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和宿敌成婚后 > 第109章 初爱有期

第109章 初爱有期

春夜微凉,月色幽重。

府邸里灯火通明,付濯晴将江大夫送出门去,也免不得被叮嘱两句。

江谙,江大夫,上次来府邸是付大人郎君箭伤,这次又是刀伤,如此频繁的受伤,好生生的身体都要被折腾废,难免多说了两句。

“这边郎君还如此年轻,轮番受伤身子也会吃不消的,这次的伤恐要养久一些,望付大人多费心了。”

付濯晴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待江大夫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时,她才转身合门回府,次院温乔两位娘子站在各自门口,询问边郎君如何,她道无碍过后,直径回了自己屋子。

回到屋里,边连瑱半躺在床榻上,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无比,但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狡黠。

只见他右手下支着一个引枕,身子艰难朝外翘楚以盼,见付濯晴回来,他还扯了下嘴角,特意露了个笑来,算是跟她打个招呼吧。

付濯晴将身后的门扉合上,她走至软榻坐下,隔着一台灯盏看过去,边连瑱一袭纯色里衫,唇瓣泛白,病中垂坐,“这十余人不是你算计来的吧,那么你的计谋便是将计就计,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旧时余孽一党吗?”

她见边连瑱身负刀伤时,一下就明白了,连她都不知旧时余孽窝藏在哪里,他就更不知晓了,今日这群黑衣人行事,也并非是他所为,但黑衣人既然露馅了,边连瑱将计就计,委了他白日里给她所说的计谋,也全了他口口声声说的,她的名声。

边连瑱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直了些,他轻咳了两声,拉扯着伤口隐隐做痛,他缓了一会儿,目光再度紧紧锁住坐在软榻上的付濯晴,她回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换衣裳,她身着的那身半见黄衣裙上,清晰可见他伤口上的血迹,那是她抱着他坐在马车上时染上的。

他那会儿身上都疼的快要撑不住了,感觉到她的手在颤,其实他今儿白日给付濯晴提供的那个空壳子计谋里,也是他想赌一把大的,赌一赌付濯晴当真想要他走,还是觉得在他做的那个梦里,她所切身经历的生活里,他选择为恩人做事,而非和她的情爱,最终致使她丢了命。

边连瑱想赌的就是他此生永远不会再做一个错误的决定,也赌付濯晴会因这件事而对他梦里的那件事彻底释怀。

其实他做的梦,他没切身经历过,他所历经的自己是家庭幸福美满的,当然他前些日子恶补了些话本,其中有话本里讲,从小缺失父母爱的孩子,总是对情爱一事敏感多疑,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心爱之人越推越远。

边连瑱赌的就是这个。然他好像赌对了。

边连瑱右胸膛受了伤,他为逼真一些,抓着那黑衣人的手刺的也重了些,累的他说话也痛,只能边小声边喘气儿说,“你并非是真的想放我走吧,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我,要放过我,却还是会在我受伤时紧张,这种紧张如果换做一个陌生人是不会有的,你只是想应证一下我如今说想留在你身边,是否是真的。

你怕想之前那样,再来一次,对不对。”

一个从未解决过的过去,是横在边连瑱和付濯晴之间,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只有这条鸿沟再次呈现,彻底解决,二人才有可能有个未来。

边连瑱将此分析得很是透彻,隔着一盏灯罩拢着的烛火,明明软榻周遭的窗户紧闭,可它还是晃动不已,黄灿灿地烛光照着屋内二人,一个虽卧在床榻,憔悴不堪,但却喜从心中来;一个安安静静坐在软榻上,目光不移地看着这盏置她跟前儿的灯火。

这灯火左右晃动,照着她眸中复杂,也映着付濯晴内心深处的波澜无助,她沉默良久,久到边连瑱差点以为自己猜错了,才缓缓开口,“是又如何,你总挂在嘴边的爱我,不试试怎知道。”

付濯晴将罩在烛火上的灯罩拿下,拿了火剪挑了下焰中,又盖上灯罩,一来二去,烛火欲灭之际,落在她脸上的幽暗也被重新燃亮的火焰冲刷不见。

其实她也是存了心思的,付濯晴为人磊落,行事坦荡,她心中斩钉截铁想着,自己对边连瑱的爱已经消散了,这人留在她身边就是为给她利用,助她平步青云的工具。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付濯晴心里的想法,其实都不曾瞒过自己下意识的肢体关心,她待他是先有爱的,若先有恨,或许她真的爱不下去。

但先有爱,又生恨,她穿越过来又杀过他一次的,没杀死,那时她还能麻痹自己,边连瑱是自己的仇人,她不能对他心慈手软的,不然她的下场只会更惨,事实也是如此,但当她知晓她和他之间的爱恨纠葛,并非同步,彼此皆对彼此有过责难,她心里的恨啊,就烟消云散了。

