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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边雪和大黄狗跟在陆听身后,小巷又暗又长,没人说话,光传来脚步声和风声。

风里带着股特别微妙的味儿,边雪的目光落在陆听的后脑勺上,隐约察觉他在生气,但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直到大黄狗叫了两声,边雪顺势开口:“你的狗跟了我们一路,你今天喂它了吗?”

“喂了,”前面的人停了停,生硬地挤出几个字,“它不是我的狗。”

“但我每次叫它‘陆听的狗’,它都会答应,”边雪问,“你给它取名了吗?”

等边雪跟上,陆听才说:“狗。”

“对,狗叫什么?”边雪说。

陆听推开院门重复:“狗,它的名字。”

“你认真的?”

“嗯。”

“挺会取名……你今天去找阿珍了?晚上没加班吗?”

陆听说:“去了,没加班。”

边雪从脑子里搜刮出下一个问题:“哦,行,那你吃了吗?”

陆听看了眼天,站在院子里捏着眉心:“你,不想说话就不要说。”

边雪一噎,准备的一堆尴尬废话,就这样被咽回去。他彻底笑不出来,自然而然地沉下脸。

陆听跟上去解释:“我没在凶你。”

边雪耸耸肩,进屋往浴室走:“知道,我没在生气。”

陆听瞥到地板上的水,下意识拉住他问:“干什么?”

“洗澡。”边雪说。

陆听挡在入口处,拉过门关上灯,语气不容商量:“今晚你别洗澡了。”

“为什么?”边雪打量他躲闪的眼神,不确定道,“你怕我想不开?”

陆听恨不得找东西把他的嘴堵上:“别说了……别乱说话!”

他冷不丁这么一吼,脖子上的青筋跟着突突地蹦。没控制好的音量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戳了戳太阳穴:“祖宗,你消停点儿吧,行吗?”

陆听拍了两下耳朵,自己给自己顺气。边雪站那没动,忽然有点恍惚。

陆听比想象中敏锐,也比想象中柔软。并且当他卸下防备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里头的那点柔软很容易传达出来。

边雪往客厅挪了一步:“我刚才是想抓鱼,秦老板说湖里的鲫鱼很大只。”

“溪水湾里没有鲫鱼,秦老板不知道这个,他要面子,去菜场买的,”话题被带偏了,陆听说着叹了口气,“反正不要你洗……每天都洗那么久,到底要把自己搓多干净?”

对峙几秒,边雪回沙发躺下,瞪起头顶的灯泡:“身上好脏,我不要睡卧室,今晚还要睡沙发。”

陆听的影子直直垂下来:“脖子,疼不疼?”

“疼,”边雪闭上眼说,“所以我要睡觉了。”

听声音,陆听似乎蹲了下来,他离沙发很近,鼻息在边雪的颈弯里乱窜。

边雪忍不下去,睁开眼:“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话音刚落,视线撞在一起,边雪不动声色地往沙发里挪动,陆听便也跟着靠前。

交换过太多秘密,边雪在陆听面前,本就有一种坦诚相见的错觉。但陆听这种近乎动物的习性,第一次让他感到别扭。

只见陆听表情严肃:“你,为什么一直不拆行李?”

不等边雪回答,他进一步逼问,手语也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没有拆过,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为什么托我照顾阿珍姨,就像是你要……”

边雪直起上身,微抬下巴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陆听直视他。

陆听试图抓住沙发上的手,被边雪蜷缩掌心避开。

边雪掀开被子,套上拖鞋,从陆听身边经过:“不好意思,我还是想洗澡。”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老旧水管发出“吭哧”一声。陆听猜测,随之而来的是流水声,或者哪个错位零件发出“吱吱”的声响。

