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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郑攸宁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点打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朦胧的水痕。

这雨,让她想起那天从岳家老宅离开时的情景。

当时,涂颂新那句石破天惊的“我同意”让场面几乎失控。最终涂伟杰维持了一家之主的体面,客气却坚决地请她先离开,容他们自家人商议。

她从岳家老宅出来时,天已经擦黑,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初冬,刚过小雪节气,S市照例是见不到雪的,雨丝打在脸上又冷又潮。

走出巷口时,雨突然大了。她没带伞,羽绒服很快被打湿,她缩着脖子快步往公交站走,帆布鞋踩在积水里,每一步都溅起冰凉的水花。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旁边。

“郑攸宁。”

她顿住脚步,戒备地回头,黑色轿车车窗降下,露出涂颂新的脸。

“上车。”他没多话,干脆地说道。

她愣了愣,雨水流进眼里,涩得发疼。

“不用。”她抹了把脸,转身就走,车却慢慢跟了上来。

“想在雨里冻成冰棍?”他的声音又近了些,带着点无奈,“我没耐心陪你耗,上车。”

郑攸宁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暖气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寒颤,雨水顺着发梢滴在脚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怕弄湿真皮座椅。

“为什么找过来?”涂颂新没发动车,侧头看她,他的指尖夹着一只烟,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左右摆动,晃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那张婚书,在现在的岳家眼里,跟一张废纸差不多。”

“我所有亲人都走了。”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房租还有三天到期,我付不起,我也找不到别的住的地方了。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结婚,只想岳爷爷能念着旧情,给我个落脚的地方。”她再次强调,怕他的那句同意成了真。

涂颂新的目光在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上停了两秒,忽然低笑了声。不是嘲讽,倒像觉得她实在得有点意思,“巧了。我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母亲,还有那些没完没了往我身边塞人的人彻底闭嘴的理由。”

郑攸宁抬起头,眼中带着茫然,她没听懂。

涂颂新掐了烟,转头看着她强装镇定的眼睛,说道:“郑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三年。”

他没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开口:“这三年里,你做名义上的涂太太。该出席的场合,该维持的形象,配合好。我会给你涂太太应有的体面和庇护,没人能再随意欺辱你。”

“三年之后,我们离婚。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或者你想要套房子,也可以。从此,两不相欠。”

郑攸宁的心跳得飞快,这条件比她预想的要好太多。

涂颂新妻子的身份意味着她能名正言顺地踏入岳家高门。涂伟杰长媳的身份,能让她更容易接触到岳氏核心圈层与人脉。这条路,远比她最初乞求的一份工作和落脚处,更能接近想要探寻的真相。

但一个关键问题浮上心头。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将问题抛了出来:“那,夫妻之间的义务呢?”

涂颂新闻言,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笑意:“怎么?郑小姐对履行义务,很期待?”

郑攸宁的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一时语塞。

涂颂新看着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放心。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我不会碰你,这是底线。”

“攸宁姑娘,你好了吗?饭做好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和张妈的声音。

“马上。”郑攸宁收回思绪,她褪下婚纱,走进浴室,卸去妆容,热水冲刷掉一天的疲惫和伪装。镜子里是一张素净却眼神坚毅的脸。换上丝滑的睡衣,她走出浴室。

餐厅在客厅的另一边,涂颂新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正独自坐在长餐桌旁。

张妈正将一碗热气腾腾莲子羹小心地放在餐桌上。她笑着对刚走进餐厅的郑攸宁招呼道:“攸宁快来,特意给你煨了莲子羹,快趁热喝了暖暖胃。”

“谢谢张妈。”郑攸宁轻声道谢,在涂颂新对面的位置坐下。

张妈将羹碗轻轻放在她面前,笑容慈祥:“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快趁热吃。你们吃完就放这儿,明早我来收拾。”她临走前还体贴地将餐厅的主灯调暗,只留下温馨柔和的暖光。

“张妈是老宅过来的,照顾我很多年,像半个家人。” 涂颂新在张妈离开后开口,更像是对郑攸宁解释。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她是我母亲从老宅派来的,照顾起居,我推不掉。在她面前,我们得是新婚夫妻的样子。该有的,不能少。”

郑攸宁放下勺子,用纸巾轻轻拭了拭嘴角,平静点头:“明白。” 协议的核心就是扮演,这点她心知肚明。

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涂颂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郑攸宁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直到他走向走廊尽头,然后竟堂而皇之地推开了那间张妈方才指引,明确说是为她准备的卧室房门。

郑攸宁立在原地,“涂先生。”她声音微紧,提醒道:“这应该是我的房间。”她环顾了下四周,“公寓里,应该还有别的客房吧?”