唯独付濯晴心里还有个结,就是她不相信边连瑱是爱她的,有道是有爱故生怖,她恐惧他的爱,觉得此人能烁爱她,也能因为旁人,旁的事而抛弃她,故而她要撵他走。

让他走的远远的,这样一来,她也能彻底和过去说再见。

其实,边连瑱说和离这件事是考验也说的不错,付濯晴想把人撵走的根本目的,只是在恐惧他的爱是否跟之前一样罢了。

闻此,边连瑱左手托了一下床沿,尽管他稍微动一下,便会掣肘右胸膛的伤口,可他还是调整了下身子,让自己尽可能瞧见躲在灯罩后的付濯晴的脸,话也尽量往轻松了去说,“阿琤,我知晓一个人心中若有心结,很难过去的,可我当真也愿意去证实,如今的我和当时我梦里的我,是不一样的。

我明白一个心结若想彻底消散,是很困难的;也明白你心中的万般纠结,我不奢求你的谅解和接纳,只求——”

边连瑱从自己被付濯晴脱下来的衣裳袖中,找出那纸和离书来,往前递了递,“只求,今日今时,阿琤能帮我把这纸和离书烧掉,我们一切重新开始,也慢慢来过,好吗?”

付濯晴没有立刻回答此话,她手臂一抻,将软榻旁的窗子开了条小缝,夜风些许寒凉,吹开她眼角沾湿的长睫,也吹散了屋里的点点沉闷,她和人打斗时,发髻松散,几撮长发散开,又被风抚起撩动。

隔着一条窗户缝,她望着窗外夜空上那轮明明有,却一点不亮的月亮,她内心其实很清楚,清楚今夜之前的自己就如这轮不亮的月亮,明明没雾遮挡,却始终不明前路,正如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对边连瑱的心思,倘若她真的想要他的命,是无需一等再等的,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她的缓冲之计呢。

如今的她更像她身前这盏被自己挑过灯芯的灯盏,透亮无比。她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内心渴望与恐惧,只不过恐惧被她自己亲手挑没了,心也就更亮了。

付濯晴轻叹一声,合窗起身下榻,手中拿着软榻小几上的这盏灯盏,把它置在床沿边的圆杌上,只不过她在放灯盏前,将圆杌往外拖了拖,去掉包裹烛火的灯盏,烛火鲜亮。

她沿着床沿坐下,始终不语,其实事到这个节骨眼上,她并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直接做些什么好了。

付濯晴取回这封由她亲手写的和离书,原本叠好的纸张被她舒展开来,她盯着这封和离书轻然笑笑,随之手指轻轻捏住一角,将她凑近烛火,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将纸张上的字迹吞噬了个干净,灰烬飘地,往事尽散。

“过往种种,正如这灰烬,散于你我眼前。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付濯晴声音极轻,带着与生俱来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边连瑱身上的伤口着实不能大笑,来表达他心里的喜悦,他只能微微牵动唇角,眸中烁光,他抬左手想要去够付濯晴的手牵着,可他始终够不着,还是她看到后,主动将自己的手凑上来的,他见状笑笑,“你不是问我,我的计谋是否是将计就计吗,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是的,我觉得这将计就计换来我的终身幸福,很是值得。”

**

夜半,付濯晴睡着不小心翻了个身,胳膊肘一下顶到了边连瑱的伤口上,痛的他极小声‘嘶’了声,被付濯晴听到了,她醒了。

“你没事吧。”付濯晴询问道,这屋里的床榻是足够睡俩人的呀,既然都说开了,睡一张床上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她自然就睡在床里侧了,其实睡之前她和边连瑱之间是有很大距离的,即便是她翻身也是不会碰到他的,何况她的睡姿一向是很好的,除非是边连瑱在她睡着之后,非要挨着她。

边连瑱一直没睡,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他的阿琤睡在他身旁,他想就这么看着她,他刚好身子朝里,她的身子朝外,二人是面对面的,床幔不透光,虽然他一点也看不清阿琤睡颜,但就这么摸黑感觉着,她睡在他身侧,也是极好的,谁知她身子一个大翻身,狠狠捶了他伤口一下。

他有事,当然有事,有大事。

不过没关系,这点痛他还是能承受住的,毕竟也是他想挨着她的,边连瑱咬牙切齿地说,“我好像有点事,阿琤我伤口有点痛。”

付濯晴也顾不上思考什么到底是谁的原因,她坐起身,长发撩过边连瑱的脸颊,黑夜中,她的神色焦急,“我去点灯,给你瞧瞧。”她摸索着下床,甚至都不曾穿鞋,只记得睡前床沿处的圆杌上放着一盏灯,她拿来用火折子点上,转身又将床幔挂起,这才看清那顺着边连瑱里衫渗出来的血,竟在他左胸膛浅浅映了朵花来。

边连瑱明明额前满是虚汗,却还是强撑着挤了个笑来,平息阿琤神色担忧,“别担心,事不大。”

付濯晴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她睡着的时候早忘了床榻上还有一人了,力气自然没轻没重的,这一下下去,边连瑱被包扎好的伤口彻底是崩开了。

