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半米高的空中跌落在地上,叠在一起,先是发出一阵阵被砸痛了的嚎叫,后是迅速察觉,现在他们这叠在一起的姿势十分不雅。
压在最顶上的萧序立即跳起身来,急忙扶起了落在他下方的姜雪:“众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对不住对不住,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姜雪起身不语,很是惭愧感觉很不好意思,她扶起了在她身下的徐箐箐。
徐箐箐哭丧着脸,“好痛。”
萧序快速的把简意和花叙白扶了起来,花叙白重重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气,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和衣服。
“我才应该最痛好不好?”
简意被压在最底下,他是被压的最惨的那个。
简意闷哼着爬起来,“你们全压我身上,我一个人承受了你们四个人的重量!”
他苦闷着脸,现在腰间隐隐作痛。萧序讪讪地拍着简意落在地上时,沾了尘土的衣服。
又双手合十,对着他们。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真对不住你们了。”
姜雪有些惭愧的开口:“对不住大家,我没想到我们会被这般传送过来。我在家只听过玉牌的使用方法,没有亲自体验过。”
简意看着自己有些愧疚的姜姐姐,立马挺直了腰杆对着她说道:“没事,只是被压一下而已,又没有伤到根本!男子汉大丈夫,不怕这点痛!”
众人纷纷对简意表示:“嗯!你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
姜雪听了他的话也松了口气,就想伸手摸过玉牌,却发现玉牌不见了。
姜雪赶忙掐诀感应玉牌的所在,却怎么也感应不到。这玉牌有灵性,离开了师傅,这玉牌也定会跟着她,可是现在突然不见了,怎么也感应不到。
姜雪又慌张的四处看了看,又摸了摸身上,这玉牌是她趁师傅不注意的时候偷拿的,师傅平时宝贝的紧,玉牌要是真不见了,她就死定了。
徐箐箐见她着急的模样安慰的开口:“雪姐姐,先别急,可能是掉在那儿了,我们先找一找,肯定落的不远。”
姜雪忧心的点了点头。
众人跟着找了起来,在周围附近找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有找到。
不一会儿,他们又听到了萧序的惊呼声,他的寻妖盘也失灵了。
来到陌生的地方,她总有些担心,想着拿出寻妖罗盘查看一下周围有什么情况,却发现它失灵了。
众人听闻连忙围了上来,看着她手中的寻妖盘,见寻妖盘中间的指针在随着手的摇晃动作晃动着。
“会不会是刚才压坏了?”姜雪焦急的问道。
萧序拿着寻妖盘上下翻看:“不会,寻妖盘的制作材料坚硬无比,只要不被人术法特意破坏,不会轻易坏掉。更何况还没压着它呢,奇怪。”
几人沉默,姜雪的玉牌不见了,萧序的寻妖盘也坏了,而且处处透着异常,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来到法阵内也因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吸引了注意力,还没有打量过他们现在所处的周围环境。
几人从四周望去,发现自己现置身在一片竹林当中,竹林非常的茂密,几个人居然打开法阵进来了。
徐箐箐:“我们之前进来时不是有雾吗?这里怎么一点雾都没有?”
姜雪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指着天上:“因为,这雾它可能在天上。”
众人纷纷抬头朝天上看去,只见一层雾厚厚的笼罩在天空上层,他们看不见太阳,阳光也照射不进来,显得竹林里很是阴沉。
而且周围只听得见竹林晃动时发出的稀疏声音,不闻虫鸣鸟叫,显得异常的“安静”。
花叙白看向周围:“这里面应该就是落云镇外的那片竹林,我觉得有点古怪,我们先走一走看吧。”
几人一致点头,“嗯!”