这些他听不见,更想象不出它们的声音。但上次周展来帮忙修水管,告诉他的卫生间里的声音很大。

陆听就这样蹲在地上,愣了一会儿,边雪刚才的语气和在大排档那次一样。

那天边雪拿出合同,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眼底毫无波澜,指尖在桌面上敲打。

他很少开口,只谈合约,像一个困倦的房屋中介,无声催促:签吗?快点吧,不签的话,我还得去找下一个客户。

隔着桌面,陆听嗅到不属于晞湾镇的气息。阴郁潮湿,无论举办多少次婚礼都难以冲散。

如果不是常听杨美珍提起,陆听怀疑边雪来自寒冷的北方,或者一个不存在于地图上的森林。

这是陆听第二次对陌生人产生好奇。

第一次是对杨美珍口中那个,特有出息,走过许多地方的摄影师外甥。第二次是他们签订合约那天,对摘掉所有标签、他亲眼看到的边雪。

而几分钟前,陆听盯着边雪的眼睛,并不能完全读懂里面的情绪,却再次闻到熟悉的味道。

陆听被隔绝在浴室外,隔绝在没有水声、没有“吱吱”声响的客厅。

家具老旧,墙皮剥落,陆听偶尔起夜,见边雪睡卧在沙发上,感觉他是一架被搬进来的钢琴。

足够新,足够漂亮,足够动听。

但这里没有会演奏的钢琴家。

陆听眉心微动,撑着沙发站起身,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敲响浴室的门。

他听不见回应,就自顾自地说。

“边雪,明天去阿珍那里吃饭。”

“有鱼,我早点回去,我做,想吃别的也可以。”

“今晚很冷,我睡沙发。”

“不问了我,但是理解你,不要难过。”

“陪陪阿珍姨,好吗?”

“你……”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陆听失去支撑,往前踉跄。他被边雪抵住肩膀,鼻尖一动,闻到自己常用的香皂味。

边雪站在氤氲的水气中,身上裹了件白色浴袍。他缓慢地用浴巾擦拭头发,像是故意的,甩甩脑袋,发丝上的水也把陆听打湿。

“你听见了吗?”陆听擦掉下巴上的水。

边雪盯着陆听的耳尖,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啊。

等了一会儿,他凑上去说:“听见了,明天去阿珍那里吃饭,吃鱼,今晚我睡卧室,我不难过了,这几天陪陪阿珍姨。”

“哦,”陆听偏了下头,“笑什么边雪?”

边雪一愣,摸了下嘴角,嘀咕说,“笑你,话怎么这么多啊陆听。”

*

失眠的毛病卷土重来,第二天边雪出门的时候,陆听还没有起床。

陆听的睡姿与他不同,面部朝内,身体完全投入沙发缝隙。大冬天的,他胳膊和腿全露在外面,边雪回房间拿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悄声走出院门。

时间还早,奶奶们的晨间活动刚进行到太极。见边雪来了,该项目提前结束,排排坐好,唠起家长里短。

经过一天的沉淀,她们再也按捺不住对边雪的好奇。

“边雪啊,拍照师的工作是不是不太安全?”

杨美珍一个眼神扔过去:“他好不容易休个假,说好的不提这事。”

边雪拆了一袋面包:“总的来说还行,不过拍大明星和拍狮子老虎的话,的确不太安全。”

杨美珍没料到他会接话,伸手敲了他一下。

“没关系,随便聊聊嘛,”边雪说,“韩恒明上次差点被狮子追,回去后一个劲儿往庙里钻,我说他走错了,那是求桃花的。”

奶奶们没能理解他的笑话,张大了嘴:“这么危险,那拍明星呢,明星有啥危险的?”

杨美珍没动静了,转头看着边雪。

边雪把面包分给众人,拍拍手说:“明星比狮子还危险,惹他们不高兴了就要把人赶走,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又是一阵唏嘘,其中一个奶奶说:“那是明星的不好,你上次给我们拍的照片,连我小孩儿都说好,把我拍年轻了十岁!”

