没有像在最一开始攻击小巴蒂一样、毫不留情的突然袭击。

速度与魔咒伤害程度都是缓缓提高，与那时的泄愤不同、你需要摸清楚他们的上限，然后给老板写报告。

…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起因经过结果，只是几个字的时间与魔力上限。

爱你老板。永生永世。

这次是六分三十七秒。

耐力很高，多数魔力还不足以使用防护咒的时候会选择闪身躲避、又或者拉锯战找掩体，

你看了看对面那个已经开始力不从心的男孩，身上的伤口有一块是你试用神锋无影时留下的。

现在却还是一副马尔福那种鼻孔朝天、不服输的样子。

你欣赏这种人。

“结束！”你除走了诺特兰德的魔杖。

“做的还不错，男孩。”这是实话。

“待会让卡尔带着你们去三楼医务室里，报告我现在就去起草、很快你们就能接独立任务了。”

你摆了摆手，无杖无声的给男孩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渍。

诺特兰德从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三条完整的熔岩蛇蛇皮，长度不小于7.8英寸、不能有太大破口。谢谢。”

“……？”你拿我当许愿池呢？

“…晚点去给你找。”

“西弗勒斯？走吧，你的魔咒需要找老板报备。”你对着不远处低头拨弄着落叶的男孩招了招手：“卡尔。”

然后抬头看见了三楼小巴蒂·克劳奇的脸。

手一抖，一发四分五裂擦着小精灵的耳朵飞了出去。

……阴魂不散的。

你拉着斯内普快步向二楼的书房里走去。

顺便借口从老板兜里多扣点资金出来。

诺特兰德提的、那该死的熔岩蛇早就在五十多年前被灭绝了。更别说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完整保存好的蛇蜕！

…二楼依旧是十分传统的蓝血英式装修，各式各样的油画在长廊的墙壁上摆放着，是上一任住户留下来的遗产之一。

其中有一些不出名的真迹、也有些是让人看不懂的“艺术”。

你和斯内普一起给伏地魔写了那封信。

里面详细描述了这个魔咒的能力与其的反咒。

一直到第二个三天之后。

你们的顶头上司终于大发慈悲的回了信——大致内容是对斯内普的魔咒表示赞赏、并且让你尝试着手进行改进。

顺便让你抽空给他抓过去在手臂上摁个黑魔标记。

你摸了摸自己的小臂。

之前上面纹了个“工作365/365”、后面被伏地魔直接一瓶魔药浇没了。

还挺痛的。你拿着伏地魔的回信，离开了阁楼的猫头鹰房。

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查找资料的斯内普。

和那个一见到你就像猫见了黄瓜似的克劳奇。

“…看看吧，老板的回信。你研究的那个魔咒很对老板很有帮助…然后就是过两天我带你去取你的黑魔标记。”

斯内普的脸色在听见你说什么了之后微微一变，男孩很用力才保持住了自己的表情、不会让自己在你面前显得太过兴奋。

他接过信，仔细地读了起来。脸颊病态的薄红在台灯下更加明显。

男孩的声音颤抖着：“……”

好，太好了。又是一个和贝拉一样痴狂的孩子。

你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袋金加隆，扔给斯内普：“这是老板给你的奖励，还有提前的一千加隆、里面大概有三千左右吧。”

斯内普管都没有管桌上那个施了无限延伸咒的钱袋子，捧着伏地魔写的回信随便冲你点了点头。

“——贿赂。”

不远处抱着一本黑魔法书的小巴蒂对你开炮、耻笑到：“魔法部的行事风格。”

以及诺特兰德：“所以如果我想要加入魔法部的话就必须得有足够的金钱，对吗？”

一只红色的脑袋从书架后面探了出来：“刚好，我还挺有钱的。”

“…我对你们的无能深表遗憾，不过大致也能够猜到。”斯内普嗤笑了一声：“毕竟据我所知、有些人至今为止也从未作出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你笑的好开心。

然后就是：“我叫你们「孩子」不是因为你们还是十一岁刚入学格兰芬多的婴儿。”

你厌恶那些没有用的吵架，和装模作样的威森加摩审判厅没有区别。

“比起学红色疯人院那些人，你们需要做出点实际行动来，要么去研究怎么用阿瓦达给自己肩膀上的脏东西清理了、要么就闭上嘴安静做研究。诺特兰德，灵魂稳定剂进度、二十英寸报告，今晚交给梵妮莎。”

你眯了眯眼睛：“…克劳奇，跟我过来。”

“怎么？霍尔学姐难道是魔法部的卧底、终于要反水了吗？”

小巴蒂跟在你身后，皮鞋的鞋底愤恨的在长廊中敲打出响亮的声音。

吵的人耳朵疼：“这么多天了——五天！你宁愿让那些小精灵盯着我、你却一天都没有来找过我，整天泡在那个研究室里恨不得葬于此地。”

“看起来你状态已经好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我，巴蒂。除了在霍格沃兹时、你当时不是见了我就跑？”

你带着他去了同楼层拐角处的一个偏僻房间：“…我向老板申请了个任务，三天之后。待会我带你去总部逛两圈、混个面熟。”

“然后这三天你又要人间蒸发？”

“……你是什么深闺怨妇吗？”

你瞥了一眼已经炸毛了的小巴蒂，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他丢给老板散养。

看起来他挺缺一个能够给他爱的老爸的。

你向他比了个中指：“去考虑给自己换一个姓氏，我应该会尽量对你好一点。”