竹林间莫名幽暗,几朵盛开的白色小花,像是星光在映照着他们的步伐。
几人行走在密林之中,但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一直在原地打转,察觉不对,就沿路做了标记,最后发现也没有在原地打转。
他们也就只能归咎于是这竹林太密了,很多地方都太过相似,所以产生了自己总在绕圈的错觉。
太阳开始落山,天也渐渐黑了下去,他们也还是在竹林里面,他们走了很久,也走不动了,砍了一些竹子,空出了一小片地方,就原地生起了火,打算今晚先将就在这休息一下。
天空彻底黑了下来,几个小年轻现在也是面露疲惫带着些许困顿,他们神色低垂,慢慢的吃着自己带的干粮。
萧序的罗盘坏了,几人又感觉一直在这竹林里打转,还出不去,也联系不到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徐箐箐叹着气,非常的沮丧。
宁安谢氏虽专攻法阵,可简意是第一次见到能布到这么广的空间法阵,在竹林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破阵。
姜雪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乱破法阵的。
每当夜晚降临,人的伤感情绪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涌出…………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火的火光好小?”
花叙白看着他们中间的那堆火。
火很大,但他觉着火光越来越小,像是只有火芯在亮。
现在夜色大暗,连天空的一点颜色都看不见,就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铺开来。
他们分别靠坐在周围,离得稍远些的都看不见身影,视线就如被遭到了阻挡,感觉什么都快要看不清了。
此时周围竹林的摇晃声开始大了起来,而且从远到近的越发加重了声响,他们直觉不对,有东西在向他们靠近,而且还是很多,是因为它们的靠近,推动了草竹的声响。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人赶紧起身聚到了一起,拔出长剑在手中防卫。
只是已经晚了,因为此时他看见一抹红光出现在姜雪的身后闪着,接着直接朝姜雪的后背跃起扑去。
“小心!”
花叙白大喊,立刻冲出推开姜雪,闪身前去阻挡,只听“噗嗤”一声,是皮肉被划开的声音。
“花叙白!”众人纷纷大喊。
也就是这时突然一阵狂风大作,风吹的几人睁不开眼睛。一道白光在他们毫无察觉的瞬间划破了黑暗,准确无误的朝他们身上拢去,化成了红色的光点洒在几人身上消失不见。
这阵风奇怪,来的快,走的也快。
待几人能睁开眼睛时,就看见花叙白趴在地上昏迷着,肩膀处有很长的一道爪印撕破了衣服划向背部。
他们连忙跑过去,姜雪把他扶起来,众人这才看清,在花叙白的肩膀处有很长的一道爪印撕破了衣服划向背部,伤口很是骇人,他们都倒抽了口凉气。
徐箐琳说看到忍住颤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我带了止血丹药,先给他止血!”
姜雪:“我有愈参丹!”
几人纷纷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身上所带的,所有能用到的药品。
………
此刻,在离他们约五十米左右,在黑暗中,一棵粗壮的草竹被轻微压弯,而草竹之上站着一个人,她戴着面具,身形隐在其中。
赵云看着那几个年轻人所在的方向,拍了拍手上还余留的粉末。
这处除了小镇,外围其它地方全都是竹林,赵云也是趁着天还没全黑时出发赶来,但竹林面积太广。虽然是她设的法阵,却也只知有人闯入,所以不知道这些小辈的所在范围,也是一处一处找来的,却也还是晚了一点。
想着那个受伤的小孩,赵云抿了抿唇,心中微叹,拂衣转身离去,
‘罢了,那伤口看着是骇人,却没有伤到要处,顶多就是多疼一疼,看他们也都是修士,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待明日他们进镇后,再给他医治吧。’
……
这边,四人分工明确,
徐箐箐在给花叙白不停的喂水;姜雪焦急的在他嘴里不停的塞着丹药;萧序则是在给他包扎伤口;简意在旁边用手给他扇着风,“都喂了这么多了,怎么还不醒?”