“可不,”边雪模仿奶奶的语气,“就是明星的不好。”

杨美珍今天没跟去广场唱歌,手套已经织得七七八八,她端出个小锅,说煮了茶叶蛋,要让边雪尝尝。

“怎么忽然又开始做茶叶蛋了?”茶叶蛋发出淡淡咸香,边雪一边剥壳一边问。

“昨晚没睡着,”杨美珍说,“干脆找点事干。”

边雪看她一眼,咬了口鸡蛋,竟然从中尝出一点清甜。

一个鸡蛋吃完,两人都没有说话。

边雪把小锅摆在玻璃柜旁的木桌上,到了上学上班的点,小镇居民路过,闻着味儿就来了。

“阿珍你要开始卖茶叶蛋啦,”云磊买了三个,“之前的招牌呢,怎么没摆出来?”

杨美珍一拍脑门:“边雪你去仓库找找,在水管下面,用纸壳写的!”

边雪在水管下方的盆子后面,先看见“茶叶蛋”三个字,待他抽出来,人却顿住了。

——晓晓茶叶蛋。

“你妈的配方,”杨美珍擦去招牌上的灰尘,“你读高中那会儿,她说她从林城学的,非得发配方让我试试。”

“很好吃,”边雪停顿几秒,又问,“我也想要配方,阿珍教教我?”

“不教,就你那厨艺,别把一个镇的人吃拉肚子,”杨美珍找出平板,“你给我把电视剧下这里边儿吧,就我昨天看的那个什么……重生复仇?”

边雪吸了下鼻子:“行。”

电视剧全部下好的时候,陆听午休回来了。

三人关了店,拎起鱼上楼。陆听像个熟练的操作工,握刀宰鱼,切片腌制,起锅烧油。

“要我帮忙备菜吗?”边雪问。

“不用,”陆听瞥来一眼,“刀工太差边雪。”

“那行,”边雪也不跟他客气,“陆工,请。”

他站一边观摩,杨美珍就一个劲儿地说:“你不如让陆听教教你做饭,好歹能把薄鸡吃成土鸡。”

陆听问:“薄鸡是什么鸡?”

杨美珍指着边雪:“他是薄鸡,你是土鸡。”

边雪笑了笑点头说是。

两菜一汤上桌,今天屋子里没有杨美珍和边雪相互拌嘴的声音,只汤勺和餐具碰撞发出脆响。

吃了一会儿,边雪主动提起:“镇子上有照相馆吗,我去洗点照片。”

杨美珍摇头:“镇子上没有,老的没拍过照片,小的都用手机不用相机啦。”

“那你的相册是从哪来的?”边雪问。

“晓晓以前拍的,”杨美珍说,“她跟你一样,喜欢拍照。”

边雪咀嚼鱼肉,咽下时总感觉刺没挑干净,辣辣的割嗓子。

一直沉默的陆听给杨美珍夹了一块豆腐:“城里有,我明天去看看。”

“你明天要去城里?”边雪和杨美珍同时问。

陆听又给边雪夹了一块:“嗯,去交货。”

“啊,交货,”杨美珍问,“开车去吗?远不远?”

“开,找秦老板借了车,不远。”陆听说完看了眼边雪,边雪依旧在挑碗里的鱼刺,没有抬头。

杨美珍来来回回地叮嘱,最后感叹:“如果小陆那会儿在镇上,说不定我的相册里还有你的照片。”

边雪囫囵咽下鱼肉:“你以前不在镇上吗?”

“去城里念过特殊学校。”陆听说。

边雪闷头“嗯”了一声,没再吃鱼,干吃了几口米饭。

午饭结束,他和陆听把碗端进厨房,用流水冲洗筷子的时候,低声说:“我明天要去同学聚会,可以带家属,本来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陆听上前将水龙头拧紧:“那我……晚一天交货。”

他从工装裤里掏出个本子,支到边雪面前,说着就要在交货日期上打岔。边雪顺势看了一眼,刚瞥到个什么,陆听一怔,侧了侧身。

“不行,”边雪若无其事,把陆听拨到一边,“早去早回。”

陆听有些无奈,拎着本子看他。

边雪把碗扔进水槽,背着陆听说:“刚才说的那些我挺好奇的,你回来给我讲讲?”

