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
这么一分析……还真有点那个味儿了。
时月倒是无所谓,“那也不关我的事啦,他爱怎么样怎样。”
姜籽还是气不过,“他不陪着他的三儿,跑你这来干什么?欲求不满么?”
时月睨了她一眼,“别瞎说,我和他没有那方面的牵扯。”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在餐桌对面坐下,“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姜籽哼了声,“那也是渣男。”随即又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是来跟你离婚啊,好叫你给他的三儿让位?”
时月捏着筷子,动作一顿,轻轻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姜籽抿了抿唇,又心疼又生气,走过去抱住她,“没事没事,离了就离了,到时候跟我回北城,姐介绍一水儿好男人给你!”
时月笑着摇了摇头,认真说:“我说的好是,如果离婚,他会补偿我八千万。”
她笑了笑,“阿籽,到时我就是个小富婆了。”
姜籽却一把抓住时月,快要尖叫:“我的月,你太傻了!怎么只要那么一点儿呀!他一辆车可是1.8亿呢!你至少要他十亿啊!他绝对拿得出来!”
时月还是摇头,“做人不能贪得无厌,那本来也不属于我。”
“怎么不属于你!你姓贺,财产本来就有你的份,更别说你嫁,不,是他入赘给你,按法律来讲你可以分他一半财产,要十亿都算少了!”
“他救过我的命,我本就欠他,能用婚姻换这些钱,够我这辈子躺平就很好了。”时月抬头就看她,“如果我贪心多要,可能现在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姜籽心底哇地一下拔凉,“什么意思?”
时月沉默了一下,才说:“港城贺家,原是贺老太爷靠地产发的家,后来经过我那位父亲的扩展,形成规模宏大的资本财团,但男人都有劣根性,尤其是港城豪门里的男人……”
贺万金有一位原配,生了一儿一女。
女儿自然是联姻,儿子却养成了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只知道吃喝嫖.赌。因此老先生在一次去内陆谈生意时带回了‘一条狼崽子’钟勉,认做养子后改名为贺镇禹。
紧接着,他给养子放权,亲子当然是不乐意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被瓜分,于是贺氏出现了养子和亲子长达十年的斗法。
最终亲子斗不过养子,自杀在半山公馆,但也有说是吸食过量导致死亡,外界众说纷纭。
也正是那时,老爷子外面那些私生子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各个都想扑上来分一杯羹。
老爷子也不管,就放任那些私生子占着血脉和贺镇禹斗。最终完好无损地活下来的私生子有两人,分别是贺盛和贺鸣森。
能和贺镇禹斗到最后,俩私生子的手段自是不用说。
时月三年前去港城时还见过那两个血缘上该叫哥哥的人。
只不过一见面,她就被绑架,甚至差点被撕票抛尸。
要不是有贺镇禹,在那样尔虞我诈的算计下,她根本活不过一天。
“这也是我愿意跟他联姻的原因。”时月抿唇,“他需要成为真正的贺家人,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我太害怕那样的阴谋诡计了……”
姜籽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内陆豪门争权夺势也不相上下,只不过没有港城那样凶残。时月从小缺父爱,后来母亲又不要她,她只是想找一个亲人而已,却差点丢了性命。
比起钱不钱的,确实是保住小命重要一些。
“好吧,八千万就八千万,也很多了,到时候你们一离婚,姐就带你找小鲜肉小帅哥!”
时月被逗笑,拍了拍她,“吃夜宵吧。”
俩人吃起半凉的抄手,吃完一起洗碗,洗完碗躺在一张床上,聊着港城的八卦,到半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时月带着姜籽游玩了澳洲。
第三天,国庆假最后一天,姜籽回国。
时月送她去了机场回来,走进公寓里还有些不适应。
太安静了,这五天到处都是姜籽叽叽喳喳的笑声,她一走,公寓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时月也回到了最初的安静。
她在沙发上坐下,安静地靠了会儿。
橙红夕阳从窗外照进安静的公寓,沙发上的身影被无限拉长,透着几分孤单单的寂寥。
肚子“咕噜”一声,时月睁开眼,不管世事如何,总要好好吃饭啊。
她站起身,打开冰箱看了眼,有鸡翅、牛腩、排骨、里脊和一些生鲜蔬菜。
她将菜全部拿出来,扎起头发,戴上围裙,开始慢悠悠做起晚餐。
时月喜欢做饭,尤其来了澳洲之后,但她不喜欢洗碗。她很烦饱餐后还要面对乱糟糟的厨房和满桌的残羹剩饭,因此这几天但凡在家里做饭,都是时月做,姜大小姐洗。
她想,等以后那笔分红到账了,买了自己的房子后,她买的第一件家具一定是洗碗机。
日头落下,城市霓虹灯光亮起,时月的小公寓里也开了灯,她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电饭煲里的米饭也熟了。
时月的碗都是淡青色花瓣瓷碗,舀上一勺晶莹剔透的米饭,配色格外好看。
她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抬起手机拍了个照。这几天受姜籽爱发朋友圈的影响,时月也随手传了上去。
手机放下就不管了,打了杯酸甜柠檬水放在桌边。她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吃饭时喜欢喝水,哪怕有汤,她都喜欢边吃饭边看剧边喝水。
“你在看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从申叔背后传来。
申叔老心脏差点跳不上来,忙回:“没什么。”手忙脚乱关了手机屏幕塞进兜里,他侧身拉开车门。
贺镇禹看他一眼,躬身上了车。
申叔关上车门,转到副驾驶坐好,司机启动车子,轿车行驶在马路上,申叔才说:“先生,我订了两家餐厅,法餐和意餐,您看去哪家餐厅?”
