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塔的夜风吹散了最后一丝金光时,伊莱恩的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铃兰印记正在褪色,像被水冲淡的颜料,淡得几乎要看不见。她缩了缩手,却被哈利更紧地握住。
“别藏。”他的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抖,指尖抚过她的手腕,像是要把那道浅痕刻进自己的掌纹里,“不管它变成什么样,我都记得。”
邓布利多站在塔顶边缘,月光在他银白色的长胡子上镀了层冷光。“斯内普是按我的指令行事。”他转过身,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睛异常明亮,“但索命咒的余波触发了铃兰印记的最后防御,这不在计划之内。”
伊莱恩愣住了:“您早就知道……”
“我知道塞拉菲娜留下的后手。”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瓦莱丽亚家族的秘术能以血脉为引,将守护者的生命力转化为屏障。刚才那一下,你至少耗损了三年的魔力储备。”
哈利猛地看向伊莱恩,绿眼眸里满是震惊:“你会怎么样?”
“暂时没事。”伊莱恩勉强笑了笑,指尖确实感到一阵乏力,像是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只是……可能暂时用不了太复杂的咒语。”
邓布利多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盒子,递给她:“这里面是独角兽的眼泪和凤凰尾羽的粉末,能帮你恢复魔力。但记住,印记的光芒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强烈了,以后感知黑魔法,要更依赖你自己的判断。”
伊莱恩接过银盒,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原来所谓的“屏障”不是没有代价的,母亲早已为她算好了每一步,包括这场不得不付出的消耗。
回到格兰芬多塔楼时,罗恩和赫敏还在公共休息室等着。看到他们进来,罗恩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斯内普真的是食死徒?”
“不是。”哈利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安排。”他没细说其中的关节,只是把伊莱恩扶到壁炉边的扶手椅上,“她需要休息。”
赫敏立刻端来一杯热蜂蜜茶,又从包里翻出一本《魔力恢复与保养指南》:“我记得书上说,服用月光草汁液能加速恢复,明天我去禁林边缘采一些。”
“不用麻烦了。”伊莱恩接过茶杯,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邓布利多教授给了我这个。”她打开银盒,里面的粉末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罗恩凑过来看了一眼,咋舌道:“独角兽眼泪!这玩意儿比火弩箭还贵吧?”
哈利没说话,只是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借着壁炉的光翻看着赫敏那本指南。他的手指在“禁止过度消耗魔力的行为”那一页停留了很久,眉头皱得紧紧的。
接下来的几天,霍格沃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斯内普接替了邓布利多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学生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恐惧和怀疑;凤凰社的成员开始频繁出入城堡,卢平教授几乎每天都会来格兰芬多塔楼,和哈利低声交谈很久;而伊莱恩的魔力恢复得很慢,连最简单的“荧光闪烁”都只能发出微弱的光点。
“这样下去不行。”一个周末的下午,哈利看着她试了第五次“清水如泉”,结果只弄出几滴可怜的水珠,忍不住皱起眉,“我陪你去海格的小屋看看吧,他那里或许有能恢复魔力的植物。”
海格的小屋一如既往地堆满了奇怪的东西:角落里蹲着一只刚孵化的挪威脊背龙幼崽,桌上摆着泡在罐子里的曼德拉草幼苗,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烤南瓜的味道。
“你们怎么来了?”海格放下手里的镊子,看到伊莱恩苍白的脸色,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丫头,你看起来不太好啊。”
“她魔力消耗过度了。”哈利解释道,“您知道有什么植物能帮她恢复吗?”
海格挠了挠乱糟糟的胡子,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我去年在禁林深处种了几株‘回忆草’,它的花瓣泡在水里喝,能让人想起最有力量的记忆,说不定能帮你找回魔力!”
“回忆草?”伊莱恩从没在任何草药书上见过这个名字。
“是很稀有的品种。”海格压低声音,“据说只在有强烈情感残留的地方生长,我当年是在戈德里克山谷附近采到的种子。”
伊莱恩的心猛地一跳。戈德里克山谷,母亲牺牲的地方,也是她灵魂开始“封存”的起点。
“我带你们去采。”海格扛起他那把比人还高的伞形魔杖,“不过得小心点,最近禁林里不太平,我前几天看到几只摄魂怪在边缘徘徊。”
禁林深处比想象中更阴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来。海格在前面开路,用魔杖拨开缠绕的荆棘,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就在前面的空地上。”海格指着不远处一片开满淡紫色小花的地方,那些花瓣在阴影里微微发光,像撒了一把碎星,“看到没?那就是回忆草,摘的时候要想着开心的事,不然花瓣会枯萎。”
伊莱恩蹲下身,指尖刚碰到花瓣,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女人抱着她,坐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用魔杖变出会飞的纸蝴蝶,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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