陆听看了眼客厅里的杨美珍,转回头时,边雪重新将水拧开,没有看他。

“有事,打电话给我。”

“你不是不爱接电话。”

边雪刚说完,陆听将手伸进他的衣兜,拿出手机往他面前一晃,面容解锁。

陆听输入自己的号码:“是你的话可以,我的号码,给你了。”

边雪挑了下眉:“是我的话可以?”

他知道陆听对接电话这事儿的抗拒,听不清楚,又无法识读唇语,听什么,听个响吗?

陆听没接他这话,继续说:“李东肯定会为难你,怎么办呢?”

边雪被他捏住下巴,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咧得艰难,但他依旧笑个不停:“那我就揍他。”

陆听松开手也笑:“那你打电话给我,骂他。”

“这么凶,你会骂人吗?”边雪往陆听身上擦了下水,甩甩手说,“车开慢一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陆听说,“明晚见边雪。”

边雪洗了一把枣要拿出去,刚走到门边,陆听喊了他一声“边雪”。

“怎么了?”边雪回头。

陆听走上前,微微低下点头。

正当边雪以为他要叮嘱什么的时候,他整个人抱了过来。

边雪一愣,一颗圆枣咕噜噜滚落。陆听身上独有的气味顿时将他笼罩,机油味被香皂的气息掩盖,没之前那么明显。

因为抱得太过结实,他下巴上冒出来的些许胡茬,全蹭在边雪脸边。

边雪笑了下:“怎么了啊?”

“抱一下吧,”陆听说,“明天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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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风加麻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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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脾气长发病弱受 x 恋爱脑糙汉攻*

夜市里,生意最好的摊位是一家街头麻辣烫,摊主是个长得贼帅的寸头男人。

他宽肩窄腰,沉默寡言,进账提示音每晚都响个不停。

郁澄水观察这个男人很久了。

自己的炸鸡柳小摊就在男人旁边,但一潭死水,生意惨淡。

郁澄水不爽。

并自认这种不爽并非来自嫉妒,而是:

隔壁队伍太长,遮住了自己的摊位;加麻加辣的气味刺鼻,影响空气质量;进账提示音太吵,制造噪音。

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男人的呼吸声太重。

好讨厌。

郁澄水瞪了眼几米开外的男人,瞥见那人完美的肌肉线条——

该死,更讨厌了。

-

周城安在这条街上干了四年,身边的摊位换了又换,他向来熟视无睹。

这次,隔壁来了个年轻男人。

那人留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像个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叛逆期少爷。

每晚出摊前,少爷总是用唇叼住发绳,白皙手指插入发间,将长发小心翼翼地藏入厨帽。

帽子歪了…眼睛被帽檐遮住了…落了根发丝出来。

好笨。

啊,少爷又生气了。

周城安看着那顶高高的厨师帽,突然想过去问问。

帽子里藏了什么?料理鼠王吗?

视线向下,他一眼看见少爷修长的脖颈。还没来得及回头,对方瞪着眼看过来。

周城安的喉结滚了滚。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样被讨厌了。

-

如果不是因为郁澄水的摊子被人砸了,他大概永远不会和周城安有过多往来。

周城安收拾了那群混混,低头问:“害怕吗?要不要去我家住一晚?”

郁澄水明明不怕,那晚却没有拒绝。

可惜,通过一段时间的近距离观察,他依旧没有收获。

郁澄水开门见山地问:“能不能告诉我,让生意变好的秘诀到底是什么?”

周城安盯着他笑:“好啊,那你先亲我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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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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