幸而江大夫照旧留了止血的药和裹伤布,以备不时之需的,谁承想又用上了,付濯晴先将自己的引枕放在边连瑱这边,后将人小心翼翼扶起侧躺着,再到给他轻轻脱下里衫,露出伤口。

剑伤触目惊心的,血丝丝往外渗,付濯晴先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江大夫给她的特调水给边连瑱擦拭伤口周遭的血迹时,不由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想说的话直接告诉我,不就可以了,非要自己挨上一刀。”

她下手极轻,边连瑱的额前汗珠却越来越多,可他愣是熬着,一声疼都不吭,“不这样,你心里的伤如何抛开愈合呢。”她背对着灯烛,那面朝他的脸颊上虽踱在阴影下,却满是心疼,他缓缓抬左手,将她耳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再说了,我注意着力道呢,这不还是怕痛,所以伤在右胸膛,左心房没事,就一点小伤而已,过几日便好了。”

付濯晴将他的伤口周遭擦拭干净,才开始上药,“你知道江大夫如何说吗,江大夫说,你这次伤口很深的,比上次还要修养的久。”

边连瑱闻言,频繁蹙起的眉心却还是时而舒展开来,“江大夫还真是位恪尽职守的大夫,爱把伤势往严重了说,好让我们多重视起来,上次的腿上不就是如此,大夫说要整整白日,结果托我们阿琤的福,月余便好了。”

付濯晴将药小心翼翼涂匀他伤口,在给他裹裹伤布时才分神过来轻轻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轻柔,“都伤成这样了,还来开导我呢。”伤在胸口的伤,裹伤布要穿过他的臂膀,一层层缠绕,最后系好。

她坐在床榻上松了口气,边连瑱看着付濯晴额前累的也渗了层薄汗,他将将能动的左手去拭她额前汗珠,“瞧瞧,都累的出汗了,阿琤,辛苦了。”

付濯晴垂眸轻笑,随后笑的更甜了些,“好了睡觉吧。”她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差的很,还是早些歇息,休养生息。

其实

今日二人都是反躺着的,付濯晴一贯睡的,是床榻另一头,今日顾着边连瑱身上的伤,二人便睡在另一侧,圆杌上的灯火熄灭后,她躺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头挨着边连瑱朝里睡着,压在下侧的左胸膛,如此一来,即便她翻身,也不会再碰到他的伤口了吧。

挨着人睡,就知道如今这床榻之上还有另一人了。

只是二人睡也睡不着。

付濯晴尤为清晰地能感知到她头靠着的方寸之地,边连瑱的心跳得厉害,她将自己的手覆上去,自己的脑袋贴在自己的手上,“看样子,你也睡不着,我还是去软榻上睡一段时间吧。”

她‘蹭’一下坐起身,边连瑱笑声从她右耳传来,“阿琤,你我年龄也不小了,甚至都圆过房了,你还害羞吗?”

实在是床里太黑了,不仅边连瑱瞧不见她的神色倒不是紧张,只是硬生生将自己的**咽下去,也确实有一丝紧张。

甚至她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反应,自己也生了心思,可是边连瑱的伤也着实不能忽略吧,付濯晴想,这包扎伤口的活实在是不易,她感觉自己的力道就跟小猫似的,都不敢重一点,但她不瞎,还是能看出他在强忍着。

“不是,这不顾忌你的伤势吗。”付濯晴不是个害羞的人,何况二人之前也确实做过,那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边连瑱握住她覆在自己心上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几分期待,“原来阿琤是担心我啊,那不如你亲我一口,我也不会放你去软榻上睡的,那里压根就睡不好。”刚她几乎是靠在他心房上,他这身子现如今实在是俯不了身去亲她,刚想抬手用手指去碰她的唇瓣来着,人就一下坐起,还说着要去软榻上睡,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负了伤才将他的阿琤找回来的。

哪儿能就这么轻易放人呀。

边连瑱说什么都不干。

付濯晴只知道自己是个不加掩饰的人,几乎是做什么事就是什么事,除了在官场,在自家基本上不拐弯抹角的,今夜她倒是遇上对手了,这么直白的说法,跟她所差无几,

“说的也是,那软榻着实不好睡。”她俯身躺下之际,双手撑在自己身下,主动去攀边连瑱的唇角。

边连瑱自是知晓付濯晴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说完那句话,就一定会允了他的诉求的,当他日思夜想的阿琤主动攀过来亲他时,他自然是迅速回应。

付濯晴的唇畔软和温暖,带着独属于她自己的香甜,也对他有着难以自拔的吸引力,让边连瑱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床幔里的暖意逐渐攀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二人呼吸都难免急促起来,付濯晴清醒过来意识到边连瑱身上还有伤后,利落地躺好,给自己和他盖好被褥,总归是不好再做些什么的。

边连瑱沉浸其中的滋味被瞬间打破,他睁眼温柔一问,“怎么不继续了亲我了。”

“你身上有伤。”付濯晴的话从被他的心窝处传来,“你还是祈祷你的伤快些好罢。”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还有此等好事?

宁得岁岁吵

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

我寄长风

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