萧序:“瑶之兄,这不是仙丹,会立马见效,再等一会儿,应该就会醒过来。”
简意想着那条长长的伤口:“希望叙白哥不会留下疤痕。”他看着那条疤太过骇人。
四人做完这一切,就待在花叙白身边,静静的盯着他看,都希望他立刻就睁开眼睛醒过来。
众人等了一夜,直到等到天微微亮起,花叙白才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
“花兄!你醒了!”萧序惊喜出声,赶忙小心的把他扶起。
其他三人围了过来,看着花叙白的脸色还是依旧那么苍白的吓人。
“叙白,你怎么样,感觉好点没?”姜雪连忙问道。
简意:“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要说出来啊。”
徐箐箐拿出一瓶丹药,直接塞到他的怀中:“是啊是啊,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我们想办法,你要是还疼的话,这里还有止疼丹。”
花叙白看着在关心的同伴们,很是感动,强忍着背上钻心的疼痛,对他们说:“现在,还稍微有点疼,我再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谢谢,大家关心。”
他语调中都带着些微微的颤抖。
“你吓死我们了,我们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你趴在地上昏迷不醒,怎么弄都不醒。”徐箐箐后怕的开口。
花叙白闻言,对着他们回以一个安慰的笑。
待几人又重新调整回情绪后,萧序问道:“花兄,昨夜是什么妖物袭击的你,你看清楚了吗?”
花叙白摇了摇头,“只见两抹红光闪过,其它,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给你包扎的时候,看过你的伤口形状很奇怪。”
萧序看着自己的手,伸出右手成利爪形状,在空中划拉了一下。“看着很像是人的手,才能抓出来的。我脑海中没有关于此类妖物的记载,利爪竟似人的手。”
几人也回应,确实没有在书籍或是现实中见过这种妖物,对着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会儿,也不出结果,也就就此作罢。
“这竹林中危险重重,我们需更加谨慎小心才是,也必须得快一些走出竹林。”姜雪担忧的出声。
徐箐箐:“可我们感觉一直在原地打转,应该怎么办?”
姜雪:“再走走看吧!说不定运气好就出去了呢,我们要快点出去,去找医师。”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竹林,花叙白看样子身上的伤真很严重,也不知道他能强撑到什么时候,他们需要快点出去找大夫。
姜雪担忧的看着花叙白。
花叙白对着姜雪微笑的点了点头;他没有伤到腿,所以可以行走,只希望自己不要耽误了行程。
萧序看着花叙白的样子,感觉他可能不行,走不了太久,于是干脆的对着他说道:“花兄,我来背你!”
简意也走了出来说道:“叙白哥,不用担心,我会和萧序哥交换着来,一定会把你带出竹林的!”
说完,萧序就把花叙白背在了背上,他们的包袱拿给了姜雪和徐箐箐,几人收拾好后又开始赶起路来,他们顺着直线走,又走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走出去。
他们今日已经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在原地打转,却还是感觉自己在原地转着,几人也觉得今天自己都越走越困了起来,又觉得这竹林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怎么走也走不完。
他们走的实在累了,就在一处巨石旁停住想先休息休息。
这竹林很大,几人像是怎么走都走不完。简意背靠一根草竹,像咸鱼一般瘫坐在地上。
他一把扯过生长在一旁的小白花,觉得它通体都是小小白白的,还觉得挺好看的,就拿在鼻闻轻嗅,他没有闻到味道,只是感觉眼皮一沉,而后他的头一歪,倒头就睡了过去。
萧序和姜雪注意到了他这边,两人连忙过去试图把简意拍醒,却怎么也拍不醒他,眼看着简意睡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徐箐箐抽了抽嘴角:“我来!”
她走过去干脆利落的脱了简意的左脚鞋袜,又取了一只拇指粗细的竹节,怼着他的脚心就捅了过去。
“嗷——!”
一声堪比杀猪的惨叫骤然划破竹林,简意猛地弹坐起来,金鸡独立的抱着他被捅的那只脚。
简意成功醒了过来。
徐箐箐看着醒过来的简意,满意的拍了拍手。
“我老爹也是这样,睡着了跟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我就用的这招,次次都非常的管用。”
简意听到这话,就知道是徐箐箐捅的他,用手气呼呼的指着她:“徐箐箐,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徐箐箐一脸不服:“谁让你突然睡那么死,怎么弄都不醒;”
几人现在被困在竹林,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未知的情况。
简意也自知理亏,抱着一只脚靠在草竹上,语气有些急切:“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突然感觉很困,也不知道原因。虽然一路上几人也困,但也还没有到,倒头就睡的程度,尤其是还在这危险重重的竹林里面,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简意在他们之中虽然年纪最小,但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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