涂颂新闻声回头,目光在她故作镇定却难掩紧张的脸上停留片刻,笑了一下,“有。”他回答得干脆,却在她刚要松一口气时,补充道:“但你不会以为,我母亲派来的眼睛,连我们住没住一间房都看不出来吧?任何一间客房,只要显出有人住过的痕迹,我们这出戏,立刻穿帮。”

见她抿紧嘴唇,一言不发,他终是缓了神色,不再逗她。

他指向卧室内侧那扇敞开的门:“我住书房。至于你,”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安心睡你的床。夫妻义务不在我们的协议条款里。我对协议之外的事,没兴趣。”

郑攸宁被他这直白的调侃和重申闹了个大红脸,耳根瞬间发热,她刚才那点小心思,果然被他看穿了。

她强作镇定,别开脸,声音有些发紧:“我,我没那个意思。”

涂颂新点点头:“那么,早点休息,涂太太。”他反手关上了那扇门。

咔哒。门锁落下的轻响,如同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门关上的那一刻,郑攸宁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关上主卧的门,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另一边,涂颂新在书桌前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像是在驱散一场冗长仪式带来的疲惫。桌上的玻璃杯是空的,他起身倒了杯温水,目光扫过书桌,落在了右侧最下面的抽屉上。

他顿了顿,伸手拉开。抽屉深处,压着一个笔记本,他打开笔记本,将里面的照片取出来,放在桌面上。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扎着高高的马尾,眉眼间带着未脱的青涩,却笑得灿烂,背景是瑞士雪山下的某条街道,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那是郑攸宁,却又不是今天这个在婚礼上低眉顺眼、处处透着小心翼翼的新娘。

四年前,他25岁,也是这样一个光线明亮的日子,在瑞士的一场科技论坛上。深空科技初露锋芒,作为新锐受邀参会。在一场关于“科技发展与人文边界”的论坛上,他作为新锐企业家代表发言。

“Excuse me?”台下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是一个年轻的东方女孩。她大概十**岁,扎着利落的马尾。

她用英语流利地表述自己的观点,“您说技术应该优先于伦理,可当技术发展到足以威胁人类生存时,再谈伦理,是不是已经晚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动怒,反而觉得难得。在那些充斥着客套寒暄的场合,这样直白而犀利的提问,像一阵清冽的风。他和她当场就那个话题有了短暂的交锋,她的观点未必成熟,却有着难得的敏锐和真诚。

那是他整个论坛之行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场交流。

后来,他在会场外的草坪上又见过她一次。她正蹲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给一只瘸了腿的小松鼠喂食,侧脸柔和,眼神专注,和论坛上那个锋芒毕露的女孩判若两人。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身上,画面干净得像一幅水彩画。

他鬼使神差地,用手机拍下了那张照片。

那时候的她,鲜活、锐利、充满生命力,像一株迎着阳光生长的向日葵。

回忆的画面渐渐淡去。

那天,他被母亲又一通急切的催婚电话召回家中。踏入老宅客厅,便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那里,一身素净,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平稳、不卑不亢地在陈述困境。

他一眼便认出了她是当年在瑞士遇见的那个女孩,却带着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沉静。

或许是他实在厌倦了母亲无休止的相亲安排,那句“我同意”,脱口而出,他甚至在她离开后,撇下仍在震惊中的父母,径直追了出去,向她提出了那一纸荒唐却各取所需的合约婚姻协议。

后来,他独自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那一刻的决定有多么反常。他向来习惯于掌控全局,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却在那个瞬间,做出了那么冲动的选择。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低声自语,声音消散在寂静的空气里:“郑攸宁,这三年,你究竟想在这涂太太的名分下,得到什么?”

这场始于旧约、终于契约的婚姻,才刚刚开始。而他那一位看似温顺服从的新娘,在那层滴水不漏的平静之下,藏的究竟是走投无路的孤注一掷,还是别有所图的步步为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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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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