贺镇禹抬手捏了捏鼻梁骨,嗓音淡淡:“没胃口。”
“那……日料?墨尔本本地菜?”
“不吃。”
申叔又问:“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贺镇禹面无表情:“没有。”
申叔:“……”
“您一天都没怎么用食,多少还是得吃点的。”
“不饿。”
申叔额头青筋直跳,挑食的先生比幼儿还难哄。
他忽然想起刚刚看到照片,眼珠一转,两指夹起手机,侧身往后,一副劝话的模样,“先生,您看中餐怎……”
“啪嗒”一声。
手机从申叔手里滑落,掉到后座,屏幕滑过他的指纹,自动解锁,但很不巧,屏幕扑在车垫上,什么也看不见。
贺镇禹搭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斜睨着申叔,一动不动,冷淡犀利。
申叔被看穿把戏,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手滑手滑。”
他往后探身要去捡,贺镇禹却又难得直起身体,放下二郎腿,俯身捡了起来。
昏暗的车厢里,屏幕的亮光刺得男人眯了眯眼,适应光线后,一张烧得色香味俱全的孜然蒜香黄金排骨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贺镇禹定定看了两秒,拇指往后一滑,焦黄色的麻辣鸡翅;再往后一滑,糖醋里脊;再滑,土豆牛腩……
他难得出声:“吃这么多荤,不会腻?”
申叔:“……”
那他哪知道呢。
他只知道他自个在看到时月小姐的这顿晚餐时,口水就不受控制地在在口腔里蔓延了。
贺镇禹点回照片,朋友圈的页面出现在眼前,左上角的头像是一张彩绘浅蓝色底的白毛潦草小狗。
再看昵称:夫人(时月小姐)。
“她那个朋友还没走?”他问得突兀。
明天就七号了,国庆假也该收了。
申叔不明所以,但也赶忙回道:“走了,今日下午的航班。”
贺镇禹手指在膝盖上轻点了两下,手机递给申叔,什么话也不说,神情沉静。
申叔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只得讪讪地接回手机,吩咐司机往订好的法餐厅开去。
轿车行驶在夜色下,流畅的车身线条像是一条奔跑在城市里的豹子。
贺镇禹往后靠去,沉默半晌,忽然出声:“去她那。”
申叔忙转头,低声吩咐了司机一句。
轿车到下个路口掉头,往RMIT驶去。
时月两口饭吞下,喝上一口酸酸甜甜的柠檬水,捞出平板正要重新找个电影看看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她整个顿住,视线猛地扫了过去。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时月吓得不轻,墨尔本近些年来已经安全了很多,但难保不会有入室抢劫的小贼。
她转身冲到厨房,一把抓起菜刀,转过身就对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时月几乎是本能地举起菜刀,失声大喊:“Stop!Stop!”
公寓内一时间静得只听见平板里传出的那段电影开场的经典音乐:“铛—铛铛—铛——”
时月定睛一看,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面容出现在眼前,是贺镇禹。他身着酒红色高定衬衫,领口一如上次松开三扣,紧实胸肌撑满衬衣,整个人透着慵懒的性感。
时月终于从惊恐中回了神,但也吓得不轻,怔怔后退两步,吞了吞喉咙,“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手里的菜刀也跟着摇摇欲坠。
贺镇禹眸色微冷,一步上前,俯身将菜刀从她手里夺过,转而丢回料理台,垂眸看她,嗓音淡淡:“申叔有这个公寓的备用钥匙,你不知道?”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很快便将她包围,时月不适应那么近的距离,后退两步,脚跟抵到料理台,才摇了摇头。
早知道住进来后就换锁了。
她也是看着那锁很牢固的样子才没多动,没想到今天将她吓了个半死。
她有些生气:“墨尔本的治安不如国内,您应该让申叔提前告诉我的。”
贺镇禹看着她强做镇定的苍白脸色,后退开来,路过那摆在桌面上的手机时,曲起手指轻叩了两下桌沿。
“你没看?”
时月疑惑着走上前,飞快抽走手机,解锁一看,十多分钟前申叔确实给她发了消息说要过来她这里,还说他们有公寓钥匙,不用给他开门,只是那时候她没注意看手机,所以刚刚被吓到了。
时月抿了抿唇,转而问道:“贺先生,您大半夜来,是有什么事吗?”
包括上次也是,她很想问一问,但看他冷淡的神色,到底还是忍住了没问。
贺镇禹看了眼桌上的晚餐,比之视觉,嗅觉早已提前一步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胃部发出抗议。
他自顾自走到餐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这才抬眸看向对面似乎有些紧张的女人。
“我还没用晚餐。”
谁管你用没用晚餐,时月腹诽。
但她不敢、也不能得罪他,只能识时务地转身去拿碗筷。
到底还是没忍住,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现阶段两人的属性还不是很明显,但也已经暴露了一丢丢[狗头]
对不起啊各位宝宝,开文前算错日子,要压一下字数上榜,所以接下来要隔日更四天(23、25、27、29这四天不更)之后日更[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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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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