“抓住我的手。如果你不想只有一只胳膊去见老板的话、他可能很乐意给你的那部分点一个黑魔标记。”

你带着小巴蒂·克劳奇其实没有那么迅速离开了研究所。

一片荒郊野岭之外，脚步声落地。

你们幻影移形到了食死徒现在的总部、同样也是一做年久失修的古堡。

四周弥漫着的臭味与血腥气让附近几乎没有除了自己人以外的生物出没。

穿过了麻瓜屏蔽咒，你们二人一同走进了这里。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食死徒，有些是曾经和你并肩作战过的、也有些是曾经与你作战过的。不过后者很少。

可能是因为残缺的都被打法去了翻倒巷搬货。

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到老板的贝拉、你突然有点良心发现，纠结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你叹了口气：“…我不好说你应该怎么面对他。不过做你自己就行，巴蒂。”

站立在最后的大门前、你想了想最近的有没有什么事好跟老板说说打发时间的——没有——你的生活真的好无聊。

你有些诡异的扭了扭脖子：“不过他应该会喜欢你的。”

老板好像很喜欢这种“天才”、“鹤立鸡群”的人。

你就是其中一个。

终于，沉重木门被推开后发出吱呀响声、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敲响了房间里安静的气氛。你带着小巴蒂站到了伏地魔的面前。

“老板。”

男人高坐在不远处，猩红的瞳孔如蛇一般冰冷的扫视过你、眼神锐利。

你走上前，单膝跪下，熟练的低头将后颈脆弱的皮肤暴露在对面人的眼前…而你这不带一点攻击性的绝对顺从让他十分受用。

…你盯着男人苍白的赤足深陷地毯的厚度当中，习惯性的发了会呆。

青筋、血管在那薄薄的皮肤下、你甚至可以看到它们的纹路，就像你之前拍卖下来的那只古董花瓶一样的颜色。

“做的很好…阿加莎，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女孩。”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你听着身后小巴蒂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猜测着应该又是那些传统话术。

“我为此荣幸，老板。能够给那些酒囊饭袋找一个他们本该的死法…这个机会才让我感到惊喜。”

很快了……还有三天。

…你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穆迪说的那个“不入流”的魔咒、使用在他们身上了！！

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让你恨不得拉着伏地魔高歌一曲。

只要你不怕死。

ps：为何这里的小巴蒂没有原著那种感觉呢？！！

毕竟在这里小巴蒂在刚加入食死徒之后就已经被阿加莎截胡了，没有机会去伏地魔身边感受父爱……（什么鬼）

也就还没有那个被当做逗号用的：“大人……”

不过以后会有的。

依旧霍格沃兹生活：

不知道对其他人来说怎么样。反正对阿加莎而言，在霍格沃兹求学的这些年、也只有在第七年的时候还能称得上是“轻松”。

毕竟在前几年…尤其是刚入学的时候。

面对着教授们疯了似的牛皮纸论文，阿加莎必须一边查找资料、一边抱着麻瓜的初中课本苦学语法与词汇。

她不能接受自己那些完美的想法被is、the、and变成一坨花哨的狗屎。

所以阿加莎对小巴蒂的要求也是如此。

这句话中的另一个人怨言颇深。

小巴蒂和阿加莎坐在图书馆角落里的书桌旁，桌上的书本从《初级语法教学》到《高级化学》一应俱全。

一个对知识来者不拒的人遇上了一个对什么知识都雨露均沾的人。

他们两个除了在必要的英语上，可以说是臭味相投。

一年级的男孩脑袋被埋进书里，丝毫没有减小声音的大声嘟囔着：“我宁愿去和巨龙决斗…那些东西只要他们能听懂不就够了。”

“小点声。”阿加莎伸手敲了敲小巴蒂的脑袋：“能听懂与能说清是两种概念，在面对书写的时候则会变成第三种——而且现在已知还存活的巨龙也有数十种，巴蒂。”

“所以你选择哪一种？”

“澳洲蛋白眼？”小巴蒂跟随着阿加莎发散思维。

“与这个品种战斗的胜算比其他的要多出好几倍。只要能够给它足够的食物、它们就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可那依旧是巨龙，2至3吨的体型是人与龙族不可逾越的差异……不过它们的龙角粉价格的确要比其他火龙更贵，若是有准备的击杀、按照你所说的，三人足以。”

阿加莎换了本笔记本开始记录“杀死一只澳洲蛋白眼”的前期准备工具。

“龙皮不同种族价格几乎相等，但如果倒卖到麻瓜世界、成色与完整度会是他们评定价格的最终标准。”小巴蒂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而蛋壳价钱与肝脏价钱相差不大，但也是和龙角在同一线上，主要以分量压价。”

“龙血是黑市价格最飘忽不定的……必须要在保证血液流通的时候将其心脏取下来、保存完好。龙心一只仅一颗，主要都是靠这个卖钱。”

……雇佣人员、装备材料、门钥匙制作、买命金以及后续瓜分。

小巴蒂报了几个魔法部查到的黑市火龙材料价格，阿加莎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张纸。

感谢杀龙是犯法的，所以也就不用计算缴税问题。

从晚饭结束之后一直聊到即将宵禁、他们两人早就将那个该死的语法抛到了脑后，开始畅谈起了龙心可以制作出的不同魔药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